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我有家室 文 / 純風一度
「我有家室。」
嚴景致的這一句話儼然一個驚雷,就這樣愣生生地投放到發佈會的現場,就連金貝娜也反應了良久才跟了上去,更別說這些平日裡被嚴景致冷落慣了的記者了。
有些報紙是專門做財經板塊的,但是有的卻是兼做娛樂版的,嚴景致這話一出,有心理素質好的記者反應過來之後就要跟上去,可是到底是太慢,嚴景致已經關上了後天的那扇門,留下後面記者的n個問題。
「能不能請嚴總說下嚴夫人是誰?」
「嚴總什麼時候結的婚?」
「嚴總今天公開是想給女方一個正式的名分嗎?」
還有甚者為了激起嚴景致的回答欲,直接問:「嚴夫人就是丁佳麗小姐吧?」
「嚴總,您打算生幾胎?」
真是什麼千奇百怪的問題都有,金貝娜給嚴景致關好門,轉身看到他正在若有所思地看著地面。
他不會真的在考慮要幾胎吧!
嚴景致嘴角噙著笑,昨晚一夜沒睡,今天本來是累的,可是他卻精神飽滿過頭了,一來解決了辰東爆炸案造成的惡劣形象,二來……當然這是最重要的,二來他要從此有個安定的後勤生活舞台了。
微微轉頭問金貝娜:「剛剛不是告訴我說她來了麼,人呢?」
金貝娜也是在發佈澄清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接到下面人的短信說聶聲曉到了,才跟嚴景致說的,這下環顧了一下貴賓休息室,發現真沒人。
一個黑衣保鏢突然對著門板敲了敲,「總裁,聶小姐剛剛來過,但是好像看您在忙,接了個電話便走了。」
「什麼電話?」
聽著老闆異常的聲音,那保鏢看了嚴景致一眼,「對不起總裁,我不知道。」
嚴景致收回審視的眼神,他當然不知道什麼電話,總裁太太的一個電話他一個小保鏢怎麼會知道,他是一時大意脫口而問了。
但是這個時候叫聶聲曉過來的意義,並不是普通約會吃飯能比的,是要在大眾面前曝光他們的幸福,完全不亞於一場訂婚儀式了。
但聶聲曉卻無故離開。
他的心突然從山峰上直直地被往下拋,朝著金貝娜伸出手,「把我手機拿來。」心裡是生氣的,如果她能乖乖地在這裡等著,說不定明天新聞的頭條便是「辰東總裁暖妻塵埃落定了」。
倒要看看,是什麼重要的電話,能夠直接把他的魂給勾走,嚴景致撥了號碼之後抿著唇,顯然是格外生氣的。
這個時候的金貝娜也不太敢說話,出去問了幾個在場的人大概情況。
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部手機,而且還在響著,進門看嚴景致還在耳邊撥著電話,金貝娜不得不提醒他,「總裁,不用打了,夫人的手機落在椅子下面,剛剛被我找到。」
嚴景致此刻的臉色有些難看,昨晚徹夜未眠的勞累似乎就在這一刻瞬間湧了上來,聶聲曉應該知道,在他勞累的時候最不能激起情緒,不然憤怒將一發不可收拾。
「拿過來。」嚴景致從金貝娜手裡接過手機,這個時候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正常,但是在翻到剛剛的通話記錄看到上面已接電話中「趙遠方」三個字的時候,猛地舉起手上的手機朝著裝潢精緻的牆面上砸去。
匡噹一聲,他前幾天才送給她的新手機,縱然在好看質量再好,再這種力道下也難免把電池給摔了出來。
金貝娜走過去撿起來,查看了一下皺眉,徹底不能用了。
腦中想起上次她在酒會上受傷被趙遠方抱走的畫面,一股可憎的和諧感讓嚴景致的頭腦發緊,就像是老式座鐘的發條,一下下地被人擰緊,擰死,他胸腔裡悶著一股氣,吐也吐不出來。
她不是個處處遷就他的女人,但是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因為小事而連手機都不要了就離開。
甚至有一種預感,她不會再回來了。
聶聲曉以前抱怨過:你是女人嘛?為什麼第六感那麼準。
嚴景致扶著自己額頭,從金貝娜身邊走過,收起剛剛的情緒,「跟我去找人!」
聶聲曉心急如焚地趕到家裡,下了出租車的時候才發現剛剛一著急把手機給丟了,本來要通知嚴景致一聲的,原地翻著包找了兩圈還是沒找到,她跺了跺腳朝著家裡的電梯跑去。
剛剛趙遠方給她打電話,裊裊突然產生排斥反應,叫她趕緊回來看看。
裊裊的手術在當時來說應該是相當成功的,醫生說一般不會出現排斥反應。但是一旦出現排斥反應,那也是相當嚴重的,直接攸關著生命。
聶聲曉跑回來的時候腦子裡一直盤旋著裊裊從出生到現在,從小老鼠到小大人的模樣,越想約心焦,迎面卻一頭撞在了一個男人身上。
「聶小姐,你立即上車。」男人轉身打開了一輛車的車門,用手示意完等著她上去。
聶聲曉呆滯地看了他兩眼,認出了他是趙遠方的司機,以前還曾接送過她和裊裊,這會兒出現在這裡讓她上車……
「李先生,我兒子怎麼了?」她著急地抓住那司機的袖子。
「聶小姐別著急,裊裊已經穩定住了,但是那邊的醫生建議立馬轉院,您快上車吧,趙先生已經在機場等您了。」司機說完堅定地看著聶聲曉。
或許是眼神太過堅定,聶聲曉毫不懷疑,但是……
「機場?」她完全摸不著頭腦,「李先生,我的裊裊到底在哪裡?」著急已經讓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最後她還是坐進車裡聽著司機講情況然後去機場的。
「聶小姐你有所不知,當時情況非常緊急,裊裊這孩子我也是看過很多回的,看著很喜歡,但是看到他當時蒼白的小臉也感覺格外心疼,雖然是好不容易通過藥物給穩定住情況,但是出現這種排斥反應,先天性障礙性貧血只有巴黎最新研製出的那款藥劑才格外有效,趙先生已經聯繫好了,就差您去了。」
聶聲曉聽完還是有些迷迷糊糊,裊裊怎麼就要出國了呢,趙遠方怎麼瞬間就把手續辦得這麼全了呢?
可是到了機場看到裊裊她只有一個念頭了,那就是無論去哪裡,只要能夠讓裊裊安好,那麼她便帶著他去。
因為此刻的聶裊裊,一張小臉蒼白地宛如造紙廠新生出來的白紙,毫無生氣。他原本是一棵樹的,會像小女孩一樣扭著腰逗她笑,喊她曉曉,喊她媽媽。
有人說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之後,往後的一切都交付給了孩子,可是聶聲曉還是沒忘記嚴景致。
她看了一眼趙遠方,讓他等等,「遠方,我手機不見了,能不能借你的給我打個電話。」
趙遠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還是掏出手機遞給她,嘴裡嘀咕著:「你記得他號碼?」
他認識聶聲曉也有幾年了,自認為還算瞭解她,她這人心思細是真的,但是對數字尤其不敏感,有一次他想讓她去當他的私人會計,聶聲曉忙擺著手笑,「你給我一張銀行卡看一天,我也不一定能記得那幾個數字,饒了我吧我是數字盲。」
可是現在聶聲曉卻點點頭,「記得。」
她記得嚴景致的電話號碼,即使這個號碼是嚴景致才回國之後才用的,但她也記得,似乎嚴景致的東西、喜好包括什麼時候會變臉生氣,她都可以用數字來衡量了。
變臉超過三次,那麼有人會遭殃;噴嚏超過五次,他會立馬踢掉旁邊的凳子或者其他,慍怒於色。
趙遠方突然感覺有點累了。
他感覺自己懷裡抱著的聶裊裊突然之間就成了一個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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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要愛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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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煽情了春晚開始了,還等著吐槽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