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74.第74章 俞良宴的陰招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同樣被江同之折騰了一周的景上華,早就把江同之的名字替換成了「那個無恥的傢伙」,俞知樂也早就習慣了景上華這樣的代指。
早些時候,她還會認真地告訴景上華,這樣對教練是不尊重的,教練要是聽到了,會很傷心的。
不過,在她被餓了兩天後,她就不再對景上華給江同之起外號這種事兒發表任何看法了。
原因很簡單,她餓得完全沒有力氣去維護教練的所謂自尊了。
此時此刻,俞知樂愣愣地盯著那張親切而又陌生的餐卡,完全陷入了呆滯狀態。
那邊,景上華還在說:
「我還覺得奇怪呢,他個腦子拎不清楚的傢伙,昨天晚上十點鐘敲我的門,說要還你的餐卡,還要我轉告你一句話,『算你狠』。喂,你是不是週六週日回家的時候,給他下了什麼咒,紮了什麼小人啊?把他的腦子給搞壞了?」
景上華猶記得,昨天晚上,她都準備上床睡覺了,江同之敲了敲門就闖了進來,把俞知樂的餐卡往她桌子上一丟,頂著一臉的菜色,問:
「俞知樂還沒回來嗎?」
景上華目瞪口呆地看著咬牙切齒的江同之,第一反應是,俞知樂被他餓瘋了,提著鏟子刨他家祖墳去了?
那你找我幹什麼?特麼的半夜闖進來很嚇人好不好?分分鐘告你耍流氓好不好?
不過景上華細想了想,哦,這可能性不大。
據她對俞知樂的瞭解,她哪怕餓得在床上咬著被子滿床打滾嗚嗚哭,都不會去幹刨人家祖墳的缺德事兒的。
於是,她答道:
「她請假了,大概明天下午回來。教練,麻煩你出去好不好,這兒是女生宿舍,不是你們男廁所。」
江同之和景上華磨合了一周,已經形成了這種互損的階級友誼關係,但江同之看起來真的非常生氣,景上華甚至能聽到從他口裡發出來的後槽牙摩擦的霍霍聲響:
「等她回來,你幫我轉告她一聲,算她狠!」
一想到江同之摔門而出的時候那週身瀰漫著的晦氣,景上華雖然不解,但本能地覺得很爽。
總算有人能整到這個混世魔王了!
她惦記了一宿,打算等俞知樂回來,好好問問她到底對江同之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以至於他抓狂到了這個地步。
但還沒等她問清楚,拿到餐卡、發了會兒呆的俞知樂,就扭頭朝外跑去,一溜煙兒就消失了。
景上華張著嘴愣了半晌,默默地轉了回來。
算了,跟俞知樂呆在一起,自己也快變成個八卦狂魔了。
……
此時的江同之,正在辦公室裡恨得直咬牙。
昨天晚上九點,自己接到了師父林居南的電話,他劈頭就問自己,自己作為教練的職業道德在哪裡。
這一個問題就把江同之給問懵了。
他剛想跟自己的師父開兩句玩笑,那邊的林居南就嚴肅地開了口:
「我知道,你年紀輕,心浮氣躁,二十多了還沒女朋友,到女網隊執教,你面臨的誘惑很多,但你是成年人,也該把住自己的關!」
江同之被這劈頭蓋臉的一席話弄得整個人都迷惘了,而「二十多了還沒女朋友」這句話,更是穩准狠地戳中了他的心窩子。
他一邊黯然神傷,一邊艱難地問:
「師父,我怎麼了……」
林居南頓時嗓音嚴厲等級上升了三級:
「你怎麼了?你不懂反思嗎?你去女子網球隊是去當教練!不是去找對象的!而且你找誰不行?找個10歲的小姑娘?聽說你天天賴著人家,還藉著剋扣人家餐卡的機會和人家黏黏糊糊?以後你出去別說我是你師父,我沒你這麼禽獸的徒弟!」
林居南平時算是個平易近人的人,沒事兒還能和江同之侃兩句大山,耍耍嘴皮子,但江同之知道,他是個很注重職業道德的人,要是在報紙上看到有那種貪污受賄的、壓制有潛力球員的垃圾教練,絕對能變著三十六種花樣兒罵他們的祖宗十八代。
……但是,10歲的小姑娘?
目前在他手底下被欺壓的10歲小姑娘,貌似就只有俞知樂一個人了吧?
難不成這個小鬼挨了兩頓餓,就到處說自己要泡她,借此污蔑我的名聲?
天啊,這個世界的年輕人都怎麼了?
他就算去泡景上華,也不會泡俞知樂啊!他不是戀童癖啊!
江同之一邊垂頭喪氣地挨罵,一邊咬牙切齒地詛咒俞知樂,但是,林居南的下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接踵而至:
「你個熊玩意兒,得虧人家姑娘的哥哥只是跟你寒秋叔說了說,讓你寒秋叔來委婉地提醒一下我,讓這事兒內部解決得了。你聽聽,人家還怕傷了我的面子!你呢?你個熊玩意兒!」
等一下,人家姑娘的……哥哥?
江同之瞬間秒懂了。
俞良宴你大爺的!
江同之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俞良宴在對漆寒秋說出這番話時,那虛偽的表情和笑容:
「寒秋叔,我妹妹現在很困擾呢,吃不飽飯,又不敢不聽他的話。我呢,又有點兒擔心,由我親自去說的話,那位江教練會不會不以為意,繼續刁難我妹妹。哎,據說江教練是您故交林居南先生的徒弟?那您方不方便幫我向林居南先生問個好,順便幫我問問他,這事兒該怎麼處理比較好?」
江同之被林居南活活罵了一個鐘頭,林居南才撂下一句「你個熊玩意兒給我好自為之,下次再犯,不用人家哥哥找我上門,我自己先報警把你個兔崽子逮進去」,掛掉了電話。
悲催的江同之在辦公室裡思考了一會兒人生後,就毅然決然地去了景上華的宿舍,把餐卡丟了回去。
開玩笑!他才不會繼續拿著這個燙手山芋膈應自己呢!
江同之的心情從昨晚一直鬱悶到週一下午,還是沒有緩解,期間,他忍無可忍地給俞良宴打了n個電話,結果這個賤人,接了他的手機,居然不說話,白白耗他電話費。
江同之的心很塞,而這種心塞狀態,在看到俞知樂的小腦袋從辦公室的門縫裡塞進來時,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