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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零六章 隱藏的秘密 文 / 少爺的早茶

    這或許就叫做無能為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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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人團團包圍,他們嘴裡詠唱的悼詞讓我覺得耳鳴。想閉上眼睛,這是大腦卻不聽我的指令。人群在我的頭上不住的旋轉,越來越快,慢慢變成了一個圓圈。想吐,可是終究停留在胸口,只剩下悲酸的難受。

    莉迪亞不再我身邊,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橫躺在人群之中,動彈不得。朦朧之中,看到了一個時而伸長時而收縮的身影。它的移動速度很快,在人群的縫隙之中若隱若現。黑色的影子,可是行動起來,卻像一隻奔跑的豹子。悄無聲息,可是卻處處隱藏著狡猾的殺機。

    是它!是它來了!

    我想大喊,可是全身上下除了意識便沒有任何東西屬於我。就連緊閉的雙唇,也無法活動,更不用說是否可以發出聲音了。那個傢伙圍著我不停的旋轉,範圍越來越小。人群模糊的詠唱還在,可是周邊朦朧的人影,卻已經變成了快速移動的黑影,逐漸將我包圍。

    「我想要你我要你」那聲音由模糊變得清晰,似乎是一根針,直插我的耳朵。我的手指開始發涼,這涼意逐漸浸透我的骨髓。我就像是一道已經蒸熟的晚宴,隨時等待著刀叉刺向我的胸膛。

    那帶著頭巾的人慢慢的靠近了我,四周依舊被黑影包圍,囚困住我的身體。我睜著眼睛,可是迎來的卻只是殘酷的現實。那個帶著頭巾的人緩緩地走來,它的無關模糊不清,或許是因為那天天氣晴朗,它身材高挑的原因,我並沒有發現,這東西其實沒有眼睛。

    它舔著舌頭,嘴裡竟然發出電鋸一樣的轟鳴聲。那滿口的牙齒,似乎是鋼條製成的一般,鋒利而尖銳。我感到它細長而柔軟的手慢慢劃過我的胸口,指尖劃過的地方有著些許火辣的痛感。我想掙扎,可是卻只看到它舔著舌頭的嘴。

    我想起西澤死時的樣子,睜得巨大的雙瞳,似乎把一切東西都吸附進去。那雙眼裡或許有些不捨,但更多的,卻是愛人被橫空奪去的憤怒。只有一雙眼睛,絕對不能這樣合上,即使死不瞑目,也要對著這個不盡情意的傢伙發出示威。

    無聲的,卻又有力的示威!

    它的只見滑到了我的咽喉底部,我本以為它會一鼓作氣將我了結,可誰知它鋒利的手竟然停止了繼續向上滑動的趨勢。我看著它,骨髓中的涼意卻逐漸隨著血液蔓延了我的全身。它伸出手,舔著指甲上話下的血液,頭部低垂,似乎是在暗中窺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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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舌頭很長,也很柔軟。在舌頭微微轉動的一瞬,我似乎看到了一個鑲嵌在它舌頭上的黑斑,那黑斑隨著它舌頭的動作上下起伏著,竟然慢慢由舌中滑動到了舌尖,還不時吐出些許唾液。那帶著頭巾的人逐漸將臉貼向了我,隨後那細長的舌頭便順著我的下顎開始向上劃著,似乎是在清洗一個下鍋前的食物。

    那個舌頭上的黑斑逐漸靠近了我的眼睛,我盯著它,看著這個斑點緩慢地上下移動。在那舌頭靠近眼睛的那一刻,卻突然滑了過來,噴出了一股黑色的液體,直射我的眼睛。

    只覺得每一根神經連帶著血液都在顫抖。我喊不出聲音,可是卻已經忍受到了極限。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被這黑色的液體漸漸覆蓋,就連僅存的意識也開始漸漸融入這液體之中,變得一片混沌。我只知道,那個黑色的東西張開了巨大的嘴向我撲來,那張嘴,完全打開遮擋住了它的整張臉。

    死了全世界都靜了。我甚至還沒有看清自己的死亡,就已經開始變得輕盈起來。我在飄,漂浮在一個似曾相識的領域。睜開眼睛好了,讓我看看這個死後的世界

    剛剛睜開眼睛,之間一道白光瞬間襲來,直擦我的額頭,留下一陣冰冷的風。

    「你這樣做,讓我覺得很頭疼啊。」這聲音雖然調侃,但卻透著些許的溫柔。「想不到,你小子長大了,學會用這種方法召喚後援了嗎?」

    一聲悶響在我的上空傳來,同時還帶著一陣清晰的碰撞聲,這似乎是牙齒的碰撞聲!

    「想不到,現在這種東西還存活於世,今天死在我手裡,也算的上是我的幸運了。」那語氣冰冷卻又夾雜著些許笑意。鼻前的百合花飄散出迷離的香味,我知道,在我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主人,戴裡克。

    「有這樣一個麻煩的東西有時候真的讓我頭疼。」那聲音再一次響起「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在背後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他抽出了在我身上的劍,大片的血液滴在我的胸前有些痛癢。有一個沉重的東西,也隨之倒下,讓我的呼吸頓時變得困難起來。

    「你告訴那個村長,巫術師能做的,只是把它封印起來,而我能做的,確實可以把它斬草除根!」他的腳步漸漸遠了,無聲之中有傳來一句話「如果你以後在用『換體』這樣的把戲給我找麻煩的話,我會不客氣的把你除掉。」

    「不要這樣走,不要。」我想喊出聲來,可是卻依舊像剛才一樣動彈不得,喉嚨發緊,四肢癱軟。快點回來!不要讓我這般辛苦!

    「求你,快點回來!」我突然坐起,不住的穿著粗氣。渾身大汗淋漓,眼睛有一種乾澀的疼。四周很靜,暗淡的沒有燈竭力支撐著整張帳篷。我看到老人正坐在桌旁,看著我微笑。莉迪亞推開了帳篷的布簾,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一切是那般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活過來了就好。」老人的話傳進了我的耳朵「現在的年輕人,骨頭都硬朗得很,過幾天就有活蹦亂跳的了。」

    莉迪亞看著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我無助的看著眼前的老人,試這動了動唇,發現已經可以自由的活動了。

    「剛剛的儀式就是換體嗎?」我的聲音嘶啞的很厲害,讓我有些害怕。

    「是的。」老人也沒有含糊,直接回答了我的話「以後,如果你不接近米婭,就可以在這些日子裡存活下來。魔靈,只吃一個你就足夠了,除非你在無意之中招惹到了它,至少現在,你可以活一段時間了。」

    我看著那短小精悍的老人,半天才說出了一句「主人他已經死了嗎?」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活下來。」老人咋了咂嘴「總之,凶多吉少。」

    「或許主人把那個傢伙殺死了,他還特地叮囑我,要我告訴你這個事實。」

    莉迪亞停下了手中的活,她在擰著一塊毛巾,此時卻在不住的滴著水。她抿了抿嘴,向我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這眼神告訴我,我所說出的話,只不過是無稽之談。

    「孩子,你的意識還沒有清醒。」老人的話變得有些慈祥「我知道,年輕人都很愛做夢。不過,幻想時間已經結束了。」她拄著枴杖,慢慢靠近了我。

    「今晚就住在這裡吧,我只希望你們能夠可以順利在這裡出去。」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走出了帳篷。

    莉迪亞在老人走之後落下了布簾,一臉認真的對我說「你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嗎?戴裡克殺了那個會咬人的傢伙?」

    我看著她的眼睛,點點頭。我沒有看到,可是那聲音確實如此。我沉吟了半晌,決定把我遇到的事情如實告訴莉迪亞。說不定,她可以分析出什麼東西。

    莉迪亞聽了我的講述,把手放在下頜之下思考了起來。她看著我,緩緩的開口說「我當時也確實遇到了幻覺,那個戴頭巾的傢伙將我按到再低,長著嘴咬下了我的頭,之後就再也不見了蹤影。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帳篷裡了。」

    桌上的煤油燈默默的燃燒著,不知道能否可以熬過這漫長的夜。「我看到它的時候,它還活著。如果是別人這樣說的話,我不會相信。可是,如果是戴裡克的話,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打破常規的事情。畢竟,那個傢伙的存在已經有些年頭了。」

    知道現在,我都不敢定論我所經歷的事情是真是假。換體產生的錯覺使我有些摸不到頭腦。可是,主人清晰的話語卻依舊不能使我忘記。「對了,莉迪亞。」我突然抬起頭看著她「如果那個戴頭巾的人真的如此粗暴,為什麼不對米婭直接下手呢?咬出疤痕,使其腐爛而死,這種做法著實不像它的作風啊。」

    莉迪亞眨了眨眼睛,盯了我半天,有些質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光只是一個魔靈這麼簡單?」

    我搖了搖頭「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記得當初在影子界看到那傢伙時,它也是火急火燎的樣子,沒有一點耐心。西澤的突然死亡也是如此,一擊斃命。這些情況和當時西澤說的傳說有些許不同,恐怕這裡面還有著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事情。」

    莉迪亞咂了咂嘴「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一件事。」她盯著帳篷的破布簾,開口道「雖然那老者說靠近米婭的人會死,可是在今天的突發事件裡,並沒人對米婭的事情感到懼怕,似乎早就習以為常。西澤的死也沒有引起太多的轟動,難道經常死人的事情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嗎?」

    帳篷外一片寂靜,我看著那盞煤油燈也陷入了思考之中「看來,這裡的人是不打算讓我們長留,每天就起程好了。多餘的事情,還是不要干涉太多為好。」

    莉迪亞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也歎了口氣,看來今天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正這樣想著,突然在遠處傳來一陣狗叫。這聲音不如平常,示威之中夾帶著一絲懼怕,隨後,又轉成了敗犬式的可憐的低叫。

    「外面怎麼」還沒等我說完,莉迪亞便突然伸過手,一下摀住了我的嘴。她的手很涼,可是卻帶著一陣清香。那狗叫了一會兒,便沒有了響動。莉迪亞抿了抿嘴,輕輕鬆開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聲。她彎下了腰,潛伏著身子,向著遠處的木桌小心翼翼的蹭去。

    莉迪亞慢慢地拿過了桌上的煤油燈,輕輕地用身邊的破布罩起,帳篷裡的光線頓時暗了一大截。就在煤油燈暗下去的那一瞬,我看到一個瘦小而扭曲的影子,順著我們的帳篷邊緣,以一種常人無法比擬的速度,飛速的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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