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還需要鍛煉 文 / 純風一度
聶聲曉畢竟是女人,就算對嚴景致氣量再大也免不了有小女人的本質,當晚抱著他一直在他耳邊碎碎念。
「景致,你別跟丁美人來往了,她雖然漂亮但是一看就是個心思重的,哎我不是故意貶低她這是真心話。」
「相比起來,甄念倒是真心只念著你這個人了,雖然有些時候也確實令人討厭。唔……你以後也離她遠一點,萬一被她騙上了我可不會要你。」
「還有啊……」
嚴景致不再允許她說話了,直接用行動封住她的話語權。在他看來,說那麼多做什麼,她不在的這麼多年,自己不也做得很好麼。
次日聶聲曉起得有點晚,原因顯而易見,聶裊裊看著老爸一臉偷腥般高興,忍不住嘀咕了一聲:「為什麼媽媽那麼沒精打采,爸爸這麼……」他的小腦袋裡突然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了。
聶聲曉咬著牙狠狠地接過裊裊的形容詞:「神采奕奕。」
「媽媽,神采奕奕是什麼意思?」
「就是爸爸現在這樣的。」
聶裊裊認認真真地看了聶聲曉一眼,又盯著嚴景致看了很久,欲言又止,最後跑到金貝娜身邊對著她耳語了一句話。
聶聲曉欲哭無淚,他這才跟著金貝娜睡了幾天,就已經開始躲著自己說悄悄話了。
嚴景致也覺得剛剛裊裊看自己的眼神奇怪,對著金貝娜示意了一下,「他剛剛說什麼了?」
金貝娜攤了攤手,「能不能不說。」然後看著嚴景致的眼神,怕怕地道:「我說。」
「小少爺擔心總裁是吸血鬼,專門愛吸夫人的血,還說曾經看見過您咬夫人脖子。」
「還有啊……」
「金特助!」聶聲曉大叫著阻止她再說下去,轉頭卻看見嚴景致捂著半邊臉笑得一臉得意,見她惱了還特意靠過來摟著。
「你還別說,我們現在這種精神狀態是有點像。」
「你!」
「體力還需要鍛煉。」
「嚴景致!」
金貝娜趕緊帶著裊裊閃出他們的房間,對於這種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對著辰東總裁直呼其名的女人。
惹不起啊。
可是剛出門便發現幾個穿著正式的男人等在那裡,為首的一個爽朗利落,是個長相柔美的男人,金貝娜腦子轉得快,可就算轉得再快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誰了。
辰東駐巴黎辦事處的人前幾天剛見過,這幾個人不是。而且看穿著和氣度,也不像敵人。
正想著,裊裊突然對著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叫了一聲:「蕭姐姐!」
金貝娜歎了口氣,趕緊拉住他,「小少爺,不要亂叫,這是叔叔。」然後發現不對,幹嘛要讓小少爺去叫陌生人叔叔,拉著聶裊裊就準備往一邊走。
裊裊雖說不是很喜歡蕭子卿,而且這姐姐還嚇他說媽媽不要他了,但是禮貌還是有的,不過既然叫過了也就沒下了,跟著金貝娜便要走。
蕭子卿在這個時候走過來,在後面對著裊裊道:「小鬼,你趙叔叔讓你回去醫院複查。」
裊裊回頭,但是聽不懂,複查是什麼?抬起頭看著金貝娜。
金貝娜這才驚覺這些人可能是趙遠方的人,說了聲稍等便直接把嚴景致和聶聲曉叫了出來。這麼複雜的人際關係和人情關係,她可沒法處理。
嚴景致此刻的態度算是冷淡到了極點,他自從知道趙遠方覬覦聶聲曉之後就跟他不對付,也跟著對他身邊的一切人和事沒好感。
「嚴先生可還記得我?」蕭子卿把頭上的帽子拿下來,露出一條黝黑的小辮子,整個人顯得柔美了不少。
金貝娜在一旁翻白眼,虧自己還跟著嚴景致縱橫國際商界這麼多年,竟然連個人的性別都分不出來,慚愧慚愧。
誰知嚴景致竟是一點也不賣面子:「不記得了。」
蕭子卿咬了咬下唇,又不是第一次被這個男人的毒舌害過了,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找嚴景致問,繼而轉向聶聲曉。
「聶小姐,表哥派我來傳個話,你兒子需要去醫院複查。當然,你不去也行,我話傳到了,走了。」蕭子卿似乎是被氣到了,說完還真的就這麼走了。
聶聲曉低下頭,一開始裊裊手術完醫生是說一周後必須複查的,而且複查的必要性很高。她本來算算時間到了,只是礙於趙遠方沒跟嚴景致提。
「我明天帶裊裊過去醫院。」聶聲曉跟嚴景致商量的口吻,看著他鬱憤的臉色,「很快回來。」
嚴景致也明白就醫這種事情最好在一處康復到底,如果他讓人重新接手了指不定再給裊裊鬧出什麼毛病了,不過還是側過頭跟她確認了一句:「一定要去?」
聶聲曉點頭。
過了良久,嚴景致才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複查完我們就回國。」
趙遠方就像是一跟魚骨頭,一直卡在他們感情的咽喉,不至於致命那是因為聶聲曉手裡隨時捏著醋,不過還是不想一直看著他在眼前晃。
只是聶聲曉沒想到,第二天去醫院的時候會直接再遇見趙遠方,看著他坐在輪椅上在醫院的花園裡曬太陽,聶聲曉終究因為內疚打了聲招呼。
裊裊也趴在趙遠方肩膀上問他什麼時候能站起來跑步。
趙遠方拍拍他的頭笑,「你要是一直在我身邊蹦躂,說不定我也能早點起來了。」
一語雙關,聶聲曉撇過頭去沒說話。
「這邊醫院修好了。」聶聲曉轉移話題,那個時候火災的時候她記得燒的還是挺嚴重的,這麼快整修完不愧是個五星醫院。
「聽醫院說,有個姓嚴的先生給醫院成立了一項一千萬救援基金,嚴景致真是闊綽。」趙遠方卻是完全不聽她說話,直接扯到嚴景致身上。
聶聲曉也睜大眼睛,想起昨天嚴景致安慰她的眼神,大概這是在替她給趙遠方還債?
站了一會兒良久無話,聶聲曉也帶著裊裊準備走了,臨走時說了聲對不起。
趙遠方坐在陽光下看她,臉上的表情被光亮暈染地有些模糊,「什麼時候回國?」
「明天。」
聶聲曉說完後退了兩步,「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養自己的身體,如果有什麼的話,可以直接找景致,他還是很感激你的。」
讓他去找嚴景致?一向溫爾的趙遠方甚至有股要發火的衝動了,她這是在幹什麼,撇清關係就算了,直接這麼殘忍地把嚴景致掛在嘴邊,無時無刻不想著把自己的感情踩進泥土裡,他稀罕讓嚴景致來感激自己嗎!
趙遠方感覺,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頃刻間就全部被她摧毀了。
「聶聲曉。」
聶聲曉此刻已經走出好幾步了,聽見了他叫自己,語氣中還帶著隱約的怒氣,沒有回頭,只是頓了頓之後,牽著裊裊的手繼續往前走。
「回國的時候注意安全。」
從醫院花園到前門的這段路,並不長,但是聶聲曉咬著嘴唇彷彿走了一個世紀,臉上的表情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生怕一不小心眼淚就要掉下來。
這輩子,就算跟趙遠方之間沒有愛情,也忘不了他了。
他說別人殘忍,自己也何嘗不是這樣殘忍。
他的溫柔有賣嗎?到處撒!
上車的時候裊裊摸著聶聲曉的臉問她:「聲聲你怎麼了?」
「沒事,你以後找女朋友一定要先帶來給我看看才能談。」
車上突然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情感教育這麼早,我同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