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景致,別鬧了 文 / 純風一度
人呢?聶聲曉突然感到有那麼點詭異,在這個龐大的更衣室裡,侍者說也不說一聲就消失了。
但是片刻她又鎮靜下來,能來這種地方的客人必定都是有身有份的人,侍者在換衣服的時候迴避也是人之常情,一定是看她剛剛對這些奢侈品陶醉了才看不下去跑走的。
聶聲曉哧笑一聲開始理所當然地挑了起來,女人對衣服飾品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特別是在這種不挑就沒法出去見人的場合。
一眼看中裡面的一件長裙,在鏡子前比劃了一下,聶聲曉皮膚本來就夠白,這黑色簡直襯得整個人都瑩白透亮了。
很滿意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之後才大方地把髒掉的禮服換下來。
換上身之後才發現效果果然不錯,size竟然剛剛好,宛如是給她量身定做的。
在鏡子前臭美了半天,唯一的缺陷就是後面的拉鏈她一個人拉不上,想想侍者走了,總不能讓趙遠方幫忙,她幫忙又換了件短裙。
但短裙好像也不行,有點短……
她撩了撩裙擺,只到大腿根,完全不行,想想還是喜歡那件黑色的長裙。
所以她又重新換上長裙看自己努力一把能不能拉上後面的拉鏈。
雙手反著往後伸,簡直達到了身體柔韌的極限,聶聲曉臉上確有點失望,好像還是夠不著。
算了,不較勁了,聶聲曉放棄了。氣力都耗盡了,她整個人都鬆垮垮的。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微涼,啦嗤!拉鏈一氣呵成地給封上,然後她鬆垮垮的身體被直接壓向那些個高級面料。
聶聲曉身體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僵硬到極點,直到頸部被落下柔軟的吻,然後一鼻子全是他乾淨的水果香,這時候她才抬起腳狠狠踩他以作懲罰。
可是剛剛因為更衣還沒來得及換鞋,她現在是光著腳丫子的,這一踩沒達到懲罰的效果,倒想是半撒嬌地直接拉進他們的距離,撞進懷裡。
「嚴景致,你放開。」被偷窺換衣服的女人現在又被調戲,有點惱羞成怒了。
只是她現在紅著一張臉站在他的皮鞋上,後面抵著的是他給她準備的更衣室,嚴景致怎麼可能放開,咬了咬她的耳垂,「我大概是來晚了。」
聶聲曉頓時像被電擊般無法動彈了,如果說幾天前的嚴景致尚沒有完全恢復記憶,那麼現在的他必定是完完全全的嚴景致了,竟然連她的耳垂是敏感區域這種東西都記得!
「你……」聶聲曉覺得自己聲音都不對勁了,但是想到門外還有趙遠方,樓下還有一大群酒會的賓客,她連忙鎮定起來指責他,「突然跑來給我拉拉鏈,你還有理了?」
話音剛落,背後又是啦嗤一聲,剛剛被他拉上的拉鏈此刻又被他給放下了。
嚴景致腆著臉,「那不拉了。」隨後抱著她後背的手直接往上伸來脖子上。
聶聲曉頓時感覺背後一涼,要不是這裙子是修身款,只怕立馬掉下來。
嚴景致看著喉頭一緊,但這特殊場合,他還是強制自己把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事情抹去,留下的只是看著她戲謔的眼神。
聶聲曉摀住自己的衣服:「景致,別鬧了。」她直接把後背大方地轉過來讓他拉上拉鏈,反正也不是沒見過,況且如果在這裡再呆下去,只怕外面的趙遠方要破門而入了。
嚴景致沒直接給她拉拉鏈,而且對著脖子狠狠吸了一口,直到吸出印記了看著她不善的臉色才勉強放開,給她拉上拉鏈順帶摸了摸頭髮:「還打算跟趙遠方出去見人?」
聶聲曉分明看到他臉上寫著兩個字:「不行。」
她提起就近的一雙高跟鞋穿起來,弱弱地提議:「下不為例?」
嚴景致沒說話。
聶聲曉穿好鞋覺得奇怪,他有這麼好說話?
剛抬頭還沒來得及看他的表情,整個人都突然懸空,被他一手摟腰一手伸到腿彎整個的抱了起來。
嚴景致已經好多年沒這麼抱過人了,嚴佳宇和近期的聶裊裊他倒是抱過,可完全沒這種感覺,這種滿世界都歸他所有的感覺。
聶聲曉也有些發愣,手在第一時間便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有些動作就是那麼一氣呵成流連忘返。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再也分不開了,「你……要幹嘛?」還是聶聲曉首先出聲,因為發現他抱著自己不知道要去哪裡,外面還站著趙遠方呢!
嚴景致甚至直接從趙遠方送她的那件禮服上踩著過去。
是,狠狠地踩著過去。
「放心,」嚴景致直接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你以為這是誰的地盤,還真有給你量身定做的更衣室?」
聶聲曉看著他打開跟趙遠方完全不同的門,這才猛然發現竟然還有其他的出口!而且這出口是直接連著專屬電梯的。
這個電梯,說是黃金打造的都不為過,每個紋理都精緻地可怕。
「這是辰東旗下的酒店?剛剛那個更衣室是特意給我準備的?」
「桃花源社區的房子還沒裝修好,東西買來就暫時擱置到這了,沒想到竟然能給你派上用場。」
「什麼叫沒想到,那侍者的酒一定是你指使的!」聶聲曉指控他,這已經毫無疑問了。
然而沒得到他的回答,全部消失在他的氣息裡。
久別重逢的甘露他們嘗著有些瘋狂,特別是在趙遠方和酒會的夾縫下格外刺激,就連一向在這方面自控的聶聲曉,也是直到被他半抱著出了電梯,直接放在旋轉圓床上才發現,剛剛好不容易穿好的衣服又沒了。
只是看著興奮高興的嚴景致,揚著幸福略帶孩子氣著急的臉,她也有點不忍心停止,況且這個男人知曉她的一切弱點,身體的反應也完全不容許她叫停。
嚴景致愛極了她白皙優美的脖子,還有肩頭,每次看見她穿的衣服同時露了這兩個地方,都會有種又氣又急的感覺,氣在被別的男人看了去,急,就急在他現在這個時候。
只是這樣下去要被他種滿草莓沒法見人了,聶聲曉剛要表示一下抗議,整個人便被堵得密不透風了。
他怎麼總是這樣,這方面霸道地讓人想踹他。
對啊,他始終是她的嚴景致,一點沒變。
最後聶聲曉很沒出息地昏睡了過去,緩過來之後迷糊中聽到外面有人在嚴總嚴總地叫著。
聶聲曉感覺到臉上落下一個溫暖的吻,被抱得緊緊的,然後又放開,卻是放開不到三秒,又被他抱得緊緊地。
聶聲曉好笑地推他,「有事就趕緊去,別拉拉扯扯的。」然後聽見他輕輕地在耳邊交代了幾句,便累得睡了過去。
不管過去多少年,還是扛不住他的體力。