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處境尷尬 文 / 修仙的三少
正在得意的蘇定方愣住了。
要是別人說侯君集如何如何,老蘇可能還要提意見。話從關志義這種被神話了的傢伙嘴裡出來,沒有幾個人能理直氣壯反駁。想想自己剛笑話,那個死皮賴臉要師傅收留他的傢伙,這邊兒就被教訓,自己的功勞在人家面前不值得提。
滅國之功,在蘇定方看來是很大的。
他不會知道,大唐把周圍不聽話的那些政權全部都給打到心服口服。不服氣的要麼滅國了,要麼換領導人了。
但是作為歷史上有名的帥才,他立馬想到了一個辦法。
於是他說道:「三郎,某可是你師叔,你可得幫某想個辦法。這侯君集本來就是心胸狹窄,趨炎附勢的小人。當初,他讓陛下出面,恩師才指點他一番。不成想那小子懷疑師傅沒有把本事都交給他,直接告到了皇上那裡。你說,要是他立了大功,他還不在某面前顯擺一番呀!」
關志義說道:「定方,不是某不幫你,是不能幫!」
「為什麼?」阿史那若華一直安靜待在那裡,聽著關志義兩人不停的廢話。可是關志義說不能幫蘇定方,她立馬出聲了。
倒不是她多愛蘇定方,而是在她心裡,關志義和蘇定方關係很好。朋友之間幫忙是應該的,為何關志義會是不能幫呢?這不僅是她好奇,就連老蘇也好是一樣的想知道。
蘇定方沒有開口,可是他用動作表示了他關心這個問題。
看著婦唱夫隨的蘇定方兩口子,關志義說道:「定方,說來話長。你這輩子可能不會有什麼出頭之日了。」
蘇定方激動的問道:「為何?是某本事不夠,還是……」
關志義打斷他的話,說道:「就算你是天上的武曲星君下凡,在這大唐你也就這樣了。不為別的,就因為你的師傅是李靖。」
「啊!」阿史那若華驚呼道。
誰能想到,李靖會成為徒弟的阻礙。這讓阿史那若華這個自以為精通儒學的草原公主都感到驚訝,何況土生土長的蘇定方呢?
不用蘇定方問話,關志義就解釋道:「據說,李靖大帥在大唐建立之前,很有希望稱帝。雖然他為大唐奔波一生,可是他確實有功高蓋主的嫌疑了。你說作為他的徒弟,你一個勁兒的搶功勞,是不是嫌你和李將軍活得太滋潤了?」
這不是關志義瞎猜,而是從歷史的角度來看滴。
李靖去世是在xx年,而從吐谷渾被滅之後,他就閉門謝客了。
他的徒弟李世績也一直沒有什麼戰功記載,直到李世民臨死之時才把李治托付給了他。也就是說李世績都因為李靖的願意,常年鎮守邊關,蘇定方更是在李治上台後才有機會出頭。
要說不是李世民擔心,侯君集和張亮這些傢伙,能爬得那麼高。
當然,若不是李世民這麼幹,侯君集和張亮可能就不謀反了。
那些野史上都說李世民的皇位是李靖讓滴。
倒不是說李靖直接把皇位讓給李世民,而是說李淵為首的李家可能並不是那些世家第一個願意臣服的對象。反倒是在隋朝聲名不低的李靖希望更大一些。
蘇定方說道:「三郎,你聽誰胡說的。」
按理說老蘇同學也算大唐的常青樹,可是他那點兒政治覺悟,根本就不夠看。
也許是這個年代多數人都抱有這種看法,士為知己者死。他們卻忘了一點,那就是伴君如伴虎。老虎的性情不是長期接觸就能摸透的,更不用說比虎更為善變的人類了。
李世民這個傢伙征戰四方的時候,可能還沒有想到要當皇帝什麼滴。可是等大唐建立後,李淵的兒子中就他們三兄弟能夠當上太子,這不就讓他有些蠢蠢欲動了麼?皇帝當了一段時間,就有些擔心臣子是否會有想法。這才有了壓制李靖,疏遠武將的做法。
這不是蘇定方能知道滴,就算關志義也只是憑自己的猜測。
關志義被老蘇一反問,也有點兒不自信了。他問道:「難道李將軍當年沒有那麼一點點希望?」
蘇定方笑道:「李將軍有沒有機會當皇帝某不知道。可是這大唐還有一個是當過皇帝的,那就是程咬金。」
程咬金稱過帝,卻沒有被認可。
瓦崗寨那點兒勢力,真還不被大家看在眼裡。想當初十八路反王,他瓦崗寨只算其中之一。後來等老程接手的時候,已經日暮西山了。
關志義猛然想起,程咬金那貨也是當過皇帝滴,怎麼沒見李世民對他猜疑呢?
為何李靖卻……
仔細回味一下唐朝的那些事兒,難道李靖根本就是自己杞人憂天。
李靖出兵,一次是蕭瑀舉報他御下不嚴,他自己擔心功高震主,引咎辭職。一次是高甑生誣告他謀反,這次李世民沒有說什麼。大概李靖以為李世民是要敲打他,立刻辭職然後閉門謝客。
可是說李世民一點兒也沒有壓制李靖的意思,關志義又不太相信。
畢竟吐谷渾過後,多次征伐都沒有派蘇定方等人出去。若不是李世民心裡有想法,絕不會讓突厥降將威風八面。
關志義於是說道:「定方,不管陛下怎麼想,你認為李將軍會去爭功勞麼?不說他已經年近古稀,就是他立的那些功勳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不說擔心陛下猜疑,至少要給其他武將一點兒出路不是!你呀!想要建功立業是不錯滴,可是現在時辰未到啊!」
蘇定方問道:「難道某就只能看侯君集那小人的嘴臉,而且某也是為出征的士兵著想。」
談到出征的士兵,關志義就有些擔心了。
新世紀他去過青藏高原,差點兒旅遊就變成了地府直通車了。高原反應不是想像那麼簡單,而且因為個人的原因,即使平時身體看起來不錯,可是到了哪兒就不見得能抗下來。
這大唐的士兵營養肯定是跟不上滴,身體素質就難說了。
也許能夠緩慢適應,也許就再也爬不起來了。這個事兒關志義也很擔心,卻一時想不到辦法。
這還是在吐谷渾這個地方,要是跟哪位幹部起了紛爭,到拉薩去那才是要命啊!
猛然,關志義想到一個前世的報道,似乎一個可行的辦法就此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