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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0.第110章 幸運e的隕落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舒狂倒退了一步,被打得傻了眼。

    這什麼情況?

    從門口閃身進來了一個纖細的身影,壓根兒沒搭理被扇得陷入了呆滯狀態的舒狂,直接蹲到了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沒反應過來的俞知樂身邊,問:

    「怎麼樣?」

    ……

    這一切都還需要從景上華發現俞知樂失蹤開始講起。

    簡而言之,在發現憑借自己的力量很有可能找不到俞知樂的時候,景上華二話不說,就去敲了江同之的門。

    江同之也主張先不要上報,免得惹來什麼處分,帶著景上華直接去了監控室。

    兩個人之前為了俞知樂已經跑去查過一回監控,對各種程序也算是輕車熟路,再加上江同之的身份是教練,很快就獲得了監控室管理人員的許可,進入了監控室。

    不得不說,訓練基地的監控系統還是比較發達的,而器材室裡恰好也安裝有監控攝像頭,他們幾乎沒費力氣,就發現了被困在了器材室裡的俞知樂。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景上華發現俞知樂的時候,監控攝像顯示,舒狂正捏著她的下巴,好奇地打量她。

    這一眼看過去,景上華就華麗麗地誤會了。

    這小妮子居然撞上了流?氓!

    這還得了,景上華當即就衝出了監控室,壓根兒沒看接下來的劇情發展,跑去了傳達室那裡,好說歹說,才從人家那裡拿來了器材室的鑰匙,拿到手後,連口氣也沒敢多喘,就一路狂奔著往器材室去了。

    開玩笑!俞知樂雖說力氣大,但本來就木木呆呆的,根本不懂什麼人心險惡,說不好被人家睡了還要給人家錢呢!

    景上華氣喘吁吁地跑到門口,二話不說就打開了被鐵鎖緊鎖著的器材室的門。

    她剛推開門,迎面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而景上華的腦內,迅速對來人做出了「流?氓」的判斷,掄起胳膊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

    結果,就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景上華懶得管舒狂現在是個什麼心情,她進來後,先把俞知樂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發現她沒什麼被欺負過的痕跡,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她倒是輕鬆了,無辜被打的舒狂可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

    景上華還沒起身,胳膊就被舒狂抓住了。

    舒狂被打中的那半邊臉,在夜色的映襯下,已經微微腫了起來,而景上華被抓住後,也不慌張,慢條斯理地轉過臉來,挑起一邊眉毛,問:

    「幹什麼?嫌臉被打得不夠均勻啊?」

    舒狂被氣得想吐血,自己什麼都沒干就平白無故地挨了一耳光,對方居然還這麼囂張。

    就目前來說,舒狂是省隊實力最強悍的人,他幾乎可以在隊裡橫著走都沒有人敢管的,居然被一個陌生女人一巴掌糊了臉,他表示很憤怒。

    可以說,從今天晚上開始,舒狂就很憋屈。

    他每週都會給奶奶打電話,以前,他都會好好地呆在宿舍裡,但是在到了訓練基地後,他發現,他最不喜歡的三個人居然被分配和他住一個宿舍,向教練抗議無效後,他就氣沖沖地出來給奶奶打電話,因為不想被別人看到,就躲來了器材室。

    奶奶一如既往地嘮叨,舒狂一直耐心地聽著,直到打了一個多小時電話,打到電話停機,他才準備離開。

    但是,這時候,俞知樂進來了。

    他還以為是省隊的人,就想在角落裡躲一躲,等那人出去再說,否則要是被省隊的人看到自己偷偷摸摸地縮在器材室裡,還不知道那幫死小子會怎麼在私底下編排他,搞不好還會說他跑到這兒來是來獨自一人解決生理需求的。

    結果,俞知樂沒走,門卻被人從外頭鎖上了。

    鎖上了就被鎖上了吧,但是,和自己同處一室的小姑娘,簡直是煩死個人了,不說話則已,一說話,簡直是赤果果的精神折磨。

    這也就算了,最叫舒狂難以接受的是,好不容易等來了救兵,對方剛一進門,二話不說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舒狂現在森森地懷疑,自己的運氣到底去了哪裡。

    要知道,有很多不喜歡舒狂的人,都會叫舒狂「幸運e」。

    這個典故出自「自古槍兵幸運e」,舉個例子,幸運e的人拿著一柄狙?擊?槍和另一個拿三八大蓋的人在二百米開外的距離對射,幸運e的人也會被對方射中。

    更簡單來說,就是幸運e的人,運氣和人品其實都差到要死。

    偏偏舒狂每次的人品都好得驚人,哪怕對上強者也是這樣。

    他前期的比賽,很多都是靠逆天的運氣,在最後一秒來一個神反轉,而當他的實力逐漸提升之後,幸運女神也頻頻眷顧他,他打起球來風生水起,經常打出需要靠運氣和概率才能打出來的好球。

    正因為如此,許多討厭他的傲氣的人,就會開玩笑地叫他「幸運e」,希望某天他的運氣和人品一下子被敗完了,從而成為真正的「幸運e」。

    現在的舒狂,就有種自己的人品被敗光了的感覺。

    但舒狂不是個會輕易妥協的人,面對景上華的冷臉,他絲毫不退讓,按住她的肩膀,冷聲道:

    「給爺道歉!」

    景上華嗤笑一聲,單手捏住了他按住自己肩膀的手,一把捏緊,嘴上卻換了種嘲笑式的調侃口氣:

    「爺~您說什麼?我沒聽清呢~您再說一遍?」

    舒狂的左手被她捏得卡嚓卡嚓直響,他頓時疼得就受不了了,但舒狂絕對是個要面子的人,都快疼得受不住了,還逞能道:

    「道歉!你耳朵不好使嗎?你進來就打人,你還有理了?」

    景上華倒沒真想把他捏出個好歹來,看到他表情有異,就鬆了些力道,不過,聽他這麼說,她輕蔑地笑開了:

    「你有理?你對人家小姑娘動手動腳你還有理?你好大的理啊。我說你的道德底線是不是有點兒忒低了?作為一個人起碼得對自己有點兒要求吧?」

    俞知樂見景上華跟舒狂劍拔弩張的樣子,意識到這其中似乎是有什麼誤會,弱弱地開口:

    「別吵了……上華,不是……」

    但是,景上華和舒狂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對俞知樂吼道:

    「要你管?出去!」

    俞知樂暫時沒辦法理解,景上華和舒狂都屬於典型的爆竹脾氣,只要一上來,壓都壓不下去。

    換言之,現在他們兩人的戰爭,和俞知樂已經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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