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8.第198章 你對得起你吃的飯嗎?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雖然最後的最後,舒狂還是和景上華吵起來了,但回到隊裡後,舒狂還是在暗地裡悄悄關注著俞知樂。
原因很簡單,景上華都那樣說了,「你背負的是本該屬於我的使命」,那俞知樂可能會因此背負多大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舒狂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這小傢伙被賽前的心理壓力擊垮。
要知道,他當年第一次參加公開比賽的時候,也是各種緊張,尤其是準備比賽的前兩天,上廁所的頻率比平日裡增加了一倍。
可是,根據舒狂的觀察,事情和他想像的貌似有點兒不一樣。
第一天,俞知樂完全就泡在了醫院裡,不顧景上華的抗議,一定要餵她吃飯,為此在醫院和景上華糾纏到了晚上七點鐘,最後以景上華受不了俞知樂的碎碎念與小可憐的眼神而放棄了自己的操守而告終。
第二天,她按理說該好好訓練,好好備戰吧?
早上,她六點鐘起床,元氣十足地噠噠噠去操場跑了十圈,然後就精神抖擻地吃飯去了。
吃完早飯,去江同之的辦公室裡泡了一個上午,然後就又精神抖擻地吃午飯去了。
吃完午飯,午睡到了下午三點,然後就顛顛兒地跑去……吃下午餐點去了。
等她把自己餵了個半飽後,俞良宴來了,兄妹歡樂時間持續到晚餐時分,以俞良宴喂完她一頓豐盛的晚餐作結。
舒狂的觀察日記記到現在,他已經快要崩潰了。
倒霉孩子,你快點兒去訓練啊!
景上華還躺在醫院裡呢!她交給你的重任呢?都被你就著飯給吃了麼?
舒狂如此波瀾壯闊的內心吐槽,俞知樂是聽不到的。
要不是她晚飯後,很認真地去操場上和發球機對練了一會兒,舒狂覺得,自己一定會控制不住衝出來,抓住她的肩膀前後搖晃: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說好的背負著的重擔呢?
舒狂為此鬱悶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還覺得很是抑鬱。
今天就是比賽的日子,他們這幫要參加比賽的隊員,男隊女隊都要合坐一輛大巴車,打包送往鄰省,路上大概要耗費五個小時左右,到達那裡之後,大家休息一天,適應一下場地,就要準備比賽了。
舒狂昨天實在是觀察得無比心塞,並森森地懷疑,這小妮子的字典裡,是不是除了「吃」、「哥哥」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在上車之後,他就直接鎖定了坐在池颯身邊,正和池颯說著什麼的俞知樂。
其實,池颯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俞知樂的臉,她很擔心,自己一個沒控制好,會一巴掌打過去。
憑什麼會是她?替補隊員裡,明明有一個省隊隊員,還有自己在,怎麼就會輪到她?
黑幕!妥妥的黑幕!
池颯這回倒是真相了,這就是黑幕,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黑幕。
……可是又能怎樣呢。
池颯恨得咬牙切齒,可還得對著俞知樂那張單純懵懂的臉裝知心姐姐,這種如同吃了一整只蒼蠅的感覺,實在是太糟心了。
然而,現實往往比想像中更加殘酷,因為,在她勉強擠出笑臉,半調侃半諷刺俞知樂運氣真好的時候,舒狂沉著臉,大步邁了過來,不由分說,一把拉起了俞知樂的小爪子,不容置疑道:
「喂,跟我來。我跟你談談。」
看著被握在舒狂手裡頭的俞知樂的手,池颯的額角頓時就暴起了青筋。
舒狂甩都沒甩池颯,拖著俞知樂就走。
現在的舒狂活脫脫就是一個霸道總裁,但把她拉到大巴的最後一排的角落後,手一放開,他立馬就變成了一個中二少年:
「你到底怎麼想的?有沒有想要好好比賽啊?她可是好不容易讓出機會給你的,你就想這麼浪費掉?你對得起她對你的信任嗎?你對得起她的這個名額嗎?你對得起……嗯……對得起……」
他想讓句子構成一個一浪三疊的排比句,可是絞盡腦汁之後,卻接不下下文了。
最終,他狠狠地憋出了一句:
「……你對得起你吃的飯嗎?」
俞知樂疑惑地看著舒狂,摸了摸自己的圓滾滾的小肚子,她又是吃飽了上來的,所以當舒狂提到「你對得起你吃的飯嗎」這件事的時候,她深深地迷惑了。
仔細思考了一番後,她摸著肚子弱弱問:
「我怎麼了……」
舒狂也不客氣,一指頭敲到了她的小腦袋瓜上,咚的一聲,一聽就挺疼的:
「你昨天是不是沒有好好訓練?」
俞知樂被敲得哎喲一聲,捂著小腦袋可憐兮兮地揉了半天,才委屈地叨念:
「是……是教練讓我不要太認真地訓練的,他說了,比賽前要放鬆,少做對抗性訓練,我才……」
聽她委屈的小嗓音,舒狂望天:
呃……好像教練也這樣跟他講過……
而且這貌似是常識……所以昨天他根本沒有訓練,而是一直跟著俞知樂做觀察日記。
也就是說,他完完全全地忽略了這個常識,還逮著俞知樂猛訓了一頓?
其實他也是太心急了,光惦記著這事兒是景上華交給俞知樂的,如果俞知樂沒辦成,那麼景上華……
停停停!
怎麼又想到瘋婆子那兒去了!
默念了二百遍「你要矜持你要等她來追你」之後,舒狂再看向俞知樂的時候,就有點兒小愧疚了。
要知道,俞知樂天生就帶著一種特殊的表情模式,讓人看了,就覺得好像自己對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
現在的舒狂,就被這樣的眼神哀怨地盯著,而且,足足被盯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這小妮子在車輛的顛簸中慢慢睡著了,他才得以安生……
……安生個大頭鬼!
舒狂看著睡著睡著就歪倒在了自己大腿上的小傢伙,非常想把她丟到一邊去。
結果,他剛動手抓她的胳膊,她就乖覺地一把攬住了舒狂的腰,蜷緊了身子。
……喂,你不要耍流氓啊!
已經年近二十的舒狂,面對這個11歲的小姑娘,如是想著。
他實在是不適應這麼一個小傢伙躺在他的腿上,對他的高冷形象,簡直是一個致命的傷害。
於是,他又想掰開她攬在自己腰上的手。
萬萬沒想到,俞知樂好像是在睡夢中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一個標準的十字固定,就用一隻手加一條腿,把他的左手給固定了個死緊。
俞知樂的怪力蘿莉屬性,舒狂總算是領教到了。
手被夾到她手和腿之間,那感覺,活像被夾進了老鼠夾裡一樣。
……掙脫不得的舒狂在內心哀嚎了一路:
俞良宴!你在哪兒啊!快來把你這個不科學的妹妹領走啊!她就是我的剋星,我認栽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