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9.第159章 我只是在安慰你你別當真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那邊,漆真也一下子糾結了。
當時,他接到陳簡的電話的時候,三觀頓時被轟殺直渣。
陳簡很淡定地告訴他,俞知樂和俞良宴在一起了,問自己要不要祝福他們。
漆真信了陳簡的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陳簡的語氣一向是無比篤定的,聽起來就跟木已成舟了似的。
當年,陳簡義正言辭地表示,俞知樂被吳安諾綁架了,漆真也是因為這個理由而相信了他。
但事實證明,陳簡能靠譜,母豬能上樹。
可單聽陳簡的語氣,漆真真心以為,這倆人已經打算明天去領證了,陳簡就是打電話來通知他這件事的。
所以,放下和陳簡的電話,抓狂了n分鐘後,漆真果斷撥打了俞良宴的電話興師問罪來了。
可聽了俞良宴的說辭,漆真又覺得,他們倆大概沒什麼關係。
而且,要真是謠言的話,那受傷最重的,的確是俞知樂。
漆真知道俞知樂是被俞家收養的孩子,這個事實要是曝光了的話,對俞知樂絕對是個重大的心理打擊,更不要說,這謠言還是買一贈一的,把俞知樂和俞良宴拉到了一起,要是她知道了這一點,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對世界失去信任?會不會從此之後為了避嫌,遠離俞良宴……
一聽到俞良宴說俞知樂在哭,漆真頓時就心軟了,各種靠譜的或不靠譜的設想接踵而至,搞得他腦內信息量瞬間激增,大腦差點兒當機。
他的聲音裡也多添了幾分焦急:
「她哭了?那怎麼辦?」
俞良宴煞有介事地擺出苦惱相,說: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一直在哄她,可她一直在說,不要靠近我,她怕……」
漆真幾乎是瞬間就腦補出了俞知樂縮在房間一角,可憐兮兮地把臉埋在膝蓋裡,啜泣著說出如上的話……
太虐心了有木有?太可憐了有木有?
漆真急忙對俞良宴說:
「她不是喜歡吃東西嗎?你拿吃的哄哄她,讓她好受點兒……」
「拿了,沒用啊。」
「……那……那……叫陳簡來陪陪她,和她說說話……」
「她說現在誰也不想看見。」
「她的朋友呢?教練呢?」
「也不想見。她哭得很慘……我看著心疼。」
說這話的時候,俞良宴遠目,看向了坐在草坪上一無所知、歡快地進食的俞知樂,嘴角促狹的笑意已然藏不住了。
而一向愛操心的漆真卻為俞良宴描述的這個悲慘局面而心痛得不行,絞盡腦汁了半天,再也想不出像樣的辦法了,只好說:
「你勸勸她嘛,就說……就說流言終究是流言,成不了氣候的。」
「可是她隊裡的每個人都在說。」
「那……你告訴她,沒關係,哥哥對你沒有那種心思。你喜歡她是純粹的兄妹之情。」
「說了,她不聽,還是害怕。」
「……」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漆真都被急得口不擇言了:
「傳這話的人腦子簡直有病!她不是你親生妹妹又怎麼了?就算在一起別人也沒什麼可說的對吧?哪條法律規定養妹不能和哥哥在一起?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最後一句話,漆真是被逼急了,才脫口而出的。
但是,他剛剛說完那句話,就聽電話裡,傳來了俞良宴的一聲輕笑。
俞良宴實在是忍俊不禁了。
涮漆真玩兒,真是很有趣啊。
漆真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再一次成功地理解失敗了。
他開始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地追問:
「喂你那個笑是什麼意思啊?」
「解釋一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在安慰你,你別當真行麼?!」
俞良宴聽漆真抓狂夠了,就心安理得厚顏無恥地說了聲「貓在叫我」,就任性地掛斷了電話。
漆真望著嘟嘟作響的手機,徹底陷入了石化狀態。
自從接手俞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又有了自己的公司後,漆真就表示,俞良宴越來越叫人看不懂了,越來越給人一種笑面狐狸的陰險感覺了。
臉還是那張臉,那股雅痞勁兒也還是雅痞勁兒,但他身上的氣質,比以前更加叫人捉摸不透。
……因此……
漆真很懷疑他真的會和俞知樂在一起!他絕對是幹得出來的!
可是……他自己剛才也說過,兩個人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就算真的弄出點兒不可告人的關係,那也是他們的自由。
……所以太糾結了啊啊啊啊啊!為什麼要讓他這麼糾結的人老碰上這麼糾結的事兒啊啊啊啊啊!
漆真在那邊抓心撓肝地糾結暫且不提,因為調?戲完漆真而心滿意足的俞良宴怎樣和俞知樂玩耍暫且不提,景上華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解決目前難題的人。
準確點兒來說,不是景上華主動找他,而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今天田叔開車送飯來,因為俞知樂一直睡在俞良宴腿上,他脫不開身,因此,飯還是舒狂這個死跑腿的去拿的。
把飯盒拿到手後,俞良宴風度翩翩地對一臉黑線的舒狂表示了感激,同時告訴他,一個禮貌的紳士,應該把飯送到每一個應該送到的人的手上。
言下之意是,俞知樂的飯盒我收下了,麻煩你把景上華的飯也給她送去。
舒狂憋了一肚子氣,但由於前幾次他玩命地跟命運做抗爭,卻還是被命運狠狠踩在腳下的悲催經歷,他還是認命地接下了這個跑腿任務,去了女生宿舍樓。
不過……出於不知名的原因,他自己也挺想見見景上華這個瘋婆子的。
他沒景上華的手機號,在女生宿舍樓下蹲了一會兒後,他覺得硬等是等不來的,所以,他仰脖沖樓上喊了起來:
「景上華!景上華你在嗎?」
舒狂的情商很低,這也決定了,他在做出這種舉動、被一幫人圍觀後,還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隔一分鐘叫一次,並覺得自己很是機智。
這種羞恥play,直到景上華衝出宿舍樓才得以終結。
拖著舒狂到了個人少了點兒的地方,景上華才黑著臉問舒狂:
「幹嘛啊你?」
舒狂就是抱著完成任務的心態來的,現在東西送到了,他也懶得解釋,把飯盒往她手裡一推,說:
「拿著吧,給你的。」
景上華望著手上的飯盒,又看看舒狂,心中突然湧上了一個想法。
她張口就問:
「你明天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