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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3章 文 / 水心清湄

    不管外景紛紛擾擾,外景紛紛擾擾,宋智的婚禮照常進行,來往的眾多賓客更增添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任文萱和宋缺也都出來和他們相見,但無論他們怎麼試探,他們均未表露任何信息。

    婚禮過後,燕觀雲和了緣終於找上了門。

    他們之間也做了交易。

    了緣就做出了聲明,他和燕觀雲借走了和氏璧。

    至於用途,大伙很快就得知,是用來除魔的,至於什麼魔,沒有幾個人知道。

    因為魔種最需要的就是人,燕觀雲怎麼可能告訴他人,讓魔種找到合適的人選。

    至於了緣,燕觀雲將他當做自己的兄弟,魔種之事告訴了緣後,了緣就已經許諾不會告之任何人。

    別的人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都不會信,但是了緣,他們不能不信。

    無數人現在在搜尋著了緣和燕觀雲,可是他們怎麼也找不到。

    夏日炎炎。

    任文萱和宋缺避過眾多的耳目,他們人兩趕到了婺州。

    燕觀雲和了緣也傳來消息,他們也平安到了黑山山腳。

    任文萱和宋缺便不在婺州停留,到燕觀雲和了緣的落腳地準備集合。

    推開農舍小門,黑暗中兩人都在打坐,聽到開門的聲音,了緣還在打坐,燕觀雲感覺到一絲天魔真氣的氣息倒是起身來,然後點燃了火燭。

    「沒其他人注意吧!」

    隨後瞧見任文萱和宋缺的裝束,這話題也就不必繼續下去了。

    因為這兩人都非原本的模樣,而是平凡無奇的普通男子樣貌。

    任文萱笑看宋缺一眼,兩人攜手在坐了下來,將面具撕了下來,就帶著,臉上也不舒服得很。

    現在全天下人都在找燕觀雲和了緣,任文萱和宋缺兩人的關注倒是少了。

    宋閥中用了替身,他們很快就能過來。

    「他這是……」任文萱奇怪地看向還在打坐的了緣問道。

    燕觀雲順眼看過去,這一看也奇怪了。

    了緣怎麼現在還沒清醒,要知道人來了,他怎麼也會起來打招呼,畢竟只是打坐,不是修煉或療傷。

    他像是進入一種什麼樣的沉思之中。

    清俊的眉間這會兒是緊鎖著。

    「他怎麼回事了?」

    任文萱問道。

    宋缺看了兩眼,拉著任文萱的手緊了一些,眼中的意味很明顯,就是你關注太多了。

    任文萱輕笑一聲,這時候也不繼續問了。

    就在這時,一細微的光芒從床邊的包袱中透洩而出。

    任文萱、宋缺還有燕觀雲三人同時看了過去。

    燕觀雲奇怪道:「和氏璧怎麼突然亮了……」

    任文萱很快就想到什麼,看了了緣一眼……這和當初的她是多麼的相似……

    她記得很清楚,當初還沒看到和氏璧預言的時候,她在打坐過程中就心神不寧,要知道一開始打坐的時候,她是心平氣和的,後面也沒想其他什麼,但是卻夾雜著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寧。

    任文萱目光閃爍,正欲出手阻止他看到和氏璧預言。

    這時候,燕觀雲驚異地說道:「他竟然溝通了和氏璧!」

    任文萱的天魔帶已經隨時準備捲走和氏璧,卻發現,宋缺死死地拉住了她。

    任文萱目光示意,宋缺對她搖了搖頭。

    「為什麼?」她無聲的說道。

    宋缺不給予解釋,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很快,了緣溝通成功,和氏璧光芒大漲,已經隱隱有了虛幻的金色影子。

    裝束不一樣,但是很清晰地看到那影子是了緣。

    和氏璧預言顯示得不多,一般就是顯示一個人宿命,也就是說,也告訴有緣者是如何死的。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那虛幻的影子多了一個人,是祝玉嬋,後面就看到,祝玉嬋主動投懷送抱……

    到了這時候,燕觀雲艱難地看了任文萱和宋缺一眼,果不其然,宋缺的臉是黑的,而任姑娘面色如常,好像上面不是她一樣。

    隨後,祝玉嬋在抱著了緣的一瞬間,天魔刃刺了過去。

    燕觀雲完全將之前的不自在放在腦後,憤怒地看向任文萱。

    這麼多年不見,在燕觀雲心中,任文萱哪裡比得上他的朋友了緣!

    宋缺手鬆了下來。

    任文萱心中輕哼,男人果然也是口是心非,說不在意也相信她不會裡面的祝玉嬋,可心中的獨佔欲到底是存在的。

    正想拉著宋缺離開好好取笑他一通,她突然愣住了,因為,她看見沒死的了緣自盡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祝玉嬋不是偏了一寸嗎?他根本死不了啊!

    偏偏這影子只能顯現出他情緒波動最厲害時的一些場面,斷斷續續,讓外人看得不清不楚。

    這會兒,換做任文萱抓宋缺的手死緊了。

    宋缺這會兒比剛才,心中還要不舒服!

    這是殉情?

    「和尚!」任文萱猛地走過去,手重重地推了過去。

    這句話一落,也在這時候,了緣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眼睛裡面的情緒灼熱得刺眼,任文萱身子不由地一僵,收慢慢縮回來。

    他眼睛再次恢復了平靜,微微閉眼,他一如以往一般,平靜祥和的道:「兩位施主好。」

    任文萱想問他為什麼也自盡了,可這時候倒是有些問不出口來。

    宋缺走過去,他有些後悔了,早就該讓阿萱阻止他溝通和氏璧的。

    他只是想受虐的多知道一些……誰知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了緣這和尚竟然在祝玉嬋死後自盡了……

    現在,阿萱都在意起來!

    了緣壓抑住自己蜂擁而來的各種情緒,他低下頭再唱了個佛號,使大家看不到他具體情緒。

    然後,語氣有些怨冷地說道:「宋施主莫要誤會,命運已經發生偏轉,就是原本,貧僧和宋夫人未曾有半分關係,要說有關係,也不過是宋夫人要殺貧僧而已,可惜,宋夫人本事不到家……貧僧之所以自盡,蓋因為祝玉妍到來,貧僧身受重傷,不想落入敵手,便想自我了結死個痛快而已。」

    這些話,讓了緣很艱難的說出來了。

    任文萱聽後一怔,事情哪是他說得那樣?見他頗有些敵視的語氣,已然不像那祥和的聖僧,如果她沒看到過預言,只怕還會真信了他去。

    宋缺微微點頭,然後別有深意地道:「那內子呢?」

    這到底是了緣的預言,讓大家看到的影子偏向於他。

    而任文萱的預言,也偏向於自己,當時也出現祝玉嬋臨死前的影子,可惜宋缺當初在屋外,根本沒看到,他看到的,是任文萱立刻突破後,還殘留祝玉嬋和了緣的影子,根本不知具體。

    不過,後來,任文萱和宋缺說明白了,宋缺也知道祝玉嬋和了緣是怎麼一回事。

    如今知道預言上了緣自盡,現在又看到他在為阿萱遮掩祝玉嬋的命運情感軌跡,在宋缺心裡,這就很明顯昭示了這個和尚因為這預言對阿萱也起了心思。

    所以,宋缺如今看似平淡冷靜,但是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他隨時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了緣是絲毫不知宋缺和任文萱兩人知道內情的。

    他平靜地說道:「祝……宋夫人好好的,日後……也當和宋閥主平安順遂。」

    任文萱看了緣的眼神完全暖和下來,祝玉嬋的眼光也不差了!了緣是個好人……

    感覺到宋缺的情緒,任文萱按住了他的手,笑道:「這就好,宋郎,我們以後會平安順遂哩,你不高興嗎?」

    宋缺看著任文萱的目光,微微垂眼,手終於放鬆下來。

    他們以後定然是平安順遂,和他無關!

    「承你吉言。」他淡淡的說,隨後拉著任文萱往外走,說道:「今日你們兩個也累了,我和內子就不打擾你們,明晚再一起進黑山吧!」

    了緣點點頭。

    看到任文萱和宋缺離開,並且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後,他慢慢起身,身子有些顫抖,等將門關了後,他背靠在門後,吐出了一口心血。

    燕觀雲大驚,剛要喊,了緣竟然開口說話了。

    只聽見他小聲的說道:「不要出聲!」

    燕觀雲點點頭,連忙扶住他坐下,替他把了把脈,他吃驚地看著了緣道:「你的脈象怎麼回事,你修煉的事佛門最為平和的禪功,怎麼走火入魔了?」

    了緣努力去平復自己古井無波的心境,在平和的禪功,一旦破戒,心境告破後,走火入魔都是輕的。

    「我無事。」他低喃說道。

    燕觀雲到底不再是當初那個剛出山什麼也不懂的小道士了,他也坐下來。

    「是因為任姑娘嗎?和氏璧上的預言……算了,你和她的死劫是不是你和她之間有……」私情。

    後面兩個字,燕觀雲說不出口。

    但是燕觀雲只能這麼想,任姑娘現在是大宗師了,了緣也是宗師頂峰,能讓他們兩個死劫的,那需要多大的武力!

    如果了緣和任姑娘有私情,面對宋閥和淨念禪院等白道全力追殺,到還真有可能……

    若是作為局外人,他定然也會罵上兩句……畢竟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個出家人……

    但是作為了緣的朋友,燕觀雲還是相信了緣的人品的,所以這才糾結了。

    了緣閉上眼,不曾理會燕觀雲的話。

    玉嬋!

    終究是場孽緣,既然如今命運改變,也希望她真的能平安順遂。

    哪怕這不是他的心裡話。

    此時,他的心在顫抖。

    剛才就在局外看著,他瞭解自己,自己一直不承認,其實到底是動了心。

    不過當局者迷,更心生牴觸。

    而他在局外,看得清清楚楚,若是不愛,就不會自那日後,再也無法參禪,只是坐在佛桌前,看院外的落葉,也能看過去一天。

    他現在還記得,那時候他還活著,胸膛上的血在流,他絲毫不曾在意,只是是隨著身體上身軀慢慢變冷而一點點恍惚,那天,還有婠兒在撕心裂肺地哭著!

    若是不愛,他當立刻捨去,離開這個危險之地,可是他明明知道祝玉妍要到了,他還是留在那裡。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走!

    等到祝玉妍到來,他已經走不掉了。

    祝玉妍視婠兒為孽種,就算天魔秘資質逆天,她也不願接受她有一個名門正派的父親。

    終究婠兒身上還留著玉嬋的血,祝玉妍給了他一個機會,他和婠兒只能活一個。

    他其實很清楚,這只是祝玉妍在替玉嬋做得最後試探,不管是什麼答案,他只有一個死字。

    如果他逃了,以祝玉妍的心性,是不會對婠兒手下留情。

    正如祝玉妍所說,他和玉嬋的女兒是個孽種,更何況,祝玉妍恨極了他,因為在祝玉妍眼中,他害死了玉嬋,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所以,祝玉妍只會恨屋及烏。

    到這地步,了緣該想很多才是,其實恰恰相反,在這時候,他什麼也沒想。

    只是看了婠兒一眼,便已經做了決定,這個決定作出來後,反而格外的釋然。

    「祝宗主,她叫婠婠。」

    祝玉妍抱著孩子的手微顫。

    還記得當初她和師妹在談論愛情的甜蜜時,祝玉妍就和師妹說過,她和石之軒以後若有女兒,就要取名叫婠。

    「她自小都是個孤兒,還請祝宗主忘記我和玉嬋的事,更不要告訴她絲毫有關她的身世。」

    婠兒做孤兒可比做孽|種要過得快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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