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7.第197章 197 就是想揍你！ 文 / 清潭

    忍忍？

    這話真虧她說的出口！

    查瑜停是停下來了，可某個部位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何能忍？他漲紅著臉望著錢多多，無語了好半天才糾結出一句：「多多，我……忍不了。」

    本來嘛，錢多多若不主動誘惑他，三百年也都忍過來了，可這種事一旦被挑起，真不是說停就能停的。查瑜很痛苦，可他眼看著錢多多也在強自忍痛的模樣，怎麼也無法勉強她。

    錢多多腹痛難忍，比查瑜好不到哪兒去。新年的第一天，兩個人便在各自的「不舒服」中度過。

    查瑜那天最後只得自己進了浴室，大冬天的沖了個涼水澡才算「消火」，是以，他接連兩天陰沉著臉直到初三早上才算放晴。

    初三，按照習俗要給先人拜年。每個地方的習俗都不一樣，這天一般不能到別人家去拜年。查瑜跟著錢多多、錢易兩姐弟，一起來給撫養他們長大的養母上墳，隨行的還有胖子、韓曉東和塔娜。

    六個人都是一身的黑衣，每人手捧一束白色鮮花，有康乃馨有白菊花也有純潔的百合，錢多多手中還拎了紙錢、香燭和一點水果，錢易則拎著一瓶白酒。各地方風俗不同，不過是想表達一下對已故親人的思念。雖然掃墓是一種行事，現在也都提倡文明祭掃，可錢多多這次卻煞有其事地帶齊了所有東西而來。

    香燭點燃、鮮果擺上、水酒斟上，一束束潔白的鮮花也整齊地放在了墓碑前。

    六個人站成兩排，齊齊三鞠躬。

    禮畢，錢多多才走上前，拿起紙錢一張一張在香燭上點著，任由它在指尖化為灰燼。她的目光落在手腕的玉鐲上，想到養母的早逝，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又想到這半年以來的風風雨雨，頃刻間淚如雨下。

    「姐……」

    錢易鼻頭也酸酸的，試圖來勸，卻被韓曉東拉住，對著他搖了搖頭。唯有他知道錢多多心底的委屈和說不出口的苦衷，也唯有他能體會她的心境，想到此他不由憤怒地瞪了查瑜一眼。

    這一眼，正好被查瑜看到，他不由愣了一下。對韓曉東，他一直覺得這個邋遢男人有點莫名其妙，按理他們兩個並不熟識，可對方卻三番五次拿仇恨的目光看他，讓他倍感疑惑。

    「老媽，多多看您來了！您在那邊過得還好嗎？有沒有想我們？今天我特意來給您燒點紙錢，在那邊想買房子車子和漂亮衣服的話，可千萬別心疼錢，該花就花。您為了撫養我和小易已經勤儉了一輩子，別再委屈自己了。」錢多多燒著紙錢的動作很緩慢，這番話也讓人跟著心酸不已。

    胖子也蹲了下來，隨手抓過地上一把紙錢，邊燒邊哽咽道：「乾媽！不孝兒子看您來了！胖子給您多燒點紙錢，您收好……」

    錢易也蹲下，塔娜也乖巧地有樣學樣。

    站著的人一時間只剩下韓曉東和查瑜。他們兩個也想上前，可是墓碑前就那麼點地方，如今擠了四個人哪還有地方讓他們過去燒紙錢，只好站在旁邊看。

    這時，韓曉東也不知發了什麼瘋，忽然衝上來扭著查瑜眼看著就要打起來，卻被查瑜輕輕一甩直接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啊！」

    「幹什麼啊？」

    「曉東！」

    「查瑜！」

    「姐夫？」

    韓曉東的痛呼聲，夾雜在其餘幾人的驚訝聲中，只見查瑜淡淡地彈了彈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冷漠地瞥了地上的韓曉東一眼。

    想偷襲他？哈！真好笑！

    幾個人都圍了過來，連聲追問怎麼回事。韓曉東卻一言不發，只是憤怒地瞪著查瑜。

    胖子推了韓曉東一把，斥責道：「曉東，你發什麼瘋？幹嘛打查瑜？」

    錢易也問：「姐夫，你怎麼惹曉東哥了？你看他一副恨不能找你拚命的架勢？該不會是曉東哥也看上我姐了吧？」

    查瑜一愣，搖了搖頭，他幾時招惹過韓曉東？如果這小子是因為喜歡多多而找他打架的話，那他還不能不接著，畢竟他和多多都已經……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搜尋錢多多的身影，卻看到她根本沒有被這邊的動靜影響，仍然不緊不慢地燒紙錢。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揍他……」

    「曉東！別無理取鬧好不好？」胖子勸阻。

    「對呀對呀！你想揍姐夫至少也該有個理由吧。曉東哥，難道你真的暗戀我姐好多年？」錢易猜測。

    「胡說！我沒有！」韓曉東反駁。

    「那這就奇怪了，你為什麼要揍姐夫呢？」

    「我……」

    韓曉東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來，奮力想要掙脫幾人的鉗制，卻被胖子和錢易強行拉到了一邊。

    「原因？」

    查瑜氣定神閒，負手而立，半點不懼的樣子。別人把韓曉東拉開了，他卻主動走了過去。

    他的問話讓胖子和錢易同時一愣。

    韓曉東怒道：「沒有！」

    查瑜眉目一挑，明顯不相信他的說辭，卻忽然擺手示意胖子和錢易放開韓曉東，又衝他招了招手，說道：「想打？來！輸了解釋！」

    「哼！打就打！」

    韓曉東甩開胖子和錢易，一拳便朝查瑜打來。卻不料查瑜身手委實敏捷，眼看著拳頭到了眼前才不慌不忙地朝旁邊偏了下腦袋，就那麼好巧不巧地剛好避開這一拳。

    一拳落空，韓曉東掄起胳膊就橫掃而來，查瑜腳下微錯，人已經閃到了韓曉東身後。他的動作太快，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胖子和錢易甚至已經預料到，韓曉東這一下肯定會得手，可卻發現他們大錯特錯，查瑜不僅沒被打到，還抬手不怎麼費力地一拍。

    得！韓曉東一個趔趄朝前衝去，整個人趴在了地上，第二次結結實實地摔了一下。

    查瑜悠閒地問：「還來嗎？」

    「呸！來！」

    韓曉東的倔脾氣上來，吐掉了口中的灰塵，從地上爬起來，揮著拳頭又衝了過來……

    「啪！」

    「啪啪！」

    「啪啪啪！」

    當韓曉東第n次摔倒之後，查瑜已然臉不紅心不跳地站在原地，含笑宣佈：「你輸了！」

    「我沒輸！再來！」韓曉東死活不認輸。

    「不是，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大過年的，在墓地前打架是鬧哪出啊？」胖子扶額。

    錢易勸道：「曉東哥，算了吧！」

    「不行！我一定要揍他！」韓曉東堅持。

    「為什麼？」查瑜更加困惑了，戲弄了韓曉東半天，他也有點於心不忍。

    「不為什麼！就是想揍你！不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我死不瞑目！」

    韓曉東這話一出口，在場幾人齊齊愣了。這話也太重了吧？好似查瑜殺了他全家一般，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他是個孤兒啊！哪來的仇恨？

    胖子和錢易十分無語，還揍人家，分明是被人家揍還差不多。如果不是查瑜明顯手下留了情面，韓曉東摔了這麼多次還能爬起來，那才真叫奇跡。

    查瑜淡淡道：「你打不過我！」

    「打不過也要打！」

    韓曉東說著又想衝過來，胖子和錢易眼明手快地一把攔住了他。這位真是祖宗，估計出門忘記吃藥，明知打不過還要再打下去，那不是純屬找虐嗎？胖子和錢易可不能坐視不理。

    五個人在這邊鬧騰的時候，錢多多卻站了起來轉身一言不發地離去，被塔娜一眼瞥見。

    「姐姐？」

    「多多怎麼一個人走了？」

    「還說？真是的！在墓地鬧什麼鬧？」

    「……

    幾個人急忙追了過去，默默跟在錢多多身後。瞎子也能看出來她心情不好，剛才也不知道韓曉東想揍查瑜是不是惹了她不快，還是她仍沉浸在悲傷中沒有恢復過來，五個人也只能一路沉默不語。

    除了一臉淤青的韓曉東，沒人知道錢多多為什麼心情不好，可他又被下了禁口令，不能將錢多多還有不到半年命這件事說出去，即便心如火燎卻也只能找查瑜打架洩憤，偏偏他又打不過，真真是憋了一肚子委屈。

    「多多！」

    「老姐！」

    「姐姐！」

    「……」

    數聲驚呼聲響起，錢多多的身體軟到在及時伸出手接住她的查瑜懷裡。眾人臉色大變。

    錢多多昏倒了！

    她的昏倒，讓五個人立時亂了方寸。

    查瑜第一時間去探察她的脈搏，半晌，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解釋道：「無妨！只是氣血兩虛加上心有鬱結，才會如此。」

    眾人無心去驚歎他的醫術，一個個望著錢多多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之色。

    氣血兩虛還好說，可這心有鬱結……

    「都怪你！不是你的話，多多也不至於……這樣！」韓曉東差點脫口而出，卻又臨時改了口，之是望向查瑜的目光從頭到尾沒有和善過。

    查瑜無語，他覺得錢多多暈倒完全是因為大姨媽來臨的緣故，和他怎麼能扯上關係呢？這韓曉東真不知道是不是腦筋不正常，今天總和他過不去。

    「先送多多回家啊！」胖子提醒。

    「對對對！」

    其他人紛紛附和，查瑜直接攔腰抱起了錢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