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14.第214章 俞知樂的父親?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面對俞良宴質詢的目光,秘書立刻把整理好的資料放到了俞良宴面前,快准穩,然後繼續束手站到一邊,恭敬道:
「有個自稱金霖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有35歲左右,他一直在打聽小姐的去向,問小姐是被誰收養了。他也不說自己是小姐的什麼人,前後至少去了福利院三四次,都是為了打探這件事。」
說完正經事,作為老闆腦殘粉的秘書繃不住了,問:
「boss,這人要怎麼處理?」
這話說的,難道他還能找出這個人來,趁人不注意毀個屍滅個跡?
俞良宴搖了搖頭,說:
「沒必要處理,讓他隨意,告訴福利院,保密協議我們已經簽了,他們需要做什麼,他們也是清楚的。」
秘書忍不住多了句嘴:
「boss,就不要查查這個人和小姐是什麼關係嗎?萬一是她的父親……」
俞良宴突然笑開了,眉眼中淡淡流轉著溫柔的光輝:
「那又怎麼樣呢?從小就把貓拋棄了,管都沒有管過,現在一想要找回來,我就得帶著貓去見他?就算他真是貓的父親,這世界上也沒有當得這麼便宜的父親,你說對吧?」
言下之意是,管他是誰,我要虐他,你別攔著。
秘書也相當醒目,一鞠躬,說:
「boss,我會知會福利院的院長的。這點您可以放心。對了,要不要派人去盯著這個人?看他到底和小姐是什麼關係?」
俞良宴輕輕擺了擺手:
「這件事交給你。你去處理吧。」
秘書領了老闆的命令,歡天喜地地去了,而俞良宴背靠在舒適的老闆椅上,轉了個圈,心想:
今天晚上貓應該就從網球隊回來了吧?
俞良宴收拾完,從公司離開,又去俞氏集團處理了一些事務後,就提早下了班,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家,他就聽到,廚房方向有響動。
走過去後,俞良宴就哭笑不得了。
自家的貓正在廚房門口,跟唐姨對峙中。
一看到俞良宴回來,唐姨立刻跟看到救星似的,急道:
「少爺,您可回來了,小姐一回來就要進廚房,要做飯,這怎麼成呢?」
俞知樂也轉頭看著俞良宴,小眼神閃閃的:
「哥哥,你不是答應我讓我做飯還錢的嗎?」
這種最家常不過的事務事,卻叫俞良宴覺得整個心情都放鬆了,他微笑著對唐姨道:
「有什麼關係?叫她做回飯,嘗嘗她的手藝也好啊。」
說著,他把西服脫了下來,順手遞給了唐姨,說:
「我也來幫忙好了。唐姨,把我這件衣服去熨燙一下吧,謝謝。」
少爺都這樣吩咐了,唐姨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有少爺在,小姐應該也不會出什麼狀況吧?
但是,事實卻和唐姨的設想大相逕庭。
俞知樂倒是沒出什麼問題,至於俞良宴……
「哥哥,胡蘿蔔不是這麼切的,你切得太大塊了,放著我來~」
「哥哥,盤子你沒洗乾淨……你再洗一遍好不好?」
「哥哥!不要隨便動高壓鍋的閥門啦!小心燙著!」
最後,俞知樂都無奈了,繫著對她來說大得有些誇張的圍裙,叉腰看著俞良宴,有點兒嫌棄道:
「哥哥,你不要搗亂了好不好……你出去等著吃飯就好啦。」
難得地被自家貓嫌棄了的俞良宴,被趕出了廚房,只能去看唐姨熨衣服。
看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回了廚房。
俞知樂腳下墊著個小板凳,在案板前篤篤篤地切菜,一旁的高壓鍋嗤嗤地噴著熱氣,廚房裡滿是胡蘿蔔燉牛肉的香氣。
把菜切好後,她又拿出了已經剝好的蝦,細心地把蝦線挑了出來,然後將蝦剁碎,一半搗醬,另一半的蝦碎則被她混合到搗好的蝦醬中,她把做好的蝦滑放入冰箱,準備一會兒做湯喝。
剛才,這貓忙忙碌碌的時候,就提過,她在福利院裡,是有烹飪課的,而她又喜歡吃東西,所以學得格外起勁。
看著俞知樂坐在小板凳上,細心地挑蝦線的模樣,俞良宴的嘴角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延伸了開來:
有這樣的妹妹,他很滿足。
不過,他立刻想起了那個去福利院找貓的男人。
俞良宴微微瞇起了眼:
假如他真的是貓的父親,貓會不會願意跟他走?
這麼一隻會撒嬌,會暖床,會賣萌,會做飯,又軟萌可調戲的貓,如果離開了他……
俞良宴頓時覺得一陣心慌,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收斂起來。
要把這件事告訴貓嗎?還是等到秘書調查出那人的身份,再告訴她?
可是,萬一真的是俞知樂的父親,他又有什麼權利阻止她不和他相見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俞良宴,直到俞知樂親手做的兩菜一湯端上桌,他才把心思稍稍拉回來了一些。
在整個吃飯過程中,俞知樂賢惠得像個小媳婦,一邊往俞良宴的碗裡添飯,一邊滿懷希冀地問:
「哥哥,好吃嗎?」
俞良宴望著自己一海碗的飯,有點兒好笑又有點兒無奈。
每次他剛吃完幾口,俞知樂就拿著一勺子飯扣了上來,星星眼道:
「哥哥,你多吃一點兒~」
面對著這樣叫人無法抗拒的星星眼,俞良宴憑著毅力,硬塞下了比平時多一倍的飯。
這也導致,他在飯後,撐得連坐都坐不住了,為了消食,只能繼續陪著這貓去廚房洗碗。
看著她細心地清潔著盤碗,又一個個整齊地把盤碗碼好,放到消毒櫃裡,俞良宴覺得心裡被填得滿滿噹噹的。
做做家務,享受一下難得的放鬆時光,還是和貓在一起,叫俞良宴有種前所未有的幸福體驗。
他是獨生子女,從小就被父母當做接班人在培養,在家裡呆著的時間本來就少,家務之類的事更是從沒有接觸過,大多都交給了唐姨,他也習慣了這一點,突然有了個小姑娘認真地窩在廚房洗洗刷刷,俞良宴難得地體驗了一把家庭的溫暖。
在這樣的場景下,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她的親生父親有可能在尋找她的話。
好不容易洗完了碗,俞知樂給自己洗白白之後,換上睡衣,又爬上了俞良宴的床,自覺主動地做抱枕去了。
蜷在俞良宴的懷裡,半夢半醒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俞良宴這樣問了自己一句:
「貓,我問你,如果你有一天要離開哥哥,你會捨不得嗎?」
俞知樂哼了哼,往俞良宴懷裡靠了靠,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肌,含糊道:
「嗯……我才不會離開哥哥呢。我要給哥哥做飯……我要養哥哥……」
俞良宴的心立即被這樣的細語呢喃給治癒了。
然而,想到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俞良宴下定了決心:
她在福利院裡呆了十年,都能保持著這樣的天真與純善,自己將她帶了出來,也決不能叫她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