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清晨 文 / 秋水靈兒
躺下,側身,頭枕著胳膊,眼巴巴的看著她,「蔓兒,我沒被子。」
李蔓皺眉,身子在被子裡咕噥了兩下,勻出一些被子往後扔去。
李畫忙鑽進被子,朝她貼了過去。
李蔓整個身子僵住。
「這*小。」李畫湊在她耳邊,委屈的說。
李蔓悶悶的說,「就跟剛才那樣睡挺好。」
李畫又躺了回去,只覺得心底酥癢難耐,手指又不自覺的朝這邊探來,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她的腰上。
李蔓條件反射般,一胳膊肘將他甩了下去。
「蔓兒。」李畫委屈,伸手又摸了過去,李蔓還想甩開,卻被他死死按住,大掌順著她的手腕慢慢滑下,握住了她的小手。
「李畫。」昏暗中,李蔓聲音帶著顫音,卻格外的撩人。
李畫將臉貼著她的後肩,低低的問,「怕嗎?」
「咱們睡吧。」李蔓小聲哄道。
「我睡不著。」李畫握著她的手一緊,莫名的渴望充斥在他心底,他好想好想
「蔓兒,我們圓房吧。」突然,他說。
李蔓一驚,心跳漏了一拍。
她不回應,李畫很挫敗,卻又不甘的抱緊她,「蔓兒,好不好?」
李蔓想裝作聽不見也不行,只得委屈回絕,「這是在別人家呢。」
「可這屋裡只有你跟我。」李畫激動的說。
「」李蔓一陣糾結,安撫道,「等大勇這事過了再說,好不好?」
李畫頹然,「不好。」
「啊?」李蔓沒想到他答的還這樣乾脆。
「許伯說,女人的身子給了誰,心也會向著誰,如今你心裡只有大哥跟二哥,再想不到我了吧。」李畫失落的往回一躺,直挺挺的無力的望著黑漆漆的屋頂。
李蔓聽他聲音不對,翻身過來,靜靜的看著他,「李畫——」
「我知道,你現在眼裡心裡都只有大哥跟二哥,我我的話你怕是早不記得了。」知道她在看自己,怕自己的狼狽被她看去般,他一翻身,側著躺去,只是面朝門口,背對著她。
「不是這樣的。」李蔓不知該如何哄他,咬著唇,糾結的盯著他的後腦勺。
遲遲得不到她後面的話,李畫終於忍不住扭過頭來,臉幾乎貼著她的臉,問,「那是怎樣?」
李蔓怔住,看著昏暗中他漸漸失望落寞的眼神,不忍道,「我,心裡有你。」
她能親口說出心裡有他,夠了。
李畫狂喜,身子朝前拱了拱,貼著她,然後對著她的額頭狠狠的親了一下。
李蔓臉上發燙,卻也帶著笑,其實,說出來後心裡反倒輕鬆多了。
李畫雙手捧起她的小臉,又動情的吻了下她的唇,軟聲道,「蔓兒,跟我圓房吧。」
李蔓滿頭黑線,這種事也是用嘴說的?能不能直接做別問啊
好在,這小男人也沒指望能得到她的回答,哀求的話音未落,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翻身壓到了她身上,俯首便含住了她的唇。
(以下是老四懵懂不知,鬧了烏龍,此處省略幾千字)
她雙頰一片火燒火燎,卻又忍不住心底偷笑。
「不許笑。」他在她耳邊低喘,剛才的爆發讓他到現在還沒完全平復過來。
「哦。」李蔓嗖的咬唇,該死,心裡想笑的,怎麼就傻乎乎的真笑出來了?
「不許笑。」他聲音帶著鼻音,沙沙的,懶懶的,像只矜貴的家貓般。
「我沒笑。」李蔓忙道。
「你心裡在笑。」他不滿般,忽地張口,在她肩上輕輕的咬了下去。
「唔。」不是很痛,卻很癢,李蔓受不住癢身子往後縮著,卻努力憋住笑意,怕在他脆弱的傷口上再無意添了把鹽。
看她躲,李畫倒鬆了她,一轉身,趴到窗口。
他不說話也不動彈,一雙還不算很寬厚的肩在輕輕的顫著。
該不是在哭吧?
這種事對於女人來說也許沒什麼,可男人的話,說不定會傷及他們的自尊和面子,說不定因此留下心理陰影,從此不能人道的都有。
李蔓忽地覺得事情嚴重了,像李畫這樣乾淨純粹卻又自尊心極強的大男孩,會不會想不開?
「李畫。」她輕輕的喚了聲,有些自責後悔。
他到底還是個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孩子。
他肩膀一動,甩開她輕輕撫上來安慰的手。
李蔓一愣,糾結又心疼,柔聲安慰道,「你別難過,第一次難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那大哥二哥也這樣?」他悶悶的哼了聲,聲音懊惱又沮喪。
這個李蔓小臉窘的像煮熟的蝦子,「你還小呢。」
「什麼?」他猛然回頭,黑暗中,雙眸灼熱的盯著她,「誰小了?」
「你」李蔓愣了下,旋即意識到他誤會了,忙解釋,「不是,我不是說你那個小,我是說你年紀小。」
她慌的一口氣解釋完,只看他灼熱的雙眸在黑暗中漸漸散發著獸性的光芒,心口驟然一縮,顫聲道,「李,李畫,你,你好好休息一下,我。」
「我洗手去。」黑暗中,他充滿灼熱的雙眸,讓她終於抵擋不住,慌的就想爬下*。
李畫長臂一撈,圈住她的腰,用力將她帶了回來。
「重來一次。」他猛然將她轉了過來,面對著自己。
李蔓驚了下,再來一次?他若再這樣,那打擊不是更大。
「蔓兒。」不容她多想,李畫一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青澀,有如才結出的青果,偶爾牙齒碰到她的唇,磨的她生疼,但就是這樣毫無技巧卻用心的深吻,讓李蔓漸漸沉醉其中,小心翼翼的探出小舌,與他一起*起舞。
(以下是老四全然不懂,蔓兒只得親身示範,結果,初嘗滋味的小綿羊化身為狼,撲與反撲,此處省略n千字)
他就像個初次獵食的小獸般,對一切充滿了新奇熱情還有貪婪,這個特殊的時刻,他只願沉浸在浴火的海洋中,恨不能將自己焚燒殆盡。
——
天濛濛亮,李蔓是被冷醒的,睜眼一瞧,屋內光線還是很暗,但依稀能辨清事物。
李畫頭靠在她的肩處,如墨髮絲散落在她白希的皮膚上,他雙眸緊閉,睫毛密長而好看,清美的臉上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饜足。
李蔓頓時從眼前混亂而迷離的情景中驚醒,她微微動了動,卻發現雙手被他緊緊的握著在了掌心。
她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掰開,想要起身,才發現渾身酸痛難忍,好似所有的零件被重新拆過又組裝的一般。
「唔。」不由長舒口氣,幽怨的看了看身側的少年,乾淨如斯,純淨的睡顏宛若孩子般,可昨晚食髓知味後,竟不管不顧的按著她使勁求歡,他到底是要了多少次啊?才將她好不容易快好了的腰又弄的跟快斷了似的。
李蔓暗暗叫苦,可對著這熟睡的像個嬰孩一樣的少年也惱不起來,艱難的撐起身子,四下一看,才發現衣服被子都掉在地上呢。
怪不得她會冷醒?而他瞧他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勢,李蔓又羞又氣,不用想都知道,他昨晚定是直接累趴在她身上,然後直接睡了去。
「真是個饞嘴的貓。」李蔓忍不住輕輕的斥了他一聲,忍著不適,緩緩從*尾爬下去,撿了衣服,撣了灰放到*角,再將被子撿起,也撣了撣,再蓋到了李畫身上。
李畫翻了個身,饜足的哼了兩聲,連眼皮都沒抬,繼續沉沉的睡著。
他這是累的多狠啊?李蔓咬唇,想著自己酸痛的身子,也就什麼都清楚了。
她坐在*尾,難受的抬胳膊抬腿的,慢慢的將衣褲穿在了身上。
穿好之後,想著天還沒太亮,自己起來這麼早也沒事,就又和衣躺到了*裡,稍稍拿了一點被子蓋到了自己身上。
可才閉眼,耳邊就響起了讓她心驚的聲音。
「大哥,咱們來的是不是早了點?天才亮呢,媳婦怕還睡著呢。」
這是李書的聲音。
李蔓開始還以為是幻覺,直到李言又說,「四弟一向起的早,咱們先找四弟。」
「四弟在哪屋?」李書問,這說話的聲音更近了,似乎就在門口。
李墨頓了頓,「我問下許伯。」
他們知道許老頭的臥房,於是,輕輕的敲了下門,「許伯,我是李墨。」
李蔓在隔壁屋聽的是心驚膽戰,他們怎麼來了?而且還是這麼大清早的過來?
她要怎麼辦?她不安的坐起身,看著身邊躺在被窩裡還沉睡的李畫,心裡一陣糾結恐慌,為何她會有被捉殲在*的感覺呢?
正當她鬱悶要怎麼辦時,隔壁響起了許嬸的聲音,「哦,是老大啊?你媳婦跟你四弟就在隔壁屋呢,這傢伙,昨晚鬧了*,我跟你許伯快天亮才瞇了一覺,還困著呢,就先不招待了,你們隨意啊。」
李蔓聽言,直有種五雷轟頂之感。
果然,就聽見李書驚詫的聲音,「四弟跟媳婦一塊?」
李墨李言先也是詫異,過後卻都默然不語,這事很明顯,不用想都猜的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李書看了兩個哥哥一眼,臉色都變了,轉身,就朝隔壁屋的門板狠狠捶了起來,捶的砰砰響,李蔓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整個人都木了。
「三弟。」李墨李言忙拉住李書。
李書額頭青筋暴起,眼睛佈滿紅絲,像頭要發狂的野獸,「你們別攔著我,我要找那臭小子理論理論。」
「蔓兒在裡面,別嚇著她。」李墨沉著臉,有意壓低著聲音,一邊使勁將李書拉到了院子外。
李言凝眉瞅著房門,片刻後,也跟著到了院外。
「大哥,那臭小子怎麼能跟媳婦在一起?」李書不滿的叫著,仍想回去將李畫從屋子裡拽出來,好好問個清楚。
李墨只得勸著,「只是在一屋,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李言嘲諷似的冷哼了兩聲。
李書才被安慰的心,頓時又緊了起來。
李墨無奈了睨了眼李言,「四弟不是那種人。」何況,這還是在別人家裡呢,四弟知道分寸。
李書想著李畫往日的為人,還有那溫吞斯文的秉性,也覺得大哥說的對。
可是,李言卻似笑非笑的哼了聲,「總還是個男人。」都是男人,男人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他比誰都清楚。
「不行,我得親自去瞧瞧,那臭小子」李書氣的渾身發抖,「我是他三哥,我還沒跟媳婦圓房呢,他倒搶了先。」
「三弟,不許胡鬧,這不在家裡。」李墨見拉不住,只得用兄長的身份壓他,一來不想事情鬧大讓人笑話,二來,也怕嚇著李蔓,這件事她本就無辜。
李書冷著臉,「你是家裡的老大,我自然得聽你的,但老四這事——」
「現在不還沒弄清楚嘛。」李墨也是頭疼,他希望一切都是個誤會,四弟只是跟蔓兒一個屋罷了,可,這種想法,就連他自己都不信,又怎麼說服李書?
「三弟。」李言勾唇,低低道,「冷靜一些,他是你四弟,就算他真的跟丫頭圓了房,也不是什麼大的罪過,你還能打他不成?」
「我?」李書緊握的拳頭,突然無力的鬆了開。
那個跟媳婦在一起的人是四弟,是他從小就呵護照顧的四弟,也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四弟。
可這事,怎麼就那麼憋屈
外面終於消停了,李蔓緊張的一顆心卻依舊懸著。
李畫仍在沉睡,剛才的動靜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看著他沉靜饜足的睡顏,李蔓到底沒忍心叫他,罷,他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這種事,還是自己出面吧。
該面對的躲也躲不掉。
很快,長長的吐了口氣,收拾好情緒,李蔓快速穿好了衣裳,揉了揉胳膊和腰,咬著牙下了*。
到房門口的時候,盡量將頭髮理了理,掌心還揉了揉腮幫肚子,希望自己的氣色看起來更自然柔和一些,末了,才將自己嘴角往上扯了扯,自認為很鎮定的開了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響起,屋角的幾人,目光唰的朝這邊望來。
李蔓的心陡然一跳,頓時七上八下的,原本努力的淡定笑容,頃刻間僵在了臉上,她好想退回屋去啊。
「媳婦。」李書哪裡會讓她退回去,就連李墨強拉都沒拉住,他第一個衝了過來。
李蔓只覺得腿肚子篩糠似的顫著,不行,她頭有點昏,得回去歇歇,平靜一下才能應付。
「媳婦。」李書幾個箭步跨來,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才平復的心情,此刻又亂了起來,紅著眼睛質問,「你跟四弟圓房了?」
他手上力道極大,李蔓覺得手腕都快被他捏斷了,疼的小臉皺成一團。
「三弟,鬆手。」李墨過來,照他肩頭就捶了一拳,大概也是用力過猛,李書一個踉蹌,撞到牆上。
李蔓嚇的心口一縮,忙去扶李書,「你沒事吧?」
「你說呢?」李書也是在氣頭上,也顧不得是誰,猛然甩開。
李蔓小小的身子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被摔在了地上。
「媳婦。」李書大驚,他沒想到是媳婦扯他。
「不用你。」李墨推開他,逕直將李蔓抱了起來,揉著她的胳膊和腿,「摔痛了嗎?」
李蔓搖頭,無辜的看著李墨,隨後,怯怯的視線緩緩又落到李書身上,咬了咬唇,卻又不知該跟他說什麼好。
若是跟李畫圓房這件事刺激了他,解釋再多也回不去了。
他是家裡的老三,似乎輪也該是他的,可李畫卻搶了先,這在男人的自尊和面子上都不過去吧。
李蔓也有些懊悔,昨晚竟沒有想到這點。
「李書。」她慢慢朝李書走近,仰首盯著他受傷的臉,心裡也是酸溜溜的,卻又覺得嘴笨,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安慰。
看著李蔓茫然無措的小臉,李書再大的怒火也沒了,何況,他剛才還跟媳婦動了手,還將媳婦摔在地上,該死,他不是故意的,可即便這樣,他也是難過和自責的。
他猛然扯過李蔓,捋起了她的袖子,看胳膊肘那裡似乎蹭破了皮,心疼極了,飽滿的指腹輕輕的揉著,「疼嗎?是我不好。」
「不疼。」李蔓忙搖頭,朝他討好般的笑了下。
李書深深的睨著她,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心裡頭又酸又疼的,也不顧大哥二哥在,猛然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
李蔓只覺得本來就酸疼的身子,被他這樣緊緊勒住,骨頭都要斷了似的,但她能感覺到李書從心口深處緩緩蔓延的受傷與難過,她不知如何安慰。
如果,他這樣抱著自己會好受點,就讓他抱著好了。
邊上,李墨凝眉,緩緩別開了眼睛,這樣的事,在經歷了二弟之後,他似乎淡定許多了。
可李言雙手環抱,靠在屋角,冷眼旁觀了好半天,終於忍不住,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掀開李書的胳膊,將李蔓從他的禁錮中扯了出來。
「好了,再抱,你媳婦該嚥氣了。」
李書看李蔓憋紅的小臉,想說什麼,但忍了半天,說出來的話成了這樣,「我們給你送點換洗的衣服過來。」
「」李蔓微怔,旋即展顏一笑,「謝謝。」
李言將包裹往她懷裡一塞。
她又是一怔,看著李言,只覺他眼神像一把烙鐵,讓她想逃。
「你們你們來的好早。」
「打擾你歇息了?」李言挑眉,一邊朝門裡望,「四弟呢?不會是做了壞事不敢出來見人了吧?」
「二弟。」李墨覺得李言這話有點過了,不管怎麼說,老四也是蔓兒的男人,只是,按規矩,該在老三後頭就是了,但這種事誰能說的定呢,情到深處,把持不住了,要怎麼辦?
李言撇撇嘴,涼涼的看著李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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