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重會 文 / 為山十仞
其他區域的天空依然是灰黑一片,地面上到處遊蕩著幽魂惡鬼,被陰域邪惡氣息侵染,見到三人就撲上來圍攻,嘶叫著想要撕碎他們,當場吃個乾淨。
劉安邦取出青霄劍,迅猛斬殺惡鬼,身邊兩個美少女也舉起藕臂,將靈力注入情堅鐲,協助他發起攻擊。
嗤嗤兩聲,金光從情堅鐲中飛射出來,將劉安邦面前圍攻的兩個惡鬼擊飛出去,金光穿透了它們的魂體,燒灼得黑煙湧出,痛得惡鬼滿地打滾,嘶叫聲淒厲刺耳。
兩個美少女精神大振,相互對視一眼,立即又催動靈力,擊出金光,將一個個的惡鬼擊倒。
劉安邦壓力大減,一劍斬劈,將面前一個惡鬼斬斷頭顱,大步衝擊,如虎入羊群,將惡鬼斬殺乾淨。
一路掃蕩,到處尋找著紅頭厲鬼的蹤跡,可惜這片陰域太過廣大,想要在裡面找到一個努力隱藏躲避追殺的惡鬼,需要很長時間。
劉安邦也只能一步步地來,到處搜尋惡鬼來誅殺。每殺一個惡鬼,陰域中的陰邪氣息就少了一分,距離他蕩清這片陰域、收歸己用更近了一步。
「我的仇人,肯定是有著強大的邪惡手段,才能無聲無息殺光我的家人。等到我有這陰域為後盾,哪怕是與修真宗門對抗都有了本錢,更不用說,還可以利用這陰域的力量與凡間的勢力對抗了。」
但那還是將來的事情,現在需要把現在的事做好,不論是陰域中的掃蕩、追殺,還是改裝汽車,準備與胡魯志的賽車,都要盡力而為,不能留下一絲隱患。
夜間他帶著欣莫雨母女在陰域掃蕩,白天就與藍雪心在一起,一心一意改裝汽車,改裝的手法讓藍雪心歎為觀止,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手段,讓她心中也產生疑慮:
「他這麼改裝,真的行嗎?」
但現在時間不多,她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隨著劉安邦的意思改裝汽車,在一旁替他打下手,經常弄得身上到處都是油污,卻是樂此不疲,沉浸在改裝汽車的快樂中。
每天在一起幹活,她和劉安邦也日漸親密,雖然不能像閨蜜那樣無話不談,卻也是她在男性朋友裡面,最熟悉的一個了。
——或者說,她從前都沒有什麼男性朋友,以她清冷孤高的性格,醉心於科研與機械技術的愛好,再加上一點潔癖,想要交到比較好的男性朋友,還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但這些日子一起改裝汽車的時間裡,她真的是越來越興奮,對劉安邦的觀感也越來越好:「不管怎麼說,喜歡改裝汽車的人應該都是比較優秀的人,尤其是技術這麼好的,更是最優秀的人才!」
她就是這麼想的,對於比賽的結果,又是焦慮,又是渴望,緊張地期待著比賽日的到來。
但在比賽日來臨之前,又發生了一件事。
那一天,劉安邦抽了時間,跑去上次那個酒吧,拿一份情報。
那情報是關於黑星幫的,在與胡魯志二少幫主比賽之前,還是要對它多些瞭解比較好。
當然,他能拿到的情報也幾乎就是明面上就能得到的資料,更深的情報,暫時也得不到。
至於他想要委託調查自己家慘案真相的要求,對方遺憾地表示,黑星幫能得到的情報,他們未必能得到。因為黑星幫的人手太多,查一些事情很方便,而且控制嚴格,想從黑星幫裡面買到一些隱秘情報,不是太容易。
對於他們來說,調查修行道的情報更屬於他們的強項,至於在市井中的勢力與耳目,他們真的不如普通的黑社會幫派。
劉安邦拿了情報,正要離開那間酒吧,目光在酒吧中一轉,看到了兩個熟人。
其中一個,是那個身材纖細苗條的黑衣少女,據說是黑·道幫派出身的烏凌蘭,上次在藍雪心家的晚宴上見過,還和他聯手痛毆過賈家二爺。
她正坐在酒吧的角落裡,端著一杯酒在細細地品味,看到他看過來,目光一轉,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到他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又收了回去,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
而另一個,卻是在那個晚宴上被他獨力揍過的富商。
他正趴在酒吧中央的一個桌子上面,大口大口地喝著悶酒,原本是肥頭大耳的模樣,現在居然瘦了一大圈,離上次見面不過這麼短的時間,真虧他怎麼減得下來。
在他身後,站著幾個保鏢,別人都遠遠地躲開了他,讓他這張桌子周圍空了一大圈。
這不僅是因為他帶著保鏢,還因為江湖傳言,說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導致幾乎所有的與上流社會有關係的商人都開始排斥他,誰都不願意再跟他合作,現在肯和他有聯繫的就只剩下他的債主了。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這簡直是致命的打擊。而這一切,都是劉安邦帶來的!
一個保鏢發現了劉安邦,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禿子立即跳了起來,紅著眼睛衝過來。
劉安邦挑了挑眉毛,邁步走出酒吧,還沒走出多遠,剛走到一處路燈壞了的地段,身邊突然圍上了幾個人,將他夾在中間。
那幾個保鏢看起來都很眼生,想必上次見面的保鏢現在不是在醫院裡,就是在找新工作的路上。
其中有人手裡還拿著照片,對照著照片盯著劉安邦的臉看,至於那照片是誰給他們的,不用問也知道。
「狗東西,原來是你!你還敢出門,碰到老子,你就死定了!」
禿子追
出門來,跳著腳大罵,滿臉酒氣的臉上,充滿了悲憤絕望,瞪著劉安邦的目光簡直要噴出火來。
「你在找我?」劉安邦漠然看著他,就像在看著一坨屎。
那坨屎跳起來狂吼:「混蛋!我當然在找你!你害得我生意損失慘重,不弄死你,我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他揮手大吼:「弄死他!他死了,我拿出幾百萬就能擺平,絕對不會連累到你們!」
幾個保鏢圍了上來,從腰間掏出武器,看著劉安邦的眼神中充滿著凶光殺意。
只從氣勢上看,這幾個保鏢就比上次那些保鏢要凶狠得多,用靈眼看去,每個人的身上都隱約帶著血腥孽氣,顯然都是見過血的。
自從上次被劉安邦當場痛揍,保鏢們卻都不給力之後,禿子痛定思痛,把所有保鏢都換過一遍,特意招攬了監獄裡面出來的勞改釋放犯,都要殺傷過人的,如果有殺過人又能保持原有身手的那就更好,挑人的第一要素是要長得夠凶,下手夠狠,只有這樣,才能在打硬仗的時候敢打敢拚,不至於像個軟腳蝦一樣畏敵如虎,見了主子挨揍也不敢上前拚命。
禿子緊緊握住兩隻胖手,向著劉安邦嘿嘿獰笑:「狗雜種,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要是不打斷你兩隻手,我跟你姓!今天就不是打斷你手那麼簡單了,恐怕你連命都得留下!」
自從路燈壞了以後,這一帶到了夜裡都顯得很黑暗,也沒什麼行人,禿子倒也不怕把話說得更血腥些。
「我打聽過了,你不過就是一個跟著倪家混飯吃的臭風水師,聽說還是個孤兒,做了你也沒人會替你出頭!今天你就死了心,整個人也死在這裡吧!」
禿子獰笑著,揮手下令:「先砍斷他兩隻手,再斷了兩腿,割斷他的脖子,讓他在這兒流乾血死掉!誰先動手的,還有功勞最大的,都有十萬元的獎金!小子,下輩子長長眼睛,知道該得罪什麼人吧!」
話音未落,就有一個壯漢輪起狼牙棒,搶著砸向劉安邦的腦袋,要搶這頭功的獎金。
旁邊一個瘦子保鏢也不甘怠慢,手中片刀刷地一下砍過來,直指劉安邦的手腕。
劉安邦身子微微一晃,輕鬆閃過這兩招,正要反擊,突然黑暗中響起一聲弓弦震響,嗖的一聲,將那壯漢射了個對穿。
那瘦子嚇了一跳,立即收刀,正要跳開到一邊,突然背後一柄砍刀削過來,噗的一聲斬在他的脖頸上,鮮血當場就噴了出來,瘦子仰天倒下,鮮血噴得滿地都是。
剩下的保鏢都驚叫起來,拿出武器護住自己,滿臉都是驚恐戒備。
黑暗中,一群人緩緩地圍了過來,身上都穿著黑衣,手上拿著砍刀、硬弩,將他們這群人包圍在中間。
幾個保鏢被刀弩逼住,強行奪去了手裡武器,按在地上,捆得結結實實。
禿子臉色發白,硬撐著大叫:「你們是哪一部分的,為什麼要礙我的事!頭兒是誰,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
黑衣人紛紛散開,露出了站在後面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身材苗條的黑衣少女,雪白清麗的面龐在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雙眸黑白分明,冷漠地看著禿子,走到他的面前,問:
「你姓?」
在她的手中,握著一柄長刀,手持刀柄,刀尖點地,將刀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