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8章 知識改變命運 文 / 戴小樓
關掉視頻後,朱佳佳恨恨地用手上的鉛筆戳著桌子上的一個面塑人偶,人偶口鼻宛然便是安雨沛的模樣,作為一個天才美少女,她優點可不僅僅是智商高,就說這捏面塑小人兒,她連學帶練手,頂多幾十個小時,但捏出來的東西儼然整齊,活靈活現,當初讓教她的老師傅大喊強爺勝祖新一代,差一點跪著求她繼承衣缽……
恨恨地把面塑小人兒臉上戳了好幾個窟窿,她這才扔下鉛筆,站起身來走到窗戶前面拉開窗簾——
這一棟房子由學校贈送,紅牆青瓦的老式歐洲建築模式,隔著兩條街區就是校區所在,交通方便,周圍治安良好,一條街之隔就是沃爾瑪連鎖超市,旁邊居然還有一家挺不錯的中餐館,種種便利條件讓朱爸爸極為滿意,只是買了一回就後悔了,招牌菜kungpaochicken(宮保雞丁)居然是甜味的,於是下定決心,還是自己精心侍弄幾個菜餚才妥當,不然女兒萬里迢迢的到了花旗國怕要水土不服。
臨近聖誕,天氣湊美下了一場大雪,積在地上倒有一尺厚。
朱爸爸穿著羽絨服匆匆出門,深一腳淺一腳的,旁邊鄰居是個厚道且嘮叨的白人老頭,這時候在自家院子裡面忍不住提醒朱自強把門口積雪掃掉,不然若有路人在他家門口滑到,那他可就麻煩了,說不準會被律師告破產。
朱自強操著急速補習班學來的磕磕巴巴的英語勉強跟老頭交流,連說帶比劃可算明白了,忍不住嘀咕,這算是天朝版的各人自掃門前雪麼?
白人老頭熱心借了他一把鏟雪的鏟子,朱爸爸只好連聲道謝接過來,「托尼,我還得給女兒買早餐,先謝謝你了。」
他把鏟子往門口一鏟,一邊圍圍巾一邊匆匆就往外面走去,老頭還熱心問他要不要自己開車送他,他連搖頭帶搖手,還不習慣花旗人的熱絡。
朱佳佳站在窗前看著樓下老爸磕磕巴巴和隔壁的老頭交流,未免有些怔怔然,自己一氣之下就來了花旗國,此刻想來,倒是太倉促了,安沛那個該死的東西害人不淺。
唉!也不知道若若她們在學校還好不好。
她一邊懷念以前一邊伸了一個懶腰,腰肢盡顯曼妙,顯然身高又長了一些,若是郝若若在這兒,非得妒忌死不可,或許還要加上一句
或許心有靈犀,電腦喇叭裡面一陣滴滴響,班長轉身過去一看,電腦屏幕上暱稱小饅頭的圖標閃亮起來。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綽號,小饅頭正是郝若若在二年級一班的綽號。
看到申請視頻的要求,班長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抹微笑,點了接通視頻。
「佳佳,我可想死你了。」郝若若的臉蛋頓時彈在電腦屏幕上。
兩個好閨蜜說著女孩子們聊不完的話題,直到外面房間朱爸爸在喊班長吃早餐。
關閉視頻之前,郝若若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班長答應了自家老爸一聲,轉頭就說:「若若,我可得吃早點去了,今天上午還有我的課呢!你還有事?」
郝若若遲疑搖頭,「沒事,我只是羨慕你,華麗麗地就從學生轉職成老師了,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罷!」
班長笑了起來,「沒事,若若,有我輔導,你明年肯定也能考到哈佛來,到時候我幫你申請全額助學金,咱們不是又能在一起了麼!」
班長說這話自然是有底氣的,若若是她的同桌,兩人同學同桌几年,以學校的潛規則而言,一個成績差的學生,又怎麼能夠坐在前排並且和全校數得著的尖子生同桌數年呢?
至於助學金云云,哈佛是根據學生的家庭收入而不是成績,自然,國內的媒體不會告訴你這一點,因為他們需要這樣的標題,似乎拿獎學金是因為學生成績優異。
可實際上,真正的難度是前者,只要考上了,就可以申請助學金,在哈佛大約有四分之一的學生是全額助學金,不管這個學生來自哪裡,只要年收入不足四萬花旗圓,便可以申請全額助學金,要知道,花旗國中產階級年收入大約也就五萬左右……仔細想一想,真正可堪玩味。
天朝老話說的好,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
相對國內貧困家庭的學生即便考上北大清華也要四處借債,哪一個媒體敢於披露真相?如果說出真相,豈不是說當年開國宰相周正公說過和宣皇帝鄧希賢說過的是一句假大空的口號?
事實上當今浮躁的天朝,真實的口號是,各種媒體充斥著對的各種報道,導致國民一邊痛斥這種不良現象一邊心中巴不得我爸是李剛。
班長有這個底氣拍著胸脯說保證郝若若能考來哈佛和她為伴,可到底還得是明年的事兒,這時候樓下朱爸爸又喊了一次,班長吐了吐舌頭,「若若,我可真得下樓吃早點了,老爸叫兩次了,你也早點睡覺罷!」
那邊郝若若關掉視頻,有些怔怔然,方纔她很想把自己的情況仔細跟朱佳佳說的,她這兩天生活差一點全部亂套了,別的不講,就說她那有點近視的眼神,以前看人要瞇瞇眼,現在眼神就跟x光一樣,別人臉上的螨蟲都瞧得真真的,搞得她多看幾眼就有一種捂著嘴巴衝出教室去嘔吐的**……
想到安子以前說不准就是這樣看自己,她心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原
原來人跟人之間區別這麼大,或者換一個說法,自己還算不算人類?要麼就好像花旗國大片裡面所謂的變種人?
她和班長算是鐵桿閨蜜,原本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只有一點,她深埋在心裡面從來不敢說,那就是她和班長一樣,喜歡四大害蟲之一的安沛。
所以她猶豫,要怎麼解釋自己身上所發生的情況?難道要老老實實交代,因為夢裡面做春夢和安子交合而不得,然後一步一個長磕,如拜神佛一般,就想著要達成自己白天清醒的時候不敢流露出來的願望,結果一下就超脫了,居然成了安子口中的先天武者,和穆先生那樣陸地神仙一般的同等存在……
她正發呆,外面若若媽媽敲了敲門口開門進來,「和佳佳聊完了?時間不早趕緊睡覺罷!佳佳可真是個出息的,不過咱家姑娘也不能差啊!若若,加油明年一定考到哈佛去,給媽媽也長長臉,到時候那些親戚同事什麼的肯定羨慕死……」
「媽,你煩不煩啊!」郝若若一下撲到床上用被子摀住了腦袋。
即便是陸地神仙,也無法改變她目前還要受制於老媽的局面。
萬里之外的花旗國,朱佳佳關掉視頻後下樓,朱爸爸瞧見姑娘下來,獻寶一般,拉著她到桌前。
「瞧見沒有,咱們揚州府名菜煮乾絲,我可是花了心思了,該死的沃爾瑪居然還沒得賣豆腐乾的,就有賣豆腐還是霓虹豆腐,居然還賣得死貴死貴的,這我還是托剛認識的中餐館的老闆幫我帶的,你嘗嘗,味道絕對正宗……再看這個,小籠包,嘿嘿!雖然是冷凍的,你放心,中午老爸我妥妥給你弄好吃的,我可是拿的登山包去裝的食材,買了好多都放冰箱裡頭呢!」
聽著老爸絮叨,班長忍不住伸臂抱了抱老爸。
朱自強一下愣了,還有些不習慣已經長大了的女兒這麼抱自己,上一次這麼抱著自己還是女兒多大?十三歲?
「老爸,對不起,我都不和你商量了就把資料寄給哈佛了,肯定讓你很為難罷!你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家,認識的都是一些老街坊,這萬里之遙,你還要拚命去學英語……對不起!」
班長抱著老爸述說著道歉著。
朱爸爸感覺眼眶有些濕意,但覺得不能在女兒面前露了膽怯來,於是哈哈笑了一聲,「嗨!不就是一些老街坊,那有什麼擱不下的,咱姑娘如今是全世界最年輕的教授,羨慕不死那些傢伙,再說了,保不齊你老爸我煥發第二春,在花旗國給你找個白人小媽呢……」
他說著,拍拍女兒的背脊,這才推開她,「趕緊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了老爸我還得去門前掃雪,話說我在家都從沒幫街道辦幹過掃雪的活兒,嘿!如今到花旗國幹上了,老爸我可不是埋怨你啊!只是有些不適應,關鍵是老爸還沒找到存在感,就說這考駕照罷!居然還要筆試,那abc字母連起來認得你老爸我,我可不認得它們,真是要了親命了……」
在絮絮叨叨中吃完早飯,又把女兒送到街口,朱自強這才轉身回來掃雪,隔壁老頭豎起大拇指誇他,「朱,你真是一個模範父親。」
朱自強得意耍貧嘴道:「那是,我可是二十四孝老爸……」
他可是很不靠譜地攛掇過安子去追自家女兒的,聊天打屁那可是他的強項,可惜白人老頭托尼根本不懂什麼叫二十四孝,更別提裡面的調侃味道了,真真算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了。
那邊班長挎著包走過街道,路上積雪大抵已經都被掃掉了,天朝俗話下雪不冷化雪冷,掃掉的積雪很容易開始融化,帶走了熱氣溫,導致走在路上的班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而且在揚州府可很難看到這種程度的大雪。
想到這個,她忍不住又勾起了以前的回憶,記得去年的時候下了一場積到腳踝的雪,那已經算得很大了,她和安子還在巷子口堆了一個雪人來著……
想到這些,少女的心口忍不住一痛,正如書上說的,柔腸百結的感覺。
前面不遠處是一座大理石基座的銅塑雕像,她忍不住就把雕像想像成安子那個臭傢伙,然後恨不得此刻這臭傢伙就在眼前,自己就用書包狠狠地敲他的腦袋……
她下意識地就把安子給她說的時空遷躍的方程式給用上了。
先擬定空間方向,計算坐標,然後就像是畫家沒有模特卻能想像出一個模特站在眼前一樣,這叫做觀想,必須觀想得越仔細越好,纖毫畢現最佳……
聰明伶俐的大腦飛快地計算起來,下一刻,她眼前一黑,大腦一陣眩暈,整個身體一閃,然後瞬間就出現在大約三十幾米之外的雕像前。
ps:蕁麻疹,癢得睡不著覺,我滴個麻麻呀!痛苦死了。
本叔再ps:蕁麻疹的是嘟嘟,不是本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