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表白 文 / 曉飛明月

    長長的走廊上，寬敞的閣樓裡，羽和公主和陳叔寶悠閒地走著，「好香啊」羽和公主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當然香啦，這是用上等的『檀香沉木』建造的，你在人間是見不到的」。「是嗎？」羽和公主撓著頭，不知所以的問。「咦？這是什麼呀？你的木頭上怎麼還會發光啊？」羽和公主指著走廊上的木頭問，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是寶石啊。」陳叔寶語氣很淡然。「什麼？寶石？難道這一根根木頭上發光的都是鑲嵌的寶石嗎？」羽和公主瞪著大大的眼睛，櫻桃般的嘴巴張的圓圓的，用手輕輕撫摸著這些發光的寶物，愛不釋手。「不都是啊，還有珍珠翡翠，瑪瑙白玉」。「什麼？」羽和公主聽得是天花亂墜，耳邊冒風。「怎麼這一根根的『檀香沉木』上有這麼多的寶石啊？」羽和公主疑惑的問。「對啊，凡是你能看見的地方，我都讓他們鑲了珠寶。」陳叔寶看著羽和公主誇張的表情，笑得合不攏嘴。「什麼？那這個樓有幾層啊？」羽和公主驚訝的問道。「八層啊！」。「什麼？八層！」羽和公主頓時感覺頭暈目眩，手腳發麻，「羽和，你沒事吧？」陳叔寶一把抓住羽和公主的手問道。「沒事。」羽和公主微笑著把手掙脫了出來。陳叔寶遲疑了一下，急忙走過去，隨便打開了一間屋子，羽和公主走了進去，燭光照的滿屋通明，一件件琳琅寶器陳列在屋內，寬大的房屋裡，一把圓桌，兩把交椅，一個大大的梳妝台，在那裡整齊有序的排放著。羽和公主慢慢地走過去，雪白的雙手溫柔的打開了鑲著寶玉的窗，抬頭望去，一輪圓月掛在天邊，伸手可觸。羽和公主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燈火通明的皇宮城內，城外的萬家燈火，盡收眼底，愜意的風拂過羽和公主雪白的臉頰，吹起了她的髮絲，吹起了她的衣袂，好像一位百合仙子，在那裡散著芬芳，飄著淡淡的髮香。陳叔寶在那裡看的如癡如醉，突然靈光一閃而過，陳叔寶作了一首詞，他輕踱了幾步，搖著手裡的畫扇，隨口念了出來：「小窗璧月，羽和樓上，美人依兮望四方；萬家燈火，平屋府下，百姓期兮盼一窗。」羽和公主回過頭來，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陳叔寶，「你在胡說些什麼呀？」羽和公主嬌柔的說道，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紅色。「你知道這棟閣樓叫什麼名字嗎？」陳叔寶問。「不知道」羽和公主連忙搖著頭。「來，跟我來」，陳叔寶一把拉住羽和公主的手快速的跑到了樓下，羽和公主抬頭一看，兩邊的柱子中間，閣樓的門口上面，一塊牌匾被紅布蓋著，陳叔寶走上前去，把繩子一拉，隨著紅布緩緩下落，三個鎏金的大字呈現在羽和公主面前，羽和公主輕聲念著說：「羽和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起『羽和樓』三個字嗎？」陳叔寶走到羽和公主前問。羽和公主單純的搖著頭。陳叔寶凝視著羽和公主，說：「因為每次來到這裡時，都可以看見你的名字，就如同看見你一樣，那麼的清新淡，那麼的飄逸如仙，我想好了，我以後還要在旁邊再建造一座樓閣，名字就叫『臨春閣』，這樣我們就可以長相思守，永永遠遠在一起了。」「對不起太子殿下！羽和樓還是請你收回去吧！」羽和公主不知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勇氣，可以把心裡的話大聲的說出來。陳叔寶一下子怔住了，他看著眼前天真善良的羽和公主，竟沒想到她竟可以把自己說出的話反駁回去，氣氛一下子沉默了，沉默了好一會，「為什麼啊？」，陳叔寶生氣的問，眼睛裡朦朦朧朧有些霧氣。「我也不知道，我總感覺，如果我接受了的話，好像我的心裡不但不開心，反而會很難過，總覺得好像對不起一個人似的。」羽和公主的心裡好難過，但並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夜深了，一切都靜了下來，滿天的星斗閃耀著微弱的光芒，羽和樓上，每一層都燈火通明，夜空之上，一輪明月掛在天邊，與羽和樓相互對應著，曉風習過，襯托出了夜色的美，也襯托出了羽和樓的孤單。羽和公主看著天上美麗的星辰，她的眼神好明亮，明亮的眼神之中卻帶有一絲憂傷，「太子，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羽和公主轉過身去，她的神情好冷漠，冷漠的好像陌生人，她向前走了幾步，突然間停了下來，好像尋找著什麼，四周茫然的張望著，「王晨羽呢？王晨羽哪裡去了？他不是和我一起來的嗎，怎麼這會不見了？」羽和公主急切的尋找著，只是除了一座羽和樓外，並沒有其他的伴侶。「王晨羽呢？王將軍哪去了？」羽和公主走到一個太監面前，焦急的問，清澈的眼睛裡已經湧出了淚花。「回公主，王將軍在你們進樓後，就已經回去了。」太監低著頭回答。「他一個人回去的嗎？」「是的。」羽和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睛，一咬嘴唇，轉身快速的回到了陳叔寶身邊，「叔寶啊，你看天色已經這麼黑了，王晨羽他，他扔下我一個人跑了，你看，你能不能找個人送我回去啊」，羽和公主說完，用乞求的眼光一動不動的看著陳叔寶。「那個……」，陳叔寶的臉上有些微紅，「小德子，你去找輛馬車，把羽和公主送回將軍府。」「喏」一個小太監出來回答道。羽和公主看了看陳叔寶，一溜煙的跑掉了……。陳叔寶望著羽和公主離去的背影，心想：羽和，我就不信你不會愛上我……

    在漫天的星光下，一輛馬車來到了將軍府的門前，羽和公主慌忙的跳下了車，急匆匆的向府內跑去……。王晨羽在房屋上靜靜地躺著，目光裡滿是憂傷。一股清香飄過，羽和公主走了過來，「原來你在這呀，我找了你半天」。夜好靜，靜的只有羽和公主的話在風中迴響著。「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害的我等了你半天。」王晨羽的語氣有些冷漠。「晨羽，有些話我想對你說。」羽和公主輕柔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雪白的雙手緊緊握著白色的衣服，「你知道嗎？當我和你在一起時，儘管你總是在嘲笑我，挖苦我，可是我感覺很快樂，今天，當我和太子在一起時，儘管他送了一座閣樓給我，可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裡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當我看不到你時，我感覺好失落，我想，我可能已經愛上你了。」羽和公主說完，頭微微的低了下去，白白的臉上紅的像一個蘋果。「羽和，來，坐」，王晨羽說著坐了起來，慢慢地抱著她的腰，羽和公主的頭輕輕地落在了他肩上，「羽和，你知道嗎？我也有話對你說，當你和陳叔寶拉著手走進羽和樓時，我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你了，雖然我的愛並不像陳叔寶給你的那麼名貴，但我的愛就像這美麗的星辰，每一顆星都在竭盡全力的發著最耀眼的光芒，所以，才有了我們眼前的這片星海。」「傻

    瓜！」羽和公主輕輕打了一下王晨羽的頭，甜蜜的笑著。王晨羽用他的食指慢慢地勾了一下羽和公主光滑的鼻樑，深情的看著她。「叔寶送給我的閣樓，我收下了。」羽和公主嬌柔的說。「什麼？你收下啦？」王晨羽猛地站起身來，瞪著大眼睛叫道。「對呀，那麼值錢的東西幹嘛不收下？」羽和公主用手指擺弄著她的一縷青絲，淡淡的說道。看著王晨羽氣呼呼的樣子，羽和公主「咯咯」偷笑著，「怎麼？你吃醋啦？」羽和公主調侃道。「誰吃醋啦？我只是熱的慌而已。」王晨羽用手說著，用手氣呼呼的扇著風。「好啦，別生氣啦，我逗你玩呢。」羽和公主笑著說，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靨。「我就說嘛」，王晨羽坐了下來，輕輕抱住羽和公主纖細的腰，羽和公主的頭又慢慢回到了王晨羽的肩上，兩人幸福的靠在一起，靜靜的仰望著璀璨的星空。夜又重新恢復了寧靜，一陣愜意的微風吹來，雪白的衣袂緩緩飄起，黑暗的天空上，一輪明月天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