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只要不把她拐走 文 / 寒鼕鼕筍　非包月作品

    「嗯，老頭子就那蠢脾氣，媳婦你就別去惹她。」看到媳婦被陳金秀攙扶著，一副虛脫的樣子，劉娟奶奶稍稍地說了句人話，但她認為是媳婦去惹公公。

    「媽媽沒有惹爺爺，只是跟他說，讓我去讀書，爺爺不但不答應給我讀書，還撞媽媽的頭，還打我。」與啞女結伴回到家中來的劉娟，聽到奶奶那麼說，見屋子裡有啞女爸爸和陳金秀，便大著膽子說實話說。

    同時回到屋裡來的惡霸和劉成，聽到大孫女這麼說，惡霸用凶狠的眼神瞪著劉娟；劉娟發現爺爺瞪著自己，忙低著頭，往啞女的身後縮。

    啞女也看到了惡霸凶狠的眼神，但她沒怕，反而指著劉娟頭上腫的胞塊和撞爛的嘴唇，口裡流了血什麼，比劃給大家看。

    陳金秀明白了啞女的意思，從劉娟口中知道了事發的原因，也看到了劉娟媽媽頭上被撞出來的幾個胞；覺得惡霸做事太過分，竟然為了不同意大孫女讀書的事，而這樣對待媳婦和孫女，不禁指責惡霸說：「老劉，不讓孫女讀書，本來就不對，還將媳婦弄成這樣子，甚至連孫女都打，你這樣做，良心上過得去嗎？」

    「良心值幾個錢，你講良心，你想當救世主的觀音菩薩，你把你家的糧食和錢都分給村裡人啊？」面對事實，惡霸不但不反省自己的錯誤，反而牴觸陳金秀的金玉良言。

    「你說哪去了，這跟你打人和給娟娟讀書，能混為一談嗎？」對滿口蠻話，不講道理的惡霸，陳金秀盡量往實處說。

    惡霸明知自己理虧，但他從不服別人，說不過人家就爆粗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家的事，你們管不了，你們該幹嗎幹嗎去？」

    聽到惡霸下了逐客令，劉東旭臉上漾起苦笑說：「老劉，走我們肯定會走，但我們今晚來的目的，是為你們家庭好；我們不是吃多了沒事找事，無故跑到你家裡來看你的眼色；常言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們鄉里鄉親的，誰家有事誰都可以盡一份力；作為村幹部，遇上你這樣的情況，我們當然得盡盡我們的職責，你說對吧？」

    「對，你們幫了我大忙，辛苦了，感謝你們的幫忙。」惡霸知道劉東旭說的是給自己下台的話，但語意中在指責自己，不禁跟劉東旭說起了聽似客氣話，實則是風涼話，攆客話的話。

    惡霸『站著說話不腰疼』，陳金秀知道再沒有必要呆在惡霸家，再呆下去，說下去，對惡霸來說還是對牛彈琴，甚至會遭到惡霸的侮辱；跟惡霸打招呼說：「你媳婦今晚先去我那，我給她再做做思想工作。」

    聽到陳金秀說要帶走自己的媳婦，惡霸不禁警示她說：「只要不把她拐走，隨便你。」

    像惡霸這樣的待客之『禮』，唯有『走為上計』；一直站著攙扶著劉娟媽媽的陳金秀，沒等惡霸說完，便攙扶著劉娟媽媽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