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蠢蠢欲動的躁動？ 文 / 千夜星
已經回來了？
速度挺快啊，似乎一直都在緊著的心，終於鬆懈了，但是……顧司瑾頓了一下，有些不解。
「回來就回來，叫她下來幹嘛？」
「額……醣」
管家愣住，不是您問的？
「那少爺您現在是要上樓換衣服嗎？咼」
老陳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在顧家做事多年，一向也是很有分寸的，今天是怎麼了？
詫異回頭，顧司瑾撞上老陳驚疑不定的目光之後，才察覺到之前自己的那些一反常態的舉動來。
濃眉狠狠地皺起，他一語不發直接上樓。
等顧司瑾上樓進了臥室，陳管家才僵硬著脖子轉身，對著站在門口，比自己還有呆滯的吳媽說話。
「我剛剛耳朵真的沒出問題吧？少爺說的是……少奶奶？」
從來的稱呼都是「那個女人」，就算是最近這段時間兩人關係緩和，在傭人面前，說的也只是「她」，現在一句少奶奶，是不是少爺已經從心底裡接受了這門婚姻了？
吳媽反應過來之後，高興的差點就直接要燒高香了。
少奶奶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不容易啊……
終於可以給老爺報喜，讓他老人家放心了！
顧司瑾再下樓時候，一切已經恢復了正常，依舊冷傲的面孔上看不出絲毫之前的失態來，彼時，吳媽已經做好了晚餐。
他走進餐廳，看著空無一人的餐桌，不悅地蹙起了濃眉。
「她呢？」
不用指名道姓，站在一邊的吳媽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當下便無奈地望了一眼二樓，才低聲說道：「少爺，少奶奶一回來就去了她的小書房，到現在都沒有下來過！」
「嗯？」
眉頭皺的更緊，顧司瑾的聲音明顯不悅。
「你去叫她。」
「已經叫了，」還不止一次。
小心地看著顧司瑾的臉色，吳媽就怕他突然就回到以前，再對少奶奶那麼殘忍，可是少奶也……
「我去叫的時候，少奶奶說她不餓呢，讓你先吃。要不少爺你就別等她了先吃吧，我在廚房已經留了……哎……少爺……少爺……我去就好，你還是……」
看著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嚴肅的顧司瑾轉身，再一次大步踏上剛剛下來的樓梯，吳媽一開始還緊張了一下。
話說，少爺的臉色可不怎麼好，不過也說不一定是因為對少奶奶的關心而著急呢……
二樓蘇清淺小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顧司瑾也沒有敲門直接就進去了。
本來沉浸在一疊畫稿中的蘇清淺猛然受驚，一邊抬頭一邊說話。
「吳媽我真的不餓，你讓你家少爺先吃就……顧司瑾？」
不過只是幾個小時沒見而已，這個女人看上去就有了憔悴的感覺，原本清亮的眸子黯淡無光，像極了最初飽受自己折磨的模樣。
一時之間，心扉之間那股子憋屈的氣悶，居然越來越盛，帶動著顧司瑾整個人的情緒也一下子就便的煩躁起來。
「不就是個比賽？輸了就是輸了，擺臉色給誰看？」
本來心情就鬱悶的厲害，此刻一聽到顧司瑾惡劣的語氣，蘇清淺抬頭就嗆了回去。
「是！就算是輸了，也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是我擺臉色，也還不是你自己上趕著來看的？」
自己上趕著……
胸肺之間堵得發慌，有一種被人揍了一拳的悶痛，顧司瑾眸色瞬間陰沉，危險地瞇起來了眼。
「你說什麼？」
這女人，果然是不能慣著，稍微對她好一點，就想要蹬鼻子上臉了？
冷哼一聲，顧司瑾的臉色登時晦暗不明。
看著面色陰婺的男人，蘇清淺這才有了反應。
她心情不好，居然一時之間差點就忘記了，他們之間的和平相處，本來就是小心翼翼維持的結果，沒想到自己居然當真了。
顧司瑾可不是那個能夠容忍自己隨意發洩怒火的男人……
反應過來之後，眸子中登時帶上了一絲小心翼翼，連呼吸都有些緊張。
不過因為之前因為今天公司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再加上有煩悶卻不能發洩，眼中隱隱的也就多了一層水汽。
為了不被發現，她垂下了眼皮。
「沒有，我沒說什麼……」
被她頂撞不高興，沒想到蘇清淺溫順了，顧司瑾卻還是感到不舒服，甚至比剛才更加煩悶了。
尤其是看到女
人不與自己對視，就更加惱怒，伸手向前，狠狠地擒起了她的下巴。
「如果你覺著躲在這裡哭能夠解決問題的話，那你繼續。這麼點打擊都受不了，以後還想在珠寶行業混？嗯？」
因為帶著怒氣，手下的力道自然也就重了幾分，讓蘇清淺的臉稍微有些扭曲。
「疼……」
r/>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在最初的一開始，似乎這個動作常有發生，只是不同的，是觸及到女人被一層水霧覆蓋的雙眸時，顧司瑾居然神使鬼差地鬆了手。
恰好蘇清淺的眼眶也沒承載住，一地眼淚就那麼直直落下，滴到了顧司瑾還未收回的手背上。
明明是沒有多少溫度，顧司瑾還是下意識地顫動了一下，於是那滴淚，還是悄寂無聲地落了地。
微微的詫異之後，蘇清淺反駁回去。
「沒有，我才沒哭。」
咬著下唇撇過臉，那副倔強的模樣，讓顧司瑾的心頭有了瘙癢的感覺，只想伸手再去掐一把。
剛才不過摸過她的臉了？
貌似手感不錯啊！
一念之間，顧司瑾居然真就神使鬼差一樣地伸出了手去。
掌下的肌膚光滑細嫩，如同最上等的絲綢一樣，讓他不自覺地生出了捨不得抽離的貪婪，也令他突然回想起了之前扯掉蘇清淺衣服時候的那個片段來。
一念所及，眼光持續暗沉中，也有了蠢蠢欲動的燥亂，對著如此楚楚動人模樣的蘇清淺，顧司瑾在那一刻，清楚地聽到了心底的叫囂。
以及，隨時都有可能失控的犯罪感……
粗糲的大掌與肌膚摩擦著，帶來微微的刺痛感，同時也有一種很奇怪的酥麻，整個心臟也像是被一隻大手握住，呼吸都不大順暢了。
這樣的感觸，讓蘇清淺完全怔愣住。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對於顧司瑾這一次的接觸，心底居然絲毫沒有生出厭惡感來，反而像是被刺了一下，異樣的激靈迅速傳遍了身體的四肢百骸，最後停留在神經末端，一直晃晃悠悠……
這人，還是顧司瑾嗎？
茫然地望過去，蘇清淺的，眼神中只能看得見……震驚。
也就是兩人的視線接觸的瞬間，顧司瑾才察覺出來自己幹了什麼事，蘇清淺也被他眼中的炙熱驚到，於是兩人一同迅速轉頭。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顧司瑾極快地縮回了手，舉動之間，有些許的狼狽。
蘇清淺更甚，臉頰上再次有了發熱的感覺，不過隨之又想到了比賽的事情，臉上的表情很快垮了下來。
她並不是在意名次，這是在意能不能去巴黎，也不是在意誰是真正的抄襲，只是在意……被人出賣。
就算這個人打著的旗號，也是為了她。
將女人神情的變化看進眼底，顧司瑾抿唇不語，就算是不說，他也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錯，一開始就不曾懷疑過，現在知道了真相，自然更加不可能不相信她了。
只是，相信是一回事兒，其他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神情極度沮喪的蘇清淺讓顧司瑾隱隱動了惻隱之心，但也僅限於此，而已。
「蘇清淺，真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長的！不管是在哪一個行業，要想做到真正的成功，也不會有人是絕對的一帆風順。你別告訴我連這點打擊都受不了？」
「還是你的努力得不到大家的認可，就覺得是白費了？嗯？」
顧司瑾的話，讓蘇清淺直接搖頭否認，「不是，我沒有！」
其實顧司瑾……還是不瞭解自己……內心深處，一直都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不願意被他誤會，就算是為了爭一口氣也好！
收起沮喪，蘇清淺一字一頓，說的極為認真。
「我沒有，我只是不想錯過能夠到外面去看一看的機會！」
「就這樣？」
嗤笑一聲，顧司瑾眼神不屑。
「說你傻，你還真是白癡。想要去法國？只要你求求我，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成的？」
就是因為不想求你才自己努力的！
暗暗在心底回了一句，蘇清淺猛地想起之前顧司瑾也說過讓自己求他，還要拿出誠意來，可是條件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