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70.第70章 我回來喂貓了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俞知樂回到家的時候,是週五的下午,而俞良宴,在和她鬧了一小段脾氣後的幾個小時內,也登上了回國的頭等艙。
俞知樂飽飽地在沙發上睡了一個午覺,一直睡到下午五點鐘,正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調整睡夢和現實中的時間差,俞良宴就提著行李,推門而入。
俞知樂正在迷瞪中,就感覺一個人坐到了自己身邊,一隻溫暖的手掌貼上了她柔軟的頭髮,溫柔地摩挲著。
俞知樂本能地覺得好舒服,往那個懷抱裡輕靠了靠,但馬上一個激靈彈了起來,語氣變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教練,我馬上練習……你不要扣我的吃的……」
……這貓的心理陰影到底有多重啊!
他溫柔地把手探向了俞知樂的下巴,嫻熟地撓上了幾把,那溫溫軟軟的手感叫他沒忍住,上手又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這下俞知樂總算清醒了些,無法對焦的眼睛在俞良宴的臉上掃瞄了幾圈,繼續犯著小迷糊:
「唔……哥哥欺負人……笑話我……不要理哥哥……」
嗯?
這貓還記仇了?
俞良宴剛想捏捏她的小鼻尖看她到底醒沒醒,就聽她繼續瞇著眼睛含糊地碎碎念:
「哥哥要是馬上回來,我就不生你的氣了……」
俞知樂懶洋洋地撅著嘴的樣子,叫俞良宴那顆沉寂已久的妹控之心熊熊燃燒起來,他溫柔地把俞知樂攬到了懷裡,湊趣地把手指捏在一起,作鳥喙狀,輕輕地碰了碰她微嘟起來的嬌俏的紅唇,說:
「真的嗎?你生他的氣啦?」
俞知樂覺得一個溫柔而熟悉的聲音若即若離地盤旋在自己耳邊,自己也聞到了獨屬於俞良宴身上的一股溫暖而安全的海洋一般的清新氣息,她下意識地往那個懷抱裡拱了拱,迷糊道:
「他笑話我……都不安慰我……」
俞良宴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輕聲細語地說:
「我怎麼沒有安慰你呀?你還跟我說我不懂。我知道你餓了,這不,我回來喂貓了。」
俞知樂在迷糊中,聽著這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覺得好舒服好安心,不知不覺間已經整個人趴在了俞良宴的懷裡,蹭啊蹭的,低聲軟軟地喚道:
「哥哥……唔……哥哥……所以我說嘛,你要是回來的話,我就不生你的氣了。你快回來好不好,我想你了……」
太軟太萌了有木有?
俞知樂在俞良宴懷裡磨蹭了好一會兒,神才醒得差不多了,她一抬眼,正好和俞良宴寵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她剛才還舒舒服服地瞇著的眼睛,在看到俞良宴後陡然睜圓了,脫口叫道:
「哥哥?」
俞良宴輕輕一笑,露出了整齊的牙齒:
「嗯,我回來了。」
俞知樂困惑了。
她記得很清楚,哥哥臨走的時候,明明說過,他很忙,短時間內肯定是回不來的。
這一切都太夢幻了,太不像真的了。
那話怎麼說來著,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前幾天她被江同之折騰得不行,餓肚子的時候,夢裡總能夢到好吃的東西。
她用她的小腦袋做了一大串複雜的推理後,堅信了自己的猜想。
嗯,這還是夢。
於是,她就有些放肆起來,想要從俞良宴的懷裡爬起來好好揉捏揉捏夢裡的哥哥,但卻因為睡覺的姿勢不大對,歪在他懷裡掙扎著,怎麼也爬不起來。
半晌之後,她沮喪地趴在了俞良宴的腿上,弱弱地對「夢裡的」哥哥撒嬌:
「哥哥,手麻了……揉揉……」
好吧,樂意效勞。
抓著她軟綿綿的小手耐心地揉搓時,俞知樂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前的俞良宴,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哪口氣喘大了,俞良宴就飛走了。
好棒的夢啊……
她看著俞良宴,他低下頭去,為自己揉按手臂的時候,客廳裡的燈光投下一層溫暖的光輝,嵌鍍在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上,竟有了點兒金色的光環,他認真的樣子,叫俞知樂那顆小花癡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唔……夢裡的哥哥也還是好帥……
看得有點兒發癡後,她不由地伸出小爪子,捏住俞良宴的臉,擰了一圈。
哎?溫的?還是熱的?
俞知樂納罕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覺得好神奇。
以前她做夢的時候,可沒在夢裡碰到過有溫度的東西呢。
出於萬惡的好奇心,俞知樂決定再玩玩看。
而俞良宴此時正在疑惑,這貓居然敢反調戲自己,就見自己懷裡的小傢伙一下子竄起來,照他的胳膊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俞良宴和俞知樂同時傻眼了。
俞良宴驚愕的是,這貓居然敢咬他。
俞知樂則心虛地磨了磨自己的牙,想:
……好像真的咬到了什麼東西呢。
俞良宴摸了摸自己的臉,哭笑不得地擰住了俞知樂的小耳朵,說:
「貓,咬我幹什麼?還生我氣啊?」
俞知樂的耳朵一被擰住,吃了點兒苦頭,小腦袋才終於轉過彎來。
她不敢置信地小聲喚道:
「哥哥?你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
……所以這貓剛才躺自己懷裡各種磨蹭各種撒嬌,又捏又咬,就是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俞良宴輕笑著,捏了一把她的小鼻尖:
「你說呢?要不要我再擰擰你的耳朵啊?」
俞知樂愣了三秒鐘,嗷嗚一聲就扎進了俞良宴懷裡,一個勁兒地拱啊拱。
哥哥真的回來了!
好開心!
俞良宴撫摸著俞知樂的頭髮,任她像小貓一樣蜷在自己的懷裡,等她撒嬌夠了,才把她翻過來,一邊幫她整理著弄亂了的頭髮,一邊說:
「你說你餓,我就趕快回來餵我家貓了。怎麼樣,現在還餓嗎?」
一提到自己挨餓的事情,俞知樂就又有點兒委屈,碎碎念道:
「哥哥,你不知道,在隊裡我都餓得睡不著覺,江教練把我裝零食的箱子給鎖了,餐卡也給沒收了,還不讓上華和其他人幫我買吃的,每天他就給我一點點東西吃,我必須得完成他的任務,才能有東西吃……」
俞知樂講得很細,但俞良宴卻隱隱覺得,好像哪裡不大對勁。
等等,教練,姓江……
……應該不會是……那小子吧?
俞良宴輕柔地撫著她的頭髮,問:
「你老說江教練江教練,江教練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俞知樂當然知道,這些日子,她的夢裡都是這個剋扣她糧食的無良教練,他的名字自然也是爛熟於心的:
「我知道,我們教練,叫江同之……」
俞良宴的嘴角抽了抽,抬頭遠目天花板。
他想的沒錯,果然是那個姓江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