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湖匪火並 文 / 修仙的三少
王德勝和他的手下們心中就只有一個詞——發財了。
這次何家運送的瓷器價格在幾百萬貫以上,就算程月明要壓價格,他們也能分到不少。
大唐的銅錢購買力很強勢的,一錢幾乎1軟妹幣。一貫就是幾百塊,幾百萬貫可是相當於幾億軟妹幣。
現代的富翁,有幾億的都不是特別多,更何況大唐。
王德勝他們這些冒著生命危險搶劫的人,十幾年來也就弄到一萬多貫。這幾百萬貫的收入,直接把他們刺激瘋了。就是房玄齡他們這些當丞相的,也弄不到這麼多錢,更何況其他人。
說起來大唐的工資並不高,如果僅憑朝廷發的餉銀,房玄齡他們連富翁都算不上。哪怕他們的莊戶都算上,也只能屬於小康水平。連現代的那些小白領都比他們的工資高,更不用說那些大老闆了。
不過,官員肯定不能只算工資,李世民的賞賜,其他使節、官員的饋贈,都是不小的一筆收入。
王德勝對自己的心腹說道:「去找程月明。問問他,能不能把這批貨吃下?」
心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寨主,這批貨,他一個人不可能吃下吧!要不多找幾個人……」
不等心腹把話說完,王德勝就罵道:「你個白癡。瓷器商人就那麼幾個,你找誰?何家更被搶了,你就找人銷瓷器,是不是嫌李世民沒有派兵過來?」
被他罵得瓜西西的心腹沒有再言語,點點頭退了出去。
這個傢伙心裡不停的埋怨:哼!還罵某白癡,你不也是一樣。這邊一被搶,你就讓姓程的去賣瓷器,別人可能不知道嗎?真當其他人是傻瓜不成?
有些時候,聰明的手下並不能得到領導的信任。
官職不高的人,怕手下被上司看中,千方百計的打擊喜歡冒頭的手下。職位高的到不擔心被手下取代,可是卻為總在手下丟人感到不滿。也許這就是嫉妒心作祟吧!
王德勝這個心腹,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地位。就算他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他也不會直接提出。要麼委婉的說一句,要麼裝作不知道。
這本來沒有什麼,是大多數人自保的行為。
可是這次的情況不同了,這個心腹既然想到程月明銷售瓷器會被其他人知道,就應該告訴王德勝。也許王德勝能想到,其他湖匪將要採取的措施。但是他沒有,這也讓他失去了生存的機會。
「殺!」
「活捉王德勝,賞五千金。」
「投降吧!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
正當這個傢伙出了寨子,想要去碼頭的時候,四面八方都傳來了吼聲。
幾乎得到消息的湖匪都過來了,他們都像分一杯羹。
若是亂世,那麼參加湖匪的可能還有些人才。就比如李世績這個傢伙,就是瓦崗軍的一員,算起來也是匪徒。可是現在是太平盛世,就連李建成的餘孽、隋朝的跟隨者都已經被消滅了。其他地方勢力,要麼投靠大唐,要麼退出這個行當,去做一節貧民。
繼續當山賊和湖匪的,除了亡命之徒,就是頭腦簡單的蠢貨。
在太平盛世當搶匪,本來就是沒有前途可言。聰明人哪個會選擇這個純作死的行業。
因此,關志義傳出去的一個小道消息,就把洞庭湖的湖匪全部給騙了。黑吃黑的戲碼已經開演了,而且是一大群人圍攻王德勝。頗有一點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的意味兒,都是江湖中人的自相殘殺,沒有官家的參與。
當然,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全都被人忽悠了。都有朝廷的身影,雖然不知直接的,可是間接支持還是可以的。
王德勝的人本來就少,又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大勢已去。
更為麻煩的是,大家都是湖匪,想要潛水逃走,那也是奢望。
潛水,哪個湖匪不會,你這麼剛一下水,還沒有弄清情況呢,那邊就把你殺死在湖裡了。
可能王德勝還認為可以挽救一下,他對著外面吼道:「來的是哪路人馬,某王德勝願意和你們商談。」
「不用了,你們就帶著疑惑去見龍王吧!」一個粗狂的聲音回復道。
龍王、山神可不是《西遊記》和《封神榜》出現後才有的神話人物。他們從上古時期開始就有了,只是沒有得到系統的歸納而已。所謂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老百姓早就把自己的信仰融入到生活之中了,龍王、山神也就應運而生。
外面的湖匪若是換成關志義的話,他一定會允許王德勝投降。
那樣既可以減少自己的傷亡,還可以偷襲一把。就如同他們在草原做的那樣,既可以活捉對方頭領,也可能把他們千刀萬剮。
王德勝一看連投降都不行了,立刻吼道:「兄弟們,橫豎都是死,吾等何不跟她們拼了?」
背水一戰、哀兵必勝,這就是王德勝他們的寫照,可是他們的對手不明白。
「殺!」
「殺呀!」
一群以搶劫為目的的犯罪行為開始了,沒有正義的一方,只有惡棍的互相糾纏。
他們打得正鬧熱的時候,外面已經集結了不少的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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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原來關志義派過來的潛水員看到王德勝和湖匪交手後,就開始聯繫大軍。早就做好了準備的關志義立刻讓程處亮發兵。
說起來還是見識的問題。
關志義派出去的那些潛水艇很是簡陋,仔細觀察的話,一定能發現異常的地方。
可是這個年代的人,那裡見過人藏在木箱中,然後靜靜的見識目標環境呢?因此,無論是王德勝的人,還是其他湖匪,都把這些潛艇當成了無用的木頭箱子。
曾越這個傢伙也跟著過來了。
本來李靖打算提拔他當騎都尉的,可是他寧願第一個等級,也要回到原來的隊伍,要跟著程處亮。
見識過程處亮的陰險,曾越不再輕易發表自己的看法。他知道,比起自己來,程處亮這個傢伙更能夠搞定安歇不滿的人。
「處亮,怎麼辦?」曾越輕聲問道。
和關志義混熟了,一些現代的稱呼也被這些新兵接受了。哪怕關志義已經盡量減少現代語言的輸入,可是這些跟隨他的人,還是中毒較深,偶爾就冒出一些新潮的語句。
程處亮說道:「不用慌,某覺得他們都衝上岸之後,再出擊不遲。」
曾越猶豫了一下,說道:「處亮,那可是幾百萬貫的瓷器,要是損失過大,這次圍剿湖匪就得不償失了。」
「噗嗤!」程處亮忍不住笑了起來,等緩過神兒來,他才繼續說道:「哪個說那瓷器值幾百萬貫的?那些瓷器都是教官讓人弄的假貨。某聽說,那些瓷器都是教官來岳陽後現做的。」
其實,這個年代的瓷器,還沒有發展到瓷器製造業的高峰,青花瓷、白瓷都還沒有出現。這些人那見過什麼高級瓷器呀,更何況在關志義看來,瓷器和陶器都是一樣的便宜貨。不是人們賦予它們其他價值,它們還真值不了幾個錢。
記得有一個朋友告訴關志義,歷史物算個毛,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知道歷史了上的風土人情又如何,你又回不到過去。
不知道那個傢伙曉得老關回到大唐之後,會不會堅持這種觀點?
這些事情,程處亮當然不會知道,可是他的觀點卻和關志義的朋友驚人的相似,這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難道他們是搞基的絕佳對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