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文 / 蝸妞
因為是休息日，沒有工作，瑪格麗特在密室裡待了整整一天，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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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正在魔藥室裡熬煮藥劑，聽到聲音也沒管坩堝裡的藥劑還不到火候，直接就關了火，快步從裡面走出來，等到近前看著瑪格麗特疲憊的臉色，關心的詢問，「瑪吉，你還好嗎？」
瑪格麗特微笑了一下，點點頭，「謝謝，還不錯。」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有事要忙，已經離開了。」
這句話讓西弗勒斯有點緊張，他摸不清這到底是瑪格麗特知道了什麼還是在婉轉的要求他離開。
仔細的看了一下瑪格麗特的神情，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才要開口說點什麼好混過去，再開口之前突然想到了什麼，視線下移，掃過她的手腕處……不是錯覺，早上還看到的那根掛著金盃的手鏈已經不在那裡了，聯想到女孩今天在密室待了一整天的時間……西弗勒斯掩飾掉所有的複雜思緒，故作輕鬆的說道，「我在等你一起晚餐。」
「晚餐？」瑪格麗特有些驚訝，她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哦，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在宵夜的時間考慮晚餐……」
話雖然是這麼說，人卻走過去挽住男人的手臂往餐室的方向走，「好吧，要不是你提醒，我差一點就忘了我今天不僅錯過了午餐還錯過了晚餐……」
西弗勒斯無奈的看了一眼依傍在自己身邊的女人，輕聲的責備了一句，「你啊，總是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健康，等以後就該後悔了。」
聽到男人這樣說，瑪格麗特沒忍住笑了起來，笑完後拉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胳膊，在他再次看過來的時候，取笑道，「就像你現在已經後悔了一樣？」
西弗勒斯嗔怪的白了她一眼，把她送到座位上，問，「想吃點什麼？」
瑪格麗特召喚來家養小精靈，「準備一些牛排和沙拉，兩人份的晚餐。」說完才想起還沒有徵求男人的意見，補問他，「這樣可以嗎？」
等西弗勒斯點點頭，瑪格麗特揮揮手讓家養小精靈離開。
等家養小精靈離開後，瑪格麗特看著西弗勒斯，輕聲說道，「西弗，我經常會忘了時間——不管是因為實驗還是有其他什麼事要忙，你以後不必等我，就像你說的，為了健康，要知道，我也是會擔心你的。」
西弗勒斯淺笑著彎了一下嘴角，「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微微停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瑪吉，你明白的，我實在有些擔心你的身體狀況。」
瑪格麗特沉默了一小會，然後揚起一個笑臉，「沒什麼更糟糕的了，我都能應付，放心。」
話雖然說的委婉，但西弗勒斯還是能夠聽明白背後隱藏著的那份拒絕，他無聲的自嘲般的勾了一下嘴角，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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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開始變得冷凝。
瑪格麗特也不再說話，乾脆拿出來一份報紙，打開看了起來，兩人再也沒有別的話說，沉默一直持續到晚餐結束。
餐後，瑪格麗特以為西弗勒斯會回到他的實驗室去，畢竟晚餐的氛圍可算不上好，但是，西弗勒斯跟著她的腳步走進了書房，站在了靠門牆邊的書櫃前認真的尋找著什麼。
瑪格麗特皺皺眉，卻沒有說什麼，自己走到書桌那邊坐下，先是大致掃視了一圈桌面上的東西和抽屜的位置，確認一切都是她離開之前的模樣，沒什麼不同，之後，才看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是需要找什麼書嗎？」
西弗勒斯轉回身來看向瑪格麗特，「想看看有沒有介紹魔法蛇-毒-液的資料，你昨天帶回來的那瓶藥劑，後來還被加入了一些蛇毒，」說到這裡的時候，西弗勒斯停下來看了瑪格麗特一眼，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我懷疑就是納吉尼的毒-液。」
瑪格麗特點點頭，站起來從身後的書櫃裡找出兩本書遞給西弗勒斯，「這是介紹魔法蛇飼養和習性的，也許你會想要看看。」
西弗勒斯拿在手裡簡單翻了翻，突然換了一個話題，「盧修斯上午和下午都找過你，說是關於慰問金的一些事項需要和你商量，問你什麼時候能抽出時間和他聯繫。」
「嗯，我盡快聯繫他，他不過是想要打探我的行蹤，沒什麼好著急的。」
盧修斯這麼急著找她，怎麼也不可能真的是為了那個牽扯著魔法部，需要來回扯皮才能商定的慰問金案，為的只能是她昨天出現在了小漢格頓的事情。
昨天她去了小漢格頓和海島巖洞，後面去海島巖洞她瞞的嚴實，但去小漢格頓她是有意露給了身後一些眼睛的，為的是看看鄧布利多或者其他什麼人在知道小漢格頓的岡特老宅已經被損毀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鄧布利多肯定是知道魂器的存在的，但到底已經掌握了多少，六件魂器中地六件到底就是救世主哈利·波特，還是另有其他……這些都是瑪格麗特想要查探明白的，但金對他被分離之後的事情沒有任何頭緒，瑪格麗特能夠尋找的方向只能放在一個已知的鄧布利多身上。
而且，前面三件魂器的失蹤，裡面有沒有鄧布利多的手段，也是瑪格麗特擔心和疑慮的。
所以，她昨天一露一藏，為的是希望能夠吊出一些願意上鉤的魚。
不過，現在鄧布利多和已經自由的魂器都還沒什麼動靜，盧修斯倒是第一個跳出來了，瑪格麗特按了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這個明明一無所知還什麼事都想要插一腳的傢伙，也不知道這次又是他不甘寂寞的「上進」心在作祟，還是被誰當了槍在使。
看瑪格麗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好像完全沒有別的話了，西弗勒斯猶豫了一會之後，又說：「還有……小尤利西斯先生一直試圖聯繫你。」說到後面的時候，西弗勒斯完全是一副牙疼不已的模樣。
這樣的作態讓瑪格麗特笑了起來，「別這樣，西弗，帕爾……是個真誠的朋友。」
西弗勒斯瞪著瑪格麗特，這句話說的讓他覺得自己的牙齦好像真的在疼了，只能惡狠狠的瞪著肇事者瑪格麗特。
看著男人的樣子，本來想要開個玩笑的瑪格麗特，好心情突然就消失了，她輕歎了一口氣，「西弗勒斯，我想我需要向你道歉，這件事是我錯，從一開始我就錯了，那時候我還不懂感情，貪婪愚蠢，也讓你陷入為難，抱歉，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愣了一會，然後抬頭，狐疑的看向瑪格麗特，他看到的是女孩臉上的苦澀表情和眼睛裡的後悔無奈。
他差一點就想要相信她是真的在後悔了。
忍不住閉了閉眼睛，腦子裡閃過鄧布利多的話，還有記憶裡女孩和他們站在一起時候開心的樣子，西弗勒斯悄悄的握緊了拳頭，聲音乾澀艱難，「瑪格麗特，你是一個非常非常優秀的女巫，漂亮聰慧，強大的實力，傲人的血統，最受敬仰的姓氏……每一條都是讓男人願意不顧一切追逐的理由，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好到除了一個小尤利西斯，你沒有再給更多的人機會。——你對所有人冷漠，卻偏偏給了他親近你的機會。
「已經足夠好了嗎？」瑪格麗特喃喃自語，「那你為什麼一定還要回到鄧布利多身邊呢？莉莉·伊萬斯就這麼重要嗎？」
「……」西弗勒斯震驚到嘴巴都張開了，他驚慌失措的伸出手，想要碰觸瑪格麗特。
卻被瑪格麗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抽出來的魔杖抵住了咽喉——
瑪格麗特站在西弗勒斯的對面，神色冰冷的看著他，「早晨的那張紙條，我本來想要當做不知道的，畢竟你寫的是「平安無事」而不是「受傷歸來」，只是，西弗勒斯，為了讓你脫離鄧布利多的掌控，你知道我支付的什麼樣的代價嗎？呵！」
西弗勒斯嘴角吸吸，終究什麼話都沒有能說出來。
「說吧，這一次，鄧布利多又承諾了你什麼，……或者說，你想要的什麼是他能給你而我做不到的。」
瑪格麗特收回來魔杖，低聲問他。
「……」大腦封閉術開始運轉，西弗勒斯眼神空洞，神色麻木的看著瑪格麗特，好半天之後，終於開口，「和（莉莉）……沒有關係，我只答應了幫阿不思找到魂器下落，由他銷毀。」
對上瑪格麗特嘲弄的眼神，西弗勒斯忍住心底的難堪羞怒，低聲道，「我擔心你的靈魂狀態，也……」突然激動起來「不，我絕對不願意那個人再回來，我願意盡一切努力消滅他。」說著聲音又放低了，「曾經，我以為我能夠放任他繼續生存，只要這是你的意願……」
「那現在為什麼不行？」瑪格麗特緊緊的盯著西弗勒斯的臉，仔細分辨著他臉上的每一個情緒變化。
西弗勒斯目光灼灼的盯著瑪格麗特的眼睛，「你真的想不到嗎？——他改變了你，他讓你像扔垃圾一樣毫不留戀的丟棄……」最後一個字完全消音在男人的雙唇之間，沒有說出來。
但瑪格麗特已經明白。
這樣的剖白讓她的心情複雜到自己都沒有辦法分辨，——沉默！
——滿室寂靜，呼吸可聞。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幾分鐘，或者幾個小時，瑪格麗特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如果在某一天我已經變成了他——」
如果我的靈魂被徹底侵染或者吞噬，他掌控我的所有思維和感情……
這句話不需要全部說出來，兩人都明白。
西弗勒斯偏頭看向了旁邊，聲音暗啞低沉，「放心，我會為你復仇的。」
「呵呵——」瑪格麗特笑了起來，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自作多情，還是在笑男人的自欺欺人……
被伏地魔魂片影響的那段時間，瑪格麗特也知道自己對男人太過冷酷，但她自以為是的認為他一直都在寬厚包容，再沒有想到，真相是他不過在壓抑隱忍，到忍不住了，也就徹底爆發了。
後悔嗎？
瑪格麗特自己都不知道他對男人的感情還剩下多少，願意讓他進來，願意讓他留下，足以證明她還是愛他的，可是，自始至終，她都再做不到信任他。
從昨天再走廊相遇開始，她就已經在懷疑他，因為她剛從魂器存放地回來，他就出現了。本來就是敏感的時間，再加上一個敏感的人，讓瑪格麗特想要不懷疑都不容易。
可是，她還是因為他的一句想要收拾東西就把他放了進來，不過是捨不得徹底遠離，可是又做不到信任，才會當面把那瓶毒-液拿了出來。
即使沉迷**，還是在房間了佈置了監控咒語。
當知道他一早就在給鄧布利多準備防蛀牙魔藥的時候，她難堪委屈，卻在知道紙條內容後心情複雜難言。
一整天留在密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不問不說，順勢而為，間諜這種東西，不過是看怎麼用途罷了。
只是，到底沒有按捺得住。
瑪格麗特深深的看著西弗勒斯，最簡單的一句「你走吧」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不知道這到底是她已經如此深愛他，還是她在感情上已經軟弱到不堪的地步。
閉了閉眼睛，瑪格麗特越過西弗勒斯，分別的話語說不出來，那就不說吧，封閉了所有通道也是一樣的。
西弗勒斯看著瑪格麗特決絕的眼神，心頭一陣陣的發慌，在瑪格麗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猛地一下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保證什麼，他不說，她也不問。
瑪格麗特僵著身體任由他抱著，不掙扎也不說話……
西弗勒斯慢慢的鬆開了手，瑪格麗特筆直的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