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00.第300章 哥哥能不能親我一下?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景上華是徹底混亂了,而俞知樂這邊,卻是一片祥和平靜。
制定完那個天怒人怨的下周訓練計劃後,俞知樂站起身來,愉快地伸了個懶腰。
俞良宴端著一杯紅茶,在她身後不遠處打量著自己養成的貓。
貓的身材已經在逐漸發育了,發胖和長痘這兩樣青春期少女常有的苦惱,俞知樂完全沒有,纖細的小腰身和雪嫩的皮膚,讓她看上去愈加玉雪動人,伸懶腰的時候,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以及她翹翹圓圓的小屁股,和胸前綻放的蓓蕾的漂亮弧度,讓俞良宴滿意地瞇起了眼睛。
可是,這只倒霉的貓,總是能變著花樣地讓自己心疼。
她伸了個懶腰之後,就開心地想一頭投入哥哥的懷抱享受蹭蹭摸摸的高級待遇,結果腳下絆到了桌子邊,啪嘰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
她可憐的傷手,一下子被她壓在了身下。
看貓痛得在地上差點兒打滾,俞良宴急忙把紅茶杯一推,幾步把她撈在了自己懷裡。
一進到俞良宴懷裡,她就乖巧多了,趴在俞良宴懷裡,哼了幾聲,可憐巴巴道:
「哥哥……」
俞良宴心痛地捏了捏這貓的小鼻尖,把她摟在自己懷裡,送上了樓去,吩咐唐姨準備好止痛藥和溫水,才惦記起來要教訓一下這只毛手毛腳光會害人心疼的笨貓,揪了揪她的小臉蛋:
「受傷了也不知道輕重,怎麼這麼笨?你這樣在隊裡怎麼叫我放心?」
俞知樂剛才痛得簡直是頭暈目眩,現在好容易好了些,就依戀地往俞良宴懷裡蹭了蹭,糯糯道:
「哥哥,抱抱……」
不得不說,在兄妹倆言歸於好後,關係親密更勝以往。
躺在俞良宴寬厚溫暖的懷抱裡,俞知樂膩著和俞良宴說了會兒話後,突然眨了眨眼睛,似是想起了什麼。
還沒等俞良宴搞明白她在想什麼,俞知樂就拉著俞良宴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詢問了一個非常非常不應景的問題:
「哥哥,你是不是和漆真哥哥是真愛啊?」
俞良宴:「……啊?」
這個問題,俞知樂可是糾結了很久了。
起因,就是因為某個江姓無良教練,在察覺到兄妹倆人那異常的磁場和jq後,特意拉著她,有意問她:
「誒,你哥哥年紀也不小了吧?有沒有什麼質量不錯的對象啊?」
他本意想看的,只是俞知樂吃醋的表情,他沒想到的是,俞良宴除了對俞知樂這個女性疼愛又溫柔外,對其他的女性基本是採取堅定的禁慾主義的。
所以,在女色方面,俞知樂對自己的寶貝哥哥是一百一千個放心。
在慎重思考了一番後,俞知樂咬著筷子,回答:
「有漆真哥哥,有david哥哥,還有陳簡,還有……」
聽著俞知樂扳著完好的那隻手的手指清點著一堆大老爺們兒的名字,江同之頗覺無聊,就隨口道:
「都是男的啊?不過也是,男人之間也有真愛嘛。」
沒想到,這句話讓俞知樂牢牢地記住了,並惦記了數天之久。
唔……算起來……跟哥哥關係最好的,應該是漆真哥哥?
那麼……漆真哥哥會和哥哥是真愛嗎?
在鬧明白這貓的意思後,俞良宴的額角,緩緩地掛下了三條黑線。
不過,看著貓微紅的小臉和期待的神情,俞良宴忍不住想使個壞。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笑容溫文:
「是啊,我特別喜歡你漆真哥哥呢。」
俞知樂想了想漆真哥哥長身玉立玉樹臨風的模樣,又看了看眼前英俊挺拔的哥哥,手指輕絞了絞,心中開始泛起了醋味,說起話來也有點兒彆扭起來:
「這樣啊……那我和漆真哥哥,哥哥更喜歡哪個?」
……貓連吃醋吃得都這麼別緻啊。
俞良宴的笑意已然要控制不住了,只好裝作抬頭看天花板,強忍著說:
「嗯……讓我想想……」
俞知樂已經老大不樂意了,抱著俞良宴的腰,滿眼央求:
「這個不用想的吧……是不是?」
看著這貓滿眼寫著「當然是我對不對」,以及她快要搖出殘影兒來的無形小尾巴,俞良宴再也忍不住了,笑噴了出來,撫摸著這貓嫩滑的小臉蛋,湊近了她的耳朵,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好啦好啦,當然是貓了。」
俞知樂被俞良宴吹在耳畔的熱風弄得耳尖又紅了起來,垂下了頭,輕輕撫摸著左胳膊。
俞良宴敏銳地察覺了她的小動作,收斂起了一點兒玩心,問:
「胳膊還在痛?」
說著,他拿起了床頭櫃上備好的止痛片和水杯,先試了試水溫,確定溫度剛剛好,才就著溫水,讓她把藥片服了下去,又把她從懷裡放在了柔軟的床鋪上,細心地替她掖好了被角。
然而,俞良宴再次發現,這貓好像還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欲言又止,而且耳朵和臉蛋都隱隱透著點兒誘人的緋紅,看起來可愛得叫人憐惜。
俞良宴察覺到她有心事的模樣,有意想釣出她的想法,便欲擒故縱道:
「貓,吃了藥,就乖乖睡覺。」
俞知樂果然在他假意起身準備離開的瞬間,拉住了他的衣服。
她囁嚅了半天,沒開口,先紅了小半張臉,隨即才用小得幾乎叫人聽不見的聲音弱弱道:
「哥哥……唔……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上次,也就是自己剛剛被平墨弄傷的時候,自己剛正完骨,痛得厲害,哥哥只是親了自己的臉一下,她一下子就覺得不那麼難受了。
當然,除了這個想要止痛的念頭外,她還有那麼一丟丟小小的私心。
哥哥親起人來又溫柔又舒服,暖和又柔軟的嘴唇印在臉頰上,那種感覺……
俞知樂從小接受的教育,叫她以為親吻是表達喜愛的一種方式,她親過俞良宴,親過景上華,甚至親過陳簡,但是,俞良宴的親吻,卻讓她本能地覺得,那和一般的親吻不一樣。
她一邊回味,一邊不好意思地偷眼看俞良宴。
俞良宴的嘴角,慢慢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貓是怎麼知道,他剛才也想和她親熱親熱的?
自從確定自己對俞知樂有種別樣的感覺後,俞良宴就一直在暗地裡計劃,想要查探一下貓的心意。
但是貓一直呆萌呆萌的,平日裡就和他各種親密無隔閡,再說了,她也沒有談過戀愛,一時間俞良宴還真的分辨不出來,貓看著自己的眼神,裡頭到底充斥的是兄妹之情,還是綿綿情意。
只是,看著俞知樂滿眼亮晶晶的模樣,羞澀又期待地看著自己,俞良宴也不想去分辨這兩者的區別了。
這既然是貓的要求,那他就沒有道理拒絕吧?
他曖昧地挑了挑貓的下巴,問了個瞬間叫俞知樂從正常貓變身成了煮熟貓的問題:
「好啊,想要我怎麼親?」
俞知樂在受傷期間,被俞良宴拉著看了不少愛情電影,她雖然常常在抒情的音樂一響就睡熟了,但也耳濡目染地受到了不少熏陶,她見過一對男女熱情地擁在一起親吻的畫面,現在想起來,害得她臉紅心跳不已。
看著貓羞澀的小樣子,俞良宴也沒有猶豫,俯下身子,輕輕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俞良宴其實並不是不想藉著這個貓主動要求的機會,稍微做個深入點兒的科普教育,但他既怕嚇著貓,又怕一下子就上演太過激烈的戲碼,貓會因為太緊張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想想這貓冒冒失失的可愛樣子,俞良宴不得不認為,這非常有可能。
所以,這個吻只是試試水,但等他直起腰來,看著床上的貓小手抓緊被子,抿著嘴唇,眼神閃爍迷離的樣子,俞良宴覺得,這個效果他相當滿意。
最重要的是,他接收到了一點點這貓釋放出來的訊號。
她似乎……也對自己……
這一認知,讓俞良宴柔聲對貓道過晚安,下樓的時候,腳步都是飄著的。
相對於兄妹兩人的蜜裡調油,平墨家裡的氣氛,就陰鬱得多了。
金子青看著躺在床上的平墨,連口氣都不敢多喘,小心翼翼地將裝著藥的盤子放在了床頭櫃上,謹慎道:
「少爺,該換藥了。」
平墨放下了手裡的美食雜誌,平淡地應道:
「嗯,我知道。」
金子青看著他手上的美食雜誌,以及旁邊認真做下的筆記和註解,出於對自家少爺的愛護,更是因為不平,忍不住說:
「少爺,您的腰傷醫生給看了,沒關係,只要好好休養,是不會有大事兒的。只是……那些人明擺著是要誣陷您,您為什麼不反駁?老爺聽了這件事,特意交代讓少爺您不要再為不必要的人傷神費力。要我說,為了那位小姐,少爺其實大可不必……」
平墨淡漠地睨了金子青一眼,但僅僅是這一眼,就叫金子青渾身一哆嗦,自覺地收了聲。
他扶著腰,慢慢地坐起了半個身子,說:
「是我傷的她,我又衝動了。因為這個拘留半個月,我沒覺得哪裡不好。」
說著,他望著金子青的眸光再次寒冷起來:
「老爺說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他五十多了,是老糊塗了。還有,她不是你可以說的,下次別再讓我聽到你說她的壞話。別以為你跟了我那麼多年,就不會對你做點兒什麼。」
滿意地看到金子青收了聲,平墨垂下頭,望著那半合著的美食雜誌,嘴角漾起了一抹抱歉的笑容,喃喃自語道:
「小兔子,這回哥哥又沒控制住自己,所以哥哥沒反抗,也受了很重的傷哦。等哥哥傷好了,就去省隊等你。你可一定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