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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2.第202章 推卸責任是幾個意思?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在n個時區開外。

    經過一系列準備,比賽也將拉開序幕。

    俞知樂本來習慣性地站在隊伍的最後頭,但是,江同之大手一揮,說:

    「按高矮個站,俞知樂,來,站到最前頭。」

    按照個頭站,俞知樂被拽到了第一個,成了排頭羊,而池颯正好站在她的身後。

    看著俞知樂在原地蹦蹦跳跳,活動身體的樣子,池颯實在是很不爽。

    要是這時候她伸出腳,絆她那麼一下……

    池颯立馬想像出了她一腳踩空,摔倒在地的慘樣。

    誰叫她在屋裡亂活動呢?自己只要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誰能拿住自己的話柄?

    心裡這樣想著,她就暗搓搓地伸出了腳去……

    ……結果被俞知樂一個神閃避躲了過去,而且被跳起來的她不偏不倚地一腳踩在了腳背上。

    再沒有一句話比no?zuo?no?die?why?you?try更能形容現在的池颯的了。

    俞知樂看著被自己踩得齜牙咧嘴,差點兒蹦起來的池颯,默默地抬起腳看了看自己的鞋底,並比較了一下池颯的站位和自己蹦跳點的距離。

    ……比較了一下後,俞知樂發現,除了想要練劈叉外,池颯沒道理會把腳伸得這麼長。

    於是,她認真地問道:

    「池颯姐,你是要練劈叉嗎?要是練劈叉你早跟我說一聲嘛,我就讓開了……痛不痛?沒事兒吧?」

    劈叉你大爺!你才劈叉!你全家都劈叉!

    池颯的心裡已經在罵娘了,可臉上偏偏還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嗯……還好……」

    她在心裡咒罵俞知樂賣乖裝糊塗,還拿「劈叉」來諷刺她,殊不知她剛才的舉動,早已經被主力隊員之一王意給瞧到了。

    王意不傻,她剛才看得分明,池颯先是拉近了她和俞知樂的距離,然後才蹲下去,故意裝作去綁鞋帶的樣子,把腳往俞知樂的腳下探。

    池颯的動作做得還算隱蔽,只是王意這個女隊員,是從市隊的練習生開始做起的,一直到現在省隊主力的身份,期間,沒少有池颯這樣的人悄悄地在暗地裡動那些見不得人的手腳,所以,這樣的小伎倆,對於王意來說,完全是在過家家啊過家家。

    其實,從昨天林芝上吐下瀉開始,王意就很懷疑是池颯做的手腳了。

    因為她不熟悉的球員,算起來只有池颯和俞知樂兩個,其他的人她都是認識的,熟悉她們的品行。

    而昨天,俞知樂又被她的妹控哥哥拐去暖床了,根本沒和她們在一起住。

    昨天的晚飯是自助餐,本來是很難判斷是哪道菜吃錯了,才導致林芝不舒服的,但是,王意記得很清楚,是池颯給她們拿的餐具。

    這種種條件疊加在一起,池颯怎麼看怎麼可疑有木有?

    可王意又沒有證據,萬一這一切都只是因為林芝吃壞了東西,那她豈不是冤枉了別人。

    不過這不妨礙她對池颯沒有好感。

    所以,她揚起聲音,對池颯說道:

    「別鬧了行嗎?馬上就要比賽了,原地跳跳,活動活動就成了,伸胳膊伸腿的,就不怕受傷?」

    這話鋒明擺著就是沖池颯去的,而池颯說到底,也不能在這個省隊隊員面前擺大姐大的譜子,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很快,工作人員就進了休息室,指揮她們帶上球包,從專用通道出去,準備啟動儀式。

    俞知樂站在最前頭,想起了剛才江同之對自己的叮囑:

    「出去的時候一定要霸氣一點兒,不要丟了我們省的臉啊。」

    這樣想著,俞知樂就覺得,整個省的臉面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這個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她一定要認真對待!

    握小拳頭!嗯!

    結果,俞知樂雄赳赳氣昂昂,一副要去征戰沙場的模樣,領著一串球員,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對手的場地。

    教練席上,以江同之為首的三個隨行教練齊刷刷地扶著額,羞恥得抬不起頭來。

    在意識到自己跑錯場後,俞知樂很困擾,但她還森森地記得,自己身上,擔負著本省的臉面。

    於是,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領著身後的一串連頭都不敢抬的姑娘們,從對手的場地繞了一大圈,如同領導巡視般悠閒,轉夠了,才慢悠悠地到了自己的場地。

    全場的觀眾,都被俞知樂這種如同帶著隊員逛菜市場的架勢給鎮住了。

    ……接著就笑崩了。

    多可愛的小傢伙啊,粉嫩嫩的一隻小糰子,長得還那麼甜美可愛,站在那裡,臉上天然地就帶出了一股呆呆愣愣的勁兒,好像很容易就能摟在懷裡當小寵物揉來揉去一樣。

    俞知樂的外貌就已經戳中了在場大部分人的萌點,她很快就成了大家的話題中心,被一幫怪蜀黍怪阿姨強勢圍觀了。

    而看台上,還有一幫人,恨不得互相扇對方幾記耳光,以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那不是俞良宴的弟弟嗎?怎麼站在女隊的隊伍裡?

    俱樂部裡的人面面相覷,交頭接耳,他們都聽到自己的世界觀卡嚓卡嚓正在碎裂的聲音。

    而宋寅的世界觀現在已經碎成了渣渣,拼都拼不起來了。

    還記得,俞良宴拿票給他們,叫他們去鄰省看比賽的時候,宋寅還公開抗議道:

    「看什麼女隊啊,沒意思,要我說就該買男隊那邊的票!」

    那時候的宋寅,還以為俞良宴只是摳門,不肯多出幾百塊錢,買稍微貴一點兒的男隊比賽的門票。

    現實告訴他,少年人,toosimple。

    明白了俞知樂其實是只嬌嫩蘿莉的時候,宋寅恨不得一頭磕在欄杆上,死過去得了。

    他居然輸給了一個女人!一個小姑娘!

    而俞良宴似乎還沒有放過打擊宋寅的玻璃小心肝兒的機會,特意坐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前些日子你不是總念叨著我家貓嗎?她只是進市隊了而已,沒有機會來找你切磋。她說過,她也挺想你的,她還說,你那次輸給了她一千塊錢,其實還差幾十塊錢沒有付清。她讓我問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錢還給她?」

    這一席話,把宋寅的心靈上的創傷全給撕開了。

    輸球,輸錢,丟面子……

    宋寅還想垂死掙扎一下,逼問了一句:

    「她怎麼可能是女孩子?」

    俞良宴挑起了眉毛,像是聽宋寅說了個笑話似的:

    「她長得這麼可愛,怎麼會是弟弟呢?」

    說著,他沉吟了幾秒,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漆真,作恍然大悟狀,道:

    「啊,她是我弟弟這件事,是漆真說的吧?他大概當時是認錯了,你不要怪他啊。」

    漆真默默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你不要怪他」?

    俞良宴,你要不要這樣插我刀啊?當時到底是誰惡趣味發作非要把她打扮成男孩子的,你倒是說清楚啊喂!往我身上推卸責任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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