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07.第207章 力挽狂瀾什麼的太帥了!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在俞知樂比賽的時候,坐在場邊的江同之的拳頭就一直沒有鬆開過。
雖然在上場前,他告訴俞知樂要「玩兒得開心」,可是看到她越來越有希望,打得越來越漂亮,他激動得簡直坐不住了,在場邊踱來踱去的,跟磕了藥似的,看他的樣子,恨不得分分鐘衝上場指導俞知樂該怎麼打。
直到裁判吹響了比賽終了的哨子,江同之才一拳揮了出去,鬆開了沁滿冷汗的手心。
贏了!
痛快!
不再緊繃的江同之,在觀眾們的一片歡呼聲中,轉向了身後拿著個攝像機的池颯:
「拍下來了嗎?」
池颯根本不想錄俞知樂的比賽視頻,可是江同之直接點名道姓叫她錄,她總不能甩臉子,說老娘就是不錄你能拿我怎麼地?
再說了,她一個敗軍之將,也沒什麼權利耍大小姐脾氣。
她把攝像機遞還給了江同之,活動著自己酸痛得不行的手腕,而江同之則把錄好的內容調回去看了看。
嗯,很好,很清晰,等到回去後就給景上華看,她總不會再嫌棄自己這個教練不負責任了吧。
他正洋洋得意地看著比賽錄像,就聽到四周的歡呼一下子變調成了驚呼,再一抬頭,他立刻發現,自己的寶貝徒弟,正被對手牢牢地抱在懷裡,一副要和她同歸於盡的樣子。
其實,白小雙併不是要和她真人pk,也不是想和她同歸於盡,她真的只是輸了比賽,非常不爽,要討個本回來。
白小雙算是看透了,這姑娘絕對是個天然黑。
但是,外表還是蠻不錯的,揉搓起來也超級有手感。
於是,抱著「我輸了比賽也要找點兒本錢回來」的想法,白小雙直接翻身過網,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裡。
沒想到,她這一摟,普羅大眾都誤會了。
不過,幸運的是,俞知樂的危機防禦機制這回沒有啟動,要不然白小雙估計得雪上加霜。
根據她的第六感,抱上來的白小雙沒有什麼惡意,於是,她沒有反抗,還很乖地說:
「小雙姐,我說我會很認真地打的,所以……對不起……」
白小雙嘴一撇,說:
「什麼對不對得起的,輸了就是輸了,不過我也不能白輸,你不能白贏,你叫我揉揉你,行吧?」
俞知樂其實沒明白白小雙想幹什麼,就感覺一雙爪子捏上了自己的臉頰上的肉。
接下來,白小雙直接就地撲倒了俞知樂,當著所有觀眾的面,全方位無死角地對她吃起了豆腐。
裁判和觀眾們本來以為兩個人場上還沒打夠,準備來一場真材實料的現場互毆,可等到倆人滾在一起,大家才看出來:
這好像不是互毆,只是單純的……感情好?
眼前的場景,叫觀眾們驚愕不已,議論紛紛,而白小雙的隊友統一捂著臉,不敢抬頭:
白小雙也太丟人了!她這瘋勁兒什麼時候能收斂收斂啊喂!
揉搓完畢後,白小雙受到傷害的小心靈才得到了些許安慰,提著球拍,蔫蔫地返回了休息區。
但是,剛一進休息區,她就發現,大家都沉默統一地看向了她,表情……很微妙。
饒是一向嘻嘻哈哈的白小雙,也被這十幾道視線看得渾身發毛,她打了個哈哈:
「嗨~我……我回來啦~」
大家的反應,都相當微妙:
「啊,你回來了。」
「不是說抽了個好簽嗎?」
「二比零啊二比零。」
「你真坑爹啊。」
在眾人的譴責聲中,只有王宇楠默默地從座位底下扯出了一條用來捆紮飲料的塑料繩,遞給了白小雙,說:
「拿著,去教練辦公室門口吧,早死早超生。」
白小雙看著那條繩子,才恍然意識到,自己輸了比賽,意味著什麼。
她的腦子頓時被腦海中呼嘯而過的五百多頭羊駝踩成了肥料。
自己真的輸了?輸給了一個自己在賽前認為絕對不可能輸給她的對手?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流著寬麵條淚,接過了王宇楠手裡的繩子,往自己脖子上纏了上去。
大家一看,白小雙居然是在玩兒真的,都慌了神,七手八腳地上去解繩子。
相對於那邊隊裡的尋死覓活,俞知樂這邊,端的是一片歌舞昇平和諧共贏。
俞知樂提著球拍剛回到休息區,就被三個一擁而上的女隊隊員抱了起來,向空中拋起!
力挽狂瀾什麼的實在是太帥了!
俞知樂總是這樣,某根神經異常遲鈍,豆腐都被別人吃進嘴了,俞知樂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這時的她被人扔在半空,還忍不住往白小雙的休息區張望,並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剛才那個姐姐為神馬要抱自己呢?
俞知樂最後一個出場,卻奇跡般地以無比鐵血強硬的方式戰勝了一個省隊球員,這怎麼想怎麼都叫人通體舒暢吧!
在一片歡騰聲中,只有池颯被排擠在了歡慶的隊伍之外。
剛才,本來她也想參加到拋俞知樂的隊伍中來的,說不定故意失一下手,還能讓她出個醜,沒料到,王意突然橫插到了她面前,堵住了她往前走的路。
這一個落後,她就被無形地隔離在了外頭。
望著俞知樂甜甜的笑臉,池颯越發覺得她面目可憎。
她為什麼不輸掉呢?為什麼不受傷呢?為什麼不被對方球員揍一頓呢?
池颯不停地做著十萬個為什麼的無聊假設,而在受到同隊菇涼們的熱烈歡迎後,俞知樂蹭到了江同之面前,搖著尾巴求起表揚來:
「教練教練,你說我打得怎麼樣?」
江同之一般都以打擊俞知樂為樂,不過現在他實在是高興得很,順口就表揚了她一句:
「表現不錯!回去教練請你吃飯!要是景上華知道你贏了,肯定更高興!」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哪裡不大對。
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提景上華?
在車上的時候,他就當著俞知樂的面兒提過兩次,而叫池颯錄像、和俞知樂對話,他都無可避免地提到了景上華。
江同之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便很快釋然了。
大概是因為以前跟景上華天天見面,突然分開這麼多天,不大適應了吧?
他說的話倒是提醒了俞知樂,她立馬摸出了手機,撥通了景上華的電話,想要跟她報喜。
但電話裡傳來的提示音,卻是「你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俞知樂放下手機,摸了摸後腦勺。
上華現在在跟誰打電話呢?
而此時,這個跟景上華聯繫的人,正坐在人聲鼎沸的看台上,緊握著手機,口氣有些緊張:
「你……好點兒了嗎?」
景上華現在已經出了院,回隊裡來了,她清楚地記得,今天是女隊的比賽日,她一直在等著戰報呢。
她本來以為,跟自己聯繫的人會是江同之,沒想到卻是舒狂。
算了,舒狂就舒狂吧。
可是,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號碼的?
景上華一邊在心裡疑惑著,一邊問:
「今天比賽怎麼樣?俞知樂怎麼樣?」
舒狂的聲音本來挺緊張的,但是,由於周圍的人聲太大,掩過了他自己的聲音,所以聽起來倒還正常:
「她最後一個出場,贏了。」
在電話那邊嘈雜的人聲中,聽到這麼一個振奮人心的答案,景上華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幾乎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假的?」
舒狂盡量地叫自己的口氣保持高冷狀態: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她最後一個出場,之前的比分是兩勝兩負,她打的是女隊的決勝局,最後贏了。」
聽了舒狂的話,景上華懸了一整天的心一下子就回到了原位,捏起了拳頭,低聲喊了聲「yes」。
在聽到她小小聲地說「yes」的時候,舒狂忍不住笑了一下,並想像起電話那頭的景上華,該是怎樣的表情,怎樣的動作。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形象,自己要維持形象。
他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以一種聽起來十分高冷的聲音,說:
「哦,對了,我錄了比賽的錄像,你要不要看?要看的話,我回去給你。」
景上華沒多想,點頭道:
「好啊。」
舒狂高貴冷艷地掛掉了電話後,立刻長出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轉向了身後那個扛著攝影機的同隊隊員:
「喂,保證全錄進去了吧?」
那人一臉苦相,說:
「老大,我保證……可你錄這個幹什麼?是要給什麼人看嗎?」
舒狂的臉紅了紅,為了掩飾,他低下頭,接過攝影機,笨手笨腳地搗鼓了一會兒,還是調不出錄像來。
那人好心地指著攝影機上頭的某個按鍵,說:
「老大,按這個……」
舒狂的面子一下子掛不住了,把攝影機往身後一藏,心虛道:
「我……我知道!用得著你教嗎?我錄給什麼人還要告訴給你知道?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那人沒說話,只盯著低頭檢查機器的舒狂看,在心中搖頭感歎道:
老大,其實你想把妹子,大家都懂,你不用這麼拙劣地掩飾的,看到你這麼緊張,我都替你感到羞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