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11.第211章 絕對能找到她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在狂化之後,他殺氣爆棚地上去折磨他的對手去了。
而這回一上場,他的對手更加感覺壓力山大,舒狂連句話也不說,全程身上都縈繞著濃濃的黑化氣息,這叫他非常鬱悶:
話說舒狂這貨是怎麼了?難道他新交了的馬子在看比賽?導致他現在跟被打了二斤雞血一樣?
比賽最終還是以暴走的舒狂二比一戰勝對手而結束,而結束的哨音剛一吹響,舒狂就立馬得瑟了起來。
瘋婆子,我看你還說我會輸!哼!
於是,他的對手在賽後握手時,看到了舒狂無比燦爛的笑臉。
他更加疑惑了:
舒狂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啊?打球的時候頂著張死了爹媽的臉,一打完又笑顏如花的,難道這就是名選手深不可測的強大內心?
舒狂下場後,甩都沒甩俞知樂,說了自己要去上廁所,就尿遁了一把。
實際上呢?
他得意洋洋地坐在後台洗手間的洗臉台上,撥通了景上華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景上華正在健身房裡聽著音樂跑步,看到手機亮了,就接起了電話:
「喂?是誰?」
舒狂一聽就不平衡了:
昨天自己不是跟她打過電話嗎?她為什麼不存自己的手機號?還是一副第一次接他電話的樣子?
於是他馬上質問:
「你沒存我手機號是不是?」
景上華被噎了一下,然後馬上意識到:
這貨應該是贏了。
他如果輸了的話,絕對不會親自來打這個電話,既然他主動打來,很有可能就是來炫耀的。
果然,對他來說,什麼鼓勵都不如貶低他來得快捷有效。
她下了跑步機,用肩膀上搭著的汗巾擦了擦汗,明知故問道:
「輸了?還是贏了?」
舒狂哼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用一聽就是在炫耀的聲音說:
「賽前你不是特意打電話給俞知樂說我不會贏的嗎?現在我贏了,你要怎樣?」
景上華正斟酌著,自己的反應應該是「哇,這麼厲害,那恭喜你了」還是「哦,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就聽健身房的老師在喊了:
「景上華!你把跑步機關上再打電話!」
健身房老師的喊話聲通過話筒傳到了舒狂的耳朵裡,他立馬就急眼了:
「你現在在哪兒?跑步機?你去健身房了?」
景上華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跟突然吃了槍藥一樣,那邊的舒狂就炸了鍋:
「你身體剛好!你就往健身房跑!你到底懂不懂照顧自己的身體!要是你再像上次那樣誰來管你?你不怕死得早啊?」
舒狂的本事就是把挺體貼的話說得無比欠扁,景上華的臉抽抽了幾下,反問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
舒狂差點兒被嗆死,吭哧了半天,才凶悍地冒出了一句:
「我……我……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得聽我的!」
景上華真心忍不住扶額了。
她今天特意打電話給俞知樂,交代她該怎麼激勵舒狂,就是為了還這個人情,舒狂的話雖然言過其實,不過說的也沒錯,要不是那天他碰巧路過,她估計就得直接暈在球場上了。
但是!問題是!這種事兒不應該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嗎!他這麼堂而皇之地講開真的好嗎!
景上華真心覺得,自己高估了舒狂的情商。
於是,她只能無奈道:
「好吧好吧,算你贏,我預料錯了,對不起,我不該在賽前跟俞知樂說那樣的話,現在我自打臉了,啪啪啪。這樣可以了吧?」
沒想到,舒狂打電話來的初衷,輕而易舉地就被帶跑偏了,他不依不饒地抓住景上華去訓練的事兒不鬆口:
「你剛住院出來!當自己是鋼鐵俠啊?回去請假休息一個星期!」
景上華一邊翻白眼一邊敷衍道「好好好」、「是是是」,心裡則在腹誹:
有沒有女性生理期常識啊?我這兩天生理期就要結束,我請什麼假?又不是坐月子!
但是,為了防止舒狂腦子抽風再繼續嘮叨下去,景上華只好應付道:
「成了成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啊,有人叫我了,我先掛了。」
說著,她乾脆利落地單方面掛掉了電話。
舒狂坐在洗手台上,煩惱地抓了抓頭髮。
本來不是打電話衝她炫耀,告訴她預言錯誤的嗎?怎麼一下子把話題扯得這麼遠?
而那邊,掛掉電話的景上華也有些納罕:
這貨是怎麼了?嘮叨也嘮叨得太過了吧?
不過,她也懶得往深處想,索性認定舒狂是贏了比賽,得意忘形,開始對她指手畫腳了。
她拿著手機,盯著上頭舒狂的來電顯示思索了一會兒。
景上華昨天壓根兒沒存舒狂的電話,現在也仍然不打算存。
她總感覺,有這麼一個人呆在自己的聯繫簿裡,簡直是拉低了她整個聯繫簿裡的人的平均智商。
……
另一邊,男隊的比賽仍在進行當中,可女隊的姑娘們的關注點已經不在比賽本身了。
江同之在看完舒狂的比賽後,去比賽會場外溜躂了一圈,想去買包煙,卻發現,報攤上好幾份體育報紙上都刊登著昨天女隊的比賽,而且無一例外都用了俞知樂的比賽照片。
一一翻閱過後,他多掏了點兒錢,把報攤上所有的體育報紙每樣都買了幾份,抱到看台上,給幾個女隊的姑娘發了發。
俞知樂看著報紙上的自己,有點兒懵。
她壓根沒想到,自己居然能上報紙。
看著俞知樂呆呆的樣子,江同之回頭看了一眼一側看台上的俞良宴,發現他的視線沒有停留在這裡,才放心大膽地敲了敲她的腦袋,說:
「愣什麼啊傻徒弟,你要火了,蘿莉網球天才,這個一看就很有搞頭啊。」
俞知樂看著報紙,表情卻很奇怪。
鑽研了半晌,她才認真地問:
「他們寫我,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錢?得給多少錢?有這麼多報紙,我這次比賽的獎金夠付麼……我還要養哥哥呢,這個不夠的……教練你能不能跟他們說說,我不要這個了,行麼?」
……搞了半天你在研究這個?
江同之深深地無力了,但是,為呆萌徒弟心累的時候,他還是義無返顧地逗她玩兒了一把:
「其實也花不了多少錢的,每份報紙賣一塊錢,他們每份報紙也只收你一毛錢而已。」
俞知樂鬆了口氣,但立刻又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這些報紙一共要賣多少份啊?」
江同之十分認真地掐起了指頭,算了算後,信口雌黃道:
「嗯……單說你手上的c省體育日報,每天的銷量怎麼算也有10萬份吧。」
俞知樂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10萬份乘以一毛錢……
俞知樂又環顧了一圈同組隊員手裡的那些報紙,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秉著有困難要找哥哥的基本原則,俞知樂爬起身來,含著一汪眼淚,一路小跑著去找自家老哥求幫助去了。
且不說撲到俞良宴懷裡的俞知樂有多麼委屈地控訴自己付不起那麼多錢,在數個時區外,gavin正在一個學校的網球場裡練習網球。
英國的時差和中國是八個小時,現在的英國是半夜兩點鐘。
他顯然已經練習了很長時間了,汗水把運動襯衫的後背全部打濕了,衣服貼在他的身上,愈加襯得他的鎖骨精緻凹凸。
他把手中的球拍一丟,就地坐在了地上,喘了兩口氣後,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開口就問:
「喂,你找到她了嗎?」
他性感磁性的聲音,在電話那邊的人聽來,卻有種不寒而慄之感。
接電話的正是那天和gavin談話的中年男人金子青,他看到來電人,就知道他來電的目的是什麼。
他先岔開了話題,問:
「少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有睡?」
gavin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說:
「睡不著,出來練練網球。」
還沒等到金子青找到下一個話題,就聽到gavin冷冷道:
「有她的消息了嗎?」
金子青心下一悚,沉默了半晌,也只能乾巴巴地答道:
「沒,還沒……不過少爺您放心,很快的,很快就能找到……」
gavin沒聽完,就一把掛掉了電話,把手機隨手一丟,人便仰面朝天就勢躺倒在了網球場地的中央。
廢物。
他閉上眼睛,耳邊似乎響起了一個小女孩軟軟糯糯的聲音:
「平墨哥哥,你來吃這個,可好吃了~」
單單是聽到這個聲音,平墨,gavin,就微微地笑開了。
他的笑容弧度也很像女孩子,嘴角輕輕上揚,妖媚的鳳眼也彎了起來,竟有幾分風情之感。
雖然當初自己拋下了她,但是,她絕對不可以拋下自己。
因為,自己才是她永遠的平墨哥哥,無可替代的平墨哥哥。
被收養了就被收養了吧,只要找到她,在自己畢業後,自己就可以站到她面前,對她說,嫁給我,是我對不起你,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她絕對會答應的,她不敢不答應的。
想到記憶中的女孩,把小小軟軟的手掌讓她牽著,並抬起頭,一臉依戀地叫自己的名字時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笑。
找到她,肯定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