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5章 文 / 水心清湄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宋缺突然道:「以後既然要分個清楚,如今我欠你的,你說我已經清了,那麼你欠我的,該如何清算?」
任文萱抬頭定定地看他,微微皺眉,疑惑的道:「我有欠你嗎?」
宋缺淡淡地道:「你騙我多次,我不追究。」
任文萱輕笑:「那是你自己輕信,和我有什麼關係。」
宋缺湊近了她:「兩次。」
「什麼?」
「我救過你。」
任文萱頓時想起來了,一次七歲的時候解毒恢復丹田之時,一次是殺席應之時,他及時給了解藥,否則就算自個不死,也會被折磨地去了半條命。
「我有求你救嗎?」救命之恩大於天,任文萱可不願承認,否則自己就被動了。
又繼續道:「你什麼時候會挾恩求報了?」
宋缺淡漠地說道:「對付你,不想吃虧,就只有寸步不讓。」
任文萱說道:「我不報又如何?」
宋缺說道:「我可以自己索取的。」
「你什麼意思?」任文萱心中平添一股子危險。
宋缺卻起了身,說道:「好好休息吧!」
任文萱伸手將人扯住,然後大力讓他重新坐下。
「你和我說清楚。」
宋缺看到站到他面前俯視他的阿萱,他用力一扯,將人拉到他到身上做好與他平視。
「阿萱,你還在做夢呢?」他輕輕在她耳邊低吟。
任文萱臉色青了青,就要推開他。
可他將自己禁錮得極緊,他繼續在她耳邊說道:「我的無情道基奔潰是你促成的,現在你想走人,我會不甘心的,所以……以後你要乖乖的,不要再做夢了。」
說到這裡,他給她危險就像那日她被點了穴道一樣。
那天的他,她什麼話他都聽不進去。
玩火似乎玩的大了。
不過,他就以為自個沒辦法嗎?
她變得很柔情地去看他,手輕輕摸上他的臉,然後很深情地親上去,深吻一陣離開後。
她輕輕的道:「宋郎也在做夢呢?」
宋缺聽了,主動湊上去繼續剛才任文萱做的事,任文萱也在極力迎合他,另外手在他身上極力點火。
等到他欲|念一起,想要得更多得時候,她停止了誘惑。
有些些許的喘息道:「宋郎,才兩個月呢?」
宋缺身子頓時一僵,神智在頃刻間清醒起來,看到阿萱戲謔的得意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
這個妖精。
抱了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了自己剛才的慾念,然後立刻放開了任文萱。
任文萱一個靈活地旋轉,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氣色極好。
顯然剛才的事娛樂到了她。
「宋郎可以去尋別人的哦,比如那位捨不得你的梵仙子。」任文萱嬌柔地說道。
宋缺冷眼瞥了一眼,心中有了氣。
「人家向來大方,不會有任何介意的。」
才怪!
宋缺心中冷笑。
以後時間多得是……不急!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隔壁。」
任文萱笑言:「宋郎有了新歡,連人家房裡都不願呆了,真令人家傷心呢?」明明知道他為何要分房,可是在她嘴裡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宋缺掂量著,真住在這裡,定然到了最後受罪的是自己,所以,他還是決定無視她的話。
接下來,任任文萱酸言還是情話綿綿,他都坐在這裡不動如山,等到了時間,就直接離開了。
任文萱見他離開後,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
越國公府開始大肆收購建築材料,據說在著手修建祖宅宅邸。
任文萱耳聞到這風聲,心裡不由一歎。
越國公楊素速來為楊堅所忌憚,這次楊素伐陳歸來,得到不少財物軍用,加上多年積累,只怕是準備修建楊公寶庫了。
只是楊公寶庫快修建的時候,她就得準備跟著宋缺回嶺南。
建造這楊公寶庫也該要個一兩年的樣子,如果魯妙子沒有被石之軒察覺,她還能等。
如果被察覺了,任文萱到是有些猶豫起來。
一切隨緣吧!
她還是繼續跟著宋缺離開,卻也給了祝玉妍傳了消息。
當然不會告訴她所知道的,只說明石之軒的具體情形,而且還說石之軒的所作所為,很可能邪帝舍利就在長安。
她和宋缺出了長安城當日,石之軒沒來搗亂,邪極道四惡反而找上門來。
其原因是,他們後來發現邪帝廟裡的就是魯妙子,估計是石之軒可以透露她有身孕之事,不能動手,這四惡膽子肥了起來,就跑來找她晦氣。
他們四個沒當宋缺是回事,說到底,宋缺從來沒在他們面前動手,雖然從傳言中聽到,知道宋缺是個高手,但是他們膽子對於魔門之外的人特別大,所以陰笑著動起了手。
不過注定他們會很倒霉。
宋缺一人獨鬥四人游刃有餘,他們中間一個都拖不了身來攻擊任文萱,而且宋缺能夠隨時脫身救如果有他人攻擊的任文萱。
任文萱掀開馬車簾子,掃視這片林子,眼睛瞇了瞇。
對宋缺道:「宋郎,速戰速決,有個宵小在旁邊呢?」
宋缺加大了招數,一把彎刀在半空旋轉切向尤鳥倦的脖子。
尤鳥倦是四人中最難對付的,到底也是魔門八大高手之一,雖然遠遠不如任文萱和宋缺這等頂峰高手,但是想要解決掉也不可能是一時半會,更何況他還有三位先天頂峰的高手幫忙,會相持得更久一些。
尤鳥倦剛想避開,可是氣機分明已經鎖定了他,另外幾把刀已經完全牽制住了其餘三位兄弟。
尤鳥倦身材暴漲,帶著兵刃衝殺過去,「鐺」的一聲巨響,尤鳥倦急速退了好幾部,腦袋是保住了,但是刀氣砍掉了他垂落在脖子的長髮,還有他的脖子有了血痕。
這還只是全力的一刀,如果其餘幾刀劈過來,他焉能承受住,這麼一想,他心中越來越恐懼,再也沒有了戰意。
尖銳地鼓叫一聲,四人都拿出最後一招,準備拖住宋缺片刻,好讓自己逃跑。
也就在這時,一股死氣侵入了馬車,馬車在剎那間飛灰湮滅,重重氣塵中,任文萱陡然飛高避開了去。
隨後有一掌揮了過來,還真是鍥而不捨。
任文萱腰間的長劍讓她當做天魔刃擲了過去,長劍斷成三段的時候,宋缺的刀已經飛了過來。
與其同時,梵清惠和李神通從遠處飛來。
石之軒見沒有得手,又感受到四惡已經即將逃脫,梵清惠和李神通極快地趕過來,立刻就放棄了去,迅速閃人。
任文萱冷眼一笑,手指又夾出從魯妙子那兒得來的火彈。
石之軒當然不會被火彈擊中,不過範圍可比什麼暗器都要來得廣泛。
石之軒聽到旁邊巨響,多少影響到他,他冷哼一聲,這妖女每次都是故意創造機會吸引他前來,不過次次都有陷阱。
其實石之軒都冤枉了任文萱,只有一開始他和宋缺決戰,她和祝玉妍想坐收漁翁之利是她刻意安排的後,後面她都沒有刻意安排,不過也得承認她在引導。
就像這次,梵清惠和李淵還是想在城外碰碰運氣,看石之軒見到宋缺任文萱兩人會不會遭到他的襲擊,如果真的沒有襲擊,他們也就不會出現。
宋缺和任文萱心知肚明,兩人算是默認了,能留下石之軒自然更好,就算不能,也能給石之軒警告,畢竟,他若是這樣天天騷擾下去,對於任文萱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人都走後,這裡又再次恢復了安靜。
梵清惠和李神通與宋缺任文萱二人心照不宣地點點頭,最後什麼也沒說,四人再次分開。
宋缺陪著任文萱在路上走了不到一會兒,又有一輛馬車駕著過來。
宋缺陪著任文萱坐上去,兩人都沒有說話,不過對於之後還是得完全費心。
「石之軒有失宗師氣度。」
任文萱一笑,石之軒此人都能偷襲後世一介小輩,又有何氣度可言。
當然,魔門也不在意這個,擋住了自己的路,當然得用心除去。
任文萱也是如此,她從來不覺得偷襲有什麼不對,如果能夠更快達到目的,讓她偷襲一個普通人她也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但是身為白道高手或者有名望的人,是不會做出偷襲這種事,比如宋缺。
思想觀念不同,所以宋缺才會如此說。
所謂的宗師氣度,在宋缺和石之軒的思想觀念都是不同的。
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宋缺和石之軒都注定看不慣對方,並且都在鄙視對方,任文萱改變了很多東西,可這一點,卻沒有絲毫改變。
聽到宋缺說石之軒的話,她不由地「咯咯」一笑。
宋缺轉去淡淡地看她,不知道她因為什麼而笑。」
任文萱帶著滿是繾綣情意且仰慕的目光說道:「誰讓宋郎是正人君子呢?坐懷不亂,還為了公平傷人家的心。」
宋缺皺眉,她又過來刺他了,他不覺得之前決戰有什麼錯,還有坐懷不亂這件事,她有孩子,他更不覺得有什麼錯。
他抓住任文萱的手,平靜地說:「能不能好好說話?」
任文萱笑得更歡了:「人家和你正經說話,
你偏要和人家作對,所以,人家將你的話還給你……做夢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