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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04.第304章 到底是誰搶誰啊?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江同之啄了一下景上華的唇後,立馬縮了回來,洋洋得意地看著一臉緋紅、想要發作的景上華,得意道:

    「這是感謝之吻,謝謝你救了我~」

    ……哦。

    這意思是,我還得說聲不客氣?

    見這貨受了傷還依然風騷不減,景上華就是一陣悲憤莫名。

    同情弱者什麼的,是她太單純了!

    尼瑪就應該給你找個鬼畜攻把你給收拾了算了!

    上火之餘,她眼角一瞥,看到地上挺屍的幾位,總算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上來,不說調戲民女吧,酷一點的,好歹也得表示自己是劫財劫色,上來就是打悶棍這麼刺激?

    景上華表示很可疑。

    在三個人裡比較了一番後,景上華把江同之丟在一邊,隨手一抖,袖管裡的那根鐵管就落在了她的手裡,而她則徑直向尚有行動能力的耳洞男走去。

    耳洞男剛才痛得捂著臉蜷成了一團,好不容易才沒暈過去,但又看著景上華頂著一張面癱臉姍姍來到自己身邊的樣子,才悲傷地意識到:

    早知道就暈過去好了!

    他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瞄了一下一個被擊中了腿,一個被砸碎了肩膀的革命同志,根本來不及為他們惋惜,就地撲倒,開始告饒: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警察一會兒就來,求求你不要……」

    現在耳洞男早沒了剛才和卷卷毛跟襯衫男聊天打屁時的悠然自得。

    這女的也忒恐怖點兒了吧?這已經不是硬骨頭的範疇了,簡直是哪吒吧?

    景上華不知道,自己在對方心裡已經自動生成了三頭六臂的肌肉女形象,說實在的,她自己也有點兒鬱悶。

    剛才躲過了三個來路不明的傢伙的襲擊,卻被江同之一口拿下,想問問清楚他們仨到底想幹嘛吧,對方居然是一副生怕被自己侵犯的樣子。

    景上華用鐵管敲了敲地面,止住了他涕淚交流的真心告白:

    「這話說的,到底是誰搶誰啊?」

    那耳洞男為了避免自己遭受到卷卷毛那樣淒慘的下場,一張口就把自己的來意賣得乾乾淨淨:

    「姑娘……小姐……哦不,女俠,女俠,我們不是有意來搶你的,是有人……有人雇我們來……來……」

    景上華本來還想稍微吐槽一下女俠到底是什麼鬼,可是聽到耳洞男的後文,景上華就驚詫地跟江同之交換了一下眼色。

    江同之沉吟了五秒鐘後,便忍著痛對景上華說:

    「最近的派出所離這裡十五分鐘車程,我們還有八分鐘,你把這個人拉過來,我來問他。」

    景上華一看江同之那別有深意的笑容,就立馬判斷出來,得,這貨抖s的老毛病又犯了。

    當然,景上華也沒聖母瑪利亞到差點兒害得自己腦袋開瓢的流氓團隊求情,用鐵管往耳洞男的身前敲了敲,他立馬乖覺地起身走到了江同之面前,自覺主動地趴了下來。

    為了防止他突襲傷員,景上華把自己丟下的包拿了過來,從裡頭拿出了一卷手膠帶,把耳洞男的手和腳直接纏在了一起,把他綁成了一坨,就拎著鐵管,虎視眈眈地往江同之身邊一蹲,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耳洞男,隨時準備他突然跳起來狗咬呂洞賓。

    相對於景上華的滿臉煞氣,江同之就客氣熱絡多了,他靠在牆上,滿臉堆笑道:

    「小兄弟啊,你不要緊張,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害你的。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有人雇你們打人?你知道是誰嗎?」

    殊不知,江同之笑吟吟的一句「我們不會害你的」,聽起來就跟「我保證不打死你」一個腔調。

    耳洞男一個哆嗦,撂得相當乾脆利落:

    「沒……我們都沒見過,就是老大要我們來蹲點兒揍人……具體信息都是那個僱人的人提供的,我們……我們就是來辦事兒的……」

    江同之和景上華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不信。

    於是,江同之抬起了手,捏住了耳洞男的耳朵。

    耳洞男虎軀一震,差點兒脫口喊出來救命,要不是感到脖子後強行按上來的鐵管的冰冷,他估計就要哭粗來了。

    默契配合的抖s組,景上華和江同之,又一次交換了目光後,江同之就又笑容滿面地開了口: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要是不老實的話,叔叔可是會很不高興的哦~」

    聽了這話,耳洞男還沒來得及驚恐呢,景上華倒是惡寒了一陣:

    這耳洞男看起來也就比你小一兩歲,你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才能這麼一臉放蕩地稱呼自己為叔叔啊?

    然而,江同之的手下動作就沒這麼溫和了,他輕輕地扭住了耳洞男耳朵上掛著的一枚耳釘,反倒開始跟景上華搭話:

    「我覺得他這耳釘不錯。上華啊,為師早就想說你了,你說你一個青春年少一枝花的小姑娘,連個耳洞都沒有,為師雖然很喜歡你,也希望你好歹有點兒女人味兒啊。這樣吧,我把這個耳釘揪下來給你,你先戴著,怎麼樣?」

    江同之這個動詞「揪」用得好,一說出來,耳洞男立馬屁滾尿流。

    揪……怎麼聽都不像是用正常渠道取下來吧?

    一想到自己血淋淋的耳朵,耳洞男慫得都快把持不住自己的前。列腺了:

    「別……別!」

    江同之立刻露出了一臉「我要拿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怎麼辦」的表情,苦惱道:

    「其實這麼血腥,我知道也不好,但是你既然沒什麼用,我就只能從你身上摳點兒更有用的東西下來用了~放心,你的眼珠子什麼的我們不需要,也不會把你拖到什麼地方賣個腎,就是想要你個耳釘,你沒意見吧?」

    他有意見!

    他大大的有意見!!

    可是他被捆著!!動不了!!

    耳洞男欲哭無淚,但腦筋還是飛速運轉了起來,語無倫次地招供道:

    「別!我還知道別的事兒!!昨天……也有個女的,被我們給打了……」

    江同之眉頭一挑,看向了景上華。而景上華卻早有了一點預感。

    昨天晚上蘇繡被人敲了悶棍搶了錢,今天就輪到了自己,景上華除非腦抽,否則才不會相信這會是個美麗的巧合。

    這顯然是有預謀的作案啊喂!針對市隊的恐怖襲擊啊喂!

    景上華雖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推想,但還是用手中的鐵管壓了壓耳洞男的脖子,陰森道:

    「你知道昨天你打的是誰嗎?」

    沒想到,耳洞男哆嗦著答道:

    「我……不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看他激動得都咬了舌頭,景上華有點兒懷疑:

    難不成他們也不知道他們下手的對象是誰?

    聽到這樣含糊的回答,江同之的神色也嚴峻了起來:

    「那你知道是誰雇的你們嗎?別告訴我你連這都不知道。要是你真的這麼沒用的話,我只能趁著警察還沒來,從你身上卸點兒有用的零件下來了。」

    耳洞男的小心肝已經經不起這樣的摧殘和恐嚇了,他虛弱地抽抽了兩下,委屈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老大講過,揍倒一個人,分別給動手的兄弟們五百塊錢……揍倒了之後,要把錢包拿走,別的就不用拿了,還有……呃……」

    眼見著這貨也兜不出什麼新鮮的內容來,江同之就捏緊了他的耳釘,似乎真的打算把它給生生拔出來。

    耳朵的疼痛,似乎打開了耳洞男的記憶之門,他叫嚷了起來:

    「等等!等等……還有,我知道,雇我們的,是個女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的!我沒看清她的臉,她戴了個老大老大的墨鏡,還戴了個絲巾,但我看到她的手了,特別年輕……」

    女的?

    二十歲左右?

    江同之和景上華再度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鬆開了捏著耳洞男耳釘的手,而景上華把已然渾身癱軟的耳洞男往一邊拖去,把他和他的其他兩位昏迷中的好兄弟排成一溜,等待著警察蜀黍對他們的臨幸。

    把他們擺好後,景上華折返回了江同之的身邊,問:

    「你怎麼看?」

    江同之咂咂嘴:

    「昨天晚上是蘇繡,今天晚上是你,挺心急啊,這女的。」

    景上華儘管不大願意相信自己的推測,然而,她必須承認,自己的思路此時和江同之肯定是合到了一處。

    雇他們的人這樣心急,大概……是因為省隊選拔賽快要開始了的緣故吧?

    蘇繡腦震盪了,就算選拔賽開始的時候,她能恢復過來,也沒法造成太大的威脅了。

    至於自己,被揍倒了之後,應該和蘇繡的情況差不多。

    而俞知樂那個小妮子,她的胳膊……

    除此之外,市隊剩下的人……

    也只有那誰了吧?

    想到這兒,景上華有點兒不敢置信地問:

    「她……不至於吧?」

    江同之卻冷笑了一聲:

    「不至於?她明明有實力,可以按實力排名進入省隊,可她偏偏就是要申請打排位賽,她什麼心思什麼目的,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

    他一激動起來,又扯到了背上的傷,倒吸了一口涼氣。

    景上華也看得心上一顫,問:

    「痛不痛?」

    江同之瞇著眼睛,打量著景上華:

    「讓我親一口,就不痛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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