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69.第269章 論交流障礙的產生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這次俞知樂還算比較乖,沒有離家出走,也沒有關在房間裡不出來,但她算是徹底不理俞良宴了。
蘇杭把俞良宴出賣了之後,只一心一意地耐心地哄她,直到她平靜下來,又帶她去廚房找了點兒吃的,溫言細語地安撫她,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
你哥哥雖然騙你但還是為了你好啊。
你哥哥雖然騙你但可以看出來他對你的心啊。
你哥哥雖然騙你但你也要體諒一下他啊。
這種火上澆油的勸說方式,讓俞知樂更加難過了。
她堅定地當著俞良宴的面表示,絕交一萬年!再也不相信他講的任何事情了!都是騙人的!
把俞良宴潤物細無聲地黑了個徹底後,蘇杭微笑著告別了俞家。
而俞知樂的反應,也不再是悲傷沮喪,而是咬著嘴唇,憤憤地收拾好行李,回市隊去虐人去也。
這次俞良宴裝病事件,以俞知樂的憤然離去而告終。
要說這件事唯一的好處,就是讓俞知樂從低落的狀態直接轉成了憤怒的狀態,用實際行動表示,她和這個欺騙自己純潔感情的傢伙勢不兩立。
傲嬌屬性被意外開發出來的俞知樂,回到隊裡之後,一掃頹勢,滿場拉人要比賽。
對於俞知樂滿血復活,甚至是以雞血狀態復活的樣子,景上華總覺得不大對勁,找江同之談心:
我覺得她很奇怪啊喂。
——對此,江同之表示,少女,你想得太多了,我覺得現在她的狀態很好,頗有為師當年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威勢。
被江同之的自戀噁心了一把的景上華,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太敏感了,回去又觀察了俞知樂一段時間,之後忍無可忍地又找上了江同之:
我說,她真心很古怪啊!她每天早中晚風雨無阻地跑五公里,我當她是想鍛煉身體保衛祖國;她挨個找人虐,我當她是精力過剩雞血滿滿……氮素!為什麼她會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跑到陽台上看月亮?難道是打算把自己從二缺少女熏陶成文藝少女?
對此,江同之表示:
——文藝一點兒也沒有什麼不好吧?少女情懷總是詩嘛。你就不要用滅絕師太的心態揣摩人家了。再說,人家小姑娘今年滿打滿算都要滿15歲了,在古代算年齡的話都是孩子他媽了,要說是春心萌動情竇初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對吧?
……江同之,你可靠點兒譜吧。
又被江同之的惡意揣測噁心了一把的景上華,放棄了向他尋求幫助的希望,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看來,是時候和俞知樂好好地談談人生了。
現在,俞良宴的問題先丟在一邊不提,在景上華看來,俞知樂現在最大的麻煩,是某個姓平名墨的渣男。
自從從俞良宴那裡聽說了俞知樂和平墨的感情始末,景上華就很想找個機會,唾平墨一臉狗。屎。
哦,虐完了俞知樂的身,又虐她的心,虐順手了,拍拍屁股就跑了,把人家留在原地舔傷口,好不容易人家的傷口痊癒得差不多了,他又舔著個臉回來了,口口聲聲地求人原諒。
喵的,這臉皮厚度一定是天生的,景上華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憑借後天的努力把臉皮磨得這麼厚。
要是平墨的認錯態度誠懇一些,或是表現好一些,他想贖罪的話,景上華自然不會攔著,但是,問題是,這貨是個徹頭徹尾的怪人,在背地裡關注著俞知樂的一舉一動,甚至知道自己的名字,這就不得不叫景上華小心謹慎地看待這個傢伙了。
渣男就罷了,要是同時兼具了變態病嬌的屬性,那還真叫人消受不起。
況且,從景上華跟他的短暫接觸中,景上華認為,他變態病嬌的屬性八成是沒跑兒了。
所以啊所以,她決定從平墨這個話題入手,好好問一下俞知樂對他的想法。
她抱著這樣的心思回到宿舍,正好碰見俞知樂抱著膝蓋縮在陽台上看月亮,穿著她那身貓睡衣,蜷成一團兒,小嘴翹著,像是在想什麼心事。
她到現在還無法釋懷俞良宴對她的欺騙,一想到就有點兒想炸毛。
騙子!大騙子!
但是,她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麼貼著俞良宴的時候,自己會產生那種感覺。
想和他膩在一起,可又覺得不好意思,心又跳得那麼厲害,臉燒得難受……
看著滿臉糾結的俞知樂扭著小爪子,自己跟自己較勁,景上華拉過了一條椅子,在她身邊坐下,看著那輪沒什麼看頭的月亮,搭話道:
「別看了,又不能吃。」
俞知樂無形的小尾巴在地上輕掃了兩下,儘管鬱悶,也還是乖乖地答道:
「嗯,我知道……」
眼見著話題打開了,景上華立刻引入了主題:
「我想來和你談個事情。」
俞知樂迷糊臉:
「唔?什麼事情?」
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講錯話,戳到她的玻璃心,景上華斟酌了一下,要不要說出平墨那個賤。人的名字,而俞知樂見景上華在猶豫,就開始了慣性的發散思維型碎碎念:
「是說教練嗎?教練說過他有可能去省隊,我很捨不得他,上華也捨不得他對不對?嗯,對了,教練今天還說,我現在已經進入了平台期,要想辦法突破,他要幫我想辦法……對了,食堂最近在做豬排,很好吃的……」
景上華本來還想好好斟酌一下言語呢,但是俞知樂爐火純青的碎碎念功底,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了的,景上華被念了一會兒後,居然有種在聽大悲咒的感覺,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說:
「就是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我想聽聽你對他的看法。」
俞知樂繼續迷糊臉:
「什麼人呀?」
景上華深吸一口氣,又不想提起渣男的名字,就繼續補充道:
「就是你討厭的那個人。」
俞知樂這下聽明白了,猛地一咬唇,憤憤道:
「我討厭他!一輩子都不要理他了!」
一個騙子,誰要再搭理他!哼!
但景上華聽到她這樣講,鬆了一大口氣。
態度很明確呢,這樣就好。
於是,她輕輕笑開了,拍了拍俞知樂的肩膀,說:
「你知道他是個渣渣就好,不用為這樣的人傷心。下次要是他再來,你別出面,交給我,我用麻袋套住他的頭,先用棒球棍掄一頓再說。」
俞知樂一下子噎住了,望著景上華,眨了眨眼。
哥哥……也只是騙了我,沒必要打一頓吧……
俞知樂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彆扭地替俞良宴說起話來:
「幹嘛要打他啊……」
景上華滿腦子都是平墨的渣男形象,乾脆利落道:
「他這樣的人,不教訓一頓是不會長記性的!」
根據這兩個人迥然不同的思維波段,完全可以寫一篇一萬字的論文,題目就是《論交流障礙為神馬產生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