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卷 231.番外 四孩子 文 / 秋水靈兒
等那幾個出去，李蔓這才起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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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盆裡，水汽蒸騰繚繞，被熱水浸泡過的艾葉散發著縷縷清香。
李蔓這才記起，李香草以前跟自己說過本地的一個習俗，本地女人生完孩子後，都要用艾葉煮水來泡澡，據說對身體恢復很有好處。
解下衣衫，鑽進浴盆，溫熱的水漫過肌膚，好似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了，那種感覺，舒服的讓人想叫。
不過，畢竟還在月子，李蔓也不敢太貪，水溫稍微涼了下去，她趕緊起身，用毛巾裹住自己，鑽進了被窩。
才穿好衣服，李香草在外頭敲起了房門，「蔓兒，麵條煮好了，現在送進來嗎？醣」
「哦。」李蔓靠在床頭，應了一聲。
李香草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冒著香氣的雞湯麵，「來，趁熱吃。」
「嗯。」李蔓聞著香氣，瞬間感覺更餓了，忙接過來，喝了一口熱乎乎的麵湯。
李香草瞧著笑，「慢著些，仔細燙。」
「嗯。」李蔓先吃了口麵條，想著那幾個，又問，「大哥他們吃了嗎？」
「嗯，都在吃呢。」李香草坐在床邊，又道，「他們都要上來看你，大姐攔住了，說是每人不吃下一碗麵去，誰都不許上樓來。」
「哦？」李蔓聽著，只發笑。
李香草也抿嘴笑，「不來狠的不行啊，你也知道他們幾個，沒了你，就跟丟了魂似的，你這一醒啊，他們更不得了，恨不得時時刻刻的粘在你身邊。」
「你也會取笑人了。」李蔓聽她促狹的笑著，忍不住反問，「對了，一直也沒顧得上問你，你跟俺小姑父怎樣啊？」
她本想問那啥生活還和諧嗎？但尺度太大，怕李香草羞窘，再一扭頭跑了，語氣就委婉了些。
果然，聽言，李香草臉有些紅了，只含笑點頭。
吃了幾口面，李蔓胃裡舒服多了，也就有力氣逗她了，「小姑，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滿意？」
「不，不」李香草忙搖頭。
「嗯？滿意？」李蔓狡黠的問。
李香草輕睨了她一眼，「你淨會逗人。」然而，眉宇間卻滿是幸福的甜蜜。
「呵。」李蔓輕笑，又吃了塊雞肉，再慢慢道，「這幾天，辛苦你跟大姑了，尤其是你，跟我小姑父新婚燕爾，卻因為我的事，整日裡幫著帶孩子，也沒得空陪他。」
「蔓兒，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你是我什麼人，那兩個孩子是我什麼人。再說了，張本也不會介意我在這伺候的。」李香草道。
李蔓感激的看著她，「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現在好了，小姑，你呢，要不要回去慰勞慰勞我小姑父呢？要麼，乾脆叫我小姑父也搬過來，得了。」
「那不成。」李香草忙拒絕，「他晚上睡覺不老實，再吵著孩子。」
李蔓昏迷的這幾日，一對兒女全由李香草照看，晚上也在她的臥房裡睡，吃喝拉撒睡全由她一個人照管著。
雖然她沒生養過，但對照顧孩子卻有著很大的天分，一對孩子被她照顧的白白胖胖的，就連開始不放心的李香玉，後來也索性放手讓她管了，自己只負責生火做飯以及洗孩子尿布什麼的。
而張本本來也是要留下幫忙的，但留了一夜後，第二天一早就被李香草趕走了。
原因是，他夜裡睡覺打呼，她怕吵著孩子。
再則，有他在，影響她全身心的帶孩子。
於是，張本便白天抽空過來看她，晚飯後，便回自己的家。
撲哧，李蔓笑了，心裡更是漲的滿滿的幸福，「小姑，雖然我沒帶過孩子，可我知道，帶孩子有多累，你瞧你，黑眼圈都出來了。今兒就算了，明兒一早，你就跟我小姑父回家吧。」
不是她趕人，而是李香草既嫁了人，就該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了他們夫妻感情，再說，李香草那麼喜歡孩子，她就更該與張本多相處才是。
從李香草嫁人之後，李蔓一直期待著她能有屬於她自己的孩子，這樣善良的女人，值得擁有這樣圓滿的人生。
「怎麼也得你出了月子再說。」李香草堅持留下，還有，她仍舊有些擔心李蔓同李香玉的關係，不放心所有事情都交給姐姐一人。
李蔓想了下，也對，月子裡是得有人照顧著，「行，那有勞小姑了。」
說完，快速的吃麵，很快一碗扒完。
李香草忙道，「還有呢，我再盛一碗來。」
「嗯。」李蔓還真沒吃飽，就將碗又遞給了她。
李香草下樓，可再上來的，卻是李家五兄弟。
霍，五個人高馬大的大老爺們往這屋裡一擠，李蔓頓覺這屋子小的許多。
「都吃好了？」李蔓邊吃邊問。
「嗯。」李書先道，她坐在李蔓的身側，看她大口吃著面，心底很是喜歡，對嘛，這樣吃才能長
的壯實些。
其他幾個，也都含情脈脈的看著李蔓，火熱的視線，讓李蔓幾次差點被麵湯嗆著。
忍，她忍，低著頭，淡定的吃下一碗雞絲面後，李蔓這才抬頭，掃了幾人一眼。
霍，又是一震。
速度還真快，這麼短時間，幾人就各自將自己的形象收拾的妥妥的。
尤其是李墨，鬍子剃的乾淨了，頭髮也洗了，還穿上了她先前為他新做的秋衣。
因這衣服顏色偏紫，他一直覺得太娘們，不敢穿出門，哪怕她說他穿起來很帥很帥，他都沒穿過。
今兒，倒是翻箱倒櫃的給扒拉到身上了。
李蔓挑眼瞅瞅他，那眼神分明是在問：怎麼又穿了？
李墨只漲紅著臉，憨厚的笑著。
「你們」忽地，看著一雙雙深情的眼睛，李蔓有些不知說什麼了，突然想到孩子，她有些急切的想見。
「孩子抱上來，好嗎？」
至今，她還一眼未見呢。
「孩子？」
眾人一愣，似乎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當爹了。
「嗷，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兒子該埋怨我了。」李書一拍腦袋，連忙起身，「媳婦，你等著，我這就抱咱兒子上來。」
「還有閨女。」李蔓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兒子，仔細閨女以後不跟你親。
李書嘿嘿的撓撓頭，還沒轉身，李墨李畫早已先他一步，出門去了。
後知後覺的他們，這才意識到了，當爹了，他們真的當爹了。
「喂，等等我。」李書慢了一步，連忙下去。
李言和小五兩個卻沒動彈。
李蔓好奇，「你們怎麼不去瞧瞧。」
「不是要抱上來嗎？」李言坐到她身側，攬她入懷，「吃飽了嗎？」
「嗯。差不多了。」李蔓抬眼看他，見他神色不明，不由問，「你不想孩子？」
這話一問，她越發肯定了。
「傻瓜。」李言輕輕捏了下她的唇，「怎會不想。」
他只是一時難以接受，就因這倆孩子，讓他差點失去了她。
而今，他只想多陪陪她，一刻也不想離開。
小五看著他倆，輕輕咬了咬唇，然後，煞風景的也坐到床側，伸手搭在了被子上。
被子底下，李蔓的腿微微一僵，「小五」
「孩子沒我的份。」小五撇撇嘴，懊惱的說出了事實。
其實，孩子一出生，他就見過了。
兩個皺巴巴的小東西，哭的聲音大的很。
李蔓被噎的哭笑不得，李言嗤笑，「你自己先長大再說。」毛還沒長齊的小子，還敢宵想孩子。
小五挑釁的看他一眼，「我已經長大了。」
「哪裡？個子嗎？」李言輕嗤。
小五不服，「還有別的。」
「比如」李言挑眉。
小五忽地臉紅脖子粗，心虛的瞟了李蔓一眼，咬牙道，「再過兩年，不，不用兩年，我就長大了。」
「過兩年再說。」李言輕笑，伸手拍拍他的肩，頗有些語重心長，「現在，下去帶娃去。」
「不去。」小五彆扭著，「要帶，將來也要帶自己的娃。」
李蔓被他這孩子氣的話逗樂了，李言卻臉色陰沉，還敢要娃？家裡有兩個娃足夠了，以後誰再敢讓李蔓生孩子，他就揍他。
「你啊。」看李言殺氣騰騰的，李蔓只覺好笑，輕輕碰碰他，「他還是孩子，你這麼較真做什麼？」
孩子？李言無奈的瞟了媳婦一眼。
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一個在她看來還是孩子的男孩，卻有足夠的能力完成讓一個女孩到女人的蛻變。
小五聽言，晶亮的眼睛裡有了一絲黯然，孩子，到今天還當他是孩子，他已經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