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39.第139章 不能讓你贏得太爽快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舒狂也很鬱悶。
打了一場憋屈的球,還被對手纏到連午飯都沒敢去食堂吃,想來球場打個球吧,還沒掄兩下拍子,瘋婆子就進來了。
景上華看到舒狂的時候,心也塞了起來。
但是掉頭就走也不是她的風格,於是,她直接無視了舒狂,默默地提包進場,背對著舒狂,開始熱身運動。
要是一般人,看到跟自己不對付的人不甩自己,就算不偷笑,也該鬆一口氣了,然而,舒狂卻很奇葩地不爽了。
幹嘛?裝看不到自己?
爺這麼帥,你居然無視嗎?
於是,時時刻刻要證明自己的個人魅力的舒狂,主動湊了上去:
「喂,這是我的場地。」
景上華正在地上壓腿,聽到他一過來就這麼不客氣,自然也不會對他有好聲氣。
她壓根兒不站起身來,自顧自地壓著腿,反問道:
「這兒寫著你家門牌號嗎?」
舒狂愣了一下:
「什麼?」
景上華繼續反問:
「你有房產地產證嗎?」
「啊?」
「你叫它一聲它答應你嗎?」
「我……」
「它不答應你你就閉嘴。」
把舒狂嗆得沒話說後,景上華的腿也壓好了,她抬腿就想去場地一側練習,卻被舒狂毫不客氣地一把拖住了:
「喂,你給我站住……」
景上華白眼一翻,手卻快如閃電地撈住了舒狂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往後一撅。
舒狂還沒出口的話頓時變成了一聲慘叫。
景上華默默地收手,退到了三米之外,看著蹲在地上護著自己的左手一臉痛色的舒狂,活動了一下手指。
自己撅的是他的左手,而且也只用了三分力,目的不外乎是希望他長點兒記性,別再來騷擾自己,她還要思考人生呢,可不想被他這麼鬧。
但是,很快,景上華就後悔了。
自己為什麼不用十分力撅他的右手手指呢?
因為舒狂在疼痛稍減後,就再一次躥了上來,義憤填膺地譴責她:
「你這女人怎麼這樣啊?我就是叫你站住而已,你就動手?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有多重要?萬一受傷了你賠得起嗎?」
景上華對舒狂這種明明是在譴責對方,還忍不住要連帶著誇一誇自己的自戀技能簡直是無語了。
不過,一向牙尖嘴利的她是不會在口頭上吃虧的:
「女人?少一口一個女人的,我今年二八一十六歲,還沒到過三八婦女節的年紀。我也不知道您的蹄子有多麼尊貴,我只知道對於伸手就搭女孩子肩膀的人,管你是千手觀音的蓮花手還是五香醬豬蹄,全都應該拉出去剁手。」
冒出以上一大段話後,景上華突然覺得哪裡不大對。
以前自己損人的時候,會用「五香醬豬蹄」這樣的比喻嗎?
……自己……這是被俞知樂這只吃貨給帶壞了?
景上華因為損人而產生的淡淡成就感,一下子被這個發現給沖得煙消雲散。
舒狂看景上華連個磕巴都不打,就流暢地冒出了這麼一大串話,也有點兒驚著了。
這瘋婆子嘴皮子滿利索啊。
但是舒狂可不打算就此罷休,立刻回擊道:
「你以為你是聖女啊?碰都不能碰?上次也是,我不就捏捏那笨蛋小妮子的下巴,你犯得著上來就扇我嗎?被害妄想症啊你!」
不好意思,她景上華自從失去雙親後,基本上對周圍的事物都秉承著懷疑先行的態度,要硬說是「被害妄想症」,倒也不錯。
景上華聳聳肩,說:
「我不認為一個把捏初次見面的女孩子的下巴和搭一個並不熟悉的女孩子的肩膀的舉動認為是很正常的事情的男人不是個變態。」
……好的,這一串話成功把舒狂繞暈了。
即使他聽懂了,他也不能理解,因為他的雙親去世前,也沒教過他這方面的事情,至於把他養大的奶奶,一向認為自己的孫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以至於完全忽略了關於舒狂這方面的教育。
舒狂對於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不會糾結太久,因為他又冒出來了一個新的想法:
「喂,你,跟我打場球!」
對於舒狂思路的神轉折,景上華表示有點兒接受無能。
但如果把舒狂的思路擺出來,其實特別簡單。
反正咱們倆吵起來也分不出個勝負,那就球場上見真章好了。
然而,舒狂因為太過憤怒,居然忘記了一個問題。
景上華抱著胳膊,冷冷地看著他,說:
「我是女的。」
舒狂怔了一下。
哦,這瘋婆子吵得太凶,力氣還那麼大,居然忘了她其實是個女的來著。
要是讓景上華知道舒狂心裡居然是這麼想的,她非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頭撅斷,撅一根,就問他一句,他是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是男人了。
不過,舒狂解決問題的方法永遠是簡單粗暴的:
「我讓你一隻手。這樣行了吧?」
景上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
「要不你讓我一隻腳,再讓我一雙眼睛?」
沒想到舒狂居然認真地跟她討價還價起來:
「讓腳不行,讓腳還怎麼打啊?讓你一隻眼睛可以。」
……喵的果然腦子不好使。
不過景上華現在正好也手癢,舒狂都這麼提出來了,她也覺得,跟他玩玩也可以,反正對方儘管腦子不好使,但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打一打也不吃虧。
下定了決心後,景上華也不再和他磨嘰,從網球包裡拿出了球拍,說:
「好啊,我們打一場也行。不過你用不著讓我。」
舒狂一昂頭,驕傲道:
「我還是讓你一隻手吧,免得你輸得太難看。」
舒狂言談之間,「我就是跟你打打玩玩你這個戰五渣就等著被爺虐吧」的意味顯而易見。
而景上華卻突然詭譎地一笑:
「喂,你下午有比賽嗎?」
舒狂雖然不解景上華為什麼突然這麼問自己,但還是不無自信道:
「有。不過你放心吧,和你打球不會影響我的發揮的。」
景上華聽了他的話,卻並不生氣,優雅地淡定道:
「有比賽就好。」
說完這句話後,景上華就留下了一頭霧水的舒狂,去了場地的另一端。
還沒打比賽,景上華就看到了自己的前景。
反正也是個輸,不過,她也不能讓舒狂贏得太爽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