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5章 文 / 水心清湄
魯妙子讓任文萱進來後,商清雅就走了。
雙方落了坐,魯妙子很平靜地問任文萱需要打造什麼兵刃,沒有一點他拿著魔門中人人想搶的邪帝舍利的心虛。
任文萱知道,魯妙子願意見她,是因為他有把握從她手中逃出,否則這屋裡也不會有這麼多機關了,還有就是,魯妙子估計也是想試探自己和陰癸派知不知道他有邪帝舍利。
「天魔刃,能夠給人負面能量的礦石打造,相比魯妙子先生有辦法吧!」
魯妙子一驚,清雅是不會洩露他的名字的,她怎麼會知道,難道陰癸派查到他收了向大哥的邪帝舍利?
「可以,不知你能出得起價?」魯妙子從任文萱一進來就是全身心地警惕,他試探地問道。
任文萱擺了擺手:「魯先生還沒聽我說完,除了天魔刃,我還有一樣東西需要魯先生仿造哩!」
魯妙子瞳孔突然一縮:「是否是和氏璧?」
任文萱點點頭。
她的事情鬧得這麼大,魯妙子又會很小心關注魔門動靜,怎麼會不知道任文萱的消息。
魯妙子還見任文萱的一個理由其實也是任文萱不是陰癸派的人。
「祝小姐,和氏璧事關重大,你怎麼就肯定我會幫你做?」
任文萱靠近他,柔聲道:「我這個人呢其實很好說話的,但是誰讓我不開心了,那麼大家一起都不要開心了,和氏璧和邪帝舍利都有能量……」魯妙子努力保持表面平靜,為什麼突然拿邪帝舍利和和氏璧相提並論,莫不是真知道了?
任文萱似笑非笑,說道:「放心啦,你仿造了和氏璧,我是不會洩露你的身份的。」
魯妙子也一時不能確定這妖女是不洩露他仿造的身份,還是擁有邪帝舍利的身份。
「還有哦,我瞧商場主美麗的緊,你跑了,莫不是我拿她沒辦法?」
魯妙子神色一緊,隨後淡淡地說道:「商清雅和我又有何干,更何況,飛馬牧場場主若是能輕易被人下毒手,多年來不會這麼平安無事了。」
任文萱拿出天魔帶在手心玩耍,說道:「今日商場主就對我毫不設防呢?我這個人還有一個優點,就是鍥而不捨,一次成不了,我又沒事做,肯定天天會纏著一件事做。」
魯妙子頭一回碰到一個女人這麼無賴地威脅,偏偏他自己不善言辭,一時到時漲紅了臉。
「給我看看和氏璧。」
任文萱笑笑:「當然可以,不過……」
她說道:「魯先生是不是拆掉那些不是待客之道的東西?」
「還有哩,你全身崩緊,可我感覺你袖子裡揣著幾件東西,像是會爆開似得,是不是用硝石做的?」
魯妙子臉色僵化了,他做出了火彈,只要他手中的東西丟出去,這屋子都會炸毀,就算殺不了這妖女,也會讓她追不上自己。
任文萱笑出了聲,看起來嬌艷異常,可是在魯妙子眼中,這女人就是個惡魔。
他腳移了兩步,任文萱面上還有笑容,不過全身心警惕起來,看似漫不經心,實際緊盯著魯妙子,同時做好最好防備和最快的攻擊準備。
魯妙子心中一歎,他見此人是個錯誤,他就不該想著去試探。
他踢了兩步,又轉動一下搖椅,任文萱就聽見有什麼東西撤下去的聲音。
「可以拿出來了吧。」
任文萱當然不會相信機關全部被關了,不過他既然這麼做表示後退了一步。
她從袖袍中拿出和氏璧。
魯妙子拿走細看,眼睛很明亮,雖然被迫仿造和氏璧有些不樂意,不過能見識到天下至寶,他作為一個巧匠也是非常開心的。
「表面上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聽說和氏璧有能量……若只是造個表面一樣的,祝小姐何必來找我?」
任文萱笑道:「當然,你且放心,只要你造的和氏璧內部可以收集能量,我自有辦法。」
魯妙子心驚,不是說慈航靜齋先輩對和氏璧異力也沒辦法嗎?這妖女竟然有辦法俘獲一絲能量出來?
任文萱並不會解釋,這個天下,目前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如何吸收和氏璧能量。如果沒有她,也得等三十年後三個小子誤打誤撞吸收了去。
「我需要看看是什麼能量,才好決定材料。」
激發只需要用真氣即可,可吸收就需要奧妙了。
任文萱推出一股天魔真氣。
和氏璧頓時大放光彩,和氏璧的異力引到魯妙子身上,魯妙子頓時駭然發現,他體內的真氣動不了了。
可是眼前的妖女行動自如,和氏璧本身意義於這妖女無用,可這妖女還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搶走和氏璧,除了已經參透和氏璧的秘密,魯妙子想不出其他來。
和氏璧,可是不下於邪帝舍利的存在,甚至比邪帝舍利更為珍貴。它傳世千年,多少君王和宗師得到和氏璧,都沒參透,可今日竟然讓這個妖女參悟了。
「你十天後過來拿吧。」魯妙子考慮道,既然她得到了和氏璧秘密,就是知道邪帝舍利在他手上,不貪圖也很可能。
那邊這次助她一次,希望結果和他往最好的地方一樣。
任文萱忙起身:「就知道魯先生是聰明人,以後我和你便是朋友了。朋友之間,有些東西保不住了,交給我這個做朋友的,定然可以幫你解決麻煩。」
呸,誰要和你做朋友。
魯妙子心中暗罵。隨後臉色劇變,這……這分明知道邪帝舍利……在自己手裡。
任文萱見他如此模樣,收好了和氏璧。
***
入夜,遠安城。
這是因飛馬牧場而彙集成的一座大城,處于飛馬牧場的掌控下。
這裡商業林立,人口也有五千戶,是極其繁華的大城。
四季客棧在這裡很有名,幾乎都是牧場大客戶所落腳之地。
任文萱在子時的時候才來到這裡。
這個點,正常的作息應當已經睡了一兩個時辰了,可是天子號房的燈還是亮著的。
任文萱悄無聲息地落在房間窗外,窗戶是開著的,稍微一探頭可以將屏風外待客之地的情形看清楚。
宋缺坐在桌前,拿著一本《孫武》在看。
任文萱輕飄飄地從窗戶落進屋子裡。
然後坐到了他的對面,這個期間沒有一絲聲音,不過依照宋缺的功力,再沉浸在書裡,在任文萱落入房間的時候應該知道有人進了他的屋。
可是他當做沒看到似的。
任文萱看了他兩眼,這人沒給她面子。
她便起了身,露出一小節的天魔帶去纏他手上的書。
「是書比人家好看呢?還是你等了這麼久生人家的氣了,故意不理人家?」任文萱抓住這本《孫武》笑嘻嘻地問道。
宋缺抬起眼來,說道:「再怎麼湊近乎,交易價錢也不會超出底線的。」
任文萱被他這句正經地逗樂了。
隨後認真地看著他道,彷彿在說什麼深情話語:「人家又不缺銀子花,這次過來只是為了你而已,如果你能和人家近乎,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哩!」
宋缺斜眼瞧她:「我怕你給我的是什麼迷心毒、灰色蠱,宋缺受用不起。」
任文萱傷心了,低歎道:「你也不信我嗎?」說完之後,她眼睛紅了,似乎有淚光閃過,那股子的幽怨讓任何見了都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