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37.第237章 爺會勉為其難等你的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早說了的話,他帶她去吃冰激凌做什麼?
俞良宴把手按在她軟軟的小腹上,輕輕揉動起來,口氣裡帶了些責怪:
「她告訴過你不讓你吃生冷的東西,你怎麼還吃?」
俞知樂側臥著,抱著俞良宴的大腿,輕輕哼道:
「饞……」
俞良宴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隻貓啊。
俞知樂悶悶不樂地蜷在俞良宴的身上,身上不舒服得厲害,也懶得開口講話。
看到她這張不開心的小臉,俞良宴也能理解了。
她剛才為什麼躲開自己,為什麼一見面就耷拉著小臉悶不吭聲,都是因為生理期來了,她心情不好的緣故吧?
他正想著,就見俞知樂一下子蜷得緊了些,小小聲地委屈撒嬌道:
「唔……痛……哥哥揉揉揉揉……」
俞良宴心中一緊,給她按揉的手加了些力氣,揉了好一會兒,她痛得緊繃成一團的身子才放鬆了下去。
俞良宴捏了捏她的耳垂,嗔怪道:
「為什麼不跟我說?非得疼到厲害才知道找哥哥是不是?」
俞知樂翻了個身,仰躺在俞良宴腿上,水水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俞良宴,一本正經道:
「上華說不能隨便對男人說這種事兒……」
她嚴肅的口氣和無辜的表情,弄得俞良宴忍俊不禁,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
「好啦,聽話,躺好,哥哥負責給你揉好,不痛了再說,好不好?」
俞知樂抱緊了俞良宴的腰,雙頰有點兒泛紅,小聲囁嚅道:
「哥哥對我最好了……」
回想兩天前,自己上了趟廁所後,就發現自己流了好多血。
她被結結實實地嚇著了。
偏巧景上華不在屋裡,她就一臉悲傷地從廁所裡鑽了出來,摸了張紙,默默地寫開了遺書。
流了那麼多血,而且還不停地在流,按照這個量下去,自己大概過兩天就死掉了吧?
還沒等她寫到以後哥哥的生活要怎麼安排,景上華就推門回來了,俞知樂跟看到親人一樣,撲上去就是一頓嚶嚶嚶,哭得淒慘無比。
等到眼睛紅得像是只小兔子的俞知樂嗚咽著說清楚自己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又看到她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寫下的遺書後,景上華差點兒笑岔了氣。
經過一番科普後,俞知樂的小臉蛋羞得通紅,蹲在牆角畫了半天圈圈,又在心裡撓了好長時間的牆,仍沒有緩過勁兒來,即使今天看到俞良宴,也是各種無精打采。
現在躺在哥哥的懷裡,她才有了安全感。
她忍不住攬緊了俞良宴的腰,俞良宴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手上力氣的變化,關心地問道:
「是痛得厲害了嗎?」
俞知樂在俞良宴懷裡輕蹭了好幾下,糯糯地撒嬌:
「嗯,痛……」
這貓啊,要麼叫人心軟,要麼叫人心疼,纏人的小傢伙。
俞良宴如是想著,拿出了手機,在備忘錄上輸下了今天的日期,並加了一個註解:
貓會不舒服的日子。
這就表示。以後每個月這個時候,自己就要加倍呵護這只偶爾會心情不好的貓了。
……
在一個市級的比賽裡,景上華輕鬆地戰勝了自己的對手。
無視了對方被拖得幾欲尋死覓活的樣子,把身上的衣服一脫,只穿了一件運動小背心,就朝場邊走去。
剛走到場邊,從觀眾席上就丟下來了一件衣服。
景上華一看這衣服的款式,就知道這衣服是誰的。
果然,她抬頭一看,舒狂就趴在欄杆邊,懶洋洋地看著她,說:
「喂,穿上,著涼了有你哭的。」
景上華打完一場比賽,正熱得很,就把衣服向上丟還給了他:
「熱,你自己留著穿吧。再說了,一身汗味,你聞不到啊。」
舒狂一接衣服,聽到她這樣說,二話不說立刻發飆:
「你衣服才有汗味!我衣服昨天才洗過!不穿就算了,不識好人心!」
但是,說完後,他裝作無意地湊近了衣服,小心地聞了聞。
看著這傢伙的呆相,景上華輕輕笑開了,但是她仍然湊趣地抬頭問:
「我就說有汗味吧?」
舒狂其實也聞不出來有什麼味道,可是見景上華這麼篤定,他也拿不準了,只好彆扭地把衣服甩到了一邊,說:
「一會兒有我比賽,給我加油去。」
景上華一邊收拾自己的球包,一邊說:
「不去,累。叫你的小情人去。」
舒狂順嘴就溜了出來:
「這不是在叫你嗎?」
景上華一愣,再次抬起頭來,正好和舒狂的眼睛撞上了。
舒狂的臉燒得快冒蒸汽了,可他因為是背光低頭看景上華,景上華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他強撐著圓謊:
「唔……那個……說過了,我不樂意叫她去,我一叫她,她不就知道我喜歡她了嗎?」
景上華一向是個不關注八卦的人,具體表現就是,舒狂都和自己混了兩年有餘了,她卻根本不關心舒狂口中的那個叫做孫皎皎的暗戀對像到底是誰,連去看看她長相的欲?望都木有。
這個名字對於她沒什麼意義,頂多是在報名名單裡看到她的名字,景上華就意識到,哦,舒狂那小子又要來了。
舒狂解釋了一通後,覺得越解釋越亂,索性抓了抓頭髮,故作不在意道:
「不愛看算了,我也就是順嘴請請你。愛來不來。」
說著,舒狂就拎包走人了,留下景上華一個人。
愣了一會兒後,她就笑了。
這個貨,自己從來都搞不懂他的神邏輯,他追女孩的理念也是,和他日常相處也是,她老搞不明白,舒狂到底是怎麼想的。
算了,他既然那樣說了,自己也去看看他的比賽好了。
景上華在比賽場地裡繞了很多圈,總算找到了舒狂。
她找過來著實花了不少時間,所以她來的時候,舒狂的第三局都打完了,比分是相當殘酷無情的三比零。
景上華站在了場地邊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開始觀戰。
因為剛才說漏了嘴,舒狂打得有點兒浮躁,雖說碾壓對手還不是問題,但他總想把比賽的時間縮短,再縮短。
對於這種初級或中級的比賽,舒狂打起來完全是索然無味,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
要不是有她……
教練說得沒錯,跟這些初級選手打多了,習慣了他們那樣漏洞百出的打法,水平反而會拉低。
甚至有小報記者在發現舒狂混跡於這種水平的賽事後,進行過各種各樣的惡意揣測,說他的水平下降了,說他沒有野心,只甘心在這種賽事裡混混。
是嗎?大概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想的吧?認為自己只是想虐虐菜,認為自己只能通過虐菜來達到惡意的滿足,然後就安安心心地等待自己的水平荒廢掉?
教練是這個意思,記者是這個意思,可他舒狂偏偏就沒有這個意思!
在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傳出來的當年,舒狂就第二次奪得了全省網球的mvp,這個所謂「最有價值的球員」的頭銜,叫不少非議自己的人都閉上了嘴。
為了不讓自己的水平下降,他比以前更加拚命,在隊裡訓練的時候,往往練到半夜,才會回房間休息。
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去年,他奪得了自己網球生涯裡第三個mvp的獎盃。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得到這個獎盃時的驕傲,可是,已經是第三次拿到同樣的獎盃了,他早就覺得索然無趣了。
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他可能下一步會參加更高等級的賽事,全國性的比賽,甚至是國外的比賽……
但是,他卻在這種級別的賽事裡,跟景上華一起打了兩年的球。
什麼時候她才會多看自己一眼呢……
什麼時候……
舒狂的注意力稍微跑偏了一點兒,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對手的球要打過網來了。
他心下一急,本來就急躁的內心更被撩撥得火爆了幾分,抬腳就往球飛來的方向跑去。
但是,由於他的動作太過激烈,身體的各項機能還沒有準備到位,尤其是猛然抬起的右腿大腿,猛地發力,再加上他過大的動作幅度,肌肉就完全承受不住了。
舒狂覺得右側腿部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痛得他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一時間竟然動都動不了了。
清脆的哨聲頓時響遍全場,周圍圍觀的人群騷動不已,舒狂臉朝下躺在地上,強行忍耐著腿部的劇痛,想要爬起身來。
他不是這樣狼狽地趴在地上叫別人圍觀的人!
可是,他卻驚恐地發現,他的右腿卻根本使不出勁兒來!
他咬緊了牙關,竭盡全力地想要爬起身來,但越急就越不得要領。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了,吵得他心煩意亂,他想吼一聲閉嘴,可是,腿疼得鑽心,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喊出了聲來,更丟人。
在他猛咬著牙關,努力忍痛的時候,卻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攬住了胳膊,硬生生撐著他,叫他站了起來。
他汗水淋漓地瞇著眼睛,打量著那個人影。
景上華緊貼著舒狂的身體,聽憑舒狂把他全身大半的重量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要努力撐著舒狂的身體,景上華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發抖:
「你……受傷了嗎?」
舒狂的嘴角微微一翹,他的腦子已經有點兒迷糊了,於是,他沒有回答景上華的問題,而是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
「爺會勉為其難地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