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36.第336章 會不會喜歡我呢?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景上華表示……自己很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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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同之也是,舒狂也是,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是聽不懂人話的五行欠抽的類型呢?
你們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啊喂!
景上華硬生生從狂喜的舒狂懷裡掙了出來,整了整亂掉了的頭髮,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怕你受傷,沒有別的……」
舒狂卻滿臉興奮加幸福地點了點頭,眼睛都發了亮:
「我知道我知道!你怕我受傷!」
得,還是沒聽懂。
景上華總算稍稍體驗到了自己剛才調戲俞良宴時,俞良宴的心理複雜程度了。
但是!關鍵是!自己可是有意調戲俞良宴的!眼前的這傢伙顯然是因為天然蠢的緣故才會搞得自己直想撞牆自盡啊!
眼看著自己如果再不把話講清楚,估計就糊里糊塗地跟舒狂在一起了,到時候對不起舒狂也對不起自己,景上華立刻麻利地後退數步,和舒狂拉開了距離,在言語上也退了一步:
「好好,我們先不提這個問題好麼,像你說的那樣,我現在還在考慮中。」
其實,景上華挺想立刻拒絕舒狂來著,乾淨利落不帶任何情感地快刀斬亂麻,斷絕他一切罪惡的小念頭,然而,看到眼前舒狂大喜過望的樣子,景上華實在很怕,他情緒起伏過大,先是以為自己被接受了,又被狠狠拒絕,搞不好一念之差,就變態了,就報復社會了。
再說……
她景上華跟舒狂沒有殺妻奪子之恨,兩個人的朋友關係,再怎麼說也已經維持了三年之久,叫她不帶一點猶豫地就往舒狂的心口上硬捅一刀,她又不是滅絕師太,還真沒做好心理準備下這個狠手。
還是等舒狂的高興勁兒過去,等自己和他都做好準備後……再說吧。
聽到景上華這樣講,舒狂很想說「你還需要考慮什麼啊」,但是考慮到說話的對象是景上華,自己這樣說,貌似很不禮貌的樣子,才硬生生地忍住了,但眼角眉梢都帶著真切的笑意:
「那……那也行,你再好好想想,我週六週日到你家做飯去,你可一定要回來,不能再躲著我了!不能再讓我等著了!」
景上華倒吸一口涼氣,剛準備拒絕,舒狂就抬手給她整了整領子,高興地表示:
「我快要餓死了,還沒吃中午飯呢,一直在這兒等你,你要和我一起吃麼?」
景上華一個哆嗦,馬上表示:
「我吃過了。」
舒狂有點兒失望地眨了眨眼,但表情瞬間就春暖花開了起來:
「那好,就不拉你陪我了,你上去看江教練吧,我自己去!……那就週六週日見了!」
說著,這貨就興奮不已地哼著小曲兒,撒腿跑掉了,留下景上華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站在原地足足糾結了兩分鐘,景上華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往病房樓裡走去。
神馬你愛我我愛你的都去死一死好了!
她現在完全處於了凌亂狀態中。
自從上次江同之吻了她,又給她織了條圍巾後,她必須承認,她稍稍有點兒春心萌動了。
和他相處了那麼多年,景上華這些日子才恍然意識到,她對江同之的瞭解,顯然比她想像中自己對江同之的瞭解要深刻得多,包括他沒有午睡的習慣,口味和自己一樣都喜歡吃辣,上廁所喜歡用哪種手紙,網球拍喜歡用哪種牌子的……
往往一想到和江同之相關的問題,無數的答案就湧上了她的心頭,讓她想笑,又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心踏實的感覺。
可俞知樂和俞良宴的事例,又鮮活生動而有力地證明,兄妹姐弟神馬的也不靠譜。
舒狂這小子,這些年相處下來,雖然他把他各種不靠譜的毛病都展露無遺,但是,當他在景上華心中的印象壞到極致後,已經被扣到負值的分數,卻又被他一點點加回來了。
為了她,不顧教練的勸阻和媒體的議論,跑到和他身份實力完全不符的比賽中,一打就是這麼多年,而且還險些在這種比賽中受傷,廢掉他寶貴的一條腿,而且,從他開始往她家跑的時候,那種潤物細無聲的好,不是不讓景上華感動的。
……所以,問題來了。
挖掘機學校哪家強?
沒辦法,景上華只能靠這樣的想法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還是網球比較親切啊,現實生活裡的感情生活簡直太特麼折磨人了!
景上華憂鬱著的時候,被她調戲過後的那個人,同樣也憂鬱得不行。
那個人,就是悲催的俞良宴。
江同之算計到了俞良宴有可能去問的任何一個人,俞知樂,漆真,景上華,因此,他提前給他們仨統統打好了預防針,搞得俞良宴現在一點兒信息都得不到。
俞良宴現在糾結的問題是……要不要給貓的身上裝個竊聽器什麼的?
這也不是他硬要窺視貓的生活,實在是……被逼到沒辦法了啊啊啊!
俞良宴認真地在篩選哪種竊聽器比較不容易被發現的時候,俞知樂又一次放假回家了。
再過一周,就是市隊的排位賽了,看著自家貓脫去了石膏,身輕如燕地在房間裡蹦來蹦去,活力滿滿的樣子,俞良宴放心了不少。
雖然那個池颯掛得挺冤枉,但坦白說,她一走,叫俞良宴放心了許多。
要是那個池颯真是進了省隊的話,以後少不了要招惹這隻貓,他不擔心池颯有本事傷害到貓,就是怕噁心著她,害得她除了訓練外,還得操心和這朵白蓮花的相處問題。
氮素……
看到貓恢復活蹦亂跳的健康模樣,以及池颯順利滾粗的喜訊,俞良宴本來還挺高興的。
然而,他喜悅的心情,在吃飯的時候,聽到這貓紅著小臉蛋,說出一句話的時候,就被全盤打消得連渣渣都不剩了。
俞知樂用筷子調戲著貓食碗裡的食物,有些羞窘地表示:
「哥哥,我有話……想跟你說……」
俞良宴不虞有詐,還往她的碗裡添了一點菜,笑著問:
「有什麼話?說吧,跟哥哥還用這麼客氣麼?」
俞知樂抿了抿小嘴唇,終於把醞釀了長達幾個星期沒有釋放出來的壞水,給釋放了出來:
「唔……我……我喜歡漆真哥哥……」
俞良宴的手一抖,湯勺啪地一聲掉回到了湯裡。
這個動作發生得很快,最多只有短短的一秒鐘,然而,就在這一秒鐘內,俞良宴歷經了無數種情緒的變化:
驚愕,懷疑,鬱悶,不爽,憤怒,想掀桌……
但是,最後,他還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控制住了想要殺人的罪噁心情,對俞知樂說:
「喜歡?是哪種喜歡呢?」
俞知樂看俞良宴好像沒有多大反應的樣子,心中略微失望了一小下,但還是盡職盡責地編著謊話:
「哥哥不是說了麼,不能隨便對什麼人說喜歡……所以那個喜歡……就是,看到他就好高興,覺得臉紅心跳……哥哥,你說這個應該是叫喜歡吧?」
俞良宴望天,放在膝蓋上的手攥起的拳頭咯吱咯吱作響。
一個月前,貓明明對自己也有臉紅心跳的反應啊!
為什麼只過了一個月,對象就變成了漆真啊掀桌!
俞良宴覺得自己後槽牙很癢,很想磨一磨,他的笑容也因此變得有了幾分邪惡氣息:
「哦?這樣啊……那很好啊,貓想要哥哥給你做什麼?準備嫁妝嗎?」
聽俞良宴強忍著說出這樣的話,俞知樂總算覺得,哥哥不大對了。
她的確是被寵著長大的,在福利院裡被平墨寵得不知世事,被俞良宴收養後,也被寵得如珠如寶,進了市隊,在景上華和江同之的保駕護航下,她過得相當滋潤,因而,她呆萌的本性被保持得相當完整,所以在景上華眼裡,這小妮子每日不犯兩回二,簡直不正常。
但她有一點好處,就是特別瞭解自家寶貝哥哥。
她從小就堅信著一點,人家對自己好,自己也要對人家好才行。
因為這層原因,俞知樂知道俞良宴喜歡吃什麼,知道他喜歡蓋什麼被子,知道他的襯衫和西服哪件需要乾洗,都各自放在哪裡,當然,也是能稍稍察覺到自家老哥的情緒變化滴。
以前,她老是被俞良宴溫柔如春風一樣的笑容哄得滿眼小星星,但是,日子久了,俞知樂也知道,自家哥哥好像不能像自己這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大部分時候都是笑著的,可笑的模樣不大相同。
就比如說俞良宴現在的笑,俞知樂雖然解讀不出來其具體的成分,但卻可以察覺到,哥哥不高興了。
她咬著筷子,沉吟了一下,想起了教練對自己的教導,就懷著一點點愧疚,以及一點點對哥哥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的期待,說:
「……不用……漆真哥哥還不知道呢,我……我想讓哥哥幫我問問,他會不會喜歡我呢?」
俞良宴:「……」
接下來整個晚上,俞良宴都心塞得要命。
看著自家的貓穿著毛茸茸的貓睡衣,頂著兩隻萌萌的貓耳,甩著一條小尾巴,一臉認真地一遍遍詢問「會不會喜歡我呢」、「會不會喜歡我呢」,俞良宴表示,自己很想報復社會。
這才真是現實與夢想的差距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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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某貓攤牌了,哥哥被虐了~
抱歉我真的很喜歡虐男主啊叉腰哈哈哈笑~
問我為神馬要虐……虐虐更健康有木有~大家可以放心食用~影響感情的事兒我才不會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