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路見不平,一聲吼 文 / 安筱喬(書坊)
「啊……」
一聲慘烈的叫聲打斷了即將揭開的秘密,宋得之循聲望過去,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喝了酒的男人正在打女人。
「我求求你,別打我了……嗚嗚……」
女人上身衣服扣被扯掉了幾顆,露出了裡面藍色的胸罩。披頭散髮,身上好幾處髒污。
「你敢跑?我讓你跑,我讓你跑。看我不揍死你。」
男人紅著眼睛,揪著女人的頭髮,女人的臉露了出來,宋得之看到女人被揍腫的臉,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要是多大的深仇大恨,能下得了這種狠手。
「別打了,別打了……嗚嗚……」
「臭娘們,你是我老婆,老打你,誰敢管!」
男人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臉上,啪的一聲,女人吐出了一口血,牙也被打掉了,一顆白慘慘的牙從鮮紅的血裡露出來。
宋得之再也看不下去,把象牙的盒往薛仲揚的懷中一塞,大步朝男人走去。
「之之!」薛仲揚伸出手,拉她,沒有抓住她。
「錢呢?把錢給我!你不把錢給我,我就揍死你。」
「那是孩上的錢,給你買酒喝了,孩哪有錢交費。」
「上什麼?那小呆頭呆腦的,上也沒出息。」
「你怎麼知道我兒沒有出息?他再怎麼沒有出息,也比你強?他至少不賭,不酗酒……」
「臭娘們,你再敢說?」
女人看到掄起的巴掌,雙手抱住頭,頭一低,卻沒有等到巴掌扇在身上的疼痛。
「你是誰?」
女人抬頭,就看到宋得之攥住了男人的胳膊,「放開!她是我老婆,我打我老婆,你管不著!你給老滾一邊去,少多管閒事!」
宋得之這輩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打人是違法的!她是你老婆,你也沒有權利打她!」
「你是什麼東西?你管我?老打老婆,誰都管不著。」男人衝著宋得之吼,一嘴的酒氣,熏的宋得之只皺眉。
宋得之一拳頭打在了男人的鼻上,男人的鼻瞬間冒出了血來,男人摀住了鼻,哎呦哎呦叫,宋得之看了一眼地上的可憐女人,對著那個男人就是拳頭腳踢。
對付這種家暴的男人,說教沒有用。
拳頭最有用。
「哎呦,別打了,別打了……啊!」
薛仲揚站在一旁,看著宋得之施暴,替那個男人都感到疼,宋得之一拳一腳都用了力,拳頭打在骨頭上,發出了恐怖的聲響。
女人看呆了,看到自己的老公被揍的在地上爬不起來,她慌了,「你別打了,你打死他了。」
女人過來護著自己的老公,宋得之停手,「對付這種人,只有以暴制暴。」
「老婆,快報警,讓警察抓她。」
「老公,你沒事吧?」
「哎呦,疼死我了,我骨頭斷了,我渾身都疼。」
巡夜的警察正好過,警笛呼嘯著,由遠而近,男人一聽到警笛的聲音,來了底氣。
「老婆,快點攔住警車,我要被打死了。」男人推了自己的老婆一把。
「這……」女人看了一眼宋得之,宋得之憐憫的看著這個女人。
「老婆,我被她揍成這個樣,一定要去住院的,咱家哪裡有錢啊?」
「……」
「哎呦,我要是死了,我要死了。你趕緊把兒上的錢拿出來給我看病去。」
女人猶豫了一下,男人揮拳,衝著女人吼,「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看我回家不揍死你。」
女人抱歉的看了一眼宋得之,還是選擇了去攔警車。
「警官,警官……」女人跑到了馬中間,攔住了警車前。
車上,巡夜的執勤民警看到一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女人攔在了警車前,還以為發生了惡性刑事案件,兩個民警拿著槍下了車。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女人指向了宋得之,「是她,她打人。」
渾身都是酒氣的男人抱著腦袋,躺在地上,一副被揍的要壽終正寢的鬼樣,「警察,你們要為我做主啊,我和這個女人無怨無的愁的,這個女人衝出來,就把我揍了一頓。」
「哎呦,疼我我了,我的腿啊,我的腰啊,我的胸部雷啊,我的心肝脾肺腎啊……我要癱瘓了,我要死了。」
宋得之咬牙,照著男人的屁股又踢了一腳,罵道,「你快死了?我瞧你嚷嚷的挺大聲的?你肺活量大著呢,你死?你這種禍害,怎麼也得活個一千年?」
「哎呦呦,我又不是王八。」
警察看著瘦弱的,短髮的女,怎麼看都不像是行兇者,「位,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
警察局,
警察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錄了口供,中年警察看著宋得之,說道,「宋女士,你見義勇為,也不能把人
人揍成哪樣啊?你觸犯法律了你知不知道?」
「哼!」
見宋得之不受教,中年警察看向了今天晚上一直都保持沉默的英俊男,「先生,你和宋女士是什麼關係?宋女士打人,你怎麼不勸勸她?」
「夫妻關係!她不聽我的。」
說完,看了一眼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不斷呻吟的男,輕歎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被一個娶了母老虎的警察看到,警察同情的看著薛仲揚,說道,「哎,你說你長的這麼帥,怎麼就娶了一個母老虎呢?」
薛仲揚被嗆了一下,盯著小警察同情的目光,楞了好半響。
「沒想到你也是個怕老婆的。」小警察拍了拍薛仲揚的肩膀,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姿態,「兄弟,她要是在家暴,你來警察局,我給你取證,法庭上也好當證據。」
薛仲揚還愣著,宋得之聽明白了,她看了看表情精彩的薛仲揚,很是配合的揪住了他的耳朵,凶巴巴的問道,「……怎麼?你想和我離婚?啊?」
薛仲揚可不是任由女人揉捏的男人,他順勢拉下了宋得之的手,低聲問道,「你手疼不疼?」
「有點。」
薛仲揚盯著她的手看了看,有點紅,然後對警察說道,「警察先生,我的手可能軟骨挫傷,我要告這個男人故意傷害。」
男人傻眼了,「你胡說什麼?明明是她揍我?」
「你怎麼能證明是我揍了你?」薛仲揚替宋得之揉著手,「我一個柔弱女,手無縛雞之力,平時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怎麼可能把你揍成那個蠢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