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嘶喊 文 / 寒鼕鼕筍　非包月作品

    陰著一張臉的惡霸，熬了一碗中藥，卻端了兩個碗，順著自己的木板扶梯上了劉娟所在的二樓。

    躺在床上休息的劉娟，正在做著可怕的惡夢，夢見有魔鬼一樣的人，在追殺自己；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瞇縫著眼睛，面色陰冷像魔鬼一樣的爺爺。

    沒等劉娟自己起來，惡霸把兩個碗放在床邊的老櫥衣櫃子上後，伸手環在劉娟的脖子上，順勢把劉娟的上身扶成四十五度角後，用手指控制劉娟的嘴後，端起櫥衣櫃上的一隻碗往劉娟嘴裡灌藥。

    本來就虛弱、虛脫的劉娟，拚命地掙扎，被控制得不能說話，從喉管裡發出聲音說：「爺爺，你幹嘛給我喝農藥，你為什麼要毒死我？」

    這兩句痛苦的嘶喊，成了劉娟留在世上最後的兩句話，而且只有惡霸聽到；那嘶喊是無助的，那嘶喊是絕望的，那嘶喊是迷惑的，那嘶喊是遺憾的……。

    該要挨千刀萬剮，心狠手毒的惡霸，哪有再給孫女說話的機會；在灌下碗裡的農藥時，對孫女劉娟說：「娟娟，別怪爺爺心狠，其實我也捨不得你，但你兩姊妹總得去一個，不然你爸爸娶不到親，爺爺也就沒有孫子，會斷了香火……。」

    惡霸怕做得不徹底，拉過一張床單蒙住了劉娟的頭，直到劉娟靜止。

    劉娟在窒息和毒氣攻心，生命的最後煎熬時刻，終於知道爺爺為什麼會要了她的命；但她去得很不甘心，瞳孔瞪得很大，彷彿是在仇視爺爺說，既然要我的命，為什麼要生下我。

    惡霸翻開蓋在劉娟頭上的老式印花被單，看到劉娟瞪大的眼睛，不禁驚顫了一下，把臉別向一邊用手把劉娟的眼睛給合上。

    為了不讓人對他起疑心，他把那只裝過劇毒農藥的碗，為了不讓人看到，甩到了櫥衣櫃下；為了讓人相信劉娟是病去的，他故意大聲喊道：「娟娟，娟娟，你怎麼啦，你快醒醒啊；娟娟，你等著，我去給你叫醫生。」

    惡霸做戲地說了一通後，匆匆下樓去了赤腳醫生家裡，帶著哭腔說：「李醫生，我家娟娟可能快不行了，你趕快去救救我的孫女，好嗎？」

    惡霸親自來家裡叫他，赤腳醫生知道娟娟準沒什麼好事；但不管怎樣，作為醫生的職責是治病救人，赤腳醫生也沒多想，邊說邊背上看病用的十字藥箱，並說：「劉大叔，娟娟是真的不行了，還是已經不行了？」

    「我不是醫生，不知道，麻煩你去看看吧！」惡霸裝出一副很焦急、難過的樣子說道。

    赤腳醫生和惡霸，急匆匆地去到劉娟所住的二樓，赤腳醫生慌忙把藥箱放在櫥衣櫃上後，便去看躺在木架子床，上的劉娟，見劉娟雙眼緊閉，忙用手去探劉娟的鼻息，並看到劉娟的口角有白色吐沫；脫口大聲地，哽咽地說道：「劉大叔，你給娟娟吃了什麼東西，她已經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