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61.第161章 還是有雙保險好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個頭來,舒狂就被嚇住了。
這這這這不科學!!自己為毛會想找這個瘋婆子說話啊!自己是腦子進大米粥了還是進硫酸了?
景上華見這貨攔在自己身前後,一個字兒都不說,卻磨磨唧唧地發呆,有點兒不耐煩了:
「有話一口氣說完行嗎?反正你就是喜歡聽我求你,對吧?那你聽好了,求你了,麻煩你明天照顧好俞知樂,也求你不要攔我了,好麼?」
說著,景上華就再次繞過他,往宿舍樓走去。
這回舒狂沒有去攔她,而是站在原地發起了愣。
他……也不是特別想聽景上華求他……
他真的就是想和她說說話而已啊,怎麼一說就變成這樣了……
舒狂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和魅力產生了懷疑。
自己……就這麼招人討厭麼?
俞知樂被俞良宴一直拖著在草坪周圍玩兒,等到她吃完飯,俞良宴還帶她去了室內網球場,和她打了場球,打完球之後,也沒讓她休息,又帶著她去補了點兒宵夜。
在餵食——運動——再餵食的攻勢下,俞知樂很快就困了,肚子裡又有了食,睏倦感加倍,一邊往嘴裡塞著糯米圓子一邊打瞌睡,看得俞良宴很想提醒她不要睡過去,小心噎到。
在吞下最後一口糯米糰子之後,俞知樂總算是完成了對於一個吃貨來說的終極任務,扛不住睡意的侵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很好。
把這隻貓抱到宿舍樓樓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俞良宴給景上華打了個電話,很快,景上華便從樓上下來,把睡得呼呼的俞知樂當接力棒轉交給了景上華。
景上華也順道告訴了俞良宴自己和舒狂的約定,並問他這樣合適不合適。
俞良宴沉吟了片刻後,表示肯定。
在和他交談一番後,景上華還是忍不住問:
「你的那個『方法』到底是什麼?」
俞良宴伸出手,逗弄了一下窩在景上華懷裡睡得無比香甜的俞知樂,微笑道:
「很粗暴的招數,不說也罷。叫舒狂帶她出去玩玩也好,省得把她給憋壞了。」
景上華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我總覺得……舒狂不是特別靠譜……」
俞良宴幫俞知樂把領子整好,同時輕聲說:
「我相信他,他不是個壞人。你也要對他有信心,嗯?」
……嗯?對舒狂這麼親切?
好吧,算她想多了。
目送著景上華抱著熟睡中的俞知樂上了樓,俞良宴拿出手機,撥通了漆真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漆真從俞良宴掛掉電話開始就糾結得不行不行的,想打過來問問情況,又怕俞良宴正在哄俞知樂,自己一通電話過去,傷害到俞知樂脆弱的小心肝什麼的,所以一直不敢打電話來。
好不容易盼到俞良宴的電話,漆真接起來,開口就問:
「良宴,小樂怎麼樣了?」
此時,景上華抱著俞知樂的身影剛好消失在宿舍樓的門口,俞良宴一轉身,秒速切換了溫柔的語氣表情,變得沉重而傷感:
「還好,睡了,我叫她朋友抱她回宿舍……」
漆真頓時急了:
「回宿舍幹嘛啊?把她帶回家裡不行嗎?」
俞良宴幽幽地歎了口氣,低聲道:
「她說了,不想回家,想留在宿舍,哪裡都不去。我從來不知道……她心裡一直這麼介意……她一直哭到剛才,才抓著我的衣服跟我說,她乖,她不哭了,讓我也不要難過……」
漆真被俞良宴話語中所帶著的極強的感染力和畫面感給衝擊到了,心疼得要命:
「那怎麼辦?你要留下來陪她嗎?」
俞良宴抓住機會,立刻拋出了主題:
「我好說歹說,才說服她的朋友明天帶她溜出去玩一玩,你也知道,我工作忙,實在抽不出時間來陪她。這樣,你如果明天沒什麼事兒的話,能不能幫我陪著她一塊兒出去玩?」
漆真已經完全沉浸在對俞知樂的同情中了,所以,他堅定地答道:
「行,沒問題!」
俞良宴一笑,說:
「嗯,到時候你到基地東南角的牆根底下等著就好,大概七點左右我家貓和她的朋友會出來,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但俞良宴真實的心理活動是:
——開玩笑,讓他不擔心舒狂?誰知道舒狂會不會藉機欺負他的寶貝貓?
——果然還是找個人來充當雙保險比較好。
漆真滿口答應,但等他掛掉電話,回過神來之後,才稍微疑惑了一下:
為毛要在東南角的牆根底下?為毛不在正門?
但第二天七點,他準時地蹲在牆根下後,目睹了一場無比凶殘的翻牆戲後,才意識到,神馬才叫不走尋常路。
他先是看到舒狂的腦袋出現在了牆邊,四下張望了一番,緊接著,他就亮出了他的凶器,用一把工程用的老虎鉗子直接把鐵絲網剪開了一條縫,用衣服把尖銳的鐵絲網尖端包了起來,避免從這條縫裡通過時會蹭傷,隨即,他的腦袋消失在了牆頭,沒過幾秒,俞知樂的小腦袋就從牆上冒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地張望著,卻一下子和早就蹲守在此的漆真撞了個面對面。
她立刻興奮地揮起了小爪子:
「漆真哥哥!」
底下的舒狂聽她一下子這麼大聲,渾身一激靈,真恨不得一腳把這個沒眼力見兒的小傢伙從牆頭給踹下來。
他立馬四下張望,直到確認無人看到他們的行為時,才踢了一腳架在牆邊的梯子,低聲罵道:
「喂,你這麼想暴露目標麼你!快跳下去!」
俞知樂低頭看了一眼高達兩米的圍牆,幾乎沒有磨蹭一下,就一個滾兒翻了下去。
舒狂還擔心她會不會蹲在牆頭哭喊著自己不敢跳,到那時候,自己肯定會毫不留情地把她給丟下去。
看來他真的是想多了。
他也爬上了牆頭,把腳底梯子一腳踹翻。
本來這片牆頭就是隱在一片樹蔭中的,梯子一倒,倒在草坪上,路過的人也看不出來。
他蹲在牆頭上,把上面剪開的鐵絲網用鉗子拽了拽扯了扯,把它恢復到遠觀基本看不出有人破壞過的痕跡後,才輕巧帥氣地躍下了牆頭。
……然後成功地把腳給震麻了。
看到因為腳麻而蹲在地上動彈不得齜牙咧嘴的舒狂,俞知樂也蹲了下來,縮成小小的一團,打量舒狂半天後,用小手指戳了戳舒狂:
「唔……舒狂哥,你還好吧?」
舒狂剛想說大爺好得很用不著你管,就聽身旁傳來了一個驚訝的聲音:
「舒……舒狂?」
舒狂一抬頭,就看到了漆真的臉。
他也不由地疑道:
「你?」
被夾在兩人之間的俞知樂看看舒狂,又看看漆真,看著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樣子,感覺頗為神奇。
她思考了一會兒後,非常認真地問了一個跟眼前的場景完全無關的問題:
「漆真哥哥,你在這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