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59.第359章 非要去惹他做什麼?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松明覺沒想到,自己給了俞知樂答案,她居然還不依不饒,硬要追問,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但他還是決定,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不是?
根本不知道這個詞真正含義的松明覺,自以為自己特正義地開了口:
「小樂,你這樣講就不對了啊,那不管怎麼說也是你媽媽呀……」
他的話還沒講完,就被平墨拖到了一邊去。
他抓著松明覺的胳膊,輕笑道:
「好了,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總歸小兔子是找到親人了,是件高興事兒,不是麼?」
平墨臉上是微笑著的,但這笑意根本沒有深入眼底,所以看上去有幾分滲人與凜冽,刺得松明覺一個哆嗦,閉上了嘴。
平墨的嘴角不覺勾起了一個諷刺加無奈的笑。
要不是這個人有用,他早就喊聲閉嘴,叫他自行消音去,也省得他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傷害小兔子的感情。
這個人是他花了大工夫找來的,他可不想讓這步棋,因為松明覺的愚蠢而成為一步臭棋。
儘管松明覺在俞良宴的眼裡,已經臭到可以等同於茅坑裡的石頭了。
就衝他講的那兩句話,俞良宴就無論如何對他提不起任何好感來,就算他有「貓的親人」這個身份加持,俞良宴也有種想要擼袖子揍人的感覺。
把松明覺拉下後,平墨就站到了俞知樂面前,低下頭,眼中的情緒翻湧了幾番後,把聲音壓到最輕最溫柔的調子,像是怕嚇著她,詢問道:
「胳膊還痛麼?」
俞知樂抬眼看著平墨,她早已沒了剛剛得知平墨回來時的驚慌恐懼,雖然還是因為前些日子受傷落下的心理陰影而對他有點兒害怕,但她還是平靜地答道:
「有時候還有點兒。
小說txt下載80txtt/
不礙事的。」
平墨一臉痛惜和後悔地抿緊了嘴唇,深悔那天的衝動,聲音更柔和了幾倍:
「可以給哥哥看看麼?」
俞知樂乾脆利落地拒絕道:
「不要了。」
平墨鬆開了緊咬住嘴唇的牙齒,上面密佈著深深淺淺的咬痕,他盯著俞知樂水汪汪的眼睛,認真地問:
「小兔子,哥哥的性格不好,我會改,一定會改的,你不喜歡哥哥哪裡,可以跟哥哥講,好麼?現在你真正的家人也找到了,你也可以試著跟他相處一下……」
說著,平墨就自然地要去抓俞知樂的手,可她立刻把兩隻手背在了身後,同樣認真地回看著彷彿是受到了什麼傷害的平墨,堅定道:
「我要講的東西,在你跟我哥哥比賽的那天,我就講完了。我真的沒有什麼可講的。」
說著,她又轉頭看了看笑得嘴角都僵硬了的松明覺,直接道:
「……而且,他一定就是我的家人麼?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誰,就說是我的家人,好像有點兒草率了……」
她這話一出口,平墨倒沒什麼反應,松明覺炸毛了,開口就說:
「草率?有你這麼跟大人講話的麼?沒你媽,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倒好,先懷疑起人來了!到底有沒有人教?有沒有教……」
松明覺的「養」字還沒出口,平墨和俞良宴的臉色再次齊刷刷地變了。
俞知樂盯著松明覺,又看了半晌,沒吭聲,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失望。
其實俞知樂這個質疑,說起來再正常不過了。
她從生下來就沒有見過父母,在她的人生觀沒有定型的時候,她一度懷疑自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是從土裡頭長出來的,或者是充話費送的,人家嫌自己長得不好看吃得又多,所以就給扔掉了。
後來,人生觀定型後,她對父愛母愛也產生了渴望與期盼,幾次平墨帶著自己跑出去玩兒,看著別的小孩子都有父母牽著,哄著,她不知道有多羨慕。
每當察覺到她這種情緒的時候,平墨都會安慰她,說不定哪一天,她的父母想通了,還會來把她接回去的。
他還保證過,如果他們不來找她,真的不要她了,那有朝一日,他也要幫俞知樂把他們給找出來,讓他們盡他們該盡的責任和義務。
在平墨的哄勸下,俞知樂暫時不去想這件事了,但她依然很盼望,父母能回來接她,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平墨把她推下樓梯,等到十歲的年紀,等到俞家把她接走,她心中的感情也漸漸發生了變化。
她從小就不喜歡別人罵她的父母,只要一罵,她必定黑化,只是她內心,如果說不怨的話,那就未免太偉大了。
對待這個突然跳出來的舅舅,她本來就心情複雜,對方也沒拿出什麼強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結果呢,她才剛稍稍質疑了一下,就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俞知樂突然,她一直以來盼望的東西,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俞良宴察覺到俞知樂的表情後,就主動伸手,先於平墨,把這只像是被小小刺激到了的貓拉到了身後,交到了譚書冰手上,自己則轉向了松明覺,連客氣的步驟都略過了,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說:
「這位先生,您好,我是俞知樂現在的監護人之一,我現在要帶我妹妹回家了,請您讓一下,您擋著我的車了。」
松明覺從平墨那裡得到的消息是,收養俞知樂的這戶人家也是蠻有錢的,但他潛意識地認為,這戶人家再有錢,也沒有平墨有錢。
他可是知道,平墨是英籍華裔,在他看來,當然是外國的月亮比本地的圓了,所以看平墨也比眼前的俞良宴高大上得多。
所以,他覺得,只用聽平墨的就行,未來的外甥女丈夫就是他了。
所以,他根本沒把俞良宴放在眼裡。
所以,他開啟了非常不適合他的狂炫酷霸拽模式:
「你是她的哥哥?嘿,這有你什麼事兒?」
這話一出,距離俞良宴的卡宴車幾步開外,把車窗開著,聽著窗外的動靜的金子青,差點兒一頭磕到方向盤上,悲憤不已:
這個松明覺是腦子有坑麼?非得去惹俞良宴做什麼?
——————————————————————————————————
可以預見的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