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83.第283章 下手下得太輕了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不斷催眠著自己「一定是那種正常的喜歡我一定是想多了」的俞知樂,被漆真牽回了桌前。
剛一落座,漆真就把剛才有人在洗手間裡對俞知樂動手動腳的事兒告訴了大家。
然後……就被群噴了。
他被責怪的重點是:
有人敢調戲我們俱樂部的部寵?還被你撞到了?那你為什麼不叫?叫起來讓我們都過去啊!一人一頓老拳揍不死他啊!光你一個人動手?你打過架嗎?不痛不癢的,一拳怎麼夠?讓哥幾個一人一套降龍十八掌,不拍得他不能人道不算完!
紛紛譴責漆真沒有及時召喚大家去給俞知樂出氣後,大家又統一地對準了俞知樂,七嘴八舌地關心:
「那人沒有對你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有沒有讓你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這種人常有啦,小樂你越長越漂亮了,當然有人會對你圖謀不軌了。」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下次碰到這種人,大聲叫,準保能把他嚇跑。」
「對對對,如果實在跑不了,就踢他的身下,或者撅他的小指,趁他沒防備的時候,趕緊跑。」
「小樂,我給你點個香蕉船,吃幾口壓壓驚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得相當熱鬧,就連陳簡也默不作聲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俞知樂的肩膀上,而一向把俞知樂當寶貝疼的俞良宴卻並沒有發聲。
在漆真提起,那個人把貓堵在洗手間的角落,像在對她說些什麼的時候,俞良宴就可以確定,所謂的「流氓」,就是平墨。
他唯一在意的是,平墨到底對貓講了什麼?
貓現在的反應,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被驚嚇到了的模樣吧?
可礙於二人現在還在冷戰期,俞良宴只好按捺下了追根究底的念頭。
等到把貓哄好了,兩個人言歸於好,自己再找機會問個清楚吧。
……
下午三點,正好是俞良宴和平墨約好對戰的時間。
平墨非常守時,在兩點五十九的時候到達了俱樂部門口。
俞良宴很客氣地將他引進了俱樂部裡,並留意看了一下他的臉。
嗯,果然,漆真那小子就是沒打過架,一拳頭招呼上去,居然沒有留下什麼傷痕,就連淤青也沒有。
要是換俞良宴上去,不說一拳頭揍得他口吐白沫天靈蓋骨折,也能把他的牙齒打掉兩顆。
默默地惋惜了一把後,俞良宴微笑著,客氣且紳士地把背著網球包的平墨引入了俱樂部裡。
在看到平墨的臉後,其他人還好,陳簡因為天生面癱,看起來也沒多大反應。
但是,漆真整個人都石化了。
這不是在洗手間裡調戲小樂的人麼?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平墨?
漆真聽俞良宴講過,平墨當初是如何踐踏傷害俞知樂的,當時他就聽得直冒火,恨不得揍他一頓才算完。
一發現中午揍過的變態騷擾狂其實就是平墨本人,漆真頓時森森地後悔了。
中午下手下得太輕了有木有!
早知道他是平墨,那時候自己就該叫起來,讓一幫哥們兒全來揍他,爆錘一頓後再丟出門去,省得他下午還人模狗樣地跑來這裡跟良宴比賽。
但是,眼下的場景不對,漆真總不能指著平墨的鼻子大叫你特麼就是中午那個賤人吧?
嚷開了的話,平墨必定要挨揍,可是在外頭挨揍,和在俱樂部裡挨揍可是兩碼事。
為了避免引發大規模的圍毆事件,傷害俱樂部的名譽,已經轉成俱樂部正式教練的漆真,決定忍。
而平墨偏偏是個相當冷靜的人,來了之後,一一和隊裡的人握手,包括中午剛剛給了自己一拳的漆真。
在跟漆真握手的時候,他居然還淡定地來了一句:
「我聽說過你,漆寒秋的兒子,俞良宴的好朋友。你好,我是平墨。」
對於這貨的厚臉皮,漆真在心中默默地數了好幾遍羊駝,才壓抑住了拆穿他的假面的衝動,微笑著磨牙道:
「你好。」
跟俱樂部裡俞良宴的朋友打過招呼後,平墨轉向了俞良宴,笑道:
「那我們就開始吧。」
俞良宴拿出了自己的球包,應道:
「三盤兩勝,還是五盤三勝?」
平墨輕鬆道:
「三盤兩勝。我喜歡打快球,五盤三勝就拖得太久了。」
對於平墨這種賽前就把自己的技術特點告知對手的行為,俞良宴聰明地選擇了無視,說:
「好。那我們開始吧。」
即使對平墨的實力有一個預估,但比賽一開始,激烈的程度仍然超越了圍觀群眾們的想像。
一向用右手打球的俞良宴,居然左手也能這麼猛?
要是宋寅那小子在場,不被氣死才怪吧?
而且,更加叫他們驚訝的是……
在看了開場的兩個球後,作為圍觀群眾之一的陳簡,轉向了同樣目瞪口呆的漆真,問:
「那個平墨的球風怎麼跟俞知樂一模一樣?」
漆真也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只好把目光投向了默不作聲地叼著棒棒糖發呆的俞知樂。
在場的人,一半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俞知樂身上。
問平墨和俞知樂有多像?
現在場上的局勢,就像是一個加強版的俞知樂,在和她的哥哥打球一樣!
場上的俞良宴,也是相當心驚的。
這麼說來,貓的網球還真是平墨教給她的,兩個人的風格簡直如出一轍,而且,平墨的水準明顯比俞知樂更勝出一籌!
俞良宴平日裡也會和俞知樂打打球,在他看來,貓就已經很難纏了,然而突然冒出來的加強版的平墨,更加讓他覺得難以為繼!
在意識到對手的水平並不低於自己後,他調動起全身的細胞,一心一意地對付起他來。
直到平墨使出了一招俞知樂使用過的威力極大的中場截擊球,以一分領先的優勢,率先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俞良宴全身緊繃的肌肉才得以些微的放鬆。
望著在場邊活動胳膊的平墨,俞良宴的眼睛微微瞇起了一些。
看來,自己必須要認真起來了。
然而,此時貌似平靜的平墨,內心也是翻江倒海。
在每次贏球的時候,他都會把目光投向場邊的俞知樂,期望能和她視線相遇。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小兔子每次看的,都不是自己,而是俞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