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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4章 牽機之藥 文 / 蘇如憶

    楚桓此言一出直接就讓安尚之吃了一鱉,臉色頓時發青,顯然很不快活。

    「君上,以老臣的理解,右相是覺得文婕妤位分太低,就是真要以宮妃表率赴宴也該是安妃娘娘才有資格。」文淵把一雙算計模樣的狐狸眼對上了右相安尚之有些尷尬的臉,繼而又笑呵呵地狀似無意挑釁著。

    「原是如此麼?」楚桓揚眉,挑著望向安尚之。

    安尚之鼻下的兩撇鬍子明顯動了動,繼而對著楚桓作揖,正要說話,卻被楚桓說話打斷。

    「昭元夫人……」楚桓忽道,嘴角撇笑,張揚的眉眼卻是一瞥身旁的溫清玉,「孤一早擬了旨,文氏已經不是婕妤,而是孤的昭元夫人。」

    此言一出,不僅是安尚之,就連溫清玉都深感意外地側首打量向楚桓,探看虛實。

    只見楚桓一貫深如寒潭的眸子此時帶笑,望向她的狹長雙目中的瞳孔滿滿當當都是她詫異的表情。

    眾人嘩然,文氏自入宮一月都未滿,就從嬪升為婕妤,如今又成了宮妃中的從二品夫人,便是蜀國開國以來都不曾有人有過這樣的恩遇。

    從二品夫人,在現在的蜀宮之中,文氏在宮中的地位已經僅次於安妃與溫妃了。

    倒是文淵先行反應過來,旋即和道:「君上英明。」

    眾臣再看一眼文淵的態度,這才反應過來,這文氏哪裡又是旁人了,正是左相文淵的侄女。

    ……

    一方華麗的轎子落在應城一家客棧外,一個裊娜的青衣女子素手纖纖,容貌清冷。

    「公子。」一間客房中,青衣女子煢煢孑立,高挑的身姿配以絕美的容貌實則是當世美人。

    客房中,另一人緩緩回頭,那人白衣如雪,宛若謫仙的氣度:「沁之,你已經不必喚我公子了。」

    「公子永遠都是公子。」饒沁之對著顧子引,雖是一貫清泠之色,可語氣卻是不同的。

    雲國使者前來蜀國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應城,知道是位姓顧的男子,饒沁之便知道,是顧子引。而這間客棧,恰是祁家的產業。

    顧子引微歎了口氣:「師傅曾也說過你愁緒在懷,下山的初衷便是為了了結祁饒兩家的恩怨。你終歸是來了應城。」

    不出他的意料,他卻希望可以出他的意外。

    「公子知道的,祁饒兩家的恩怨由來多年,沁之苟活至今便也是為了了斷十多年來的一切。」饒沁之聲音泠泠若珠玉,卻是寒徹如冰。

    空氣中沉了些時,顧子引方道:「你嫁了祁家的大公子,他待你可好?」

    聞聽顧子引如此說,饒沁之眉下一淡,眸色也暗了幾分,卻道:「好不好都不重要,就在兩個時辰前,我已經將祁饒兩家的恩怨送進了御史台。」

    此言一出,顧子引終是在饒沁之平靜的話語中尋到了一絲情緒的少有波動。

    饒沁之清冷的面貌直直望向顧子引:「祁家的帳做得太好。幸而兩日前的夜裡有人潛入祁府,我雖不曾看到他面目他身上卻掉下了兩冊賬目,是祁家四年以來的內帳。兩個時辰前,我將祁家近四年與蜀國官員、商人暗通款曲相勾結的賬冊送進了御史台。」

    饒沁之解釋著,幾句話卻似花了大力氣一般說出了口,「精明如祁案,那樣多的人恨著祁家,巴不得祁家倒下。」

    就在她尋找祁家過錯證據的時候出現,也恰好出現在她面前,落下了賬目。

    與朝官賄賂勾結打壓異己坑害良民,強搶民女不入牢獄、與商人暗相勾結哄抬物價,掙圖賦稅牟取暴利……條條都是大罪,查到祁家祁案是死罪難逃,祁家也是抄家之禍。

    祁家就要毀了,在她手裡因為她徹底毀了。

    「祁家的大公子……」顧子引道,聲音悠悠而溫和。

    抬頭看著饒沁之的神色,那面上冷凝著,已是許久沒有的遲疑。不過須臾的功夫,她已恢復了清冷神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況且祁家的難,是我饒沁之親手送上的。」

    嫁他祁慕簫本就是她踏足祁府的一個計,如今計謀已解,她也該回山上了。世俗之間,她饒沁之本就該死了,多活的十多年,她活下去的理由只有這一個。

    顧子引聽著饒沁之的話,良久,終是喟歎一聲,也不問下去,只溫潤著道:「此後你有什麼打算?」

    青衣女子身形不著痕跡頓了頓,卻淡淡道,聲音似從遙遠之處傳來:「明日我就會離開應城,回到山上侍奉師傅,報師傅的救命之恩。」

    ……

    「昭元夫人安。」文錦言與其父文淵相像的狐狸眼,此時立在溫清玉眼前,笑得甚是開心。

    溫清玉帶著文氏的姓進宮,得以受楚桓寵愛自然也是文氏的榮耀。

    昭元夫人。昭者,示也;元者,首也,始也,也就有第一、原配之意。縱是宮中繁花正盛,但這「昭元」二字,昭元,已然昭示了楚桓在一眾宮妃中對溫清玉的不同。

    文錦言自然快活。

    溫清玉卻是撇了撇嘴:「文大人真是讓本宮久候了,還以為文大人打算帶著本宮的委託就此在溫柔鄉快活下去呢。」

    這昭元夫人的位分也有他父親文淵火上澆油的緣故,估摸那右相安尚之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呢。

    不過這位分倒也提得令她意外,楚桓當時的樣子若非她瞧過楚桓謀略、知曉楚桓心思深沉層層謀劃,只怕她都要以為楚桓是個專寵誤國的昏君了。

    「溫柔鄉茶裡都透了些胭脂氣,不純粹。」文錦言笑道。

    看文錦言還開著玩笑,溫清玉將薛華勝送上來給文錦言的茶更是往文錦言身邊推了推:「真只是來喝茶倒好了。」

    這會兒她也懶得去考慮楚桓的動機,也顧不上問旁的什麼。現今文錦言探到的消息更是重要:「坐吧,都探到了什麼?」

    聽溫清玉直入主題,文錦言這才緩緩收了笑意,面上的神情也變了變。

    身子緩緩在溫清玉下首落座。沉吟良久,卻是半句話都不曾說,只默默從袖中掏出一張帶有墨印的紙張。

    與文錦言相處時間雖不多,卻也少見文錦言如此凝重的神情。溫清玉看著那張沾染了墨印的紙,素手接過。

    一張看似很普通的紙,紙上寫的東西是溫清玉難以看懂的,但從一些名字取用上,上面寫的該是一些藥草藥花之類的。

    溫清玉並未研究過醫理,自是看不懂:「藥方?」

    看著文錦言。

    「這張是牽機藥的配方,從三殿下府中落出來的。微臣依照這張配方往下查,查到三殿下府。也查到溫妃娘娘的宮婢平兒,是溫妃娘娘在和親路上從香州驛館帶進宮的。而深查之後,平兒的出處……正是三殿下府。」文錦言一字一句,一句一頓說得無比清晰。

    話至此處,溫清玉怔住。半晌,目光終是落到了手中的配方,繼而望向文錦言:「三殿下,楚漣?」

    在得到文錦言的點頭確認,溫清玉終是心中一重迷霧被揭起。

    文錦言乾脆將所有的探查聯繫,全部分析出來:「三殿下因謀反事被軟禁府中,卻也不曾剝了一應吃度,平兒從前是在三殿下府伺候的,是三殿下的人無誤。想來他是在知道溫妃和親事後特意讓平兒接近溫妃,牽機藥若無意外也是三殿下讓平兒交給溫妃的。」

    溫銜與三殿下楚漣已經有了瓜葛了。

    楚漣是與楚桓爭蜀國敗下的,他伸手到溫銜身邊必然有他的陰謀。

    溫清玉自然也知道,以溫銜異國身份,在宮外怎有門路弄到牽機藥這樣陰毒的藥還不露風聲?平兒看來甚是機靈,少有動作,卻是楚漣放在溫銜身邊的一道利刃。

    原來溫銜身後,是楚漣。

    不知文錦言何時告退離開。溫清玉心頭有些刺痛之感。看著手中這張配方,究根到底慶兒竟是這樣死了,被這樣的陰謀謀害了,還死得如此淒慘。

    「娘娘,尚宮局那邊已經送來了夫人位分的衣飾品度,娘娘可要試試是否合身?」玲瓏拿著尚服與尚飾處送來的衣服首飾,走到溫清玉身側,溫言問道,「娘娘將衣服試試,也好回頭讓尚服局那邊改。」

    溫清玉回神,面色有些蒼白:「玲瓏,若有人傷你害你身邊人你該如何?」

    玲瓏愕然,自是不明白溫清玉這突如其來的話意:「娘娘?」

    「若那人害的是慶兒,你該如何?」溫清玉語氣平平,幾無表情,只面色的異樣已經洩露了此時的心情。

    玲瓏遲疑著良久,只說了一句:「娘娘會如何?」

    溫清玉看著玲瓏的眼眸,那雙眸中的自己,面色陰沉著,已經有了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楚漣這個人在31章與虎謀皮那裡提過,

    有空可以去看看,沒空就無視吧。

    伏筆雖然深了點,但是我寫到中間就好想爆出來,

    但是中間爆粗來就沒勁了,

    忍到現在,終於挖粗來了。

    鬆口氣,好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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