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62.第262章 逃個會算什麼?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江同之,送走了漆真、俞良宴和俞知樂後,回了自己的屋子,翻出來了一卷繃帶,一點兒止血的藥膏和一瓶醫用酒精,回了景上華和俞知樂的宿舍。
剛才景上華表演徒手破門的時候,的確英勇得很,不過爪子還是光榮負傷了。
本來只是被鐵片劃了個口子,要景上華來說,隨便拿酒精洗一洗就算了,哪裡有那麼嬌貴,但是耐不住江同之反覆叨念「有可能破傷風啊」、「破傷風有可能死得很慘啊」、「市隊第一個死於破傷風的球員」這些晦氣的話,景上華還是接受了江同之的提議,準備好好清潔一下傷口。
但是,她傷的是右手虎口,左手又不大好使喚,那些止血和清潔的用品又是江同之拿來的,她只能不放心地把包紮的任務交給江同之了。
在包紮的時候,景上華還得承受江同之的碎碎念**的荼毒:
「幸虧現在是週六,只有幾個隊員在,一會兒我去給他們通個氣,叫他們不要把看到的事情外傳就行。算算看,好像也就只有一兩個練習生在這兒,主力隊員貌似只有你跟池颯吧?」
「話說你也是,大週六的不回家休息,非得留在隊裡幹嘛?碰上這事兒,倒霉了吧你?」
「要我說,她就算自殺,也只能用馬桶淹死自己,連撞牆自殺都沒有足夠的空間給她助跑!你拆什麼門?顯你能耐啊?」
景上華沒有注意到,江同之難得地沒有關注這背後隱藏著的大八卦,話裡話外都圍著自己在兜圈。
剛才江同之跟那個變態白癡蛇精病交鋒的時候,那個吊兒郎當勁兒,看起來倒是還有幾分可靠的,至少他是用了心,想要保護俞知樂遠離紛爭的。
可怎麼一到正常場景下,他就又不會說人話了呢?
她白了一眼江同之,說:
「你嘴上到底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什麼死啊活的,自殺他殺破傷風,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吧?」
可是,江同之直直地來了一句:
「別人欺負你們當然不行!你們只能被我欺負,到外頭就得給我欺負別人!」
景上華:「……」
她表示對這樣的流氓理論無語凝噎。
傷口被清洗過後,江同之開始給她上止血藥膏。
大概是怕自己分神講話會弄痛她,江同之閉上了嘴,開始認真地在她的傷口上塗抹藥膏。
望著他認真的側臉,景上華覺得這個氣氛略有點兒詭異,就咳嗽了一聲,試圖打破一下僵硬的氣氛: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嚇嚇那個人。你還真跑來了?週六週日你還住在隊裡嗎?」
江同之頭也不抬,用小棉簽把景上華傷口上的藥膏抹勻,隨口道:
「沒有啊,我正在隊裡開會。」
景上華突然覺得蠻不妙的,嘴角抽了抽,問:
「……什麼會?」
江同之把棉簽插進了藥瓶裡,蘸了蘸,隨即仰天望天花板,認真思忖了一下,說:
「主題……好像是關於什麼市隊任職教練進入省隊的考核審查的。我沒注意看。」
景上華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聽說過那個會議!和教練的前途有相當大的關係!相當於一個職位提升的大好機會!
景上華不顧自己的傷手,就要去抓江同之的胳膊:
「你趕快回去!這會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啊!」
江同之卻一把抓住了景上華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淺的笑意:
「為師為了你,逃個會算什麼。」
景上華的眼睛猛地睜大了。
江同之淡定地抓著景上華的手,把繃帶纏了上去:
「沒關係,為師只是被提名了而已,又不一定是為師進入省隊。再說了,這樣的機會年年都有,你和俞知樂都在省隊,為師怎麼捨得拋棄我的兩個寶貝徒弟去省隊呢?你說是吧?」
景上華繼續僵直不動。
江同之把繃帶固定好,繼續絮叨:
「再說了,你別忘了,為師是誰的徒弟,上頭有人,沒關係的,我師父罩著我呢……」
還沒等江同之寬完景上華的心,景上華就爆發了,一腳踹到了江同之的屁股上:
「你還有閒心在這裡叨叨叨!趕快回去啊!會還沒開完!抓緊時間你搞不好還有機會!」
江同之頓時從情種變成了被徒弟欺壓的可憐師父,委屈地摸著自己被踹痛的地方,低聲問:
「你難道就不感動嗎?」
景上華咬著嘴唇,忍了一會兒,才冒出了一句:
「蠢死了!誰會感動啊白癡!你去感動俞知樂去吧!現在你趕快給我回去開會!你們開會的地方在哪兒?我把你扔過去!」
江同之的臉色有點兒黯淡了,他悶悶地問:
「你是不是特別希望為師走啊?」
景上華一咬牙,直接扯著他往外走,說:
「想聽實話是吧?我告訴你,我不想你走!一點兒都不想!但是要是你因為我不能往上走,我寧肯你走!你去省隊,我和俞知樂早晚也會去!一定會去!」
聽了這話,江同之的眼睛猛地放光了,一把抓住了宿舍門口的門框:
「你說真的?願意為我去省隊?」
景上華覺得他這種說辭怪怪的,但眼下情勢不容得她想得太多,當務之急就是把這貨運出去,就胡亂點下了頭。
江同之得到了景上華的肯定,高興地不行,立刻說:
「這樣就好了!為師自己去,不用你帶著!你好好休息,等到中午會散了,為師請你吃飯!」
說完,江同之就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地跑了,速度快得叫景上華歎為觀止。
真不知道這傢伙腦子裡都裝著些什麼啊。
景上華搖搖頭,轉身回屋,看到被自己徒手強拆下來的衛生間門板,不由地又為俞知樂操心起來:
小傢伙沒事兒吧?
俞知樂倒是沒什麼事兒,被領回家後,沒哭沒鬧,蒼白著一張小臉,安靜地蜷在某人的懷裡。
但是,俞良宴深深深深地困擾了。
貓為什麼黏著漆真?
看著平素都蜷在自己懷裡撒嬌的貓,此時此刻蹲在另外一個人懷裡,安靜地趴著不吭聲,默默地搖尾巴,俞良宴真心有種寶貝即將失去的恐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