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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章 懷疑 文 / 蝸妞

    回到宿舍,瑪格麗特按著發漲的太陽穴,低聲歎氣,和斯內普的見面到底還是搞砸了,境況變得更加糟糕,現在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或者應該想辦法控制住吉德羅·洛哈特那個倒霉蛋?

    接下來的日子,瑪格麗特一直都是盡可能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斯內普的目光還是讓她感覺如芒刺背。

    終於等到了鄧布利多離開城堡的消息,那一刻,瑪格麗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但她還是等到傍晚時分,晚餐之前,才站在了吉德羅·洛哈特教授的辦公室門口。

    輕輕的敲門,門自動的緩緩的打開,一個熱烈而誇張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親愛的女孩,你是來請求簽名的嗎?我很榮幸為如此真誠而可愛的女孩效勞。」

    聽著這個熱烈到誇張的聲音,瑪格麗特的嘴角往上翹了一個弧度,她走進門去,順手關好房門,還加了無聲無杖的密封咒和靜音咒。然後站在玄關處,笑吟吟的看著洛哈特,同一時間,強大的魔壓也已經向著他籠罩了過去。

    強大的魔壓讓洛哈特恐懼,他快速的轉了轉眼珠子,對上牆上一溜的自己的照片,開始後悔,早知道就留一個城堡裡的相框了,被監視怎麼也比丟命來的的好,就是不知道這是哪一個仇家派來的,都追到霍格沃茨來了,這下要怎麼辦?

    隨即又想到這裡畢竟是霍格沃茨,來的又是一個學生,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但覺得一個學生應該不敢真的傷害一個教授,多少放下一點心來。

    有了主意的洛哈特用他那誇張的詠歎調繼續吟唱著,「喔,女孩,偉大的吉德羅非常願意傾聽你的讚美和傾慕,完全不需要害羞,女孩,吉德羅真誠的歡迎你的到來,我們可以把大門敞開,讓大家見證這偉大的時刻。」

    瑪格麗特仍舊是笑吟吟的,看的洛哈特只感覺身上寒毛根根都豎了起來。

    等到火候差不多了,瑪格麗特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看到對面牆上,佈滿整個牆面的足夠閃瞎人眼的照片,瞥了一眼還在用誇張掩飾緊張的正主,用魔杖在茶几上點了兩下,茶几上出現了一杯清水。

    這個動作把洛哈特還想繼續詠歎的「女孩……」噎在了嗓子眼裡,變了變臉色,聲音也強硬起來,「這位斯萊特林的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

    瑪格麗特喝了一口手裡的清水,「肖恩先生,一向可好?」

    洛哈特的瞳孔瞬間收縮,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動作大到踢翻了旁邊的廢紙簍,他惡狠狠的盯著瑪格麗特,「你是老巫婆派來的人。」

    「肖恩,左手的那根魔杖還是收起來的好,可小心別折了,」瑪格麗特喝著清水,玩味的說著,「老巫婆?要是讓苔絲夫人知道你這麼稱呼她,又該傷心了,人家對您,那可真的是癡心一片啊。」

    洛哈特跳了起來,咬牙切齒的,「你果然是那個老巫婆派來的,你讓她死心吧,我是不會回去的。」

    看著洛哈特的表現,瑪格麗特只為苔絲夫人不值,被洛哈特的外表和花言巧語所迷惑,奉上一片真心,卻不知道這個男人不僅名字是假的,連那張臉也是假的。

    她輕聲淡語的,「為我做事,我讓苔絲夫人不再派人尋找『肖恩』,洛哈特先生,你要明白,如果苔絲夫人知道了肖恩就是大名鼎鼎的洛哈特爵士……」

    洛哈特嘀咕道,「還好還好,不是老巫婆追來了。」又懷疑的看著瑪格麗特,「我憑什麼相信你?」

    瑪格麗特沒有給出任何解釋,而是拿出一份龍皮契約書,「把這張契約簽了吧。」

    契約?洛哈特走過來看了一眼,頓時怒火萬丈,「你怎麼敢……怎麼敢……讓偉大的洛哈特簽訂忠誠契約。」

    瑪格麗特端著水杯慢慢的喝著……

    五分鐘過去,洛哈特的氣勢肉眼可見的一點一點的消了下去,可還是虛張聲勢的,「這裡是霍格沃茨,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學生,還是一個斯萊特林,鄧布利多不會允許的。」

    「嗒」的一聲,瑪格麗特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清脆的聲音聽在洛哈特的耳朵裡像是驚雷,他恐懼的看著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抬眼,看著洛哈特,慢慢的字字清晰的說,「鄧布利多不會知道的,他今天不在城堡。」

    洛哈特迷人的草藍色眼睛瞪的滾圓,一個勁的往牆角方向縮,高聲叫道,「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

    瑪格麗特沒有去管洛哈特,專心致志的欣賞著牆上的照片,在背後一股力道向她直衝過來,轉身魔杖一揮,「匡啷——砰——啊————」一連串的聲音響了起來……

    「唉……」瑪格麗特輕歎出聲,「洛哈特先生,我記得才告訴過你,魔杖很脆弱,要小心的。」

    就在洛哈特簽字的時候,魔藥辦公室的壁爐亮了起來,一個閃耀著銀光的漂亮腦袋從裡面探出來,「西弗勒斯,你這壁爐就不能清掃一回嗎?」才跨出壁爐就趕緊給自己加清潔咒,又拿出一面魔法鏡子整理頭髮。

    「你怎麼還沒有被榮光藥劑毒死?」西弗勒斯黑著臉走過來,氣勢洶洶對著還在接受鏡子讚美的馬爾福家主盧修斯吼道,「該死的,你差點毀了我一鍋魔藥。」

    「西弗勒斯,你都說了是差點,」拖著極具個人特色的貴族長腔,盧修斯精益求精的梳理著長髮,認真的詢問著鑲著金邊嵌著寶石的魔法鏡子,「鏡子先生,你說這束頭髮是不是應該放在左邊,這樣看起來會更整齊一些?」

    「噢,我的主人,最最尊貴的馬爾福主人——」鏡子先生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變出來兩隻手交叉在胸口行禮,「您的美貌世人無敵,您美麗的頭髮是那麼的充滿光澤,雖然在這個位置有一顆小小灰塵,但是只要有鏡子先生,一切——」

    「讓它閉嘴,」西弗勒斯用魔杖指著已經被蛇王強大冷氣凍到,死死的摀住嘴巴的鏡子,「……我假設你算還滿意它的服務。」

    盧修斯再一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一粒灰塵了,才摸摸鏡子右上角的紅寶石,把鏡子收起來,嘀咕道,「西弗勒斯,你對待朋友實在是太不斯萊特林了。」

    「我假設……你知道這裡是霍格沃茨,」西弗勒斯沒有理會盧修斯的抱怨,神色不耐的看著盧修斯,「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別這樣,西弗勒斯,」盧修斯對自己這個小學弟還是很瞭解的,知道他大概真的心情不好,也就不再兜圈子,「鄧布利多都知道要給自己放假,你也要學著偶爾放鬆一下嘛,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翻倒巷玩一玩?」

    西弗勒斯雙手抱胸,假笑著譏諷道,「不愧是最『美麗』的馬爾福先生,可真是消息靈通。」

    盧修斯不等西弗勒斯邀請,自發的坐在墨綠色的沙發上,左手掌心摩挲著秘銀製的蛇頭手杖,右手輕輕的敲擊著扶手墊。

    「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認識一下裡德爾小姐?」

    這句話成功讓西弗勒斯的心情變得更差了,室內的溫度也減下了兩度,他沒有對盧修斯的話做出任何回應,只是揮舞著魔杖往房間各個角落扔檢測咒和顯形咒,尤其是壁爐,連柴火都翻了一遍,卻還是一無所獲。

    沒有監視咒沒有監聽咒沒有來歷不明的照片,也沒有不屬於這個房間所有的魔法物品和煉金物品,什麼痕跡都沒有。

    看到西弗勒斯的動作,盧修斯的神情也變得分外嚴肅,「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黑著臉走到茶水間沖了兩杯咖啡,遞給盧修斯一杯,他還是沒有想明白瑪格麗特是怎麼知道上周盧修斯來過的事情的,那是連鄧布利多都探查不到的秘密。

    盧修斯來城堡拜訪其實只是一件小事,但是西弗勒斯卻沒有把握——瑪格麗特就一定不知道其他的一些什麼。

    對上盧修斯擔心的臉,西弗勒斯沒有解釋的意思,搖了搖頭,「她好像並沒有要和你見面的意思。」

    如果真的有心,這個時候也許就來敲門了,西弗勒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動靜的大門,雖然瑪格麗特也有可能詐他的,但他更傾向於瑪格麗特真的有辦法知道他的行蹤,這是他在戰爭時期行走於黑白兩道形成的謹慎。

    「你是意思是?」盧修斯連最不喜歡的黑咖啡被自己喝掉了半杯都沒有感覺到,狐疑的看著西弗勒斯,「梅林,她還沒有畢業。」

    西弗勒斯默了一下,問盧修斯,「你知道裡德爾嗎?我是指五十年前的那個。」

    盧修斯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日記本,那是黑魔王賜予馬爾福家族的榮譽,上面有個名字正是湯姆·裡德爾,也正是五十年前的東西。可是東西已經被他扔進了紅毛韋斯萊家小女兒的坩堝裡,他的目的是為了給鄧布利多製造一些麻煩,順便試探一下救世主的能耐,誰知道這東西現在卻沒有了蹤跡。

    這也正是他冒著風險親自來霍格沃茨的原因,但是卻不能告訴西弗勒斯,摩挲著自己的手杖,他遲疑著說道,「不……我不知道,難道是裡德爾小姐的長輩?」

    察覺到盧修斯的言不由衷,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

    盧修斯卻拿出一個銀質的盾牌放在了茶几上,「很強大的煉金物品,能防禦大部分的惡咒,防攝神取念和奪魂咒,」然後又拿出一個藍寶石袖扣,指著凹槽裡一個藍顏色的標記給西弗勒斯看,「薇拉的作品。」

    而盾牌紋路的凹槽裡,也有著一個同樣的標記。

    西弗勒斯瞪著那個盤著身體只露出蛇頭和蛇尾的蛇形標記,「我假設你並不是來找我炫耀的。」

    「我擔心小龍,通過埃文先生找到薇拉定了這個防石化的袖扣,……西弗勒斯,我猜想裡德爾小姐知道密室裡的怪物是什麼?」對上西弗勒斯懷疑的表情,主動解惑,「我找了奧丁大師,他也證實了兩件東西上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甚至這件的防石化效果更好。」盧修斯指著銀色的盾牌。

    「所以……」西弗勒斯嘴角勾出嘲諷的笑,「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裡德爾小姐就是那個神秘的,沒有人知道真實身份的薇拉大師?」

    盧修斯又說,「西弗勒斯,根據馬爾福珍藏的筆記,密室裡的很有可能是蛇怪。」

    「蛇怪?」西弗勒斯愣住了,如果密室裡的真的是蛇怪……心地轉念之間,他扭頭看向門把手上的蛇裝飾,還有牆磚上的蛇雕像,壁爐裡的蛇繪畫……這個時候,它們好像一下子都活了過來,然後他又想到了臥室想到了漱洗室……臉徹底黑成了鍋底色。

    直到這一刻,他終於不得不承認,鄧布利多也許是對的。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那位有繼承人。那位一直都表現的極其排斥繼承人的存在,曾經親手殺掉過不止一個女伴,就因為她們自作主張懷了他的孩子。而且裡德爾這個聽起來像是一個麻瓜姓氏,那位又怎麼可能找一個麻瓜?巫師的名字是有魔力的。

    鄧布利多雖然一直要求他監視裡德爾,但也沒有真的要他做過什麼。裡德爾也一直表現的很安分,包括去年奇洛出現以後,只除了最近,可就是最近……

    「西弗勒斯,也許你可以讓裡德爾小姐來你這裡關禁閉?」盧修斯還在說。

    西弗勒斯對這個提議一時也有些動心,但很快就被他放棄了,「不,如果你的異想天開是真的,那麼我認為你還是等著她主動找你更好一些,而且,我對這件事的真實性保持懷疑。」

    盧修斯只要想到那個日記本就不能不憂慮,只好苦著臉瞪著茶几上的兩件東西,「你說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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