正文 第54章 「煮」夫害羞了 文 / 安筱喬(書坊)
「因為我爸給我熬粥,就算是在旁邊守著,也會熬糊鍋。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在我爸面前有多乖。明明嘴巴挑剔的不行,我媽要是飯做的難吃了,我敢直接把碗扣在桌上,我媽就會搖著頭,雖然會訓我幾句,但是還是回去廚房給我重新做一份。
但是,我爸粥熬糊了,我還是會喝的,喝著喝著就習慣這個味道了。」
「怪不得你的嘴巴這麼挑,原來是媽媽慣出來的。」
「嗯。」
「……」
「王翠花,把我養成這個樣,現在不管我了!」想到母親要再婚的事情,宋得之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說道。
薛仲揚看著宋得之,猶豫了再,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對你母親再婚這麼反感?」
「我母親再婚了,我就再也沒有家了。」
家裡有了另一個陌生的男人,宋得之回到母親的家,再也不會自在自如,想怎麼樣怎麼樣?
以後那個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將是母親和那男人的家了,還有母親和那個男人的孩。
薛仲揚搖頭,輕笑,「你這是什麼怪邏輯?你的母親就算是再婚了,也還是你的母親。」
「……」
「之之,你不能阻止你母親尋求屬於自己的幸福。」薛仲揚見她情緒穩定了下來,趁機勸解道。
一絲暗淡略過宋得之的眼底,「我知道你也會說這種話。那是我母親,我相依為命的母親。如果是你母親,你會同意嗎?」
「會!每個人都有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的權利。就算是為人女,也不能仗著愛,阻止。」
「我如果有了你的孩,你不在了,我絕對不會再婚!」
薛仲揚的拇指摸著她的手指,沒有立刻回答,想了半響,才艱難的說道,「如果我死了,有個男人對你好,你就……再婚吧!」
「是嗎?」
宋得之看他那勉強的模樣兒,才不相信。
薛仲揚猛地抬起頭,「前提是我死了,我如果活著,你休想!」
宋得之笑了,「言不由衷!」
「我愛你,我希望你這輩只屬於我一個人!」
「……」
「之之,你別和我離婚了好不好?」
「好!」
她答應的乾脆,薛仲揚的心卻突突的跳了一下,「真的?」他有點不敢相信。
「真的。」
宋得之的肚不合時宜的咕嚕嚕叫了起來,這才拉開了薛仲揚的注意力,「我就知道你餓了。」
……
早飯加午飯,
皮蛋瘦肉粥、燒麥,小涼菜,全部都是薛仲揚一個人弄的。燒麥,從做肉餡,到和麵包成成,佈置繁瑣,工序複雜,宋得之吃的不是燒麥,是薛仲揚的心意。
「好吃嗎?」
宋得之對薛仲揚豎起了大拇指,「一級棒!」
「下次給你做灌湯包。我以前沒有做過,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
「你做的超難吃,我也會吃!」
薛仲揚臉上染上了異樣的緋紅,像是害羞,「你晚飯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咬了一口湯汁鮮美的燒麥,宋得之問道,「這麼慇勤?你有什麼目的嗎?」
「我朋友說,要想收服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收服一個男人的胃。我想了想,你這麼貪吃,我要是把你的胃收服了,你的心是不是就會永遠在我身上了。」
宋得之微抿了唇,心下軟的一塌糊塗。
她的心早就被他收服了,否則在知道他欺騙她的時候,也不會又氣又怒又傷心。
「我晚飯想吃炸醬麵。」
「好,我們晚飯做炸醬麵!」
……
吃完了飯,休息了一會兒,薛仲揚讓宋得之去睡覺。宋得之睡了那麼久,哪還困,不肯吃藥不肯睡覺,薛仲揚只好妥協,
「好吧,你先吃藥,然後看一部碟片,就去睡覺。」
「遵命,老公!」
……
兩個人雙雙在沙發上坐下,宋得之往後一靠,長歎一聲,「……還是生病好,有人煮粥,有人陪,還可以看碟,感覺好久都沒有這麼悠閒了。」
蜜月回來,宋得之忙,薛仲揚也忙,兩個人似乎很久都沒有這麼清閒了。
「胡說什麼?生病可不是好玩的。」薛仲揚正色道。
「在中國,有一句俗語:小病是福。」
「小病大病都不是福!」
「我和你這個洋鬼沒有辦法溝通。」
「我是中國人!」
「一個出生在香港,從小接受美帝國主義教育,10歲之後去了美國的人,你敢說你是中國人?」
「我爺爺有請家庭教師,教我國的。」
宋得之笑,「你騙誰
呢?你寫的字,還不如一年級的小朋友呢?那叫字嗎?隨便抓一隻蚯蚓放到紙上都比你好。而且,你好多字都不會寫。」
「字,我都認識,只是有些複雜的,我不會寫。而且,簡體字,我認不全。我從小的是繁體字。」薛仲揚抱怨道,「如果我一開始習簡體字,可能會到更好點,繁體字真的是……難了。」
宋得之窩在他的懷中,嚴肅的說道,「從明天開始,我們開始練字!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找了一個盲老公。」
薛仲揚苦了一張臉,「可不可以不要?」
「嗯?」宋得之眉色冷凝,直直的盯著他,目光頗有壓迫感。
「好吧。不過,我告訴你,我對習漢字實在是沒有天賦。你到時候,可別生氣。」
半天沒有回應,薛仲揚低頭,看到宋得之上下眼皮在打架,「去睡覺!」薛仲揚把她抱回了床上。
藥裡的安定發揮了效果,宋得之這一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仲揚……」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宋得之起身,出了臥室,聽到薛仲揚壓低了聲音在講電話,「……我知道了。我現在回不去!……我在這邊挺好的。嗯,好。」
等薛仲揚掛了電話,陽只剩下了一點餘暉,薛仲揚站在落地窗前,癡癡的望著外面,目光似乎沒有焦距。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宋得之忍不住走過去,問道。
「醒了?」他有些意外,她在他的身後,「你怎麼了?」
「沒有!家裡有點事,有些頭疼。」
「家?」
「嗯。」
「你的親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