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文 / 蝸妞
書房裡
瑪格麗特目無焦距的看著放在羊皮紙上的羽毛筆，這支筆不是她慣用的那支，那一支被她自己給砸壞了。
因為是新筆，用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彆扭，瑪格麗特也知道不過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因為，雖說這支筆的功能簡單了一些，沒有那麼多的輔助的能力，但用來基本書寫還是完全足夠的，甚至，只要仔細一點，就能感覺出來這只筆的筆尖軟硬適中，書寫的時候更加流暢，不像原先的那支，用的年頭長了，多少有些磨損。
可即使是這樣，她每一次提筆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想一想那支已經壞了的。
瑪格麗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把腦子裡突然出現的關於筆，關於波特，關於莉莉什麼的想法統統都扔掉。
她想她是魔怔了，突然就把自己和一支筆比較。
自嘲一笑，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她安排處理呢。
拿起筆，剛想繼續之前被打斷沒寫完的那封信，抬眼就看到了照片裡的自己。
那份引發了爭吵的報紙，被男人隨手扔在了桌面上，照片裡，她正抱著西弗勒斯的腰，幸福的嬌笑著……
看到這張照片，瑪格麗特的心情五味雜陳，雖然拍照是為了做戲，但是，那一刻，看著男人眼睛裡寵溺的溫柔，她是真的開心著的。
明明，前一天，他們還相互擁抱，他看自己的眼神，裡面還充滿著溫柔和包容。
明明，在報紙上，他們已經是幸福的一對……
看著一直坐在對面沒有離開，也不肯開口說話的男人，瑪格麗特再一次深呼吸，「西弗勒斯，你是不是又一整晚沒睡？早餐用過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然後先去睡一覺，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糟糕。」
西弗勒斯下意識的「嗤」了一聲，卻在聲音回饋到自己耳朵的時候，意識到『又遭了』。
他真的沒有要拒絕女孩示好的意思。他不過是還沒反應過來，直覺對方這話說的虛偽，本-能快過大腦，就『嗤』了。
現在回過神來，當然明白女孩確實是在沒話找話，但又怎麼樣呢，前面，他們能說的話也都已經說盡了，剩下能說的，當然就只有這些虛話。
看著女孩已經低頭在寫字，氣氛也再一次凝滯下來，西弗勒斯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心底積壓著的怒火也就都化成了無奈。
陪著一起去做訪談，其實早已經默認了女孩的反擊，只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篇把矛盾徹底激化的文章做在了最前面，今天早上，他看到報道後簡直頭昏目眩，也終於死心，不再幻想女孩還有和阿不思和解的可能。
之前他和瑪格麗特說的話並不是嚇唬，是真心覺得阿不思現在應該是恨到要阿瓦達她的，老人就是再大度寬容，被對手逼迫到如此地步，也不可能不動怒。
質問女孩對於波特的承諾，其實不完全是他的本意，雖然他多少也覺得女孩做的太狠，一下子就把波特小崽子架到了火上烤，但心底還是明白的，只要鄧布利多還在城堡，波特就不可能真的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其實，他當時更想問是，『寫下這篇文章的是不是尤利西斯那個小子？』
但他更加明白，在這個當口敢公開和鄧布利多叫板的，除了那個愣小子不會再有別人。
一篇文章，乾脆利落的把整個尤利西斯都拖下了水，雖然說那小子事後不可能不受到來自家族的懲罰，但是，尤利西斯再想中立，也已經洗不乾淨了。
誰能相信，尤利西斯家那個已經接管了部分家族事務的繼承人，做了這樣一篇立場鮮明的文章，傳達的僅僅只是他個人的觀點。()誰能信，誰又敢信。
前面傳出尤利西斯將要和斯萊特林聯姻的消息的時候，尤利西斯的態度可是相當的曖昧，現在再來撇清，已經晚了，撇不清了。
西弗勒斯苦笑，昨天在報社，他還在嘲笑對方顧忌著家族立場，什麼都不敢做，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對手，今天，對方就一巴掌狠狠的煽在了他的臉上。
如果願意承認的話，西弗勒斯其實是羨慕尤利西斯的，也許正是太年輕，所以可以肆意妄為，拖上整個家族為了自己的感情豪賭。
也終於明白，昨天最後的那句威脅，對手的底氣所在。
所以，在看到報紙的第一時間，他其實是有些恐懼的，恐懼對手的強勢進攻，也恐懼著自己的軟弱無力。
他再也做不到，像尤利西斯那樣，為了一份可能的感情去賭上所有的一切，他的『anything'，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放上了賭桌，還輸的血本無歸。
現在的他，只剩下一顆蒼老的心和一些貪婪的欲-望。
再歎一口氣，西弗勒斯也盡量放軟了音調，「你呢，不也是在這裡忙了一個晚上？」
瑪格麗特沒想到男人沉默半天之後，會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忍不住抬頭看過去，看到男人正在小心的看著自己，緩緩的笑了起來。
房間裡的氣氛總算變得不那麼僵硬。
擱下筆，瑪格麗特想了一下之後，才說：「西弗，晚上宴客的禮服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你等下別忘了先試穿看看，嗯，還有，晚上的菜單，你願意幫我再斟酌一下嗎？」
西弗勒斯的心情也在這些瑣事中放鬆下來，難得的，他竟然也有了拖過一刻是一刻的憊懶念頭，外面再怎麼翻天，總要等到他出去後才需要面對，現在，還在這個封閉的莊園裡，就讓他先不管了吧。
「好啊，盧修斯那傢伙，你別看他裝的挺像，其實他的口味一點都不高貴，特別愛吃甜食，不過當然是沒有老蜂……」
本來是想要輕鬆下氣氛的，但說到一半的時候，又習慣性的提到了鄧布利多，下意識的就頓住了，但停下來以後也覺得不對，繼續說吧又太刻意，就被難住了。
瑪格麗特先是因為西弗勒斯的突兀停頓愣了一下，旋即也就反應過來是這幾天爭吵太多，讓男人太過小心了。
她輕輕的笑出聲來，「真的啊，盧修斯竟然會愛吃甜食，這還真是沒想到呢？我讓廚房給你們男士準備的茶點都是按照的你的口味，乳酪小餅這些可只準備了女人和孩子的份，那我等下可要記得讓廚房改單子。」
頓了一下，又問，「可是盧修斯既然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的這個小愛好，專門準備會不會不太好？」
西弗勒斯惡作劇般的笑了一下，「又沒有別人在。」說的好像瑪格麗特也已經被馬爾福真正接納了似的。
瑪格麗特指著西弗勒斯笑，「我看你是想看盧修斯想吃又不能吃的為難樣子吧，別忘了，我們可是主人家。」
說說笑笑，兩人都刻意的維持著這一刻難得歡樂平和。
到傍晚的時候，莊園外面的警戒咒被觸碰，瑪格麗特和西弗勒斯一起去門外迎接。
把人引進大廳，還沒等上茶點，盧修斯就迫不及待從口袋裡拿出一份《預言家日報》，「瑪吉，這可真是一份大驚喜，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禮物。」
瑪格麗特才想說話，抬眼一不小心就看到端莊安坐在那裡，臉上笑得高貴矜持的貴夫人納西莎，悄悄的伸手在盧修斯的腰上掐了一把。
她一時沒忍不住笑意，差點嗆到口水，趕緊拉著西弗勒斯往自己身前稍微擋了一下，這才沒有失態。
西弗勒斯莫名其妙的看了瑪格麗特一眼，納西莎意識到自己的小動作大概是被發現了，臉上有些羞赧，但不仔細看的話一點都不明顯。
桌上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只有小跟班德拉科一直好奇的打量著大廳裡純中世紀時期風格的裝飾，完全在狀態之外。
不過幾個人也都是端得住的，至少表面功夫都是不錯的，所以這個小插曲很快就混了過去。
用過家養小精靈精心烹製的晚餐，瑪格麗特和西弗勒斯領著馬爾福一家子參觀這座古老的斯萊特林莊園。
盧修斯和西弗勒斯走在前面，納西莎帶著德拉科跟在瑪格麗特的身邊，幾個人邊走邊談論著莊園的佈局和景致，中世紀時期的風格和現在相比，要顯得更粗獷一些，沒有現代建築那麼精緻，但是要比現代建築更加大氣。
有了比較，也就不缺話題，隨便聊聊就熱鬧了起來，氣氛倒也一直和樂融融。
走了半個多小時，盧修斯看到前面的景象開始變得破敗，也就自覺的停駐了腳步，不再往前走。
畢竟是才整修了沒幾天的地方，先前西弗勒斯還有興致參與了一些規劃和整理，後來因為和瑪格麗特吵架，天天待在實驗室裡，莊園的規整都交給了家養小精靈，到現在，能有一小半的地方還能看，已經算是效率不錯了。
幾個人再一次回了大廳，盧修斯幾次想問瑪格麗特點什麼，都被納西莎打斷了，從納西莎的視線方向來看，大概是顧忌著坐在一旁陪聽的德拉科。
瑪格麗特雖然不太贊同納西莎保護過度的教育方式，但到底體諒她的一片慈母之心，也就不再為難一個已經憋不住話一個卻不讓說的夫婦倆，對西弗勒斯說：「西弗，你帶盧修斯去書房坐坐，也讓我和納西莎說說我們女人的私房話。」
等到兩個大男人離場後，瑪格麗特又讓家養小精靈換了一些更適合女性口味的茶點，都妥當以後，才笑著陪納西莎聊天。
開始的時候，兩人的話題很保守，先是聊了一遍天氣，再是最近的流行趨勢，然後才說道德拉科。
瑪格麗特一再表示德拉科是一個懂事好學的好孩子，納西莎矜持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瑪格麗特也謙虛的恭維了一番馬爾福的家教。
畢竟是相識不久，也沒怎麼接觸瞭解過，太深入的話題都是不合適的，只能聊一些泛泛的東西打發時間，順便也借此瞭解一下對方的為人。
她們在這邊相互恭維客套，書房裡可不是這樣。
一離開納西莎的管束範圍，又是在知根知底的老朋友面前，盧修斯瞬間扔掉臉上的偽裝面具，哈哈大笑起來。
從早上看到報紙開始，他就一直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他是實在沒有想到，之前一直表現的黏黏糊糊不幹不脆的瑪格麗特，會有這麼有魄力的一面。
直接拿救世主開刀，這是連他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瑪格麗特這一次的果然出擊，不僅讓一部分人看到了新的斯萊特林家主的強勢，也給了他們足夠的信心。
對於盧修斯來說，則是更加堅定了追隨瑪格麗特腳步的決定，一開始只是迫於黑魔標記威力的想法已經淡化，多少有些一些心甘情願的成分。
不同於盧修斯的激動，西弗勒斯的臉色可不怎麼好，他手臂抱胸，冷臉看著盧修斯發瘋，等到盧修斯笑完了，才說：「竟然能夠笑得這麼開心，那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嘎？盧修斯神色莫名看著西弗勒斯，什麼應對之策，為什麼要他想？
雖然沒有開口，但是憑借多年的默契，西弗勒斯還是從盧修斯的臉上看出了他的大致想法，嗤笑道，「你不會以為鄧布利多會就這麼算了吧？」
盧修斯眨巴了下眼睛，無辜的看著西弗勒斯，「老蜂蜜那麼小肚雞腸，睚眥必報，怎麼可能不出手反擊，可是，這不是瑪格麗特應該考慮的事情嗎？」
他無賴的一攤手，讓他在旁邊扇扇風點點火還行，沖在第一線，呃，他才不幹這種傻事。
當初救世主是蛇佬腔的事情剛一出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拿來做點文章，不過是都沒有直捋虎鬚的勇氣罷了。
他可沒有四分之一的霍格沃茨做護身符，他這樣的小身板還是躲後面點才安全，盧修斯對自認為自己是『戰略性後退』的想法可一點都不心虛。
西弗勒斯簡直被氣的咬牙，他瞪著自己這個有好處從來不拉下，一點危險就迅速往後縮的『好朋友』，「要不要我把你剛剛的那句話轉告給瑪吉？」
盧修斯傻眼，剛剛太過得意忘形了，一時忘了，他的這個好朋友已經是斯萊特林小姐的枕邊人了。
轉了轉眼珠，盧修斯岔開話題，「啊，西弗勒斯，我還沒有恭喜你呢，你還不知道吧，魔法部已經同意把普林斯莊園歸還到你名下了，等假期結束之後，你到魔法部辦個手續，就可以自己去打開莊園了。」
「哈哈……」盧修斯又是一陣大笑，「我已經急不可待的想要看到你的新藥劑了。」
西弗勒斯有些不敢置信，之前一直沒有任何動靜，憑他怎麼催，眼前這只鉑金狐狸都在用各種借口在搪塞，怎麼這麼突然？
驚喜來的太快，讓人簡直不敢相信，西弗勒斯懷疑的問著，「放假之前，我問你的時候，你不是還說困難重重，福吉不肯鬆口的嗎？」
盧修斯上下打量的西弗勒斯，看了很長時間，只把西弗勒斯看的心底發毛，差一點就要發怒，盧修斯才說：「也沒覺得你這傢伙有哪裡好，怎麼就這麼好運，來，跟學長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哄斯萊特林小姐的，讓她對你這麼捨得。」
西弗勒斯完全一頭霧水，這幾天他們不是吵架就是冷戰，今天還差一點就徹底崩了，還哄？盧修斯這傢伙真的不是在取笑他？
西弗勒斯忍不住有些生氣，「什麼亂七八糟的，到底怎麼回事？」
盧修斯嘖嘖了兩聲，他是真的已經看不懂瑪格麗特了，要說她在乎西弗勒斯吧，她能在舞會上公開給西弗勒斯難堪，後來雖然又用報紙秀恩愛的方式圓了回去，但那也就是騙騙普通的平民，有點消息渠道的貴族心裡誰又沒有一本帳在。
但你要說她不在乎西弗勒斯吧，在西弗勒斯身上她又特別捨得花錢。
到底怎麼回事，反正盧修斯覺得自己是看不透，也就不準備再亂攙和了，只要他能把持住他這位心腸柔軟的小學弟，總歸是吃不了虧的。
也就不再賣關子，對西弗勒斯說：「你還不知道吧，為了你這座封在地底下，裡面還不知道有沒有東西的莊園，斯萊特林小姐花了這個數。」說完攤開五指在西弗勒斯眼前晃了晃。
「多少？」西弗勒斯猜到，「五萬？」說完反應過來了，「不對啊，她怎麼知道的，你不是答應我保守秘密的嗎？你這個該死的不守信譽的混蛋。」
盧修斯擺擺手，「哎呀，怎麼知道的你就別管了。」心想這麼大的事我敢瞞著嗎，就是瞞著你也不能瞞著她啊。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
盧修斯又說：「五萬，你可真夠大方的，告訴你，整整五十多萬，差不多三個堆滿的金庫。我說你小子行的，為了一座空的莊園，甩手就是五十多萬，你算算你要賣多少魔藥才還的上。」
西弗勒斯心塞，心說他還真還不上，他賣了這麼多年的魔藥，存款還不到五萬，湊湊弄弄也就勉強夠數，五十多萬，把他賣了都不值，只能苦笑，「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麼多？」
盧修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福吉一個人就餵了十萬，其他的能說上話的也都有份，還有那些曾經得過利益的，瑪格麗特每一家都送上等值的金加隆，告訴他們，原先送出去的東西不僅不要了，還多給一份，就算將來哪一天你真的反悔，他們也虧不著。」
說著搖搖頭，「要說傻是真傻，這麼多錢就這麼扔了，但要說大氣，也是真大氣，我都沒有這樣的魄力，五十多萬吶，號稱英國首富的馬爾福金庫，都找不出這麼多金幣來啊。」
說完再歎，「學弟啊，你就知足吧，人家都對你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怎麼樣，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吃虧，哪裡能想到，人家一個嬌小姐，為你這麼一個哪哪都不怎麼樣的老男人能這麼捨得。不過，西弗勒斯，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斯萊特林的藏寶庫到底有多少金幣，能讓你們這麼花？」說著說著，盧修斯就又恢復了精明本色，開始打探起斯萊特林的底細來。
西弗勒斯還沉浸在五十多萬買一座空莊園的傻事中沒回神，等到盧修斯伸手一個勁的在他眼前揮，才著急說道，「錢不給，逼急了我，不通過魔法部直接去打開莊園，他們又能怎麼樣？」
盧修斯很不華麗的翻了一個白眼，「晚了，該給的都給了，你要還是主動給魔法部地把柄，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反正你家那位有的是錢，到時候，再拿錢贖唄。」
西弗勒斯幾乎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這麼快，放假的時候還沒有動靜，這才幾天啊，又問，「不應該吧？」
盧修斯差點再一次翻白眼，顧忌到自己的形象好容易忍住了，「看來瑪格麗特是真的沒跟你說，你當我沒勸過，我當時都和瑪格麗特說了，不用五十萬，給我五萬，我在下一個暑假前就能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但瑪格麗特說了，不在乎錢，這是給你的驚喜，聖誕大禮。」說著又開始感慨，「怎麼就沒有人為我做這樣的蠢事呢，按說我可是比要英俊的吧。」
西弗勒斯沒有理會盧修斯不定時的抽風行為，原來是聖誕禮物啊？可是，他們的聖誕節因為他吃醋是在冷戰中度過的。
是不是要不是盧修斯藏不住話瞎咋呼，女孩就不準備告訴自己這些了，又想起那個被他扔到雜物箱裡已經變了形的戒指，無聲的歎了口氣，問盧修斯，「她難道沒有說讓你不要告訴我？」
盧修斯乾笑，「我們才是一家人，西弗勒斯，所以以後要有什麼消息，你也應該履行朋友的義務，及時通個信，像上一次，瑪格麗特的老師竟然是法國的卡斯德伊這件事，你就應該及時跟我說一聲的嘛，害得我因為不知道消息，差一點誤了大事。哦，對了，懷亞特·卡斯德伊聽說已經回法國了？」
雖然小卡斯德伊回法國的消息是真的，但是這會兒西弗勒斯的心情正不好，也就不想理會盧修斯的打探，沒理他。
盧修斯這一次終於沒忍住，白眼還是翻了出來，要說他總是在這個小學弟面前沒有形象，真的也怪不得他，西弗勒斯實在是太沉悶，他要是不自己喋喋不休，靠著西弗勒斯的臉色變化猜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單純靠問，你就是問到地老天荒也不一定能有答案。
也是因為這樣的次數多了，盧修斯也才破罐子破摔，徹底放開了，然後他為了給自己的不得體找到借口，還專門把眼前這個總是讓他頭疼為難的小學弟納入了家人的範疇，既然是一家人，形象什麼的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嘛。
想到自己和女孩過的這個糟糕透頂的假期，又因為對面的人是魔法界出了名的好丈夫，突然就想要從對方那裡得到一些幫助，他幽幽的說道，「我們吵架了。」
「什麼？」盧修斯愣了一下，然後就怒了，「又是為了波特是不是，西弗勒斯，你說你，怎麼就忘不了那個紅頭髮呢，那個泥——麻瓜種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就這麼放不下。」
也不怪盧修斯生氣，他才從瑪格麗特準備聖誕禮物的瘋狂中認識到西弗勒斯的價值，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了要好好利用，轉臉就聽到這樣一個消息，發現自己不僅不能從中賺到便宜，說不定要被連累，心情能好才是怪了。
平息了一下心裡的怒氣，盧修斯再說：「西弗勒斯，不要怪我沒有提前警告你，如果你真的像傳言說的那樣，真愛是伊萬斯那個麻瓜種，對瑪格麗特只是抱著利用的態度，我勸你還是及早收手，不管怎麼說，她都已經是斯萊特林的唯一代表，你也不像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得用的下屬，又是魔藥專業領域的，不會干涉太多人的利益，現在可不一樣，外面想要取代你的人多的你都無法想像，作為這麼多年的好友，我實在擔心你把自己的小命玩掉。」
西弗勒斯也怒了，「我什麼時候玩弄感情，對感情不認真，這該死的都是哪裡來謠言？」
看到西弗勒斯這樣的反應，盧修斯多少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說道，「那你又是在做什麼呢，既然不是為了伊萬斯，那麼你為波特張目又是為的什麼，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斯萊特林小姐的男朋友，她才是你需要關心在意的人，你卻為了別人讓自己心愛的人難過，你到底是在做什麼？」
西弗勒斯眼神又變得空洞，「可是，那是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怎麼了，」提到老蜂蜜，盧修斯的怒氣值升的更快，「老蜂蜜當年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不說他對四人組一次次的偏袒，就說狼人那一次，你命都差一點沒了，他還說是你自己不守規矩。我就弄不懂了，老蜂蜜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藥，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西弗勒斯無力反駁，搖搖頭。
盧修斯也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張讓他生氣的臉，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站了起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們下樓的時候，瑪格麗特和納西莎正在說一個八卦，兩人都笑得有些忘形，聽到動靜，都站了起來。
道別的時候，盧修斯問瑪格麗特，「瑪吉，對於老蜂蜜的反擊，你有打算嗎？」
瑪格麗特微笑，「見招拆招吧，福吉現在可是站在我們這一邊呢。」
盧修斯點頭，又笑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明天的報紙了。」
瑪格麗特也笑，「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才第一天，輿論大戰還沒有真正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