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65.第365章 長痛不如短痛啊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景上華在以前,不止一次對舒狂施加語言和身體上的各種暴力,包括第一次見面時候迎面糊上去的耳光,以及之後的踩腳背折手腕拍鼻子等一系列無情到令人髮指的舉動。()
但現在,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從精神上傷害舒狂,讓她直截了當地表示,我對你這輩子不會產生任何感覺,你就別做夢了,即使是景上華這個有著隱隱s傾向的人,都覺得太血腥太暴力太殘忍了點兒。
再說了,他說的話也不是毫無道理。
沒有交往過,怎麼知道他的好?
看景上華面上現出了猶豫之色,舒狂的眼神頓時比剛才更亮了,進而一把撈住了景上華的手,說:
「你答應我了!答應我了是不是?」
景上華一個激靈,立刻道:
「我沒有答應你,讓我想想,給我點兒時間。」
舒狂點頭都快點出殘影來了,鬆開了手,說:
「好,你好好考慮,隨你考慮。」
景上華快步走開了兩步,但很快剎住了步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又掉過頭來,回到了舒狂面前,說:
「好了,我想通了。」
舒狂雖然剛剛被景上華的「讓我想想」,重新點燃了希望的小火堆,可是景上華這兩步還沒邁出去呢,就表示想通了,這速度略快吧?抽水馬桶疏通都沒有這麼快的吧?
他上下打量著景上華,似乎是不放心似的,問:
「你真的想通了麼?」
景上華點點頭,認真地掃了一圈場內的情況,說:
「不過我們要換個地方說話。()等比賽完了吧。」
舒狂卻一揮手,相當爽快道:
「不用,我可以棄權!」
景上華深深地看了舒狂一眼,看著他孩子一樣單純的笑容,心中的那絲不忍,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然而,她還是點下了頭,說:
「好,我也棄權。我們另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說。」
說到這兒,景上華頗為無奈地看著舒狂。
如果……她在這種地方拒絕舒狂的話,他一個發瘋,做出什麼事情,可不得了。
這場比賽的級別還是蠻高的,也有一些體育報紙的記者在蹲守訪問,萬一被這些記者注意到了舒狂的異動,一腦補,一自由發揮,一篇稿子寫完了,發出去了,事情就更難處理了。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越早越好……
景上華忘記了,自己曾經在哪裡看過這樣一句話,但她一直覺得,這句話無比正確:
長痛永遠要比短痛殘忍得多。
但是,一向神經大條,大大咧咧的舒狂,在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景上華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異樣神情。
他剎住了準備離開的步子,愣愣地盯著景上華的臉,看了半晌,把腳步又收了回來。
景上華見他本來興沖沖要走,一轉眼又縮了回來,覺得有些奇怪,便問:
「怎麼了?」
舒狂抿了抿嘴唇,把停留在景上華身上的目光移向了場內,背過了身去,輕聲說:
「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的那個對手挺厲害的,我以前跟他打,勝率是五五分,我想和他比個高下。我不棄權了。」
話是這麼說,可舒狂的心臟,在他的胸腔裡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著,跳得叫他心慌意亂。
不行……不能跟著她走!
她不像是要給自己一個好的答案!她還是要拒絕自己!
舒狂緊張地捏起了拳頭,微微閉上了眼睛:
自己一定要在她開口拒絕自己前,就讓她打消這個念頭!一定要!
難得長了一回眼色的舒狂,又把景上華即將出口的拒絕給硬生生堵了回去,噎得景上華十分抑鬱。
今天連番在舒狂這兒吃癟,景上華都有點兒懷疑了,這還是當初那個自己能把他的智商情商甩出足足一條絲綢之路的舒狂麼?
這麼哲學的思考顯然是不會有出路的,於是,景上華果斷放棄了這種麻煩的猜想。
算了,今天不行,那就再過兩天。
反正景上華這段時間有閒得很,也不知道俞知樂被她哥哥拐到哪兒去了,好久不見小妮子……
她才不會承認有點兒想她呢!
在景上華轉而琢磨起俞知樂的事情來的時候,老天就給她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到,但是,說曹操的時候,到的不一定是曹操,有可能是司馬懿。
這個想法,在景上華被人搭了一下肩膀,回頭卻發現是平墨的時候,瞬間蹭蹭地冒了上來,壓都壓不住。
這傢伙到底是從哪個次元冒出來的?而且怎麼和俞良宴一個操行都喜歡往別人身後站啊?
腦子裡飛快地閃現吐槽彈幕的景上華,並沒有耽誤她嘴上的功夫:
「如果你要找俞知樂的話,她不在。」
平墨笑了起來,他笑的時候,就連景上華都不得不承認,活脫脫就是一個妖孽,那唇角的弧度,那眼睛微彎的小狐媚勁兒,往他面前一站,自己立刻被比成了一個漢子。
絲毫不顧景上華被笑出了一身寒意,平墨對她道:
「我不找她,我找你。」
花擦,這台詞跟俞良宴那次過來找自己問俞知樂和漆真到底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啊我去!
景上華戒備地倒退了一步,說:
「抱歉,我覺得我沒什麼事兒可以和你談。」
平墨卻往前進了一步,微翹著的嘴角,傳達出一股難言的媚氣:
「但我有事兒要跟你說。跟我一起去喝個茶吧,我們邊喝邊說。」
好嘛這台詞果然和俞良宴的畫風一模一樣啊。你們倆是提前商量好了一塊兒來玩兒我的吧?
還沒等景上華質疑這點,舒狂一看平墨和景上華之間的距離只縮到八十厘米了,一陣火大,抬手就把平墨給推開了:
「你幹什麼?她還有比賽呢,哪有空跟你去喝茶?!」
平墨略歪了歪頭,看著滿臉不爽的舒狂,笑容精緻道:
「我要問她一些關於我家小兔子的事情,也有點兒事情要告訴她。比賽什麼的,不算太重要吧?」
景上華本來想回一句「不好意思我對茶過敏」,隨便應付過去算了,但平墨突然欺近了她,壓低了聲音,說:
「我找到小兔子的親人了。怎樣,這件事你覺得有沒有討論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