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47.第347章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但是,在談論這件事的時候,俞知樂表示了強烈的抗議。
在她看來,現在已經玩兒得有點兒過了。
哥哥現在連睡覺都睡不好了!雖然看到自己還是一直溫柔地在笑,可是俞知樂看得出來,他的笑容十分疲憊,疲憊得叫她心疼。
她本來就在猶豫要不要找到哥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江同之又說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她立馬提出了嚴正拒絕:
「不要!我要是傷心的話,哥哥也會傷心的!」
現在的俞知樂,也或多或少地能感覺到哥哥看自己的眼神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她也有點兒女性的第六感,她感覺,哥哥對自己的確是有那樣的感覺的,只是哥哥沒有講出來而已。
看著嚴詞拒絕再繼續演戲的俞知樂,江同之抱著胳膊,像是狐狸一樣地盯著她,笑瞇瞇地說:
「可以啊,但是你覺得,如果你哥哥現在知道你是在逗他玩兒,他會不會傷心啊?」
俞知樂一哆嗦,看向了漆真。
漆真攤手,表示:
「反正根據我對良宴的瞭解,他是一定會生氣的,我已經做好去死的準備了,至於小樂你……有點兒難說。」
俞知樂頓時鬱悶了起來,又回想起了當初,自己喝了酒跑回家,然後哥哥就生氣了……
接下來的情節簡直是酸爽無比,現在她回想起來,都覺得小屁股發涼。
她剛才還無比堅定的決心立刻就垮掉了一半,她眼巴巴地看著景上華,祈求她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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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上華馬上望天。
喵的關我什麼事兒,當初誰叫你被江同之幾句話就忽悠上了賊船啊。
沒辦法,俞知樂怕哥哥生自己的氣,也怕一揭破,漆真哥哥最先要受害,畢竟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俞知樂一個人撂挑子,所有人都要跟著倒霉。
所以,俞知樂這絕對是妥妥的上了賊船下不來了的節奏。
江同之可不管俞知樂現在有多想撓牆,拍拍她的肩膀,說出了他們的訓練目標:
你要做一朵柔弱的白蓮花,要學會哭,到時候漆真一拒絕你,你就掉眼淚,至於陣勢麼,最好就類似於孟姜女哭倒長城,要多淒慘有多淒慘,這就是你現階段最重要的任務了。
啊?市隊選拔賽?這不重要你就當練習賽打打看好了。
在這樣一個不靠譜的教練的指導下,俞知樂完全把正常的正事擺在一邊,開始在江同之的辦公室裡強制練習哭戲。
所以,在這接下來的幾天裡,大家總能聽到,從江同之的辦公室裡,老是傳來哀哀的哭聲,有的時候半夜還會有,聽得大家簡直是毛骨悚然。
教練這是招惹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麼?難道不需要貼個符什麼的好好鎮一鎮麼?
在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教練之前交過的什麼女朋友一時想不開自殺了什麼的,掛掉後覺得不甘心就跑來找教練要說法的時候,一隻一邊干嗚咽著,一邊打呵欠的貓,正可憐兮兮地趴在江同之的辦公桌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哼唧著。
哭戲什麼的太累了好麼!哭一場比打一場球還累有木有!
即使如此,江同之也不滿意。
別說是江同之,景上華和偶爾來隊裡轉圈的漆真,看到俞知樂那副一看就充滿了演繹痕跡的哭相,都是一臉黑線。
她這哭得完全不走心啊!而且光哼唧沒有眼淚,算什麼啊!
在景上華最初提出這個問題後,江同之眼珠一轉,表示,沒眼淚,沒問題啊。
第二天,他就從食堂拉回來了三斤洋蔥,啥都不讓俞知樂干,只負責剝洋蔥就好。
隨即,他就把景上華叫過來,指著蹲在牆角,愁雲慘霧地一邊剝洋蔥一邊眼淚汪汪的俞知樂,得意地說:
「這不就是有眼淚了麼?」
但是光有眼淚,也沒辦法完美地達到效果。
江同之的要求是,她既能嚎啕大哭,也能小聲啜泣,最好還能無聲地流淚,要嚴格遵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的基本守則,表演要分層次,要循序漸進,要懂得收放自如。
俞知樂甩著無形的尾巴表示……聽不懂。
江同之從她的表情調教起,讓她先眼含憂鬱,隨即醞釀情緒,想想最悲傷的事情,比如說沒飯吃了,比如說不能再打網球了,等到情緒醞釀得差不多了,再45度角仰望天空,讓自己處在一個明媚憂桑的狀態,當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後,就要適當抖動肩膀,微微閉眼,讓眼淚順著忍得發白的臉頰悄然落下,讓悲哀的詠歎從胸腔裡發出來……
這個設想當然是好的,但關鍵是,俞知樂做到一半,就會魚唇地忘記操作順序。
然後……面部表情就崩了。
有時候醞釀著醞釀著,她尼瑪還會笑出來。
漸漸地,江同之索性放棄了對她過多要求,只要可以流眼淚就可以了,千萬別發聲,千萬別做表情,只需要發呆,否則,不但不能取得我見猶憐的效果,反而有種莫名的喜感。
這樣調教了七八天,某天,景上華和漆真來探班,居然發現,俞知樂仍在延續一個星期前的工作,流著眼淚剝著洋蔥,一副舊社會被壓迫的勞工模樣。
她只有現在的表情,還比較符合江同之對她的設定和定位,然而,一放下洋蔥,江同之就只剩下頭疼了。
他放棄了,表演這件事,的確是需要天賦的。
在難得會放棄的江同之徹底放棄了調教俞知樂的哭戲,而開闢了另外一條備選道路的時候,市隊的選拔賽也落下了帷幕。
對俞知樂來說,選拔賽還真沒什麼懸念。
唯一的懸念,就只剩下選拔賽結束後,要處理的那件事了。
在江同之的授意下,選拔賽結束後,漆真找到了俞良宴,正義地表示,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做好準備了,你挑日子吧,我要拒絕小樂了。
自從那天俞良宴放低姿態,求了他一回後,漆真看到俞良宴,也覺得有點兒過火,同時,一種命不久矣的恐慌,再次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如果良宴知道了……
俞良宴現在還是什麼都不知道,聽到漆真的話後,他長舒了一口氣:
是啊,漆真說得沒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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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表示,接下來的幾章,甜度會慢慢增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