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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3章 溫柔鄉(2) 文 / 蘇如憶

    溫清玉此時看著文錦言的目色裡甚是不滿,可不滿之間更多的是羞惱,本只敷了薄妝的臉上此時紅紅的。這樣的情緒是溫清玉少有的。

    她縱是身處閨閣之中,縱是再不諳世事,看到此時方才瞧見的那一幕心中也有了想法。

    玲瓏往日裡談笑的時候便說了,外頭有些女子便是這樣衣不蔽體,招搖在花街柳巷上,那花街柳巷的地方到處都掛著大紅燈籠,那些女子便站在門口不顧時令地穿得少少的招攬男子。

    這個地方,最該是正經的女兒家避諱的。

    文錦言波瀾不驚,看著此時溫清玉就坐在馬車中窘迫地窩著,也不起身。

    溫清玉瞪著文錦言,帶她出來吃吃新口味的東西,就帶她來了這風月之地。

    「溫柔鄉」,男子的溫柔鄉,他要尋樂倒是帶上了她個女子了。

    文錦言也不催,淡淡然動了動身:「戴上。」

    溫清玉滿面的紅雲不曾消散,循著文錦言的眼神落處。文錦言不知從何處抽出一面紅紗,薄薄的輕紗放置的文錦言手心,遞到了溫清玉眼前。

    「覆了面就算不得拋頭露面了。」看著溫清玉少有的尷尬,文錦言揚眉,又將手心處的紅紗遞近了溫清玉幾分。

    馬車外此起彼伏的女子攬客聲,聲音甜膩嫵媚,甚是撓心撩人,只覺那片燈火紅艷處一片妖嬈。

    溫清玉瞪著眼,卻又無可奈何。咬咬牙,接過了文錦言手心紅紗。

    待溫清玉順從著覆了面,文錦言方露出一副讚賞的笑意:「肚子餓了就該吃飯。」

    文錦言先行下了馬車,攤了手來扶溫清玉。

    溫清玉透過車簾一角又看到外頭一塊紅艷,下意識撫了撫面上的紅紗,確認了覆得甚是結實不會忽然掉下後,方深深呼了口氣。

    溫清玉剛下馬車,落眼之處便覺自己身上落下了許多道目光。溫清玉背後一涼,試問一個女子,穿著不忌諱的女兒裝,梳著未嫁的發跟個男子傍晚時分出現在了「溫柔鄉」,意味著什麼?不,更該是說,於旁人看來意味著什麼?

    「文大公子來了啊,可是讓奴家守得望眼欲穿了,大公子來找奴家的吧~」一個嬌柔深嗲的女子聲忽然就出現在了二人之間。

    溫清玉下意識鬆了文錦言的手,生生退開了兩步。再抬首,只見一個穿著一身薄紗,薄紗下顯眼的粉色肚兜裹著那副嫵媚的身子。女子紅艷的妝容,半披著發,媚眼如絲地盯著文錦言,半個身子都倚在了文錦言的身上。

    一身的脂粉氣霎時襲入鼻腔。

    溫清玉下意識鬆了口氣。

    聽著那女子口中的話,想來這文錦言文大公子真是這「溫柔鄉」的常客。

    女子的身子貼在文錦言身上,文錦言不著痕跡推了開,一貫地笑:「玉梅你的眼力勁真是差了些了。」

    那個被喚作「玉梅」的女子仿若才看到文錦言旁邊的溫清玉。女子一對媚眼微微挑了挑:「文大公子原是不歡喜奴家了,可叫奴家傷了心了。」

    「玉梅,那邊去,韓公子的馬車到了。」正待那個「玉梅」再靠到文錦言身上,「溫柔鄉」裡頭做作著身段,走出了個半老的人物。

    都說每個風月之處都有個喚作「鴇娘」的人,想來這出來的就是這鴇娘。

    鴇娘搖著大花扇子,搔首弄姿著從「溫柔鄉」裡頭出來,面上的厚粉依舊難掩住其已經逝去的芳華,花枝亂顫著就笑呵呵地對著文錦言。

    鴇娘本是習慣性的笑意在見著文錦言邊上的溫清玉時僵了一僵,半晌都愣在那當口。

    文錦言清了清嗓音:「老規矩。」

    溫清玉直被那鴇娘盯得後背發涼。文錦言此言一出,鴇娘方回了神,雖是看不清溫清玉的模樣,可文錦言文大公子向來便是她溫柔鄉的常客,自是曖昧著揮了揮大花扇子:「文大公子放心,依舊好地方。奴家還以為玉梅那丫頭怎的不討喜了去,原來啊……」

    鴇娘的拖長了聲音,曖昧的眼神落到了溫清玉身上,話題一轉:「果然文大公子才是真正最會享樂的人~」

    不止溫柔鄉的鴇娘,從此處經過的醉漢浪客瞧著罕有出現在溫柔鄉的溫清玉總也放著輕佻的眼神看一看。

    溫清玉隱忍著,壓住了心頭的不適感。她身為襄侯府的嫡女,過去的十多年何曾被人這樣瞧過,這樣的地方莫說是自己本就排斥著來,便是自己求著也無人敢帶著來。三從四德,女誡女德被當成聖旨一般遵循著,怎會有機會出現在這樣的花街柳巷了?

    「文大公子走著,那些個俗人有奴家給擺平,斷不會讓這位……這位姑娘吃了虧去。」鴇娘捂著嘴嗤嗤笑著。

    那鴇娘就個脂粉厚重的身子擋在溫清玉的邊上,便是擺平著了。

    旁的浪客瞧著個女子來了這風月之所,無不心神裡頭蕩漾了一番,可瞧著女子邊上的文錦言,還有誰又敢靠近?

    當今蜀國的左相文淵,攬著大權又受著君上依仗,輕易不可得罪。文錦言作為左相大人的嫡長子,招惹上了就是個甩不脫的麻煩,大禍臨頭是一定的。

    被安置在了二樓的一個花房裡頭。

    鴇娘派人送了幾疊酒菜就退了去。

    花房裡只剩了文錦言與溫清玉。花房的牆上,畫著女子衣裳半褪的旖旎之作,衣襟褪到了肩頭,露出那塊白皙如玉的肌膚。花房中一陣陣醉人的脂粉氣,時不時便進了溫清玉的鼻腔之中。

    外面的絲竹旖旎之聲悠悠揚揚,襯著這溫柔鄉的氣氛。仿若不是什麼尋歡作樂的地方。被安置在這間花房,瞧不見樓下那些聲色男女恣意大庭廣眾之下的歡樂,似會覺得這只是一處聽曲兒的地方。

    可外間此起彼伏的輕浮的男聲,女子嬌嬈毫不壓抑地濡膩j□j時不時就闖進花房之中。

    溫清玉只敢站著,身子僵硬,從未有過的侷促不安,仿若此處是豺狼之地。

    這個喚作「溫柔鄉」的地方,裡頭的東西溫清玉碰都不敢碰。

    文錦言卻是到了家裡頭一樣的,甚是自在,還自得地自斟自飲:「都這個時辰了,不餓?」

    溫清玉忽而聽文錦言說話,霎時回神,怔了怔。

    打量著溫清玉面上的僵硬,身體也是僵在一處不動。文錦言深深看了一眼溫清玉的表情。

    「放心,我既是將你好生生帶出來,自然還是會好生生將你帶回去。不會賣了你的。」良久,文錦言放了茶杯,看到了一旁的溫清玉,「況且這些招攬掮客的事情,你不是這個骨性的……」

    「我知道。」溫清玉雖是不適應這場地,可還是低道。

    她知道,他不會賣了她。

    文錦言揚眉,似是意外。

    溫清玉重複道:「我知道,你不會賣我。」

    若是覺得文錦言會賣了她,她方才才不會聽他的下馬車。

    況且,更重要的是……溫清玉確信,楚桓花了大力氣將她的命留下,不會只是讓她到溫柔鄉里做個煙花女。

    楚桓是文錦言最大的主子,既是將她托到了左相府,他便要護著她安全。她不擔心他會賣了她,她只是……害怕,害怕這個地方。

    文錦言看著溫清玉的表情,忽然便瞭然了。文錦言低了眉,又低頭飲茶:「我看你跳舞,總是缺了些什麼。那些先生教習起來太過老闆,中規中矩的舞太過平常。我來帶你見見什麼叫做真正的跳舞。極致的魅惑,極致的撩情,才是入心之舞。」

    女子一舞,當以嵌人心魂為之妙。

    風月女子,學的便是撩撥男子心魂,琢磨的心思便是緊抓男子。若論九曲心腸,放到了男子身上,嵌人心魂,除了這些本就靠著迷醉男人的女子,又有多少人的舞能真正迷醉地了男子呢。

    文錦言此刻的眸光中帶著一抹亮。

    文錦言話音剛落,外頭的絲竹聲驟然而止,大廳中的旖旎醉語也停息了。

    時間仿若靜止。文錦言的目光移到窗口處,他們身處溫柔鄉的二樓,一樓處正是溫柔鄉的大廳,一個木樁子砌起的檯子,裝點著華麗的輕紗蔓揚。

    從花房的窗口處,恰可見到樓下的高台搭築精緻,高台之上輕紗揚起,周圍燈光黯淡。高台中央一處光色迷離,唯有那一處最是顯眼,燈色在空氣中甚是迷醉。

    作者有話要說:來個小劇場:

    作者菌:xx,請簡單形容下你對溫柔鄉的第一感受。

    xx:倫家羞羞。

    作者菌:請簡單形容下你對溫柔鄉的第二感受。

    xx:倫家怕怕。

    作者菌:請簡單形容下你對溫柔鄉的第三感受。

    xx: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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