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1.第101章 哥哥怎麼來了?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景上華抱著俞知樂從球場出來,找隊醫拿了藥後,就一路奔著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俞知樂雙手懷抱著景上華的脖子,看著景上華已經累得額頭冒汗,就很體貼地提議道:
「上華,我自己走吧,你這樣太累了。」
說著,她就不安分地動啊動的,弄得景上華一陣冒火,把她就手往旁邊的花壇檯子上一擱,劈頭蓋臉就勢一頓猛訓:
「我累是因為誰啊?誰叫你非要比賽啊?受了傷早點兒蹦躂回屋睡覺不成了嗎?這一局你不贏能少塊肉麼?你還自己走?你怎麼走?還一路蹦躂回去?來來來你再蹦躂一個給我看看啊?要不然我跟你準備個火圈,你再表演一個鑽火圈?表現一下你身手敏捷老當益壯?」
對於一般人來說,受了傷本來就是叫人心情低落的事情,又被自己的教練和好姐妹輪番教訓了一遍,都會覺得這個世界不會再好了。
但是,俞知樂的思路,永遠是異於常人的。
她愣愣地看著衝自己噴吐毒液的景上華,摸了摸自己沾了灰的鼻尖,很認真地笑開了:
「上華,謝謝你擔心我。」
剛才還在滔滔不絕地討伐俞知樂的景上華,頓時被這句話逼得徹底啞火了。
她張了張嘴,居然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只能恨恨地擰起了俞知樂肉肉的小臉蛋,擰得她直叫疼,才鬆開了手。
這孩子太氣人了!
叨咕了一聲「倒霉孩子」後,景上華認命地蹲下身來,對俞知樂說:
「你太重了,橫抱著費事兒,到我背上來。」
景上華剛說完,就聽一邊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
景上華一扭頭,驚訝地發現,主力隊員池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花壇邊上,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一隻腳沒穿鞋的俞知樂。
景上華對池颯這種實力很強,而且個性也不討厭的人還是挺尊敬的,她站起了身,先恭敬地叫了聲「池颯姐」,然後才答道:
「比賽的時候受了傷,我帶她回宿舍。」
池颯點點頭,來到俞知樂身邊蹲下,檢查了一下她的腳。
池颯對於跌打損傷這一類的傷症瞭解很深,她一看俞知樂的傷勢,就做出了判斷:
果然很嚴重,雖然沒傷著骨頭,但要不及時治療的話,怕會落下病根。
看來,蘇繡果然是看不慣她,要出手了,不過這也太狠了點兒吧?
自從半年多前,池颯跟俞知樂打過一場,她就把俞知樂列入了安全名單,認定她所謂的「天才」,是沒辦法跟自己抗衡的,即使在這次大競賽中,俞知樂異軍突起,池颯也並不在意。
不過就是個喜歡玩兒模仿秀的孩子,還模仿得不倫不類的,這些花招對付那些普通人還行,別說對付自己,就連對付蘇繡也玩不轉。
因為堅信俞知樂對自己沒有威脅,她對俞知樂的觀感好了不少,現在也有心思來安慰安慰她。
但,問題是,剛才池颯也在比賽,壓根兒沒看到俞知樂和蘇繡的比賽。
她拍了拍俞知樂的肩膀,柔聲道:
「沒事兒的,輸了也沒關係,關鍵還是要調養好腳上的傷……」
景上華忍不住插了句嘴:
「那個……池颯姐,她贏了。」
聞言,池颯壓在俞知樂肩膀上的手猛抖了一下。
怎麼可能?
她的對手不是蘇繡嗎?她怎麼會贏了蘇繡?而且看她腳的傷勢,不像是剛剛才受傷的樣子,她總不會是拖著這只傷腳贏了的吧?
景上華沒心思去猜池颯現在波濤洶湧的內心活動,她彎下身子,問池颯道:
「池颯姐,你對跌打損傷有瞭解,你看看,她傷得重不重?」
說實話,景上華不大相信蘇杭,他畢竟是蘇繡的哥哥,說不準就幫著蘇繡撒謊來著。
相對於蘇杭,她倒更信任池颯一些。
要是池颯說俞知樂現在的傷很嚴重,那景上華就不打算耽擱了,直接把她送到附近的醫院裡,去做診療去,也免得耽擱久了,落下什麼毛病。
聽到景上華的話後,池颯收起了陰晴不定的面色,細細地檢查了一下俞知樂的腳腕,再轉過頭的時候,面上就是一派陽光燦爛:
「放心,沒多大事兒的,就是一般的扭傷,簡單地熱敷一下,等24小時後,噴點兒雲南白藥就成了。」
池颯這樣說,景上華就放心了。
俞知樂還在一旁嘮叨:
「上華我就說我沒事兒嘛……」
景上華看也不看她,一巴掌壓上了俞知樂的小腦袋瓜,示意她閉嘴,一邊對池颯禮貌道:
「池颯姐,麻煩你了,那我先把她帶回去,讓她休息了。」
池颯微笑著,輕輕點頭。
直到景上華把俞知樂背了起來,一邊繼續數落俞知樂,一邊往宿舍樓走去,池颯臉上的表情才漸漸地冷了下來:
贏了蘇繡?
要是真的的話……那就不能怪自己有意把她傷勢的危險性說小了。
對於一個網球運動員來說,俞知樂還遠遠沒到黃金年齡,要是她現在就有這樣的實力的話……
池颯可不想有人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池颯如何盤算暫且不提,約半個小時後,俞知樂已經被景上華塞進浴缸裡徹底洗白白了,還幫她換上了她的貓睡衣,原先,景上華睡下鋪,她睡上鋪,為了讓她能好好休息,景上華把她的床鋪和自己的床鋪掉了個個兒。
把她收拾乾淨安頓下來後,景上華就要求她好好在床上睡覺,她去給她買點兒吃的。
她躺在景上華的床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嗚……腳好痛啊……
她翻了個身,想減緩一下這種難捱的疼痛,這時候,她突然聽到了推門的聲音,以及一聲熟悉的、溫柔的呼喚:
「貓?你在嗎?」
一聽到這聲音,俞知樂一下子慌了手腳:
哥哥怎麼來了?
她手忙腳亂地把自己受傷的腳用被子蓋起來,抬起頭來的時候,正跟進了門的俞良宴撞了個臉對臉。
她心虛地堆出了個笑臉,強撐著裝出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問:
「哥哥,你怎麼來啦?」
問他怎麼來了?
他丟下工作跑過來的!
俞良宴看著臉色蒼白卻強撐著笑臉的俞知樂,強忍住了去立即掀開被子、檢查她的腳的衝動。
突然接到江同之的電話,俞良宴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當江同之簡單地講述了一下俞知樂現在的狀況後,俞良宴索性把所有手頭上的工作一推,直接驅車趕了過來。
可這貓卻擺出一副自己沒事兒的表情?
俞良宴有些生氣,但他忍了忍,沒直接拆穿俞知樂,而是說:
「哥哥有點兒想你了,今天打算接你回家,已經跟你江教練說過了,江教練說,給你放了兩周的假。」
俞知樂的腦子又轉慢了一拍。
這又不是節假日,為什麼放假啊?
但她本能地覺得,哥哥的表情似乎不是特別好。
說不定是家裡有了什麼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