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第77章 077 懂醫術的查瑜 文 / 清潭

    眾所周知，中醫號脈是用三個指頭，卻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源於中醫把人體分為三部分，也就是三焦。食指體察上焦，中指體察中焦無名指體察下焦。有人認為中醫太玄妙，其實一點也不玄。號脈和看舌頭都市一個道理。上焦代表心和肺，中焦代表脾胃肝膽，下焦代表腎和膀胱。

    查瑜卻深知中醫用三個指頭號脈是有其道理的。

    脈書有云：號脈從前往後，中醫分別稱作寸部、關部、尺部，食指號的是寸部，對應上焦；中指號的是關部，對應中焦；無名指號的是尺部，對應下焦。左手的寸、關、尺分別帶吊是心肝腎；而右手的寸、關、尺分別代表的是肺、脾、命門。脈象的產生與心臟的波動，心氣的盛衰，脈道的通利和氣血的盈虧直接相關。所以，心、脈是形成脈象的主要臟器。氣血是形成脈象的物質基礎。同時，血液循行脈道之中，流布全身，運行不息。故能反映全身臟腑、氣血、陰陽的綜合信息。

    其實現代中醫將正常脈稱為「平脈」、「常脈」。每分鐘跳動70—80次左右，節律規則，脈型不粗不細，不浮不沉，不剛不弱。但正常脈象常隨季節、年齡、性別、體質等會有差異。如春、夏、秋季的脈大多偏浮，而且搏動有力；冬季的脈多沉伏於裡。年齡越小脈搏越快，青壯年脈多強而有力，老年人的脈較弱；身材高大的人脈多長，矮小的人脈較短，瘦人脈多浮，胖人脈多沉；飽食後及情緒激動時脈多快而有力，飢餓時脈多軟弱。如果發現相反脈象，如冬天脈浮、胖人脈浮、瘦人脈沉等，提示脈象異常。

    比如感冒的脈：大，浮，硬，快，套入脈理，為氣旺，病人表面症狀為火多、精虧，看到這樣的脈，你說你肚疼，那你在說謊，一摸你的脈，你體內隱藏的病，便無處躲藏現形畢露。常人靜止狀態下，脈力適中且速率均勻質感柔和。力過大，邪實而正不虛，正邪交爭劇烈。力過小，是正氣虛，氣虛無力鼓動脈道爾顯得無力。古代沒有鐘錶，不可能以分鐘來計脈搏跳動次數，而是以一息為準。何為一息？就是正常情況下的一呼一吸。標準是什麼呢？一息四至為平脈。就是說一呼一吸間，脈搏跳動四次，這是正常的。中醫秉持「知常達變」的觀念，只有知常，以常態為尺度，才能知道不正常的表現。

    查瑜便是依據這些最基礎的道理來把脈的，可他切脈超過兩分鐘，額頭卻越皺越緊，那是因為他發現錢多多的脈搏有中毒的跡象。

    看似中毒，卻又似毒非毒。

    查瑜閉上雙眼，悄悄施了幾分內力，一寸一寸探查錢多多的脈搏內路，足足過了十幾分鐘才倏地收手。

    「怎麼樣？我姐是什麼病？」

    錢易在剛才的過程中難得的沒有出聲打擾，似乎也發現查瑜是在為錢多多診脈，看他有模有樣的動作，自然也很識趣。這才在他一收手時急忙緊張地詢問。

    夏茉莉當然也不會放過任何能和查瑜交流的機會，於是也佯裝關切地問道：「是啊，多多得了什麼病能看出來嗎？我們查大明星原來還懂中醫的望聞問切，可真是博學多才！」

    這馬屁拍得，連錢易都有些心中起疑，怪異地在夏茉莉和查瑜之間掃了兩眼，暗暗猜測這兩個人什麼關係。

    「你照顧多多，我出去下，很快回來！」

    查瑜卻彷彿沒聽見，交待了錢易兩句，便轉身急匆匆出了病房。夏茉莉眼見人走了，忙不迭地跟上，直接將錢易當成了透明人，連說聲再見也顧不上。

    「這兩個人……嘿嘿……有意思！」

    錢易望著兩個人相繼離去的背影，雙臂環胸，一隻手抹著剛長出新鬍渣的下巴，嘟囔了這麼一句。

    查瑜出了醫院之後，沿著附近的大街小巷四處尋找藥店，看見一家便快步進去詢問有沒有中藥材，然後又是下一家，讓後面追著他的夏茉莉和幾個年輕小伙子累得氣喘吁吁。

    「沒有嗎？好，謝謝！」

    「老闆！請問你這裡有沒有中藥材？」

    「太好了！有沒有紙筆？」

    「這位先生，你寫的好像是一張古藥方。這字……」

    「字怎麼了？」查瑜問。

    中年店老闆忙道：「沒沒，沒怎麼，我是想說這字寫得力透紙背錯落有致，顯然是練過很長時間書法的，才能寫出這樣一手好字啊！」

    查瑜鬆了口氣，道：「別管字，請先幫我抓藥！我趕時間！」

    「好的好的！你稍等下！」

    店老闆十分寶貝地捧著查瑜一揮而就的那張藥方，去櫃檯裡面照方抓藥。幸虧查瑜運氣好，遇到的是這位出身中醫世家的藥店老闆，不僅熟悉藥材而且酷愛書法，這才能看懂這張古藥方，並配好相應的藥材。

    「這位先生貴姓？」

    「免貴，姓查！」

    「查？這個姓倒是少見，可是和金庸老先生同姓？」

    「金庸？是何人？」

    「呵呵，查先生不知道嗎？金庸先生本名查良鏞，寫了許多耳熟能詳的武俠小說。」

    查瑜淺笑道：「巧合同姓！」

    店老闆雖然疑惑這位長相不俗的年輕人居然不知鼎鼎大名的金庸先生，卻也將配好的藥給了查瑜。

    「請收好！這一副是瀉藥，這一副是清熱祛毒的，可千萬別搞混了。現代的年輕人，懂中醫藥性的不多見呀！查先生莫非也和我一樣，家中世代行醫？」

    「不是！多謝！」

    查瑜簡單回答，便欲轉身離去，忽然想起還沒給錢，摸了摸口袋，這才想起他身上從來是不帶錢的，需要花錢的事一般都交給錢多多處理。

    她一直不離他左右，如今突然病了，才發現習慣真可怕！離了她，似乎很多事都讓他束手無策。

    快點好起來吧！錢多多……

    我不允許你有任何意外，不允許你就這樣離開我！

    「老闆，這藥多少錢？我能不能用這塊手錶代替？」查瑜說著動手摘掉手腕上那塊錢多多第二次買給他的梅花牌手錶，腦子中一時間閃現她將8000塊記錄在他的欠賬單裡的情景。

    「不用不用，也沒多少錢。我看查先生精通藥理，想必是急於用這些藥草救人，既然出門沒帶錢就不用給了。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只是我有個小小請求，這張藥方能否送給我？坦白說，我很喜歡你的書法。」

    「好！改日我定送你一幅字。」

    「真的嗎？那我可要多謝查先生了！」

    「我該感謝你才對！」

    查瑜和店老闆客氣了幾句，憂心錢多多的病情便告辭離去折回醫院。幸好他記憶力不差，否則這大街小巷的還真不容易找到醫院所在。

    「嘖嘖，真是好字啊好字！」

    店老闆正捧著那張查瑜倉促間一揮而就的藥方，欣賞他別具一格的書法，冷不丁一群人突然闖了進來。

    其中一人走過來，粗魯地奪去了那張藥方，轉身恭恭敬敬地遞給一位年過四十的美婦人。

    店老闆大急：「那是我的！你們怎麼能隨便搶奪？還我！」

    「你的？呵呵！」

    夏茉莉冷笑，沖那奪藥方的男子施了個眼色，那人當即掏出三張毛爺爺，啪一聲拍在了櫃檯上。

    「老闆！看到沒有？這是剛才那位先生的藥錢。他是我們夏導的朋友。錢給你了，這張藥方嘛，我們當然要拿回去的。」

    「不！我不要你們的錢！這張藥方是剛才那位先生送給我的。快點還給我，否則我要報警了！」店老闆反駁。

    那男子嘲笑道：「哈！報警？你報啊！我們一沒殺人二沒搶劫，不過是替查先生來還藥錢，順便拿回屬於這張紙。我倒要看看警察來了，能把我們怎麼著！」

    囂張！太囂張了！

    店老闆本來就有高血壓，聽了這話差點被氣得吐血。

    醫院病房內。

    查瑜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別看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處處都聽錢多多的，那也是因為他明知錢多多雖然利用他賺錢但不會真的害他，除此之外，每天還供應獻血讓查瑜可以保持靈力不散。

    唯有靈力不散，他才能一直是活生生的人。

    而不是被封印的虛無靈魂！

    在他未找到回自己時代的辦法之前，他是絕對不允許錢多多有性命之憂的，也絕對不能讓她出事。

    道理其實很簡單！

    錢多多若身死，沒有她的血液作為補給，查瑜在這個世上必然也只能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這也是他迫切想回到清朝的原因之一！

    只有回去，他才能變回自己，變回那個活生生的查瑜，而不是這個明明只有三十來歲卻已然活了三百歲的……靈魂。

    現代醫術他不懂，心底也只必然比他那個時代強，可靠著一根透明管子裡的「水」能治病？這種事他聽都沒聽說過！所以他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能力來救人。

    切脈，便是第一步！

    衝出病房，四處尋找草藥，是實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