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4.第244章 我回來了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要是早知道,俞知樂會取代自己市隊第一主力的地位,自己早該在她當練習生的時候,池颯就該動點兒手腳,把她這棵礙事兒的小苗扼殺在搖籃裡!
現在的池颯後悔也晚了,俞知樂在隊裡的時候,江同之把她保護得那叫一個滴水不漏,俞知樂在宿舍的時候,景上華把她保護得也很好,池颯即使想做點兒什麼,也找不著機會下手。
哪怕雇個人,在她回家路上打悶棍,或是揍她一頓,難度都不亞於徒手爬珠穆朗瑪峰。
原因很簡單,一個禁慾腹黑的妹控,真心不好惹。
本來好不容易老天垂憐自己,讓這傢伙害了一場闌尾炎,足足休息了三個月,對於很多球員來說,一旦休息超過太多時間,狀態就有可能受到影響,甚至有可能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狀態。
但是,叫池颯鬱悶的是,這傢伙回到隊裡不到一周,就可以活力四射滿場跑著虐人了,而且,因為被憋得時間太長,她這次回來,對於網球訓練的熱情更是蹭蹭地往上漲。
一個本來資質就屬於上等的天才,再加上勤奮,那真心架不住啊。
就比如說池颯,市隊no?1的地位,在那場失敗的兩省友誼賽之後,也只勉強保持了一年,沒扛過幾個回合,就悲憤地讓了出來。
世界上最讓人憤怒的事情,就是你憎恨的人天天在你面前高高興興地轉來轉去,你打也打不著,咬也咬不到,還得裝作和她相親相愛的樣子,不然就是破壞隊裡安定團結,外加嫉妒。
由於實在找不到暗害俞知樂的機會,池颯只能偶爾試圖用眼神殺死她了,就比如說現在。
可是,俞知樂在和蘇繡說完話,被蘇繡冷落到一邊後,居然把視線轉投向了正瞪著她死勁兒看的池颯。
池颯這時候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含著怨毒的視線,等到和俞知樂滿含好奇的目光四目相接的時候,她才打了一個激靈,硬生生把自己眼底的仇恨扭成了善意的微笑。
由於這一改變太過突然,以至於她的面部肌肉走向都扭曲了。
俞知樂打量著池颯詭異的面部表情,突然警覺了起來。
然後……就把自己的棒棒糖往後藏了藏。
池颯整個人都要被俞知樂氣死了。
你大爺的誰想搶你吃過的糖啊?你藏起來算幾個意思?
但更加叫她鬱悶的是,把自己叼著的棒棒糖藏了藏後,俞知樂又從網包側面摸出來了一個新的棒棒糖,衝著池颯揮了揮。
池颯扭過了頭去,裝作自己眼瞎了什麼都沒看到。
她還沒low到去跟俞知樂搶食吃的地步!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她要讓俞知樂從雲端摔到地底下去!早晚有一天!
俞知樂看池颯對自己的棒棒糖不感興趣,就自然地剝掉了棒棒糖的糖紙,開開心心地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蘇繡又上場比賽了,這時候,江同之從場外悠閒地踱了過來,大馬金刀地在俞知樂身邊坐下,大大咧咧地把手臂搭在了長椅背上,熟絡道:
「你覺得哪個人會贏?」
俞知樂也相當默契地掏出了棒棒糖塞給了江同之,說:
「池颯姐的贏面還是大一點啦。」
江同之點點頭,蘇繡的實力水準和池颯還是有段距離的,至於坐在自己身邊舔棒棒糖的貨,完全就是個bug一般的存在,不屬於討論的範疇內。
但是,整個網球隊裡,只有江同之這貨會毫無芥蒂地接受俞知樂的棒棒糖,並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就比如說現在,他直接剝開糖紙,叼在了嘴裡,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家上華呢?我剛才沒找見她啊。」
俞知樂微妙地默默瞄了一眼江同之,拿著棒棒糖,舌尖在含得透明的糖果上打轉轉,問了個問題:
「喜歡嗎?」
江同之全身一顫,差點兒把嘴裡頭的糖果咬碎。
等到回過神來,他突然有心想逗逗這個徒弟,他湊近了俞知樂,壓低聲音問:
「如果我說喜歡呢?」
俞知樂愣了愣,不過也擺出了正經臉,答道: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多給你一點兒。」
哎?
怎麼感覺不是在討論同一個話題?
江同之的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地問:
「你說的是什麼?」
俞知樂有點兒小驚訝,問:
「教練,你不是在說棒棒糖嗎?」
江同之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心裡連聲道,萬幸萬幸萬幸,萬幸自己沒說出來,他問的是景上華。
偏偏這時候,俞知樂的好奇心上來了,拉著江同之問:
「那教練你問的是什麼?是什麼?」
江同之看著滿臉求知**的俞知樂,邪魅一笑:
這小傢伙明顯是很閒嘛,才有心思想這想那的,要是多點兒訓練,肯定就沒時間瞎捉摸了。
於是,當景上華上洗手間回來後,就發現俞知樂不在看池颯和蘇繡的比賽了,正氣喘吁吁地戴著重力扣在操場上跑步,江同之則蹲在場邊嗑瓜子,一副封建大地主的標準做派。
天眼瞅著就要下雨了,空氣憋悶得要死,在這樣的天氣條件下,戴著重力扣跑步有多**,可想而知。
俞知樂跑了整整一個半小時,跑得直接撲街,景上華才有機會問癱倒在地上的俞知樂,你到底幹嘛了,讓他這麼整你。
俞知樂委屈地表示,我只是問教練喜不喜歡我給他的糖,然後他就讓我來跑步。
景上華也不知道江同之抽的是什麼瘋,只能摸著俞知樂汗津津的頭髮,帶她回宿舍洗澡,並深情地告誡她,告訴你多少次了,教練是有病的,而且還是不治的,不要有事沒事兒在他身邊晃悠,你看,他犯病,就把你給咬了。
景上華多次對俞知樂強調教練腦子不大好,俞知樂結合著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感也相信了,於是,出於對教練的關心,她下午顛顛兒又跑去了江同之的身邊,告訴他,早日治好了病,才能擁抱朝陽。
所以,她再一次理所當然地悲劇了。
最近市隊裡開闢了一片游泳館,被俞知樂好心提醒要早點兒看病的江同之,安排俞知樂在一個小時內要往返橫穿水深達一米三的游泳池20次。
在水裡跑步,俞知樂覺得新鮮又好玩兒,但一下水,就是兩碼事兒了。
水裡頭阻力大,在水裡鍛煉,訓練效果翻倍,當然是好事。
可累也是真累啊。
在水裡吭哧吭哧鑽來鑽去鑽了20個往返的俞知樂,一上岸就裹著毛巾癱在邊上吐舌頭,淒慘得不行。
這也導致,在下午,俞良宴來接自己的寶貝妹妹回家的時候,發現她又耷拉著小臉不吭聲了。
算了算日子,貓的生理期貌似也不是在這段時間吧?
俞良宴逗了逗她,發現她還是一臉疲倦,不愛吭聲不想動,就看向了車窗外。
外頭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一陣悶雷滾過天際,天色更晦暗了幾分,幾片鉛灰色的雲蜷縮在天上,動也不動。
大概是梅雨季節要來了的關係吧?
看到俞知樂蜷作一團,貼著玻璃窗,在車窗上畫圈圈的模樣,俞良宴有些明白過來了。
俞良宴曾總結出一個規律,每到陰雨連綿的時候,自家貓的情緒好像就很低落的樣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吃飯的時候也是各種用小勺子調戲貓食碗裡的食物,蔫蔫地發愣。
說是她討厭下雨吧?可是在平時下雨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麼不開心啊?
他也曾問過她這件事,但俞知樂總是含含糊糊的不肯說。
既然她不想說,那自己也不想逼她。
俞良宴見逗她她也不開心,索性就叫她先自己發著呆。
他看向窗外的雨,出了會兒神,不免又想起了兩年前,有個人去福利院調查過貓的事情。
一個英國的私人秘書……
事後他又叫秘書繼續追查下去,但是,那家私人美術館的擁有人,是個年近五十歲的外國男人,俞良宴根據傳回的資料,實在看不出他與俞知樂有哪怕一毛錢的關係。
因為一開始就把調查重點放在了「尋親」上頭,俞良宴要求秘書認真調查的對象,只有與俞知樂的所謂「父親」年齡相仿的美術館主人,至於別的人,俞良宴沒有交代,秘書也沒細加調查。
後來,工作忙了起來,俞良宴就把這事兒丟在了腦後,只是偶爾會想起來。
自從那次現身之後,這個叫金子青的男人就杳無音信了啊……
俞良宴出神著,俞知樂也看著外頭的綿綿陰雨,在玻璃窗上呵一口氣,用小爪子在上頭畫各種各樣的圖案。
她正在神遊天際,就聽球包裡傳來了手機短信的鈴聲。
俞知樂在球包裡摸索著,而俞良宴看她不再看著外頭發呆,順手就撫摸上了她的頭髮,一邊細細地摩挲,一邊問:
「是誰的?景上華的麼?」
俞知樂點開了短信,卻發現那是一條來自於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
上面的內容也很簡單,簡單到有些莫名其妙: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