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九章 天然呆切開都是黑的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俞良宴這句話一出來,漆真徹底無力吐槽了。
我天,俞良宴,你也太無恥了吧?俱樂部裡誰不知道你是vip大哥大級別的球員啊,你到底是不是誠心誠意地要跟人家賠禮道歉啊喂!
不過,宋寅可不是這麼想的。
自從上次被俞良宴打敗後,他就發憤圖強,一天練網球超過8小時,再怎麼著也比這個一天到晚吊兒郎當、正兒八經的練球時間基本不超過兩小時的貨強了點兒吧?
俞良宴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暗暗地搖了搖頭,不想再多評價宋寅點兒什麼了。
他可無意針對任何一個把心思用在正道上的球員,只是對宋寅這種把人人當做他的假想敵的中二病患者敬謝不敏。
現在,他的首要任務不是想著該怎麼戰勝宋寅,這個人呢,用漆真的話來說,就是「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怎樣不要緊,主要是怎樣能叫貓死心塌地地覺得自己很帥,然後更加崇拜自己。
宋寅現在是信心滿滿地跑去熱身了,要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俞良宴當成了一棵想怎麼剁就怎麼剁的菜,估計會抄起拍子跟俞良宴玩兒命。
而現在的俞知樂,終於明白俞良宴和宋寅對掐是因為自己了,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家老哥。
話說,老哥行不行啊?
俞良宴一低頭,和俞知樂擔憂的視線接觸後,差點兒笑了出來。
這貓,他可是從五歲起就開始由專業的老師教授網球的好不好?要是他被宋寅虐了,還不如回去切腹呢。
俞知樂小小的爪子捏著俞良宴的衣服邊,用祈求的眼神望著俞良宴:
「哥,對不起,我又惹禍了……」
俞良宴沒能控制住自己貓控屬性,動作嫻熟地撓了撓俞知樂的下巴。
她雖然不明白俞良宴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卻本能地覺得很舒服,半點兒反抗都沒做,下巴就順著俞良宴的手自然地向上抬起,並微微瞇起了眼睛。
果然,貓的屬性永遠這麼可愛。
一旁的漆真看得一臉黑線,心中默念,俞良宴,你這頭沒有節操的禽獸。
俞知樂被撓了一會兒後,才想起了正事,伸手抓住了俞良宴的手,認真地問:
「哥,你能打得過他嗎?不要受傷啊。」
俞知樂軟軟的腔調和話語裡的關心叫俞良宴很受用,他答道:
「不會的,他打不過我。」
俞知樂為了表現自己的嚴肅,用力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不行,哥哥你不能輕敵的。如果輕敵的話,很容易輸。」
說著,為了佐證自己的說法,俞知樂悄悄地伸出指頭點了點在場邊拉伸肌肉的宋寅,說:
「哥哥,你看,他就輕敵了,覺得哥哥打不過他,所以他已經輸了一半了。哥哥你絕對不能輕敵哦。」
如果說前面俞知樂的發言還只是在說些鼓勵的話,後面她的話,就是在幫俞良宴分析局勢了。
俞良宴本來覺得她故作嚴肅的樣子很好笑,可聽到後來,也稍稍上了些心。
最後,俞知樂堅定地補充了一句:
「如果哥哥要贏的話,不如把發球局讓給他,哥哥也讓他三球,等到最後一球的時候再反超。在自己的發球局被反超,我覺得他一定會很生氣很急躁的,那樣的話,比賽就會結束得很快。」
這下,別說是俞良宴,漆真都震驚了。
心理戰術?示敵以弱?
這俞知樂知道得也太多了吧?
漆真和俞良宴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漆真皺眉:你教你妹妹的?
俞良宴聳了聳肩:我還以為是你教她的。
漆真默默地歎了口氣,心裡默念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兄妹倆從本質上來說都挺禽獸的。
什麼天然呆,切開來都是黑的。
但是,俞知樂接下來的一句話,叫本來打算用新的眼光衡量一下俞知樂的俞良宴破功了:
「……比賽快點兒結束,就可以快點兒吃飯了……」
ok,為了自己寶貝妹妹的肚子問題,果然還是戲弄宋寅一下,然後速戰速決來得比較爽快。
貓有的時候看起來挺呆的,但某些時候精明得很嘛。
……
比賽即將開始,漆真充當了這場比賽的裁判,坐在了場地邊,宋寅得意地瞄了場那邊的俞良宴一眼,而相對於他的鬥志昂揚,俞良宴很懶散地玩兒著自己的拍子,時不時對場外的俞知樂做個鬼臉。
哼,心不在焉,還真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了麼?
對於俞良宴裝x裝瀟灑的樣子,連漆真都看不下去了,他吹了一聲哨,強行中止了俞良宴繼續朝俞知樂做鬼臉的死不正經的行為。
捏緊了手裡黃綠色的網球,宋寅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報仇雪恨了,這下,他體內的查克拉頓時湧動了起來,向上拋出了網球,一個大力正手發球,球就朝俞良宴的球場一方高速飛去。
俞良宴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等他開始跑動的時候,球已經飛過了底線。
發球得分,這是宋寅都沒能想到的結果,他強忍著內心翻湧著的得意,對俞良宴說:
「今天你的狀態不怎麼樣啊!」
而俞良宴的反應很叫宋寅滿意,他的臉上有幾分尷尬,朝向場外的俞知樂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稍安勿躁?等我打得你滿地找牙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那麼淡定?
想想還有些小期待呢。
懷著這樣的期待,宋寅下一球的時候,更是在球拍上灌注了巨大的力量,一個角度極刁的下旋球飛過去,俞良宴又沒能接到。
這下,俞良宴的臉上就更掛不住了,悶著掂了兩下手裡的球拍,好像是嫌球拍不趁手的樣子。
宋寅雙發都得了分,不由地更加得意,說話都帶著股嗆人的勁兒:
「怎麼?拍子不順手?要不要換一個?我等你,免得某些人輸了之後怪拍子。」
如他所願,俞良宴的臉黑了黑,轉過頭去,一副不想和他說話的樣子。
呵呵,是沒臉了吧?
而實際上,俞良宴之所以轉過頭,就是怕自己繃不住笑出來。
再輸一球,他就可以開始反攻了。
想想還有些小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